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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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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的某个初夏夜晚,下了点小雨。自从1941年彻底沦陷以后,上海整日被笼罩在战争的恐怖氛围里。杨慕初在上海却是风头日盛,在上海汪O_o伪政府和重庆国O_o民政O_o府之间做的生意,好不热闹。不过汉奸大佬的名声也不容易当,各方面针对进行的几场暗杀足够让他变得更谨慎小心。

所以他一个人出来的机会几乎没有,不过那个晚上似乎是个例外。

小雨,落花,空中的灯笼,有些冷的风。

杨慕初站在铁门外,轻轻推开门,雨珠沾在他指尖上,带肃杀的凉,但是挡不住他心头一团热火,也许,是那比火更烫,更热的,直欲喷薄而出的情感。

他逆着灯,显出很薄峭的身形。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夜,黑色的门,衬得那双手惨白惨白。

刘阿四就只看着那双手,站得很远。他在想两件事,一个是,距离这么远,如果出事,他来不及去救。一个是,那双手,真的是很白。

他本来是刀尖子上滚的人,心思虽然细,对于情感和表达总是有点笨拙的。他盯着那双手,脑海里就只翻来覆去在想,那手真的是很白的。然后他心里就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逆着光的背影,在夜晚里对着那扇沉重的铁门,让他想到了一个叫做孤独的词。也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一种孤独是那样悲伤,那样迷茫,像尖刀子一样会伤人。

院子里的合欢树开花了。地上的土湿软湿软的,踩上去发出咕哝哝的声音。

也许是地底下的骨头在喊,在叫,在挣扎。杨慕初看看鞋上的雨水,因为沾了水的关系,这双鞋看起来亮亮的。

院子中间是不种树的,他把树移过来也费了很大力气,整天担心它会不会活不了。

那个老道士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画了一个框,里面加了一个木。“你要困住他,总是不容易的。还缺点东西。”

合欢树下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杨慕初的手微微有些抖,止不住地抖。

夏跃春摸了一把实际上不存在的汗,李沁红等得不耐烦,正要发作,巷子里的铁门响了一声,慢慢被推开,杨慕初低着头很慢很慢地走了出来。夏跃春的心放下一点又提了起来,急忙跑上去。李沁红皱着眉嚷:“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话音一转,又挺好奇地问:“你这门怎么打开来的?我以前小时候往这边跑,门关得死死的进不去。”

夏跃春走近了,才发现杨慕初惨白着的一张脸,面色凝重,额头上还挂着冷汗。压低了声音问:“阿初,你?”

杨慕初摆摆手,深吸了几口气,往巷子外面走。他急急地冲向外面,在夏跃春眼睛里,他倒是像在逃离什么似的,往阳光里面走。

杨慕初声音沙沙的,有些勉强,“你们忙你们的,我到处看看。这门锈得那么厉害,一推就推开了。”李沁红白了他一眼:“我倒不知道你有这种‘雅兴’,看你人不对劲啊。”

杨慕初脸上挂着笑,脚步也挺轻快地往前走,两个人越走越快,夏跃春看得直皱眉,掉头往那房子走去。

“跃春!”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杨慕初有些凌厉的声音,“走啊。”夏跃春看了看房子,心里默默计较,快跑几步跟上。他和杨慕初太熟悉了,刚才他说话的语气,速度,无一不在昭示着,现在的杨慕初,很紧张。

李沁红对夏跃春的关于那种东西的说辞很有点不相信,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勉为其难地送走了两个人。

杨慕初低着头走得很急,一直走到车旁边才停下来,他也不坐进去,就站在太阳底下。

夏跃春咳了一声,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伸手把杨慕初拉进来。

杨慕初跌到座位上,然后伏在膝盖上,这时候冷汗止不住地下来,身上的衣服湿了贴在背上。夏跃春敲了敲方向盘,靠在座椅上也不说话。

杨慕初抬起头,捂着脸,自言自语般说话,“我觉得,自己,在慢慢地,变成另一个自己,会不会哪一天,我把自己,忘了?”

他在做梦,在经历不同的幻境,在体验极其逼真的心痛和寂寞。但是,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

他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经历另一个自己,也许是另一个杨慕初。那他自己又算是什么?一个被幽灵侵占了身体和魂魄的行尸走肉,还是一个本来不该存在的亡灵?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看到更多更多,他会不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另一个人?这些东西他不敢去想,只有看到周围的人,周围的阳光,车,路,这些熟悉的东西,他才会觉得安心——他终究还是活在这个世上的,身边还是他所熟悉的一切。他是杨慕初,他不想去触碰那些怪力乱神,他想:既然自己好好地活在现世,为什么还要被那些久远的记忆侵扰?他已经开始相信前世今生,但是不想回忆起过去。过去既然沉封,那个“他”和“阿次”的过去,与现在的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他又忍不住去想,那个“他”心心念念的阿次,让活在当下的自己也跟着心痛,思念,那种从心底呼啸而来的情感,像火山爆发一样,浸染了身体每一个角落,把思念与伤痛刻在骨头里,浸在血里。

而且,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阿次”在叫他,大哥。

没错,大哥。那个很模糊的人影,看不清楚的脸庞,但是无比清晰的两个字。

杨慕初很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在每一个梦里面的思念与凄惶,或者可以称之为——爱。

听到那清冷沉稳的声音,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疯狂着,可是,脑海里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如果那是爱,那么……

兄弟乱伦,曾经的那个杨慕初,喜欢上的,是他的弟弟?这个荒唐的发现让他背后发凉,更让他绝望和矛盾的是,他的感情似乎不受理智控制一样,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这一次的杨慕初,难道还要去爱上,去思念一个从未见过面,一个注定不会存在的人吗?

前事既已远,又何必纠缠到现世?

杨慕初在似醒非醒的一瞬间,听到了那两个字,带着无奈和悲伤,清清楚楚的。

然后他醒过来,看到自己站在一棵树下。黑夜转瞬间变成了白天,精致的十二生肖石像变得残破不全,铁门上锈迹斑斑,合欢花还没有开,墙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一模一样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凉意从脚底下开始窜上来。

车子慢慢发动,巷子,弄堂,老房子越来越远。

车子尾巴里吐着烟,和阳光混杂在一起,烟尘散在空气里,像亮亮的粉。远处的老房子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空气中的饭菜香气浓起来,已经快要到饭点了。

这还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杨家就他一个儿子,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夏景荣明显在生气,把杯子往桌上一砸,水泼了很多出来,顺着桌子滴到地上。

夏跃春火气上头,忽一下站起来,“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如果不是你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再躲出去?”

夏景荣瞪圆眼睛,“你干什么?你给我坐下。”看夏跃春站在那里不动,声音顿时提高八度,“给我坐下去!”

夏跃春僵了三秒,板着脸一屁股坐到沙发里,“院子中间种树,还有那个骨头,那个明明是人的骨头,也是从院子里出去的:那只可能是锁魂阵……”

用布局锁住人的生魂,用血气怨魂凝出精气。在城市里,天然形成的风水地已经越来越少,所以用院子中间那棵树布一个小局,下面再埋上人的尸体——虽不及天地造化,也足够绑住一个人的魂魄。

“那是他上辈子造的孽!这种东西能碰吗?用别人的血气来镇——活活把别人的魂化成怨气,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报应太大啊,要不是他是杨家的儿子,我能……”

夏跃春镜片里闪过一道光,“他已经开始遇到事了,再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帮他。”

“你别给我瞎帮忙,反正他死不了……”

夏跃春抬起头,认真道:“爸,你还要怎么瞒我?你从一开始就躲着我,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就觉得他一定没事——到底有什么事?”

杨慕初站在夏家的院子里,打了一桶水上来。他把手泡到水里,清亮清亮的水一晃一晃的,好像手也一晃一晃。手在桶里搅了搅,凉意从掌心布到手臂上,再凉到身上。

井绳沾了水,颜色发深,弯在一旁的地上,蜷成寂寞的一团。

杨慕初眯着眼睛玩自己的手,他的手泡在水里,显得很白净。

夏景荣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是因为渴。“你知道,他上辈子的孽,这辈子总要还的。”他像是开始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脸上也慢慢放松,褶子少了不少。

“本来他生下来,我替他看的命,是活不过二十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命里就都是血气,又是短命样子,估计就是上辈子的债,要用命还的。可是杨家就他一个儿子……”

夏跃春攥紧拳头,眉毛一拧,“借……借命?!”

夏景荣点点头,“他的命格很怪,我当时算他的命,不知道怎么回事,永远有另外一层,但是杨家又真的只有一个儿子。我就替他借了另一层命。”

“爸,你有没有想过,”夏跃春的眉头越拧越深,“他借了别人的命,他……他的命盘会变得……”

“等他全都想起来,就没事了。不会再有东西缠着他了。”夏景荣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对阿初不公平!他想起前世……那会是他一辈子的负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东西,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以前的事,那他到底是现在的杨慕初,还是以前的杨慕初?!”夏跃春越说越急,越说越快。

“那也比死了好!你想和我说什么?精神自由人格独立?那你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吗?”夏景荣也怒了,嚷声吼道。

门轻轻被推开,夏跃春扭过头去,僵硬地开口:“阿……阿初?”

杨慕初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平静地问:“我的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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