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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开封府的大牢几时成了品香楼的柴房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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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锦袍汉子哼了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而后就要上前去抓。

这时却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这开封府的大牢几时成了品香楼的柴房了!”

忧夏忍不住噗哧一声先笑出了声。

沈二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此言甚合我意,我敬这位兄弟一杯。”

众人齐齐转头,却见说话的窗口处一个十四五岁的两道斜长的黑眉如雨后远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如秋水亮若皎月,长长的圆脸像白瓷一样的光洁细腻,两抹淡淡的红唇边没有少年人贯有的调皮,反倒是挂着一丝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不以为然,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的白色衣少年。似乎他不是在做一件什么调皮可爱的事,而只是在说一句很理所当然的话罢了。

黑锦袍汉子一下子睁圆了眼睛骂道:“你说什么?”

白衣少年不以为意先自桌上端了自己的那杯酒向沈二举杯示意,而后一饮而尽,这才又放下杯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品香楼得罪了品香楼的人,都随时可以被关到开封府的大牢,那这开封府的大牢,跟品香楼关人的柴房还有什么区别。”

围着的众人哄声大笑。

黑脸大汉怒道:“好你个大胆刁民,爷我是开封府的班头,有人敢当街行凶,我这是执行公务,维护京城秩序。”

白衣少年轻轻哦了一声道:“维护京城秩序啊!那好的很,只是你这一身便服,执的是哪门子的公务?你说你是官差,又以何为证?”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

黑脸大汉脸上一红,幸而他肤色甚黑,别人倒也没发现,口中大声说道:“我这是下了差,出来吃饭碰到有报案子,说这里有人打人。这里有许多人都认识我。”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出的是私差了?”

黑脸大汉一下子寒了脸,擅出私差这要细究起来可绝对是大罪名。当下大声嚷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刁民,你凭什么说我出的是私差。”

白衣少年笑的更加轻松了:“其一,你未着公服,就算有差凭,那也算是渎职了。其二、开封府衙离此二里有余,就算要马上开差凭,而知府手边笔墨齐全马上开差凭,光这路上就得两柱香的时间。可这边刚打过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到了,难不成开封府尹的堂印在你身上随身带的不成?”

黑脸大汉这下冷汗泠泠而下,按朝庭明令,府衙的官差没有主事官的差凭就算是出私差了。官场有言,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皇城。开封府是京师重地不假,却也是是非窝,皇帝国戚满天飞,达官显贵遍地走,开封府知府也着实是一个不好当的官,往昔有皇太子时,这个知府也就得皇太子那尊大佛才能压的住。而知府也就会乖了,往往有什么事只是吩咐班头一声,就出了官差,如果不出什么事,那便皆大欢喜,一旦因此撞到了哪个贵人,便把过错推给班头,再换一个了事,因而比开封府知府更难着的便是这兼着替罪羊一职的班头。是以这些年以来出私差早就成了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也因此,这些官差就更在里面私中夹私的,再出些给自己孝敬的人的私差,否则的话,寻常衙役都不过一月四贯的工钱,就算这黑脸大汉是班头一月不过六贯的工钱,如果没点别的收入还真顾不住。

可而今这白衣少年的大帽子一顶赛过一顶的扣了下来,让他应接不暇,而且这里面的关窍寻常人是很难知道的,可眼前这白衣少年眼见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竟是熟知无比,显然不是寻常人,这让他实在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沈二不解的向身边的江烟波和忧夏问道:“差凭是什么东西?”

忧夏欢快的笑道:“每个府衙里的差役出差都是要有差凭的,不然就算是出私差,按规矩出私差是二十军棍,打不死也要丢半条命的。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这下够他喝一壶了。多谢公子了。”

白衣少年轻轻一笑道:“姑娘说的是边关之地吧!这可是京师重地,照先帝当年知开封府时立下的规矩,凡出私差者,罪同附逆!”

他两人这一搭一挡的,差点没把黑脸大汉给吓出毛病来,但到底是京师重地混的久了的人,当下讪讪笑道:“这位公子跟小姐都是大家子出身,就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了。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小的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有道是龙有龙门鼠有鼠道不是,以后这街面上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只管知会韩老三一声便是。”

白衣少年瞟了忧夏一眼,没有言语,只是笑着端了面前的茶盏轻啜了起来。

忧夏立时明白了过来,当下说道:“那你先让他们把那位姑娘给放了。”

韩老三有点为难的说道:“那是品香楼里名正言顺买来的姑娘,又是她亲生老子卖的,硬要他们放,这咱也不占理,说起来这都自己朋友了,这个钱就是我出也是应该的,可我这人手有点大,总是寅吃卯粮的,手是没有余钱……”

白衣少年抬眼道:“当初买的多少钱?”

韩老三立时松了一口气,招手把外面的一个短打汉子叫了过来说道:“小粘,我这几个朋友看这位姑娘实在可怜,不过都是自家朋友也不好亏了万老板,你知道当初买的是多少钱吗?”

小粘也实在不明白这几个外乡人怎么一晃眼就成了韩老三的朋友了,不过听了这话还是说道:“韩爷,买的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买回来后这又□□了一年,单这一年的花销也快十贯钱了,你也知道,这样的姑娘,还是没开过苞得,怎么也值百十贯钱了。”

韩老三沉下了脸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啊,都说是我自家朋友了,怎么还能按市面上的价说。一个不听话的雏儿,最多也就五十贯了,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小粘期期哀哀的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问万老板。”

白衣少年这时淡淡说道:“这姑娘也是去年山西路蝗灾时你们在那买的吧!三斗小米一个半大姑娘,就算漂亮些也撑不过五斗小米,去年的米价是每石六百文,而小米是每石四百文,五斗小米也不过二百文而已,就算运到灾区,再把人带出来,也超不过一千文,一贯钱而已,再养上一年,也不过五贯钱,再加上教习嬷嬷的钱,怎么着十贯也该够了。这韩班头的面子能在万老板跟前值多少,我们可都看着呢!”

众人一下子齐齐看着白衣少年,小粘更是惊奇的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成你家里也开这院子里的生意吗?”

白衣少年未开口,倒是韩老三赶紧开口骂道:“别胡说八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胄公子,没听人家说过,那什么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吗!”

忧夏忍不住噗哧一笑。

小粘说道:“那这事我得回去跟我们老板知会一声,到底要个什么价得有我们老板的话,到时候哪怕万老板把人送你们几位呢,那也不用我担不事不是。”

韩老三道:“行,去吧!”

小粘连连点头就要离去。

忧夏立时叫了出来:“先把人留下来。”

小粘立时又为难的站在那里看着韩老三。

韩老三知道这边都是惹不起了小祖宗,立时说道:“留下来,也不看看公子小姐都是什么人,还能讹了你的钱去。”

小粘听了这话只得说道:“那行,人就先给韩爷留在这里了。”一摆手,放了那个女子进来,而后小粘就带着那个几个短打汉子离了开去。

那个女子进来福了一福,而后小心的站在了一侧,怯怯得看着忧夏。

韩老三自来熟的说道:“都说不打不相识,那我们不如就一起吃吧!”

忧夏点头道:“好啊!”

沈二郎对那白衣少年甚是心仪,早已起了结交之心,当下站起身来对那白衣少年说道:“公子何不过来凑个热闹,大家一起喝上两杯。”

白衣少年笑道:“好啊!”于是也兴兴头头的过来,而后别叫小二再加菜。

忧夏看着还紧张的站在一侧的女子问道:“你吃饭了吗?”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

忧夏说道:“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女子赶紧摇头道:“不了,妾身就站在这里便好,我不敢跑了。”

忧夏一把拉她道:“什么叫不敢跑了,该吃吃,该喝喝,吃饱了等着看清势,实在不行,那还得再跑!你说你要不跑,你能碰得上贵人相助吗?!”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的瞄向了白衣少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面红耳赤的轻声说道:“蝶恋。”任由江烟波把自己推在位子上坐下。

韩老三看着白衣少年说道:“公子放心,有我韩老三薄脸在这,也绝不叫他讹了公子去。”

白衣少年笑了笑对忧夏说道:“如果三十贯钱能买下来,那就算没给你多要了。”

忧夏看着白衣少年嘻嘻笑道:“三十贯钱我也不没带,要不你把这姑娘给买了,回去红袖添个香的,她也算有个落脚的地了,反正看起来你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白衣少年看着一脸贼笑的忧夏也不由浅笑道:“我今儿出门匆忙,也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

忧夏赶紧说道:“那也不要紧,你今没带钱,那明儿把钱拿出来也成啊。”

白衣少年敛了笑容道:“我家里人看的太严,出门挺不方便的。”

忧夏毫不死心的说道:“那好办,你总有贴身的僮儿什么的吧,叫一个把钱送出来不就行了吗!”

白衣少年依然摇头道:“没有。”

忧夏夸张的一头栽到桌子上说道:“这么衰啊!”

白衣少年看着忧夏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韩老三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推倭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忧夏这一低头间却看见了少年腰间的玉佩,于是说道:“哎!把你腰里挂拉的那玩艺给当了吧!”

白衣少年翻了个白眼道:“当玉佩,亏你想得出来,生怕我母亲不知道我不但从家里溜出来,还偷当了东西不是?”

江烟波知道沈二身上是有钱的,当下推了一下沈二轻声道:“你的钱留着长毛呢!”

沈二不为所动的说道:“钱我是有,可我不救薄情无耻忘恩负义的人。”

见他又旧话重提,一时江烟波又是恼自己转眼就忘仇的破记性,又是恼沈二不止不休的臭脾气。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咻咻的摘了自己腕上的那只蓝田玉镯说道:“我没钱,但可以先把这个当了。”

沈二冷哼一声道:“你要把这镯子当了,哪家当铺敢收我就血洗哪家当铺。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江烟波只气的整个人为之倒仰。

吓得忧夏赶紧向沈二嗔道:“沈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韩老三原本没有将沈二郎方才那句话放在心上,觉得他不过是夫妻间斗气时随口一说,待忧夏这句沈二哥一叫,他才焉的一下想起一个人来,于是颤声说道:“你,你是,沈二郎?”

沈二淡然一笑道:“韩班头也不用那么害怕,我原不过是来京城玩几天散散心,没想着要去做什么大案,可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韩老三赶紧说道:“沈夫人还是把镯子收起来吧,实在不行我找朋友借借也不能让夫人当了贴身的事物不是。”他虽不知这镯子是沈二与江烟波的订情之物,但沈二郎要真是在京师做下了什么大案,那绝对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白衣少年递了自己的折扇给韩老三道:“这是檀香木骨的扇子,市值一百贯以上,但这原是给宫里的御用供品,劳烦韩班头寻个可靠的渠道悄悄的卖了,够给这位姑娘赎身就是。”

韩老三刚想接,沈二郎一伸手已是把扇子接了过来说道:“即是想卖,那不如卖给我好了,按你说的,我给你一百贯。”

白衣少年笑了笑说道:“你要喜欢这把扇子,我送给你便是,也用不着买。”

沈二笑了笑说:“我并不喜欢扇子,只是我有一位新交的朋友,应该会喜欢这把扇子,我是送他的。”

白衣少年无奈的说道:“那就随你吧,至于钱,够这位姑娘赎身就行了。”

沈二应了声:“没问题。”而后低头看那扇子,却见正而写着空山寂寂四个飞白体,而后面则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孤独小鸟,卧在峭壁上枝头的小窝里,瞪着一双惊恐的小眼向四周偷看着。下面的题着宋六郎涂鸦五个字。于是问道:“这个宋六郎是什么人啊?”

白衣少年笑了笑道:“就是我自己乱画的了,我在家里排行第六。”

韩老三听了这话突然问道:“不知公子令尊是哪位宋大人。”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你们知道我叫我宋六郎就可以了。”

韩老三讪讪一笑,接不下话来。

沈二却是接道:“好!宋六郎我这人可是不跟你客气的。”

宋六郎笑了笑道:“洞庭湖君山沈二郎?我听过你的名字。”

沈二郎大笑道:“荣幸之至!那可要对饮一碗!”

宋六郎微笑点头道:“好!”

忧夏叫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就你们两个对饮啊!有酒我们大家一起喝才是。”

韩老三连连点头附合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一起碰一个才是。”

一行六人都站了起来,一同共饮,沈二郎见江烟波也端了一碗酒,连忙说道:“你这碗我替你喝。”

江烟波心头愈发气闷,冷哼了一声,还是把酒碗凑到了自己口边刚想喝,却被沈二郎给劈手夺了过去。

一旁的蝶恋连忙说道:“夫人有孕在身,确实喝酒不好,若想和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不如就以茶代酒好了。”

江烟波心头抑郁,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里的茶!”

蝶恋碰了个钉子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宋六郎端自己桌上挪过来的茶水给江烟波倒了一杯道:“尝尝这茶!”、

蝶恋见那茶做深红色,虽说在这香气缭绕的酒店内,可蝶恋还是闻到了这茶有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尝了一口后讶然道:“御赐贡茶大团龙?!”

宋六郎微一点头。

忧夏横了宋六郎一眼道:“喝个茶都得从家里带出贡茶,装的你不轻,生怕别人认不出你不是。”

宋六郎也不争辩,只是淡淡一笑。

众人一同碰杯之后,沈二郎把那柄折扇递给了宋六郎道:“初次见面,送你。”

一桌子的人都不由的一怔,忧夏更是叫道:“你有病啊,你买他的扇子再送给他。你直接把这钱给出了多好。”

沈二郎淡淡的说道:“这不一样。”

宋六郎冲沈二郎一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忧夏大叫一声道:“这不公平,我鞍前马后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苦劳吧!怎么都没有这个待遇?”

一桌子的人具都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小粘过来说万老板同意二十贯把人出手,顺带在品香楼设宴,请大家赏光顺带交个朋友。

沈二郎取了三十两银子交给韩老三道:“这事就有劳韩班头跑上一趟了。”

韩老三推辞了一下,就接了银子带着蝶恋去品香楼给她交割卖身契去了。

宋六郎看着始终郁郁寡欢的江烟波,淡笑道:“我看夫人有心结。”

江烟波默然不语。

宋六郎瞟了沈二一眼向江烟波笑道:“你是嫌他偷的有点小吧!”

江烟波一脸恼怒道:“胡说什么!”

宋六郎笑声轻爽:“岂不闻,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江烟波一下子呆住,就不出话来。

宋六郎又笑道:“世俗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你又何必非把自己禁锢与这些所谓知者圣者的言论之下?”

江烟波好半天才道:“可我爹从小教我的却是忠孝贞节。”

宋六郎淡淡说道:“那你为何不想想这些说法都是为了谁的利益。”

江烟波想了又想,终于说道:“可我爹说庄子的思想太过消极,而且他的想法也都太过不实际。”

宋六郎轻快的笑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所谓的圣人之言,都是跟据自己的需要审时度势断章取意吗?”

江烟波张口结舌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六郎折扇轻摇道:“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对人也是一样的道理,昔日孔融曾言: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

江烟波疑惑的说道:“我爹说孔融的这些言论实在太过大逆不道,连曹操都看不下去了,才杀了他。”

宋六郎笑道:“不过是官样说法罢了,至于曹操为什么要杀孔融,连孔融自己都清楚的很,所以他在临终诗里写道:“言多令事败,器漏苦不密。河溃蚁孔端,山坏由猿穴。”你对你的父亲过于迷信了,多认识些有见识的人就不会这样了。”

江烟波心中很乱,一时也说不清心中倒底是个什么滋味,听到最后一句,还是本能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爹爹没见识吗?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宋六郎淡然一笑道:“昨日御史大夫左清扬弹劾岳阳知县江进德不顾圣人教化以妓冒女诱匪,有伤朝庭颜面,要革职查办。你说他算不算是自做聪明办蠢事?如果不是他怕丢面子,故意放出风去,说被劫走的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他从青楼里买来的女子,又怎么会陷入这种漩涡?这下好,面子找没找回不知道,反正帽子是不大能保得住了。”

江烟波脸色惨白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宋六郎不以为意的说道:“无意中听别人说的罢了。你要不信,再过几日就要明发了,你留心朝庭的邸报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在报尾之处找一找才行。”

江烟波直觉得浑身发冷的眼前发黑。而后便又听宋六郎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不想让他成事,我趁没人的时候替,找出来替你烧掉就是。”

江烟波只觉得整个天地都被晃的睁不开眼了,难以置信的说道:“烧掉?”

宋六郎嗯了一声道:“以前有一个宰相就常这么做,他会把不想皇帝看到了奏折全扔到一个大釜之中,等什么时候大釜满了就一把火烧掉。”

江烟波难以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啊?”

忧夏点头道:“这个绝对是真的,我也听我爹说过这件事。”

沈二郎佩服的说道:“宋六郎见识卓尔不群,小小年纪说话总有醍醐灌顶之效,日后必定不凡。”

宋六郎淡淡一笑道:“只盼天假其年。”

沈二郎失笑道:“你又没病没灾的,好好的怎么就说这话?”

宋六郎淡然道:“只是世事无常罢了,当年若不是柴世宗英年早逝,必定也会有一番大做为的。”

沈二郎猛的想一起一件旧事,于是问道:“难道你的哥哥们都很厉害?”

忧夏接道:“怎么这么问,厉害不更好吗?我都巴不得我的哥哥们越厉害越好呢!”

宋六郎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的哥哥们都很疼你了。”

沈二郎朗声笑道:“我刚出道没多久时,有人找我做杀手,我那会正没银子花,也就答应了,接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一个大家的公子找我,说他的继母为他生了一个弟弟,聪明可爱很得父亲的欢心,他怕父亲日后会把家产分给他的弟弟,于是拿了银子来找我,让我杀了他的年幼的弟弟。”

江烟波一下子瞪大了眼道道:“然后呢?你没真的因为银子去杀人吧!”

沈二郎很开心的笑了几声道:“为什么不杀?不过我一想,都是为了银子杀人,我还是少跑几步路,直接把那个大的杀了省事些。”

江烟波皱着眉没有说话。

忧夏拍手笑道:“好!这才叫活该呢!”

宋六郎亦是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江烟波看着他们三个,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爹爹常说人命大如天乃是朝庭的纲常法纪,可沈二郎一个强盗这样做这样说也就罢了,为什么忧夏和宋六郎这两个大出身的公子小姐也会都是大笑着拍手叫好呢?而且刚才他们还说,宰相不想让皇帝看的奏折就扔到大釜中,最后烧掉,而且这事也不止宰相能办的到,好像宋六郎也可以。可爹爹往日里不是常跟自己说皇上高于一切吗?为什么这些皇帝身边的人却都不这亲认为呢?于是浑浑噩噩的追问:“那后来呢?”

沈二郎一怔而后道:“后来?!他们说我侮辱了杀手这个称号,是强盗。还派了几个人追杀我,不过都被我杀了,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日众人兴尽而散,不但宋六郎自行返家,就是忧夏也因江烟波无病不用再找御医,而与两人做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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