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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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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半个月,窗外的枝桠都被压弯了腰,等雪堪堪停下,已经到了年底。山野小院里几串灯笼随风飘荡,韩烨裹着件棉衣嘻嘻哈哈地站在房檐下看冯拓舞剑,孟姨一边剪了几幅窗花贴在窗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过往,长歌在一旁静静听着,一个月的缄默时光磨平了她的某些棱角也让她愈发心思难测,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着。

这样温馨的情景,在长歌眼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她知道,那人,现在应该在大殿之上百官之中,享受着万人敬仰与勾心斗角。

马踏积雪踩出两串脚印,小院迎来故人。

许久不见的人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清黑色袖口下伸出的素手,恍若枯枝,连那红痣都不复当初妖艳,“是南神医啊!”冯拓看见来人立刻扔下剑去将人迎进了屋,韩烨跟在他身后朝屋内喊道,“长歌姐,南星哥哥来了!”

话音还未落,就看见长歌迎了出来,伸手扶过南星,“我来吧,你们都下去吧。”南星深夜突访,她才不信是为了来串门呢。

方才还充斥着温馨的屋子一瞬间只剩下炭火依旧燃烧,却也驱不散南星身上的冷意,“有什么事吗?”长歌扶着他坐下,为他倒了杯茶。

等茶香暖了胃,南星才慢慢开口,“我要你帮我做两件事。”依旧是当初芍药花般的妖冶狂傲,却又似乎夹杂了些别的什么,像是,悲伤,亦或,颓废?“第一,去问问楚澜,他当初要我医治的那人是谁?越早越好,晚了,我可能就救不了了。第二,”他顿了顿,“别让秦逸得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再动人的芍药也终将凋零。

“想听听我的的故事吗?”有些事憋了太久,总不能把它再带到地下去烦心吧。

“洗耳恭听。”

“我是个探子,秦军派来的探子。”惊雷在脑海里炸开,这不过是个开始,“还有,我是随的母姓,我父亲,姓秦,秦逸该唤我一声,哥。”

很老套常见的故事,无名宫女一夜临幸,母凭子贵飞上枝头,一朝侍女一朝国母,还为了太后之位将帝王长子偷送出宫谎称病死。而弃于荒野的孩子却被高人所救,习得一身医术,成了江湖上最诡异的存在。

“那时候我刚拜师一两年,有一天师傅就从外面又捡回了一个孩子,那是秦逸。”

“那时的秦逸是御笔钦定的太子,不只有多少人眼红,而他自己却不过是个孩子,偷跑出宫,被人刺杀是理所当然的事。或许是真的有天命一说,他也被我师父救了。师傅说他昏迷时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估摸着是我的朋友就救了回来。这样说来,我也算是当初救了他一命。”讲到这里,南星浅笑起来,惊艳绝伦。

“从那时候起他就黏上我了,只要有时间就跑出宫来找我,说也奇怪,那时候他虽然也被刺伤过那么几次,却没有一次暴露过我的身份住处。呵,我早该想到的,他怎么说也是太子,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大约只是想借伤多呆几日吧。这个傻瓜……我又不会赶他走。”

“那时候大约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吧。虽然我很可能一出门就被认出来杀死,虽然那些医书又烦杂又难背,虽然那些个蛊术有时会伤到我自己,但那的确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了。那时候,师傅会把我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笨熬个药都会伤到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我包扎;秦逸会隔三差五地带一些新奇玩意来跟我说宫里宫外的趣事或者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计谋,不然就是跟在我身后学做点心果酒——对了,听说你最喜欢他做的梅子酒,那还是跟我学的呢,只可惜,你没机会尝到了——我当时还奇怪他堂堂太子学这些做什么,后来等我生日时看见那满满一桌子不成样的点心时,才明白。呵……他呀……真是傻透了,那些东西外面又不是没有,心意到了就好,何必浪费粮食……还烫伤了自己。”

“后来,我们就都长大了。”

“他做点心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就像他的剑法我的医术一样,我们谈论的内容不再是宫廷趣闻而是家国大事。我看着他一点点的布局,将当初想要杀他的人推进地狱,看着他一点点成熟,学会沉默学会顺从学会收敛锋芒,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从一个被万人宠爱毫无心机的废物太子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王。最后,看着他一剑刺向那个一直把他当做争宠工具只爱自己的女人的胸口,抹去脸上的血迹对我说,‘哥,我帮你报仇了。’”

“也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他喝醉。抱着我跟我说,‘哥,我以后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一定不能背叛我不能离开我。否则,否则,我要怎么活下去……’真是的,我哪舍得抛下他一个人啊……”

“再后来,师傅就,去世了。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仇家,听说是被活活毒死,还要被鞭尸暴晒,尸体在城头挂了三日。”烛影摇晃,映出芍药眼里的点点露水。

“我还记得那时候正逢清明,一直在下雨,他陪着我在师傅衣冠冢前跪了三天。你猜后来怎么了?后来啊,他没什么什么事,我却晕了。我记不清到底睡了多久,只记得睡梦里都是师傅的脸,开心的生气的无奈的宠溺的甚至于最后惨死的,他一直在说一句话,‘离开秦逸。’我满口答应说好,只要你回来。可等我醒来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他了。那人,是秦逸啊……我说过不会离开他的。”

“我醒来时是在皇宫里,那时候的皇帝垂垂老矣,他已经是众臣心中未来的皇帝。如果……没有我的话。呵,不会有任何一个臣子希望根基不稳的新皇在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完全可能也有理由杀了他夺得王位的男人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

“所以,我逃了。”纵然只是株张扬芍药,也有自己的尊严,哪容他人践踏?更何况,他怎么会让自己成为他君临天下的绊脚石。

“我给他的茶里下了迷药,他那么信任我,怎么会不喝?我拿了他的令牌出了宫,却又不知道去哪里,索性就去了边疆看看被他称赞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我,又怎能逃得了天命呢?”

“他还是来了。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激怒他,想让他不再认我,毁他军队夺他军粮,可他还依旧顺着我,我夺他半仓军粮他就将另半仓也让人送来。他甚至可以顶着败将的名义回朝,只带了我这一个战利品。”

“回国之后,他甚至没有朝我发脾气,不管我怎么闹,都依旧如初待我。他甚至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可以不做皇帝,但不可以离开我。那时候我就想,就这样吧。等他处理好所有事,我们就离开皇都,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就像小时候那样,喝酒对弈,品茶对诗,谈天说地,或者一起去游历名山大川,感受不同风俗,最后等我们都老到走不动了,就找一个地方,相拥而眠。”

“可是啊,”芍药不复张扬,花瓣失了光彩,他伸出手臂,红星暗淡,“你看,我快死了。”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地狱里没有他,我们都会一个人孤独,可我又怕地狱里有他,怕他经不起地狱折磨。我有时候很想给他杯□□,两个人一起死了算了,可我,怎么舍得?但我又不想让他看见我死时的狼狈样子,那我就只能逃了,怕是这一次,他真的找不到我了。”

一室寂静,就连角落里的炭火也安静下来,等杯中茶已凉,长歌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口,“你……真的就没办法……续命之类的?”对面这人可是南星啊,那个医死人药白骨的南星,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

对面人翻了个白眼,不复刚才悲伤,芍药花盛开得张扬,“你以为我是谁啊?这叫报应你懂不懂?谁叫我当初杀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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