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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长安四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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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生只撩拨骚动,却并不负责平息,眼波流转地进了剪心居,然后把门一关,不关他事了。

一直等到贺兰玥回来,用严厉的眼神驱逐了围拢在剪心居四周的宫女们,她才放心地进门。

琪生正在吩咐她的贴身侍女烟翠烧水,说要洗个澡。

烟翠望望刚进来的贺兰玥,对盘坐在石桌上的琪生说,“热水和香膏都已经准备好的,是尚宫大人要沐浴用的。”

琪生一听,翻身起来,两眼放光,“那可巧了,不如我们一起沐浴吧,玥儿?”

“滚!”贺兰玥没好气地拒绝。

琪生眼波一转,又道,“那我帮你洗澡可好?”

“滚!”贺兰玥懒得理他的撩拨,抬腿朝屋里走,一边和烟翠说,“我先洗澡,你不必服侍我了,再去烧水给他用。”

烟翠答应着下去了。

贺兰玥独自在屋里泡澡,只想在热腾腾的水里好好泡泡,去去乏,无奈琪生在院子里,一边泡澡一边嘟嘟囔囔的,不让她清静。一会儿抱怨皇后太生猛,果然三十四十猛于虎;一会儿又嚷嚷玥儿长大了,做官了,和他生分了。

贺兰玥在屋里听得烦死,不得不赶紧洗完了,出来堵他的嘴,

“祖宗,你在我这儿说皇后娘娘的不是,你不怕隔墙有耳,立刻来人把你我都抓了去?”

琪生从澡盆里伸出湿哒哒的手,上面还沾着香膏,腻腻地抓住她的小手,放浪一笑,“无妨,皇后娘娘在床上时,可是和我无话不谈的。”

贺兰玥真是被他的智商打败了,“就你这德行,幸亏没让你常年在宫里服侍,不然早晚被人算计了。”

琪生嘟着嘴,“我觉得只要我不干政,无论是皇后还是公主,都舍不得杀我的。”

贺兰玥听得作呕,甩开他的手,让烟翠赶紧收拾干净后,弄两个小菜吃饭。

这边琪生磨磨蹭蹭的,总算出了浴,哗啦啦带出一片水花,就站在她们两个女孩子面前擦身,毫不避讳。

长安四美,有两位已经被皇族收入了香闺里。其中一个就是琪生,皮肤细致,五官精致,身子骨细长,如玉雕琢而成的美男子,自十二岁起,就是靖安公主府上的男宠。琪生深谙女子心思,长于床戏之术,是公主跟前的常年红人。

虽然已经有主子了,据说还令其他贵族女眷们相思蚀骨;凡是有幸能在公主府上见过琪生的女人们,忍不住舍出去一张脸,恳请公主赏赐,得到琪生一晚作陪。

琪生的好,金银无价。

吃完饭,烟翠收拾,琪生陪着贺兰玥坐在石阶上,仰望夜空里逐渐亮起来的星星。

“还有个金玉奴,如今在安城公主府上。”琪生笑着说,“据说也被皇后召见过了。长安四美,两个都成了女人的宠物;或许应该说,如果我们不做女人的宠物,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别说如今还能入选长安城个个女子都垂涎的男子了。”

这番话,贺兰玥不爱听,勾起了她一份不愿再提及的回忆。于是她岔开话题,“那还有两个呢?宋安,听说是十一王爷的人了,也有人说他隐世了。”

“我得到的最确切的消息,是他因为不愿意做十一王爷的人,已经被溺死了。”琪生轻描淡写地说。

“那,还有一个呢?是不是叫蓝玉樵?”

琪生扭过头注视着她,“你身在宫内,怎么对这些消息也灵通得很。”

“我时常出宫办事,怎么能一无所知。”贺兰玥说,想起了正事来,“说正经的,你出了翊坤宫这么久,怎么不急着回公主府去,找我到底什么事?”

琪生静静地凝视着她,“就不能再坐一会儿,说会儿咱俩的体己话,再谈正事儿么?”

他身子一歪,把头靠在了贺兰玥瘦弱的肩膀上,刚洗的黑发摩挲着她的脸颊和脖子,“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玥儿,你入宫十二年了吧。你寂寞吗?”

寂寞?贺兰玥一怔,然后撇撇嘴,无声地冷笑,她若是怕寂寞,还能挨得过宫中十二年?

这深宫度日如年,多少女子好好的青春都葬送在这里。病的病,死的死,疯的疯。其实她们都是被寂寞逼疯逼死的。

是人都会怕寂寞,如果要不怕寂寞,就要让自己,不是人。

贺兰玥,早已不是人了。

琪生也不应该是人,可惜,他却还是有软弱之处。

贺兰玥这么想着,却并不想斥责他。只有她知道,琪生和她,还有其他人,那些做棋子的人,都捱过了什么样的岁月。

然而,想要继续活下去,就要让自己继续不是人,不能再对生活怀有任何真实的情感。

她只是平静地问,“说正经的,公主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靠在她肩膀上的琪生长长叹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递给她。

贺兰玥打开了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名字,

“蓝玉樵”。

夜深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牵牛织女星永远在隔河相望;可是今天见的人,也许明天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贺兰玥短短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了别人八十年都未必见识过的事。她知道世事如白云苍狗,人生如蜉蝣,朝生暮死。所以她才活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妪一样,把一切都深埋心底,包括她自己。

此时,她正行走在长安东大街的一片喧闹中,身裹黑色丝绒大氅,大半个小脸都埋在帽兜里,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穿行人间。

掌灯时分,宫内已经安静下来了,宫外却开始热闹了。

大唐盛世,留给寻常百姓的,就是丰衣足食以后可以自行寻乐。百姓不用考虑社稷,反而比皇族多了几倍的自在和欢乐。

只要是晴好天气的晚上,长安东大街上夜市辉煌。各色灯笼璀璨流溢,并不限于元宵节;西域来的商人在贩卖奇异的珍品,未必入了宫匠的眼,却能让寻常百姓惊喜一阵;昆仑奴在表演吞火和踩高跷杂技。到处都是繁华景象,掩盖了宫内多少阴暗。

没有人注意到贺兰玥小小的黑色阴影,从他们身边经过。她径直地朝一片烟花之地走去了。

那里,显然是更好的寻欢作乐场所。

只是,她要找的人,怎么会在那里呢?

蓝玉樵!

这个名字,像千斤重的橄榄,在她口中心中缓慢滚过,碾碎她冷漠的表面。从来也不曾对人生和未来抱有期望的贺兰玥,竟然因为这个名字,心底泛起不安的涟漪。

蓝玉樵,你是谁?

这个名字,出现在琪生递给她的纸条上,也就是靖安公主要她找的人。

琪生是靖安公主的人,他来宫内侍寝,是为了公主讨好皇后,顺便打探消息或者传递消息。

贺兰玥,也是靖安的人。她被送入宫中十二年,已经是靖安公主安插在内宫的一颗最稳妥的棋子。

表面上,她身为五品尚宫,为皇后和嫔妃们做事;暗地里,她还是靖安的眼线和卧底。

至于怎样平衡这双重身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比如,公主要她找的人,她一定要找到。

两个时辰之前,琪生递给了她这张写着蓝玉樵名字的纸条;一个时辰以后,她已经从小太监那里得知了蓝玉樵的一切;两个时辰之后的现在,她已经得到宫外眼线的打探消息:

蓝玉樵,今夜卧眠花丛中,乐不思蜀。

贺兰玥穿过东大街,穿过曲江的杨柳岸,找到了一家精致的宅院,大门口高高悬挂着一个制作精巧、花样繁复的灯笼,上面用鎏金大字写着“琼楼玉宇”。

大门口还有两个腰圆膀粗的大汉守门。

贺兰玥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低声道,“请你们老板娘金香玉出来说话。”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脸上浮起轻蔑的笑容,“小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口气?”

贺兰玥孤身一人,身材娇小,裹在大氅里实在看不出底细。

她从披风下伸出一只白玉似的小手,手中金光一闪,一块腰牌赫然在目。

大汉脸色微变:宫内的人。

再如何爆发的富商,也不敢得罪宫里的人。要知道官商勾结,有官才有商;若是吃不了兜着走,再大的家业也逃不过满门抄斩。

只是宫内的人,却并不仅仅指皇上或者皇后贵妃之类的。最该勾结的,最得罪不起的,往往是一些明面上没有什么官阶,实质上却是皇上皇后面前的红人。比如太监,贴身宫女等等。

琼楼玉宇的金香玉是个识趣的人,不识趣的人根本不会在长安生存,何况开这么气派的花楼。不过片刻,一个穿着贡品绸缎,戴着货真价实宫匠制作珠钗的中年女人就满面笑容地出来迎接了,

“哟,真是紫气东来,什么风把我们这位女官大人吹来了。”

贺兰玥并不想多废话;她从来也没见过金香玉,谈不上人面。她直截了当地提她要找的人,“蓝玉樵今晚是不是在这里?”

金香玉一愣,“这,蓝玉樵是哪位?”

贺兰玥眼神一冷,“你要是也不认识他,那么现在就亲自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如果你耽搁我超过一炷香的时间,明天我就把你们整个花楼的姑娘都打包送给波斯人,贩卖到西域去—包括你!”

金香玉的冷汗都要出来了,她忙不迭地答应,“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果然她不过转身的瞬间,金香玉就颠颠地跑来交差了,

“大人,蓝玉樵公子如今在九号厢房内。”

贺兰玥径直朝九号房走去。

琼楼玉宇既然是长安数一数二的花楼,楼内格局精致,厢房众多,而且装饰豪华,菜肴美味;更重要的是,姑娘们也是上等的货色。

贺兰玥一踏入这里,就听到一片娇声软语此起彼伏,伴随着男子的孟浪调笑。想起琪生的话,她不仅皱了皱眉头:所谓的长安四美,两个是男宠,一个是娈童,还有一个流连烟花地,男人们真的都如此不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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