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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密杀宠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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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玥施施然登上了锦华楼。仰头眺望了一下:天青云淡,秋杀萧然,好一片干净的景致,就像她今天要做的事,片甲不留。

她的目光此时才缓缓下移,聚焦到了正下方。

锦华楼空旷的门庭前,一口四方鱼池边,容贵妃正被几个强壮的宫女按压着,在拼命挣扎。

昔日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容贵妃,已经被剥去了一身华丽的绸缎,只留素白内衫遮羞;头上的珠钗步摇也被拔了个精光,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着半张惊恐又愤恨的姣美面孔。

只是一向看似娇柔的身躯,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居然爆发出了令人意外的力量,几个腰圆膀粗的宫女还按不住她,容贵妃不断地扭动着,甚至还能脱口而出尖利的斥骂:

“贺兰玥,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内官,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本宫定罪,你就算五体投地跪在本宫面前,都不配给我提鞋!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歇斯底里的骂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在场的人悚然变色:她们之中,除了贺兰玥外,都是七八品,甚至连品级都够不上的杂役宫女;贺兰玥,也诚如容妃所说,不过是五品的女官而已。她们就算有能耐,也不该有胆量冒犯高高在上的容妃。这要是跟错了人,那就是凌迟处死还要株连九族的重罪。

可贺兰玥却面不改色,平和如常,连声音都没有抖半分,

“容妃娘娘,你私通宫外男子,事发后唯恐被告发,溺死了身边侍女小莲,罪证确凿清楚,一律经过皇后娘娘过目,才定的罪。微臣是奉皇后娘娘之命,送容妃娘娘上路。事到如今,娘娘何必还心生怨恨。”

“一派胡言,你们陷害我,陷害我!”出身贵族,风姿优雅的容妃再无半点形象,凄厉如女鬼,圆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站在锦华楼上俯瞰的贺兰玥,“你和皇后那个贱人串通,陷害我,你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把刀,你早晚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鬼哭狼嚎的笑声像刀子割着每个人的心坎,四周的宫女太监无不战战兢兢,面色大变。容妃一向深得皇上宠爱,即使死到临头,也气势压人。这样横死了去,极像个厉鬼的苗子。

贺兰玥却不想再多费口舌,望了望天色,她决定速战速决。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执刑的宫女,轻轻地说了最后一句,“容妃娘娘,黄泉路上好走。”

于是为首的宫女把一个黑布袋套到了容妃小巧玲珑的头上,然后恶狠狠用力按压下去,把她的头完全浸没在四方鱼池的浑水中。

容妃留在岸上的身体剧烈扭曲着,像一条正在被抽剥筋骨的蛇,翻转成常人根本掰不过来的角度。

行刑的宫女死死按着容妃的头,几乎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容妃细长的脖颈在她身下咔咔作响。行刑的宫女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心里一发虚,自己差点滑进鱼池。

此时贺兰玥的低语重重压下来,“别让容妃娘娘走得太辛苦。”

宫女心里一凛,再也不顾得,粗大的手肘猛力一撞容妃的脖颈,后者终于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垂在鱼池边上,停止了挣扎。

所有人大大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先是松懈,马上又提溜了起来:接下来怎么办?

宫女们抬头望着贺兰玥,忐忑不安,眼神开始恐慌起来。

贺兰玥若无其事,语气平淡地吩咐,“带容妃娘娘回宫去,好生穿戴了衣裳,通传下去。容妃娘娘因病而殁,择日厚葬。今日之事,倘若有半个字走漏出去,辱没了皇上的名声,不管是谁传出去的,通通都要给容妃娘娘陪葬。”

“奴婢遵命”,一干人等脚跟一软,噗通通跪了下来,用响亮的磕头表示自己的保密忠心。

贺兰玥不再多说一句,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锦华楼,径直离开了这个血腥杀戮之地,甩甩宽大的袖子,不沾染一地血离开,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她毫无关系。她身后,一众宫女太监立刻着手清洗鱼池和四周的汉白玉地砖。

途径无数宫女太监,无论正在忙着除草浇花,洗晒衣物,还是清扫庭院,抑或斥骂更卑贱的奴婢,一看到她走来,都诚惶诚恐地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好,

“贺兰尚宫!”

“贺兰尚宫可有什么吩咐?”

无数阿谀奉承、真假难辨的笑脸,并不能让她动容。贺兰玥只是冷着一张苍白尖瘦的小脸,单薄的身子套着宽大的深红色尚宫服,旁若无人地穿过空旷的宫殿和曲折的长廊。

这一年的立秋过后,贺兰玥就满十八岁了。

她深居宫中十二年,如今只是五品尚宫。虽然属于宫女阶级的第一人,但毕竟不能和后宫的嫔妃相提并论。

可她刚刚杀了一个正一品的贵妃。她何德何能?

她并没有立刻回到尚宫局,而是绕过尚宫局,拐到了位于皇城西北角的沐夕宫,也就是收容失宠妃嫔的冷宫。

沐夕宫附近已经荒僻冷清,鬼气森森,更有一口枯井位于一座废弃的小凉亭后,和皇城完全不搭调。

贺兰玥走到了这口阴森恐怖的枯井边,默立了片刻。枯井的井盖上,已经有人布置了香烛。贺兰玥点了一根线香,拜了三拜,轻声说,“小莲,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你安息吧。”

结束了感伤,也该去做明面上的遮掩了。

贺兰玥定定神,转身快步朝翊坤宫走去。她要去向皇后娘娘汇报今日处决容妃的事。

既然杀了人,就要埋得干干净净。

贺兰玥一向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办事牢靠,绝不拖泥带水,该杀该藏该埋,都做得麻利,不带一丝犹豫的。这本来就是她能坐上尚宫位置的手腕之一。

陈皇后早已从其他亲信处得知容妃被溺死的过程。

“做得漂亮!”陈皇后大力夸赞前来汇报的贺兰玥,转而又谩骂起已死的容妃,“这个贱人,眼看皇上昏迷多日不醒,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借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扳倒了我,拟了假圣旨立她儿子为太子。想得美,干脆给她来个了断。”

“皇后娘娘放心,容贵妃的后事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贺兰玥说。

“那个孽种呢,你打算怎么处理?”陈皇后问,说的是容妃留下的小皇子。

贺兰玥从容不迫地回答,“小皇子年幼体弱,出了天花后熬不过去,两三日后也殁了。”

陈皇后大笑,“你果然心思缜密,无须我操心了。”

“皇后娘娘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去操持容贵妃的后事了。”贺兰玥款款起身。

已然黄昏。

贺兰玥走出翊坤宫,望了望天边逐渐消弭的夕阳。此处还可以望见她刚刚过来的沐夕宫。沐夕宫由此得名,在逐渐昏暗的天幕下匍匐着,像一只怪兽蛰伏着,伺机欲动。

她拔腿正要走,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亲昵的呼唤,

“玥妹妹!等等我!”

回过身,一个颀长的男子含笑奔来,他赤着双足,身上也衣衫不整,宽大轻薄的白色丝质长袍迎风飞扬,袍子下几乎□□。

男子跑到她面前,一双细长的眼睛脉脉含情,欣喜地打量着她,嗔怪着,“怎么不和我说句体己话,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贺兰玥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知道你在翊坤宫里—再说,当着皇后的面,和你说什么体己话?”

男子清秀的脸上浮起宽容的笑,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哄着她,“好啦好啦,我逗你的嘛。”

贺兰玥打落他的手,示意他身后。

男子回头一看,翊坤宫门口的侍卫离他们并不远。他于是附身在贺兰玥耳边低语,“那我们去你的尚宫局,好不好?那里,总该是你的地盘了吧?”

他的声音温软撩人,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勾人风情。这样好看的五官,这样修长的身姿,配上这样讨人喜欢的语气,能令长安城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子都情不自禁倾倒在他的脚下。

只是贺兰玥却无动于衷,她知道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于是叮嘱他小心,之后就去料理容妃后事了。

容妃的尸首已经被拖回了她自己的住处,宫女们手脚麻利的很,早就清洗干净,衣服首饰统统齐全,安放在了金丝楠木的棺材里。

贺兰玥检查了一切都妥当,就派人去翊坤宫报个信,自己就回尚宫局去了。

她在尚宫局独享一幢宅院,命名为剪心居。

剪心居位于尚宫局僻静而幽深的角落,布置朴实无华。三个月前,她接任了尚宫之位。把一切值钱的贵重物品都打包赠送给了告老还乡的前任尚宫大人。剪心居森冷的院子里,于是只剩下了一张古拙的石桌伴随松柏几棵,一派清肃寂寥。无论外面如何繁花似锦,草长莺飞,这个地方自此保持着没有品位的无趣格调,就如贺兰尚宫孤僻的个性。

不过此时的剪心居里,大松柏下的石桌上,铺着一张华丽的波斯毯子,上面盘坐着之前和她约好的琪生。

琪生居然没有换衣服,就套着那件宽大的丝袍,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插了一支西洋琉璃簪子,是皇后刚刚赏赐给他的。他这一路走来,撒花粉似的播撒风情,已经引起了尚宫局里一阵骚动。

即使在这样的深宫里,也有人听闻过他的名声,

“这是长安四美之一的琪生么?”

“果真俊秀如画!”宫女们已经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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