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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忧夏进宫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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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忧夏先寻杨永德家,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听到这户人家,最后还是问了韩老三。

韩老三道:“哪个杨永德?”

忧夏道:“就是那个宫中杨太妃的侄子。”

韩老三道:“原来是找杨景宗的儿子,你找他什么事?”

忧夏忧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韩老三笑道:“汴京城上至官场,下到街面上,没有不知道杨景宗的。”

忧夏惊奇的问道:“为什么?”

韩老三大笑道:“这都不明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呗。早些年,他也不过是这汴京城无数的小混混里面的一个,可是自先帝登基以后,便封了他个芝麻绿豆大个小官,别的本事没有,第一等的毛病便是爱喝酒。而且是每喝必醉,每醉必惹是生非。以前他不过是个街头小混混,找谁的事,谁揍他一顿也就是了,可现在好歹成了皇帝国戚,因而便成了汴京城里人见人厌的臭狗屎了,人们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忧夏道:“那他的儿子呢?”

韩老三道:“倒也还行,斯文有理,比他老子强的没说了。有好几回杨景宗喝醉了打人,都是杨永德把他弄回去的。”

忧夏道:“你见过他?”

韩老三道:“是啊,杨景宗常醉倒在街上的。我就见到过杨永德几回了,小孩子还挺不错的。”

忧夏这下明白杨永德不可能是宋六郎了,剩下的那两个都在宫里呆着,要想知道宋六郎是谁,看来非得自己进了皇宫才能知道了。

韩老三见忧夏不说话,一个人便唠唠叨叨的开始跟忧夏说些关于杨景宗的陈年破事,无非哪次喝醉了酒打了哪个可怜百姓,哪次喝醉了酒,被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人,给打个半死。

正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叫嚷,向外一看,却见一个喝得烂醉的汉子,口中骂骂咧咧,脚下跄跄踉踉,一个老汉和一个少年一左一右扶着他。

韩老三咧嘴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杨景宗和杨永德吗?”

忧夏向那个醉汉和少年看了几眼而后道:“什么人模人样,斯文有理,那是比他爹,就这杨永德,扔纨绔子弟里,都得是个垫底的,标准的草包枕头。”

韩老三奇道:“你不是找他吗?”

忧夏两眼一翻道:“现在不用找了。”

而后竟自与韩老三做别扬长而去,而后竟去寻郭昭欣问她进宫的事项。

忧夏找郭昭欣讲明来意时。

郭昭欣讶然问道:“怎么姐姐突然又想进宫了。”

忧夏笑道:“我这人从来都是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郭昭欣吃吃笑道:“就怕像姐姐这样的人,进宫容易,想要出宫,可就难啦!”

忧夏道:“就是进了宫,不也是会有选不上,而又送出来的吗!更何况这次是新皇第一次选妃,还要从其中择后,各种美若天仙外戚勋贵小姐,也就更多了。哪能那么容易就选上我了。我就想进去转一圈,看看宫里倒底是个什么样子,否则日后说起来,我虽来京里转了一圈,却不曾去过宫里,岂不遗憾。”

郭昭欣笑道:“这话别人说来,定是没人会信,可你说的,我却觉得那么理直气壮!”而后将入宫所需事宜一一告知忧夏。

当晚忧夏把想要入宫看看的事告诉了曹倚,曹倚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不行,我昨日不是才说过,姨母在宫中度日艰难,每日小心翼翼,只为求得自保,就连舅舅和表哥都不敢进宫,生恐给姨母添了麻烦。”

忧夏道:“我自然不敢去给姨母添麻烦,现下这不正逢宫中选妃吗?我长的又不吓人,以勋贵之女的身份入选还是没问题的。”

曹倚更怒道:“那更不行!我昨日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忧夏笑道:“二哥放心,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又没打算留在宫中。我就是想进去瞧瞧宋六郎他倒底是谁!”

曹倚不由得一阵头大道:“那个宋六郎长什么样,你给我画出来,只要他是宫中叫得上号的,我都认得。”

忧夏撇嘴道:“我又不是画师,哪里画的出来。”

虽说曹倚再□□对,可是忧夏还是执意的进了宫中。

曹倚拦不住妹子,思来想去,便去打点宫中管事太监,让他一定让忧夏落选。由于此次是少年天子选秀,同时要还从中选出皇后,因而众人都是打点千方百计的要进宫去,所以对于曹倚这个请求,管事太监在错愕之后,自是满口答应。

清虚观内,腼腆的陈清怡红着脸,把两套夹衣捧了过去,对杨淳武和杨忠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天气转凉了,就为你们做了一套衣服,针线粗糙,还请莫要嫌弃。”

没想到她还会再来到的杨淳武本已是意外之极,听了这话更是脸上通红,手足无措的说道:“陈小姐太客气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再说当日救你的也不是我,是杨忠……”说到这里杨淳武的话已经低到说不下去了。

陈清怡低声说道:“杨公子客居京师,想也有诸多不便之处,只恨妾身亦无能为公子分忧,只能聊表寸心,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就好。”

杨淳武结结巴巴的说道:“陈小姐,我,我,我已很感激你了。”

陈清怡脸红的像醉酒的朝霞。却又开不了口说话。

杨淳武已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带着温热香气的紊乱呼吸。

这时边上的郭昭欣开口说道:“那我们回去吧,出来的太久了,也不好。”

陈清怡应了声是,而后又对杨淳武说道:“你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杨淳武说道:“陈小姐一路小心。”

陈清怡眼中酸了一酸,说了句:“杨公子,多保重。”便和郭昭欣一同离了开去。

杨淳武听着陈清怡远去的脚步声怅然若失。

待两人出了清虚观,郭昭欣对陈清怡说道:“衣服也给他了,你以后就别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你爹即已决定让你入宫,你就拿出浑身的本事去给你爹争一个光宗耀祖回来吧,在皇宫里那种是非窝里,想要飞皇腾达是极有可能的,可你要是一不小心,那万劫不复也都是眨眼间的事。”

陈清怡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他落魄至此,还能这么古道衷肠,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郭昭欣不以为然道:“那到了宫里,你会看到更优秀卓绝,处境却更悲凉的人,敢来汴京城混的人,谁没两把刷子。而今就连忧夏这样洒脱的女子都要来凑这份热闹了。”

这日上午赵祯刚从资善堂回到寝宫,太后跟前头等大太监罗崇勋便赶了过来,双手捧了一册锦笺说道:“这是此次入选的三十六名头等宫人的姓名,出身,籍贯。请皇上过目。”

赵祯心中暗自不满,接过了锦笺似是随手翻了两下,如罗崇勋所言,上面只有宫人的姓名出身八字籍贯,隔着这么个册子,又怎知文字后面是个长的什么样的女子。赵祯于是便把锦笺扔在了那里,口中说道:“一切请大娘娘做主便是。”

罗崇勋接着回禀道:“启禀圣上,此番挑选出的上等宫人三十六人,太后请圣上到慈祥宫过目。”

听了这话赵祯心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脸上却还是温和的笑道:“朕知道了。”接往例宫中挑选宫人都是由宫中大太监选出姿容上等的宫人之后,便送到皇帝的寝宫福宁宫中由皇帝过目,授予封号,现在倒好,他还得跑到太后的慈祥宫去看人选不说,这倒底选谁做皇后的事情上,又压了太后这么一座大山。但是,好歹,他可以先去看看倒底都是些长的什么样子的人了不是。赵祯起得身来。

身边的大太监高喝一声:“起驾!”

赵祯便出门乘了肩辇前往慈祥宫而去。

到了慈祥宫中,赵祯先给刘娥见了礼。

刘娥笑道:“起身吧!”而后便令罗崇勋宣那三十六名宫人上殿。

而后便见三十六名宫装女子分四队上前,齐齐端庄的施礼下来。

刘娥笑道:“官家看哪个女子能入主东宫。”

赵祯向下看去,却见这些女子俱都一样的宫装,姿色也都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比之王娇儿那是差得远了,因而也就可有可无的向刘娥说道:“一切大娘娘做主便好。”

刘娥满意的笑道:“官家长大了,也要有自己的主意!”

赵祯无奈向下细看,却见第二排的一个女子,玉净的脸上,面色绯红,虽不若王娇儿般十分美艳,但八色的姿色,加上少女独有的十二分娇羞,便令她在这一众宫人中脱颖而出,当下一指那个女子道:“母后看她怎么样?”

刘娥向那个女子看去,上下打量了几眼,心下颇为不满,这三十六人,原是她已让人挑好的,算是见过了点场面的人,没想到这女子竟在这当没出息害起羞来,更没想到赵祯居然看上了她。而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么女子急急出来向赵祯和刘娥行了个礼道:“回太后娘娘,回圣上,臣妾姓张闺字夕颜。”

刘娥微微皱眉,原本看她这般害羞的模样,便不像能统领六宫的主,待听了这个么个名字,更觉不快,夕颜,但看字面,美则美矣,但落夕之颜难保几时。更何况还是不懂得说话的,于是向那留着的三十五名女子看去,那见那些女子倒有三十四个都在悄悄打量着张夕颜,只有一个女子仍在那里镇静的站着。于是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女子恭恭敬敬向刘娥行了一礼道:“回太后,民女郭昭欣!”

刘娥缓缓点头,而后向赵祯道:“官家看她如何?”

赵祯心中微微一愕,心中暗自不满:既然是你要定的人选,那干嘛还非把我叫过来。口中却是说道:“一切大娘娘做主便好,儿子下午还有功课,就不在这里陪大娘娘了。”说罢便起身行礼。

刘娥知道他心中不满,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道:“那官家要好生专心学业,去吧!”

赵祯郁郁寡欢的出了慈祥宫,因心中不满,便想在宫中走走,于是打发了肩辇自行回福宁宫去,殿上殿下众人皆知方才官家在太后那里吃了瘪,哪个敢多嘴啊!

赵祯郁郁而行,直到听到了一阵在这宫中难得的燕声莺语,在众女低落不甘的声音中,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欢快之声夸张的安慰着众人:“这皇宫有什么好的,一步路不能多走,一句话不能多说不说,连眼睛都不能四下乱看一眼,这跟牢笼有什么两样啊!”离经叛道的理论,俏皮熟悉的声音,却让赵祯似曾相识。赵祯抬头一看,却是到了清秀宫,他知道这里面是二选之时落选的宫人,只是记得小时候并不会有这么多落选的宫人,随后立时便又明白了一个问题,这次是自己登基以来,第一个纳宫人,无人不知是在选皇后,且少年天子,自然会比父皇时人要多的多,一时好奇心起,想去看看这些落选的女子都是什么人。

等赵祯进了清秀宫,里面百十个女孩子,一见他进来立时都静了下来,她们虽说什么没有见过皇帝,但是进宫之后的服饰礼仪学习,早让她们明白,这后宫中的服饰等级,眼见赵祯身着天子服,都知道是皇帝到了,于片刻的寂静之后,一众人等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赵祯对众人说道:“大家平身吧!”

众人听了纷纷站起身来,看着一堆服色高矮相同的少女们,赵祯一眼看到了最先一个站起来的忧夏,而后说道:“你跟朕来。”

说罢便转身离了开去。众人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忧夏不知道她要面临什么样的噩运。

忧夏呆了一呆后,便跟了赵祯过去。

赵祯带着忧夏来至院中水池子中的凉亭里,这时视野极好,对于四周的境物都能一目了然,自然也可以从四面八方都看到这里。赵祯自行坐了下来回头以忧夏说道:“这里说话别人都听不到,不过却是人人都能看到,所以委屈你跪一下吧。”

忧夏闻言跪在了地上。

赵祯板了好久的脸,一下子笑了起来着:“好像,这是你第一次听我的话。好了,可以起来了。过来坐吧!”

忧夏一边站起来,一边忍不朝他翻着白眼道:“你这真是不折不扣的黄金牢,要是换我,早就疯了。”

赵祯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而后不解的问道:“那你怎么进宫了?”

忧夏低下了头不言语。

赵祯道:“你这样子可是不像你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了,我能帮你,自然会帮,我难得有个朋友,在我心里,你算一个。”

忧夏咬了咬下唇才道:“我是来找你的。”

赵祯奇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皇帝?”

忧夏道:“不知道,可是我在街上找了你好多天也没找到你,后来我想,你能出入太后寝宫,拿到奏折,这样的人,总不会太多,就想进宫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赵祯皱眉问道:“找我什么事。”

忧夏沉默不语。

赵祯道:“不管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忧夏道:“无事。”

忧夏自来最能跟赵祯抬扛,赵祯从未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打趣笑道:“你怎么也学起江烟波来了。”

忧夏闻言不服气的抬起头道:“本来就没事嘛!我就是想你了。”

赵祯闻言吃了惊,呆着脸半晌不说话,好一会才道:“你出宫去吧!这宫里不适合你。”

忧夏低声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宫里久呆,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倒底是谁。”

赵祯闻言眉毛一挑道:“没打算在宫里久呆,进了宫,还能由得了你?”

忧夏昂头一笑道:“我自有法子让我过不了最后一关,只是没想到这宫里管这么严,我想四下转转都不行。”

赵祯听了忧夏的话,却沉默好一会才道:“等以后吧,我一定带你在这宫里好好转转。你是谁家的人?”

忧夏看着赵祯的目光不由的复杂了起来,有爱慕,有委屈,亦有怜惜。

赵祯低下了头,不与她的目光相接。

忧夏低声说道:“我叫曹忧夏,我爹爹现任莱州知州曹玮。”

赵祯笑了起来:“你爹爹是被丁谓排挤才被左迁莱州的,现在丁谓倒了,你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

忧夏掰着自己的手指道:“我爹走的时候告诉我了,他说用不了三年五载他就会再回来的。”

赵祯无言以对,只得说道:“你回去吧!自己多保重。”

忧夏哦了一声,可是历尽千辛才见他一面,更知这一别,以后再见他更是千难万难,哪里就甘心就这般离去。抬起头痴痴看了赵祯,却不肯离去。

赵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不走,那我先走了,不是我非要赶你走,是这宫里太复杂,而我现在只怕也是护不了你。”说罢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听了这话,忧夏才猛然省起一事,低声道:“我还有事。”

赵祯一怔,踱了两步复又坐了回去,口中笑道:“什么事,说吧!”

忧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太后,太后……”

赵祯双目霎时变得锐利无比:“太后怎么了。”

忧夏心中一阵慌乱,进宫这几天来,宫中人人都言,官家至孝,事太后至真至诚。可是忧夏一时间想起很久以前听父亲提过的话,想起这宫中有头脸的太监宫女,都知道的那个秘密,想起赵祯那天喝醉酒以后的醉话。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跟他开口了。

赵祯看着忧夏为难的神情,心下微觉歉意,自嘲一笑,放松了神情,温言说道:“太后怎么了?你如实说便好。”

忧夏稍稍定定心神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还记得武则天吧!”说罢这话,忧夏简直要给自己一个耳光了,赶忙又分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还记得华阳夫人吧!”

赵祯一时也想不出武则天与华阳夫的相通之处,于是笑道:“你跟我兜圈子,有意思吗?”

忧夏抬头看了看赵祯,最后说道:“其实,你也知道了,那个华阳夫人不是异人的亲娘啦!不过……”

饶是赵祯涵养功夫好,也不由脸上变色道:“你说什么?!”他心中明了,忧夏倒底是在说些什么!

忧夏把话打开了,反倒没了先前的忐忑之情了,索性了一下子打开了开窗说亮话:“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太子就是你,这次我进宫,听到宫里也有人这么说,其实你想想也该明白,太后而今已是年近六旬,而你,才十四……”

赵祯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手扶着亭子中间的汉白玉桌,另一手伸出了一推,阻止了忧夏再说下去,秋日的阳光下,赵祯却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冷,浑身忍不住的发颤。

忧夏见了忍不住的心疼,哪知往前走了两步,刚一伸手,赵祯却龇着冷气道:“你敢妖言惑主,诋毁太后,就不怕杀头吗?!”

忧夏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赵祯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说道:“想来你也是道听途说,信了这无知乡人和这宫中别有用心的利用,朕看在你我好歹相交一场的份上,这次就饶你一遭。”说到这里,赵祯一字一句的说:“再敢胡说八道,朕赐你凌迟之刑!”

说罢赵祯头也不回的离了凉亭,到了外面的树荫下,早两名太贴身太监等在那里,脸色青白的赵祯只说了肩辇两个字。这时肩辇已经回皇帝寝宫了,于是一名太监飞也似的奔回皇帝寝宫去叫肩辇了。赵祯看着眼前的太监又道:“把凉亭里的那个女子,给朕即刻逐出宫去!”

那名太监应了声是,也立时转身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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