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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独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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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事是忙碌。整整三天,除去用膳和就寝,诺依都在藏书阁。她将藏书阁两层均擦拭了一遍,地上擦得洁净几乎明晃晃,而书架上也是纤尘不染,颇有成就感之外,她闻到身上的汗味。

随着气温的上升,如今终于有些春的端倪。她急急走在院中,想着洗个热水澡,有点急不可耐。

走回去的必经之路,是路过空无一人的如意楼。她脚步急匆匆,眼角瞥到一个高大身影。不得不停住脚步,侧身想要瞧个清楚,她几乎有种白天见到鬼的错觉。居然没有看错,是他在如意楼前徘徊。刹那间,她心里涌起一句话,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他要是想思念,总会走到原来的地方。唯一不能如愿,是无法说与伊人听见,只好不断独徘徊。可是怀念何尝不需要勇气呢?也罢,不是她诺依的他,只要他能够安好。

待她要转身离开时候,他却转身面对她,两人遥遥相对,交汇的眼神却是电光火石般分开。

她迈着小步走得极快,一直到奔进卧房,停下脚步仍然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回来了?走得这般急吗?小脸通红的。”鸿雁瞧她像是一路疾行而归。

停顿片刻,诺依才回过神来,说:“是,是走得太急,你不觉得我身上一股子汗津津的味道?”一定是刚才跑太快的缘故。她与他本就不是什么少年夫妻,现如今更不会见面就怦然心动。

鸿雁打心眼里就没明白,怎么王爷就突然搬回了东暖阁?两人一直好好的,王爷这一病,诺依可不就是应该日夜厮守?到底是闹别扭、吵架,还是诺依不知就里得罪了王爷?主子好不容易盼来的宠幸,却是一波三折,真的是命运多舛吗?

“我这就给你把热水烧上,歇一会儿,正好洗浴。”鸿雁实在问不得。

诺依对镜梳妆的时候,鸿雁帮着擦拭她浓密的湿发,装作漫不经心说到:“藏书阁整理得差不多了吧?王爷这两天住在东暖阁,怎么不见主子去请安呢?”

“须得请安吗?府里并没有这般规矩,王妃又不在。”诺依低头敷衍着。

“王爷还在静养,让他有天来请,总不大好吧?”

好个鸿雁心还是向着她的真正主子。可诺依想,在府里众人眼中,她是个不识抬举或是个无情无义的也不可知。她一个小小侧妃,侍疾才这么寥寥几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逃避,想要偷懒。没人会同情她,没人能懂她。

她点头称赞,说鸿雁姐姐说得极是。

翌日,当她站在琅华阁里头,正如她昨日的盘算。反正鸿雁没有跟来,她来琅华阁转一圈,走廊就连着东暖阁,就当她去瞧过了。

当初,也许那个洛秀才颇有情趣,这东西暖阁是个两边对称的建筑,中间由一个短短走廊连接。东西暖阁相对的一面,各有一排小轩窗。如果是男女主人,都从小轩窗对望,隐隐约约能见到对方的身影,猜她是在抚琴、料他是在习字,比直接相对多几分神秘,心头大约是能涌起丝丝甜蜜的。

祐霆与婷婷新婚时,却也没有这般的兴致。彼时,他大概心里就暗暗牵挂,那个躲起来一早放弃他的人。此刻,她褪去冬裘,在屋里翩翩漫步,叫他忆起她身形的婀娜来。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她不就该在一旁守候吗?为何要追问原因,为何要在意他的郁结?

诺依想在廊前站上片刻,就好收工回去了。可不想,有人就站在廊下,好整以暇。昨日已经没了礼数,今日再不可发生,她恭敬行礼请安。

“起来吧。”

一句话惊到她,险些没有站稳。他肯开口了吗?可以答我所问?可既然选择放弃,又只好三缄其口。

“那诺依……告退?”她话没说完,却发现他缓步向她走来。她不由自主向后退,仿佛他趋近的影子就能笼罩她。再退一步,已经身后靠墙。

“别走。”

“嗯?”

“你说别走,我们上次分别时候,你最后说的话,我记得。”他靠得太近,呼吸在彼此脸上了。难得他稍稍弯腰,显得他只比她略高些。

毫无征兆,又似乎理所当然,他吻上她的唇,在他们彼此凝视多时之后。行动快于思索,是否更为自然呢?

吻得漫长,她双膝发软,一时发晕。他却转身走了,走开几步却又说道:“跟我来,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也没有多想,着急跟着他走,却不知为何脚下拌蒜,眼看要极为不雅的四肢着地。仿佛只是一眨眼,他已经将她抱起。她心里说,他明明背转身走在前,怎么如此敏锐,难道背后还能长眼不成?

进到东暖阁卧房,他一言不发将她放下。她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他在她身后锁门的声响。

她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这时候逃开已是不能。大白天的,她虽不是什么假正经的女子,但此刻觉得他实则是很过分。但他带着攻城掠地的气势,直接果敢,不容她多想。

出乎意料的水乳交融。若说不曾想念对方,那太过违背心意。她像只慵懒的猫,假寐休息。这一刻,时光可以停驻,亦能如细水长流。他手握她的柔荑,用眼膜拜她侧卧身形,从修长的颈到美丽的背,雪白无瑕。回想起与她缠绵时,她婉转的神情,一样令他心荡神怡。她一贯的清冷淡然,他要出征,她才露出情怀,百般不舍地同他说别走。他多喜欢她,可他的心思何必她要懂?

她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在他怀抱,终究不是往昔吗?

“殿下说,有话同我讲。”她慢慢腾腾坐起来穿衣,身旁的人早就斜靠着坐起,双手枕在脑后。

等她快穿完,他仍然一言不发。她既不能翻脸,亦不能反悔。

“殿下既然不愿意说,诺依告退。”她板起面孔,本不愿看他,转念一想,特意转头剜了他一眼。

“你本来就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他懒懒出声,竟是从她眼神里得到讯息。

她气结,愤愤说道:“我不同病人一般见识!”

第二日鸿雁被他遣来,来叫她去见他。

“进来把门锁了。”他坐在桌前,瞧见她进来,说了句不尴不尬的。

她立时羞红了脸,虽然只能照做,嘴上却不饶人:“王爷这脸皮到底有多厚!”

他不理,她也不行礼,径直走上前,瞧他似是在写字。

是一个大大的“诚”字。

“我带去的一百骑全部折损,诚王也死了,我杀了监军。”祐霆的平铺直叙惊心动魄,“这可是你想知道的?”

“你说起诚王的语气,想说起个路人,仿佛他一死,他再也不是你二皇兄。”诺依挨着他坐下,不看他的面容,却欣赏他写的字,没有往日的俊逸,苍劲之力更甚。

“是何真相有多重要?忠君爱国你永远没有错,何况圣上是你三皇兄。”诺依口吻依旧淡淡,拿起他写的字细观。

“这个‘诚’字很好。王爷想不想听,我和娴太妃的故事?”诺依不需要他回答,直接说了下去。

娴太妃躺了几日动弹不得,太医暗示诺依,也就这几天光景了。

“诺依,我念佛行善这么些年,其实也只得你是我唯一欣慰。那场大火,真相我只同你一个人说。”

“那场大火,不是一向恶心肠的懿妃、顺妃所为,而是我,四妃之一的娴妃指使的,禧妃不但使我流产,还使我此生不再有儿女缘。”

“诺依,你知道那场大火,我处心积虑了很久,崇禧宫到处都藏着易燃的东西,痛恨禧妃的人多了去,稍微使点银子,所有吉祥缸的盖子都盖得严实,里面根本没有水,只除了一个吉祥缸,没有来得及……苍天是想让你来陪伴我。诺依,你听了不害怕吗?”

“娘娘,有些事不会无缘无故。”诺依从一开始就猜到,她们非亲非故,却似一见如故,世间亦是有毫无缘由的事,只是这一件不是。

“那么多人在大火里惨叫哭喊,我唯独听到禧妃的嚎哭,听得我多年郁结的心终于疏了一口气,呵呵,我不怕,诺依,我才不怕。上天把你留下,送到我面前,必是有原因的。我给你起名诺依,是希望你有一世幸福,将来有人兑现承诺,你能有个终生依靠。”

诺依继续说道:“真相有多重要呢?娴太妃真心对我好,她的是非对错亦是轮不到我来评价。我们相伴十数载的情意总不是假的。”

他与她在沉默中相伴相对,他伸出手握紧她的手。

“无缘无故,我总坚信,瑞王是不会输的。”

他轻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真相?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想说话就不说,你就该静静陪着我,你絮絮叨叨说的所有事我都听着。”

“说是五万人马,其实根本七拼八凑,杂牌军一堆,统统不好带。圣上还给我派了个监军,他的宠臣,李道如,李公公。我带兵到桂城的时候,自己都觉没有兵临城下的气势。二皇兄的十万大军,虚虚实实,欠缺实打实的布阵,且他麾下并没有建过军功的将领。”

“端王是老大,我排行第七,太子排行第四,祥王第五,老六一出生就夭折了。我幼年几乎只在太子母后身边长大,与其他兄弟姐妹情分甚浅。可我,仍然不愿手刃兄弟。双方对峙,慢慢围城,个把月后,锦衣玉食的诚王,一定受不了围城的煎熬和寂寞。届时且打且谈,并不是毫无回转的余地。”

“而且你需要时日磨合军队,可是,有一个监军在。”

“说得对。这么个监军,他一封封密报启奏朝廷,言官们称瑞王好大喜功,故意拖延战事。然后圣上的第一道金牌令就到了,催促我抓紧开战。那日得了消息,诚王的粮草补给终于调来,我派了得力部下,带着我的一百骑兵前去狙击。待我发觉其实中计,带兵去救的时候,已经折损一半。此时,圣上的金牌加急已是第二道。既然兵不厌诈,几番连环计,诚王开城出战。一时间,十万大军涌出桂城,我的五万大军竟一时被冲散。你说得对,我至少不会输,就算我只剩左翼能动,一样擒下了诚王。”

“殿下本来就无心歼灭大军,不过擒贼擒王,一举得手啊。”

“我不想杀他,二皇兄却自刎了。两军对峙,却有人两面传消息。”

“那这个人……所以,你杀了监军。”

“是,李公公还砍下了诚王的首级,请我回杭城邀功。你说,这盘棋到底是谁在布局呢?如果两败俱伤不行,他宁愿诚王杀了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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