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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谋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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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谋逆

因大火将驻军数百牙帐损毁惨重,已经不再适合住人了。莫日根吩咐众人搬到了西城的行宫里居住。草原上的宫殿自然比不上檀越洛城的宫殿,巍峨高耸数以千记的房屋。这里却另是一番景象,因博古塔拉地处东北,日晒时间长,雨量稀少,所以这里的房屋最多只修两层。因年温差大,冬季冷,风沙大,房屋便于保温全修成了平顶。

两层楼高的房屋修建的十分敞亮,通常一层用以日常会客,二层则用来住人。屋子里一尘不染,一人高的窗子被打开透气通风,这里的建筑皆背风而建,窗户背风而开,加上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明媚,洒在人身上愈发温暖,丝毫觉不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轻尘跪坐在屋子二楼正厅紫檀木雕花草纹案几前,刚刚沐浴完还未干透的长发随意散着,发梢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她摆动的身体微微颤动。目光穿过半开的窗子深邃而阴郁,不知望向何处。

“侯爷,当心着凉。”梳乐端着手里荷叶形茶舟半蹲着搁在轻尘前面的案几上。

轻尘似乎被她唤醒了过来,收回飘远的思绪,轻声问“文公子心情可好些?”

“未曾!”梳乐摇了摇头,执起鹧鸪提梁,壶口略低茶水便流了出来。

“你多费心了!”她蹙着眉,看着梳乐又轻轻搁下了提梁。

梳乐颔首起身,朱唇微启似乎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垂下的眼眸瞥见里间走出来的文采薇,朝她点点头,退了出去。

“轻尘,人死不能复生!”落雪亡故的消息由自己亲口转告,她听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着文采薇的手微微一颤。

“倘若不是因为我,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轻尘手指弯曲扣在案几上,满眼悔意:“荣家回京由圣上册封侯爵,一时满京城各方权贵争相前来结交,有一些实在推脱不得。那一日我受汝阳郡王邀约前往不夜楼赴宴,晚上汝阳郡王请大家听落雪姑娘弹琴唱曲,我记得那晚她唱的是楼南雁谱的《踏歌行》将军百战半生死,美人怅下犹歌舞,且不说这词写的何等悲壮,单单是落雪演奏的琵琶,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气魄居然能够从那双纤细的指尖流淌出来,便觉不可思议。当时我多嘴赞誉了几句,汝阳郡王便以为我看上落雪,随即为我引荐。我一贯不适于人交际,只简单打了个招呼,汝阳郡王便以我唐突美人为由罚酒三杯,我依言照办,最后走的时候,落雪不由多看了我几眼。”

她说着松开扣在案几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划着横线。文采薇跪坐在她右侧,端起几上的茶,浅浅饮了一口。

“第二次是在淮阳王府世子的寿宴上,汝阳郡王邀请落雪前来唱曲,没想到淮阳王世子一眼就看上了她,席间更是挤眉弄眼恨不得当晚就将落雪留在王府里。几次目光转过的时候都看到她楚楚可怜的眼神,似乎在向我求援。想来我与她也算是相识一场,便主动找汝阳郡王说明自己要带落雪离开,汝阳郡王本就以为我看上了落雪,自然顺水推舟明言于淮南王世子,那世子虽不想答应,但碍于汝阳郡王的面子不好夺人所爱。当天晚上由我送落雪回了不夜楼,为防人口舌,我便留在那一直到后半夜才离去。”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子洒了进来,大半个正厅都沾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泽,能清晰的看见阳光里舞动的尘埃,宛如一场巨大的宴会,舞女们穿着华丽的长裙舞动轻盈的身躯,灼灼华光。轻尘微蹙着眉始终没有褪去,透过那道光芒四射的淡金色仿佛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她想起了那段由落雪陪着自己一起度过的时光,不由眼眶一热,泛起红色。

“坊间传言荣侯爷的公子堂堂四品羽林卫中郎将流连勾栏,甚至要娶青楼女子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满城风雨。在加上我与母亲的关系日益紧张,于是比起侯府更愿意歇在不夜楼里。每次我来或者走,她从不多问一句,有时候我们也会闲聊上几句,有时只听上一段曲子便走,后来见的次数多了便熟络了起来。由于我的存在帮她档去了如淮阳王世子这样的客人,她感恩于我替收集一些官员私下会面无意所漏出的一些口风或者是朝堂上争斗的消息。为我调查兄长一事上也提供不少线索,在这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话未说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去,落在手背上,灼热无比。

“采薇可还曾记得你二哥当初也想替落雪赎身的,我当面问过落雪的意思,她断然回绝,我动身前往北昭前便用了南方客商的名义将她赎了出来,本以为从此就两不相见了,没想到袁先生派她来博古塔拉传递消息。还是我太大意了,应该让文东来送你们回薄骨律才是,毕竟狄戎乃是非之地。”本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了悲剧,她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文东来。

“她既当你是知音,自然倾心相待,你即有恩与他,彼此也未曾亏欠,你大可问心无愧。”文采薇抚了抚她的臂弯,柔声劝慰道。

“如果我问心有愧呢?”她一脸幽怨,微微仰起面,眼眶里的雾气结了一层又一层。

文采薇见她如此,心里便料到了几分,直起身子将她像哄孩子一般搂在怀里,轻轻抚摸这她的后背,哄着她说:“落雪姑娘不会怪你的,二哥也不会怪你。至少二哥明白了落雪姑娘的心意,这对于二哥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前的轻尘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不会为任何人打算。对于落雪她其实是有过自己的私心。她给过她希望给过她憧憬,可又亲手扼杀,将那颗赤城炙热的心生生浇灭。那些在不夜楼共同度过的时光里,她拥她入怀,亲吻她的双唇,也曾有过蜻蜓点水般的缠绵,可她知道她不过在做戏而已,她留恋勾栏从不去羽林卫当差,她需要一个人来替自己证明,她确实就是这样的人,纨绔不堪的侯爷公子,那个时候满京师有女儿家的府邸谁人避之不及。对于落雪她觉得自己太过于小人了,她以为她怀着嫁进侯府的心思结交自己,可就算到最后自己替她赎身的时候,她仍旧只字未提,或许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才是轻尘悲痛欲绝的真正原因。

丰和十五年,冬,十二月二十六日,距离狄戎一年一度的燃灯节还有两天。前方捷报频传,先是达尔木图将军率领四万大军杀入了塔塔尔部所在的都城扎格斯台,塔塔尔部虽有三万大军,无奈布日班已经去世,余下的各部头领为争夺汗位互相厮杀,哪里顾得上狄戎大军。主战的打不过,求和的早就带着自己的部下逃了出去,一时塔塔尔部四分五裂。然后也速和毕力格以及驸马那欽率领黑月,红狐残部共两万大军横少哈丹的嚓哈尔部,哈丹缴械投降,表示愿称莫日根为天可汗,永世不反。经此一役,莫日根虽信不过哈丹,但如果滥杀势必引起其他部落不满,倒不如乘机收服人心,莫日根一统草原之事真的只剩下时间问题了。他也遵守诺言,等先锋大军回来博古塔拉,便借了两万铁骑与轻尘。

檀越庆熙帝进来深思郁结,朝堂上被几个皇子夺嫡之争搅的天翻地覆,雪上加霜的是,北边的北昭八万大军集结于南舍不日将兵临苍梧,收到邸报兵部尚书罗世恒火急火燎的赶往麟德殿,躬身将邸报呈给内监总管仇公公,惴惴不安的立着不敢抬头。

“反了反了,悦氏居然又胆敢来犯我边境,和亲不过才才一年有余,这些异族皆是司马昭之心,昔年圣祖皇帝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如是。”庆熙帝一脸焦躁将邸报扔在地上,从丹陛上站起身来,朝右首立着的怀王梁竤指了指邸报,怒斥道“看看,看看吧!”

四皇子怀王梁竤正是长安公主梁嘉佑的嫡亲兄长,他忙捡起地上的邸报快速扫了一眼:“父皇息怒,敌军来犯,我檀越应尽快应对才是。”

“沈銛,你来说说,如果派出十万大军,粮草军饷可有着落”?庆熙帝眉头紧锁,檀越国库空虚已经不是这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这仗说打就打,可钱从哪里来呢。

“秋季两江四湖地区征缴上来的税银粮草倒是可以应付大军三个月的开支。”户部尚书沈銛做了一辑,心里已经快速的计算了个大概,才回禀道。

“三个月,哼!”庆熙帝冷哼道。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速派大军前往苍梧,速战速决可能用不了三个月也未可知。”说话的是二皇子宁王梁竘。

“哦,宁王认为朕应该派谁出任主将?”庆熙帝看着一脸笃定的梁竘,不以为然的问道。

“儿臣以为骠骑将军赫连业可担此重任!”宁王回道。

“赫连业倒是也可,儿臣以为另一人更合适!”怀王提出不同建议。

“说来听听!”庆熙帝气似乎顺了下去,又坐了回去。

“荣将军。”怀王一拱:“荣家戍卫北疆十余年,无论是边关的将士还是熟悉敌军的程度,相信没有比荣将军更合适的了。”

怀王说完,大殿鸦雀无声,片刻后庆熙帝清了清嗓子道“罗世恒你的意思呢?”

“臣认为可授意荣将军副职,仍以赫连将军为主将。”罗世恒在兵部尚书之职上已经坐了十余年了,无论做事还是为人一向按照规矩办事,不涉及参与任何党争,说出来的话不偏不倚自然也让人挑不出来毛病。他说完看着一旁久未发声的丞相文萧让,询问道“文丞相您以为呢?”

一时众人目光皆看向了文萧让,不管怎么说,荣流景还是他亲自挑选的女婿。大殿上有人抱着真心关心的询问,也有人只是冷笑的等着他栽进自己挖好的坑里。他微微一拱道“圣上,两位殿下所言甚是有理,老臣以为周易安周老将军也不失为一个上好的人选。”

“沈銛呢?”庆熙帝似乎并没有理会文萧让的提议,转而继续询问沈銛。

“荣将军还在孝期,臣以为不可,再者荣将军虽熟悉北昭,然年纪太轻,恐怕难担此重任。”沈銛不以为然,面容一滞:“而且臣听闻荣将军私自出京,和鸿胪寺少卿谢无牙去了薄骨律,如此目无纪律目无圣上之人何以能重用。”

“竟有此事!”庆熙帝好容易将息下去的怒火又徒然升起,呵斥道:“仇安你速去拟旨,六百里加急传至薄骨律守将耶律崇元,务必将荣流景押解回京。”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荣将军去薄骨律一事定有深意,传荣将军回京当面问个究竟便知,至于押解回京,儿臣以为——”怀王还没有说完,宁王抢先一步:“儿臣以为文丞相的提议确实个不错的选择,赫连将军为主帅周将军为副将,至于荣将军等押解回京后在行定夺。”

“臣附议。”沈銛垂首一拱,余光瞥见身侧的文萧让,嘴角略一弯。

“文相以为如何?”庆熙帝一撩袖摆,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适的坐姿。

“臣无异议。”文萧让拱手道。

怀王欲言又止,目光穿过左侧的沈銛落在文萧让身上,略低下头,抿了抿唇。

“圣上,圣上,薄骨律守将耶律将军六百里加急奏报。”

“说!”庆熙帝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禁军统领谷饶大声喝道。

“回禀圣上,耶律将军奏报荣流景率两万铁骑将薄骨律团团围住,随时可能攻进城去。”

“逆贼,逆贼!”庆熙帝腾得起身,手掌在桌上重重一击:“文萧让,这就是你选的好女婿!”说完指着怀王大声呵斥“这就是你向朕举荐的好人选!这人分明就是个乱臣贼子!”他手指微微发颤,面部狰狞。

“圣上息怒!”大殿上垂手立着的五人忙不迭跪了一地,不禁惶恐。

“朕的眼光从来就没看错过,荣家果真心怀不轨,难得朕还一直对他们宠信有加。”庆熙帝剧烈的咳嗽起来,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双手剧烈的颤抖,咬着牙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父皇,父皇!”眼疾手快的怀王抢先一步扶住庆熙帝,大声疾呼“快,快传太医!”

当夜太医院首正陈际时下了诊断书:帝心思郁结,脾气凝结不发,神思恍惚,气急攻心之时又受到极大刺激,所以一下子气血翻涌,阻塞血脉,以至于手脚不听使唤,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其实说白了,就是中风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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