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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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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辉,星河黯淡,夜风轻吹,忧夏坐在后院的树干上欲让夏夜的风吹去自己心中的抑郁。

静夜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忧夏知道却没有回头,仍只是抬头看着天边那轮放着银光的圆月。

江烟波开口问道:“你怎么还没睡?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忧夏咯咯笑道:“我这形只影单的孤魂野鬼也只能在这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倒是你这成双结对的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

江烟波轻笑了一下道:“可我看姑娘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拿我做耍难道你的心情就好了不成。”

忧夏一跃从树上跳了到了江烟波的面前道:“你说对了,这人呢就是这种天生的贱骨头,本来自己挺惨的,可一看自己的对头,居然混的比自己还惨,那就立刻心里平衡了。乐得简直比自己吃块肉都香。”

忧夏道:“姑娘这话,倒是一语讽尽世间无耻小人。”

忧夏撇了撇嘴道:“无耻就无耻,反正看见我的对头过的挺惨,我就是高兴。”

江烟波摇了摇头,而后看着月儿说道:“从这里看,月亮真美,可就不知道嫦娥在广寒宫看着会不会觉得其实并不美,会不会孤单寂寞。”

忧夏满不在乎的说道:“广寒宫里的嫦娥就是寂寞,那也是她自找的。”

江烟波幽幽一叹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忧夏翻了个白眼:“那就再飞下来找后羿的转世,再续前缘啊,光在那里夜夜后悔顶个屁用。”

江烟波闻言把目光从月亮下收回低下了头,苦笑一下道:“从凡人到仙,固然千难万难,从仙再到凡人,又要多大的决心与惨烈。”

忧夏不以为然的拍了拍手道:“我觉得吧,只要真心相知相爱的两个携手并肩一同去面对人生所有的问题,那就没什么问题可以难得倒我了。本来我是在家跟我娘吵架了,一气之下我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在路上我听说你们的故事,就想见见你们两个,所以一路追到了这里,却没想到你这人罗哩罗嗦的这么夹杂不清,我从小不管做什么事都没有后悔过,反正已经做了,你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啊……”

江烟波听了吃了一惊,半晌才问道:“你为什么跟你娘吵架?”

忧夏突然烦燥起来:“反正她就处处看我不顺眼呗!整天不是嫌我出去骑马太疯,就是嫌我不够文静大方,再不就是嫌我不够端庄稳重,我都怀疑她当初干嘛生我,直接去刻一木雕不就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了吗?!”

江烟波没想到她离家出走就是为了这么点琐事,更没想到她会有如此言论,纠结了半晌才说道:“就只因为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

忧夏郁闷的说道:“就这些就已经够我受得了,我觉得她都快把我绑得勒死了,我现在还能喘口气,有时候我都想,她还是真接再加把劲把我勒死算了,她以后也就没有女儿可以折磨了。”

江烟波更是吃了一惊:“你娘只有你一个女儿?”

忧夏道:“是啊!我有四个哥哥,我家的规矩是男孩子一到五岁就扔到外面开始习武,我娘就不能再插手过问他们的事,就我倒霉从生下来那天起,被我娘的日日夜夜不停的念叨了十四年。”

江烟波笑道:“原来你也是十四岁,我们倒是同年。”

忧夏翻了个白眼接她的话,只是说道:“大半夜的你这么跑出来看月亮,小心呆会吃了风受凉,就你这病娘娘身子还是回去吧。”

江烟波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自从那夜之事后,我夜夜都会为噩梦所困,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不睡,至少也不会做噩梦了。”

忧夏不解的说道:“夜夜为噩梦所困?那为什么不找大夫呢?”

江烟波苦笑道:“也找过,可是我这当身怀六甲,也不敢去胡乱吃药,而这世上害人的庸医数不胜数,而实在有真本事的良医则少之又少。其实只要我能心情舒畅,便也不会被噩梦所扰了。”

忧夏撇了撇嘴道:“听你说的简单,可实际上你又做不到让你自己心情舒畅,其实呢,这事叫我说也简单,找个医术精湛名声在外的名医给你开些药不就行了吗!”

江烟波一笑道:“这世上欺世盗名这徒也很多的,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名医,夸的都是好了的,而那些死了的,又是都说不了话的了。就我这小姐病,说不定反让他们越医越重,我还是别去医了。”

忧夏一听立时不服,声音不由的抬高了几分道:“什么叫小姐病,她这可是可轻可重,多梦是以少气之厥,所谓少气,即气不足,气不足则阳不守阴,神失其守,故为多梦。多梦便会伤及脏腑,耗损精气,令神魂不安,阴血亏虚,不能奉养心神,潜涵肝魂,制约相火,而使神魂浮游,还会痰热内扰肝胆,魂不得宁;水火不济,心肾不交,心神不宁,饮食失节,土虚木郁,睡卧不宁,自觉乱梦纷纭,还会有头昏神疲。到最后终会酿成大病的!”

江烟波疑虑的说道:“这么严重?我看医书上写的好像也没什么啊。”

忧夏笑了起来说道:“若是对于一个,一天不干活就要饿死的人来说,好像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据我所知,我好多病人在他们病重的要死的时候,都是会天天做梦的。而且我有好几个亲戚最初也都是身子好好的,就是因为心思重,日思夜梦,又无力改变什么,都终香消玉殒。”

江烟波被她这一吓,神色凝重了起来,她虽然活的辛苦乏味,却也说什么也不想死,于是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也该知道哪个大夫治的最好吧!”

忧夏迟疑了一下道:“秦州冯大夫医术挺好的,只是这里离秦州太远了。其实京城里太医院的太医们治起来应该更得心应手,我爹还认识四大太医里面的冯太医,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的,不过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这真是个富贵病。还不如直接去太医院得了,反正你家那位又不缺钱。”

江烟波一笑道:“多谢告之,你也早些休息吧!夜已经深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沈二江烟波和忧夏由运河乘船入京,忧夏自幼生于边塞,这些日子虽说也见识了些内陆的一些城池,但这时见了京城的繁华,真把眼都给看花了,路旁所见所闻无不是样样新奇,件件不凡。此前忧夏从不知道,世上竟有地方可以聚集这么多的人,单是一个码头上便是各色各样的人接踵而至,骑名马跨宝刀的精壮武士,衙役开道威风庄重的大红官轿,灵动的二人抬青衣小轿,身着丝履各色商贩行人,路两旁各色各样的店铺摊贩本已让人目不接暇,可却仍有着许多的不大的小推车上无缝也能插针的挤在各种不可思议的街头拐角乃至宽阔的路中央,各种各样的香气冲斥在空中争相诱惑着行人的胃口。路边还不时出现着像是来自地狱,手持破碗破衣缕烂乞丐露着让人不忍直视的残肢,竟各自相安无事的都挤在同一道的大街上,各行其事,这让她实在不可思议极了。忧夏不由感叹老天造世的奇巧与残忍。

就在忧夏觉得双眼都不够用的时候,三人一行已是到了太医院,门口的门丁拦住了这三个一身平民服色的人道:“干什么?!”

忧夏最先抢道:“我们找冯翼方太医!”

门丁道:“哪个府里的?约的是几时?”

忧夏倒抽了口气,她只是听母亲说过,外祖母的病都是这们冯翼方太医给看的,却没想过还要有约才成。转了下眼珠立时说道:“我姓张,倒是没有约,是我爹说让我直接来找冯太医的。”

那个门丁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而后说道:“那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回一声。”

过不多时那门丁便又转回对忧夏说道:“算你运气,冯太医这会不忙让你进去。”

忧夏一听喜出望外拉着江烟波便往里去,那个门丁却拉下了脸,口中说道:“哎,你懂不懂规矩!”伸手就要去抓江烟波。

沈二手快,右臂一长,抓住了那门丁的手,淡淡的说道:“什么规矩,你告诉我就行!”

那门丁觉得手中有些硌,低头一看是一块一两来重的的银块,当下笑道:“原来有识相的,进去吧!”

沈二匆匆进了门。

进了太医院,才见这里各色衣衫的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

忧夏一路上又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找到冯太医所在房子中。

忧夏见了冯太医福了一福道:“侄女这厢见过冯太医。”

冯太医虽想不出她是谁来,却只是问道:“令尊这一向来可好!”

忧夏笑道:“劳冯太医惦念,这一向还好啦!家父说只要不用麻烦冯太医,他就一切都好了。”

听了这话,连冯太医也忍不住笑道:“好会说话的丫头,那你今来找我却是为了什么?”

忧夏拉着江烟波道:“是我这位姐姐近日总被噩梦困扰,是以才来冯太医的。”

冯太医一指边上的椅子说道:“坐下,把手伸出来。”

江烟波听了这话,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出了手来。

冯太医一笑,把边上的一个小枕头推了过来说道:“请夫人把手放在这上面。”

江烟波脸上一红,这才把手放在了那个小枕头上。

冯太医伸手按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搭脉,好一会后,才道:“换左手。”

江烟波甚是迟疑的说道:“我的病,很重吗?”

冯太医一笑道:“我就是没看出你有什么病,才让你再换左手的。”

江烟波心下一松,换了另一只手,刚一放下,却见那着刺目的疤痕立时露了出来,正想把手在收回来,却见冯太医恍如未见,便在她另一只手也搭上了脉,好一会才收回了手笑道:“放心好了,夫人脉象浮滑,这是有喜在身之相,此外没有任何的病症。若没有什么事的说,平时多走动走动,于孩子有利。”

江烟波红了脸收回了手,低头轻声说道:“多谢冯太医了。”

忧夏也喜不自胜的说道:“那多谢冯太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冯太医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妨趁此时节多玩几日!京城的诸多的繁华景致还是值得一看的。”

忧夏对冯太医福了一福说道:“那多谢冯太医了。”

江烟波见了也赶忙对冯太医福了一福。

沈二原是备了为数不少的诊金的,这当听冯太医说无事,仍是取了一对金元宝推给了冯太医道:“区区一点酒钱,不成敬意,还请冯太医孝纳。”

冯太医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开方治病,又岂能要你的诊金。”

沈二微微一讶,这黄白眯眼之物世人几人不爱,可今却有拒之不收之人。口中却说道:“那就先存在这里,日后说不定还要有再来叨扰之时。”

冯太医一笑道:“那就日后再来之时再说。不过如果像这位姑娘的父亲说的那样,不用来麻烦我这糟老头子才好呢!”

沈二笑道:“人生在世,孰人不劳医者,只盼下次这位姑娘不来,冯太医也不要将我拒之门外就好。”

而后一拉江烟波,二人便离了开去,忧夏对冯太医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便也跑了开去。

冯太医对着桌子上的金子叹了口气。

边上的小僮不明所以的问道:“大人为何叹气?”

冯太医道:“这金子来的太过容易了点,只怕会烫手啊!你说随便一出手就是两锭金子的会是我能惹得起的人吗?”

小僮一听也被吓道了问道:“那怎么办啊?”

冯太医想了一下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就这样吧!”

看过太医,知道无事,忧夏心中算是放下一块石头,从太医院出来已是半晌,忧夏左顾右盼的说道:“哇!这就京城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得找个地方大吃一顿表示庆贺才对!”

江烟波淡淡说道:“好啊!只是我们去哪吃呢?”

忧夏大笑道:“自然是哪家的最好吃就吃哪家的的了,反正今个有人都高兴的拿金子随手乱扔了!”而后特意转头看向沈二做了鬼脸道:“是吧!”

沈二失笑道:“好像不高兴的时候,就把你给饿着一样,想吃什么吧?”

忧夏四下看着说道:“看着都不错的样子,这谁家的好吃,上面也没贴着啊!”她这么旁若无人张牙舞爪的说着,不由叫路人纷纷侧目,再看沈二一眼,而后从一边绕过。

最后凭着香味,随手指了一家道:“闻着这家不错,就他家吧!”

于是一行三人进了这家酒楼,七七八八的点了一桌子菜。

就在忧夏边吃边和江烟波对着一桌子菜品头论足的时候,一个云鬓散乱的女子跌跌撞撞在竭力在街上跑着,可等她跑到这家酒楼门前时,脚下一个跄踉立时跌倒在地,然而不等她起身,她身后三个如狼似虎的短打汉子已是气喘吁吁的来到她的面前,一边用脚乱踹,口中一边不干不净的骂道:“小浪蹄子,你倒是跑啊,怎么现在不跑了,我叫你跑。”街上的人纷纷向这里看来。

那女子一言不发的任三个汉子在身上乱踹。

忧夏看见了心头火起立时蹿了过去,一个冷不丁把其中一个正举脚踹哪女子的短打汉子一脚踹翻,口中骂道:“三个七尺男儿追打一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

众人见有人出来拦,而且还是个少女,不由都是一怔,还是那两个站着短打的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忧夏一眼,见她身手得落中不乏落落大方的气质,知道不是寻常江湖女子,于是说道:“你谁家的人啊?没事别瞎闯祸,不然回家了你也不好交待。我们是品香楼的。”

忧夏不服气的说道:“品香楼的又怎么样?比别人多长了二亩地的头吗?任什么就可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众目睽睽之下追打弱女子,你们还有王法吗?”

这时周围已然围上来的路人不由的吃吃笑了起来道:“品香楼,那可是个好地方!”

其中那个被忧夏踹翻的短打汉子这时已然从地上自行爬了起来,他吃不准忧夏是什么人,不敢再次冒然动手,口中猥琐的笑道:“姑娘平时不大出门吧?品香楼可是京城达官贵人们的好去处,说不定里面还有你的便宜小娘呢!”

忧夏依然不解,眉头微颦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时地上趴的那个女子也爬了起来,见此说道:“姑娘,这家伙在骂你呢,品香楼是青楼。”

忧夏听了大怒,一个直拳打得那个短打汉子鼻口蹿血,打过后还挥着手道:“真是脏了姑奶奶我的手了。”

那短打汉子这下也怒了,一拳忧夏脸上挥去,口中哇哇怪叫道:“不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你还当我是死骡子了不成。”

忧夏见他这一拳袭来,赶忙向后避去。

另两个短打汉子见此也上前加入围攻之中。

一时间四人在当街乱打做一团,四下的人在立时在外面远远的围了一大圈看热闹。

这三人虽不会什么高明的武功,可在他们原是这汴京城中小混混,自小到大不知打过多少架,也有一些自己独门的野路子,也叫忧夏防不胜防,因而等忧夏把他们三个都撂倒在地的,嘴角扬着笑容收场的时候。

三个躺在地上起不身的短打汉子口中叫道:“这女的是从我们品香楼偷跑出来的,是她亲爹为了还赌账,把她卖给我们的,有卖身契在我们老板娘手里,姑娘不信可以跟我回品香楼去问。”

忧夏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救的那个姑娘不见了踪影,虽说她救人只是出于一时义愤,并非图谋什么,可是想着对方趁着自己打架的时候自行跑开,心中也甚为不快,于是嘟着嘴回到酒楼,对里面的沈二不满的问道:“人往跑哪了?!”

沈二不为所动的喝了一口酒道:“往东跑了,你想怎么样?追回来再交给这些人?还是把她打一顿,再替她赎身,招一堆麻烦?这种薄情寡意的人理她做什么!”

忧夏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江烟波倒了杯茶递给了忧夏,轻声说道:“人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心中害怕也是一时难免,再说她先跑了,你不是也能少了一头负累吗?”

沈二听了不由皱了眉:“这叫什么话?如果忧夏打不过人家三个呢,不会武功就可以不讲道义了吗?别人路见不平对你拔刀相助,你连同甘共苦都做不到,这算什么!不会武功就可以自行逃跑了吗?是她老子把她卖到了青楼,这怪得了别人吗?”

江烟波脸色瞬间惨白。

忧夏自桌子下面踢了踢沈二,对他连使眼色,让他去看江烟波的脸色。

沈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却原来那姑娘在跑了不远后,又被另外两个穿短打的人给截了回来。众人这才瞧见这姑娘虽说满身尘土,一脸狼狈。但一张不大的小脸上,一双细眉大眼俏鼻薄唇肤色白嫩,生的颇为美貌。

江烟波见那女子倒底没能跑成,心中更觉难过,想要助她自己也是有心无力,眼前倒是有一个能救得了她的人,可是明显沈二郎对那女子甚是讨厌,让他出手只怕也不容易。

这时三人还躺在地上哼哼哧哧,这两人过来问道:“怎么了?”

这三人说道:“也不清楚哪里冒出了个挡横的雌儿,替这女的出头,把我们三个打了一顿,就在这酒楼里。”

几个人对望一眼,而后其中一个撒腿便跑。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锦袍的高大的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厮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

一行人进了店里边,黑锦袍汉子来到沈二他们一桌面前,蛮横的说道:“是你们当街行凶把品香楼里的伙计给打了?!”

忧夏虽见对方脚步沉稳,身形武孔有力,却还是强硬的说道:“打了又怎么样!”

黑锦袍汉子嘿了一声道:“天子脚下,当街行凶打人,自然要请你去开封府大牢里呆上几天。”

忧夏心中思忖着,看样子自己是很难打得过这个黑锦袍的汉子了,不过有沈二郎在侧,她还有什么要怕的呢!于是一扬眉说道:“捉得住我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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