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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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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离殊撞开门冲进来,看见的是满眼鲜血淋漓。那一瞬他差点停止呼吸。满脑子里都是千万种不安的念头。“殿下!殿下可有受伤?!”他开口询问,却不敢面对回应。

“本王无事,去追那红发的人!”宁澜转身拂袖,镇定了神色。

离殊松一口气,不敢怠慢,当即翻窗而去。

……另一方面……

红发的男人踏过屋脊,瓦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弯上弦月是轻纱动,将他的身形朦胧得亦真亦幻。

他早已察觉有人跟着自己,一个,两个?或是更多……只是谁都不卖一个破绽,也不得拆破。

花绯铅先停下了脚步,“不知是何人在此,若是敌,不免一战;若是友,倒也不妨一见。”

话音刚落便闪出一个人影,穿着夜行衣,蒙面束发。他冷笑一声便不由分说地拔出短刀。

红发的男人伸手挡下,却发现并不是哪一路的仇敌。三两招过手,花绯铅渐渐有些端倪便迟疑地问出一句:“阁下,莫不是静王府的人?”

对面还是没有一句话,上弦月照出他的清秀容颜,却有说不出的冷峻杀气深重。

花绯铅无意恋战,毕竟此时他手无寸铁,但他却也无法逃走——眼前之人显然并非仁义之士。

无路可退。

深知这一点的他,摆出了架势,不知为何,越是生死一线他反倒越是气定神闲。花绯铅此时袖中还有一把小刀——在短刀面前占不了丝毫便宜,想要一击致命也似乎太过勉强。他拉近与对手之间的距离,回身故作破绽,诱骗蒙面人挥下短刀,随即反手将小刀扎进他的肩窝。花绯铅的动作还是行云流水,或许那才是生死一线之人应有的魄力。

然而他终究还是算错一点。

这在他抽出匕首,跃出三步远时便察觉到了——那黑衣人的匕首上有毒。

于是在落地时,他感到一阵窒息以及左臂上丝丝的疼痛。那黑衣人见势不顾肩上的伤,举起短刀,直取花绯铅性命。

然而在那一瞬间,凭空横出一把精铁剑,挡下匕首的一刻火光四溅。离殊站在花绯铅身前,剑尖直指那人咽喉。

“我不会杀你,但你也不要自寻死路……”上弦月下,侍卫那双平素温柔的眼里有少见的愤怒。

尔后响起对面蒙面男人咬牙切齿着发出的一句低吼:“应离殊!”下一瞬,他就消失在夜色里。

离殊扶起不支倒下的男人——他自然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只是那是令他无法开口的名字。

带上花绯铅,离殊飞奔回东花巷,只见歌坊外已被役卒围的水泄不通。他把事情交托给了官员便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可他还是心绪不宁。

柳寻……柳寻……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浸了毒的短刀,从蒙面中透出的一双俊眼,都会让他想到曾经。

而如今是陌路殊途,拔刀相向了。

是否一切都如同自己的名字呢?

别离苦,途应殊。

……宁王府……

宁澜坐在府上的梨花园里喝下了今夜的第十二盏酒。他的内心早已如同乱麻——焦急,纠缠,愤怒,无奈——各种情感在这样一副驱壳里奔腾着颠来倒去。这种感情,直到莲昧满身药味地走来说出那句“已无性命之忧”时才落地停歇。

他毫不犹豫地搁下杯盏,却被白衣的男人拦在门外:“殿下还是坐下的好,我有事要和那个人说。”莲昧向门内看了一眼,便走进去,空留宁澜再紧闭的门扉外苦笑。

花绯铅在罗帐里闻见一股淡雅清丽的香气,带着白荷与玉兰的气息,还混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睁眼恍惚瞥见白衣的人影。

“阁下救命之恩……花绯铅——”

莲昧回过身打断了他,慢慢吸一口烟斗,开口道:“挡那一刀的是离殊,让我救你的是宁澜……”

花绯铅听他直呼宁王名讳,知晓眼前的人也定非同寻常,况且论口气胸襟也不是泛泛之辈所能望其项背。可惜视野中一片模糊,不然这样的人,定是要一见的。

国师继续说道:“今日救你,全因有事相求。若不能答应,尽管开口;若答应了,便不能背信食言……”

“江湖中人,义字当头。这位若有所托,但说无妨……”

莲昧低下头,灯火漫漫里映不出他的神情:“你……能保护宁澜么?能保护在这乱世里无可奈何的人么?”

“宁王他……”花绯铅猜不透莲昧话中的意思。

“将来……或许不久之后,我将成为他的仇敌,而使我唯一无法放下的,便是宁澜。”他低下头,声音轻的像是喃喃自语,“我也许会杀了他的……凭应离殊那样的身份,也已经是无法出手……”

“阁下又是要去哪里呢?”花绯铅虽然闭着眼,却可以想象对面人此时悲痛的表情。他用虚弱的颤音发问,“阁下又为何放不下宁澜呢?”

“我……我也无处可去啊。只不过是飞蛾扑火,孤舟迷津。”莲昧打开窗子,望着明月梨花下的人,发出一声轻叹,“他当初救我时可曾料到今日?罢了……你是答应……”

花绯铅在听完那番话之后,是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将残酷的拒绝说出口。“花绯铅,死生尚且不改色,又何惧区区所托?……冒昧一句,这位……可是当今国师?”他微笑着说出那个猜测,虽然大脑依旧因为毒性未退而浑浊不清。

白衣人的脸上有些许惊讶,“我还真没有算到这一步……尽早歇息吧,离破晓尚有几个时辰……”

花绯铅点头睡下,听见雕花漆门合上的声音,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静王府……

储形看着眼前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柳寻,开口仅说了一个字,“谁?”

就柳寻而言,那个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模糊不清,他只记得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那个瞬间,再次在他的内心激起电闪雷鸣和滔天骇浪。

他在心中反反复复想翻倒出一些关于方才的记忆,却发现每一次想起离殊的时候都无法继续下去。

“那不是平王府的人……似乎与宁王府也无瓜葛……倒更像是江湖上的刺客。”

“雇主又是谁?”储形听不见令他满意的回答,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柳寻。

柳寻一顿,“回禀殿下,雇主恐怕是平王府的人——可这也说不通……”他低头喃喃:“他既是平王府的人,又为何要杀了平王府的刺客?再者,他究竟是怎样从平王府的杀手身上搜出静王府的腰牌?”

“宁澜呢?宁王府的人狗急跳墙了?”

“倒也不像,宁王分明不认识他……”

“那这事可就蹊跷了。”储形口上这么说着,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宁澜只不过是蝼蚁之辈,安宴昔也是忌惮兵权不敢擅动之人——至于腰牌,无论搜出是哪里的,也与未搜出任何东西一样——毕竟没人想搅这趟浑水。想到这里,储形便觉得今晚之事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巧合有时——也叫做天命。

……宁王府……

出门,上弦月的光皎洁至极,照在汉白玉的桌上,散出一团清辉。莲昧接过宁澜推来的杯盏,却迟迟难以饮下。

暮春梨花,月明风清,却不得不说离别这等不应景的话。

“宁澜,我将去平王府……今后你我异辙而向,永无同路。十二年前,年少时你救我一命,今日以花绯铅护卫宁王十二年相抵——也已两清……”

“等等……”宁澜打断了白衣人的话,“此事与花绯铅何干?如今宁王府是何其凶险之地你最清楚不过,又何必要牵连无辜?”

“无辜?”莲昧放下酒杯轻笑“他杀的是静王府的人,天下又有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处?况且宁澜——你会罢休么?我太清楚你——若非迷恋他,你为何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支开离殊去追他?”

宁澜沉默无言,独饮下一杯酒,最后只说出两个字——“狐狸”。

“好了,话既说完,莲某便告辞了。”白衣的男人拂袖而去,空留下眼前梨花飘落。

宁澜瞥见他在桌上留下的字条,打开时看见上面写着解毒的后半段药方。他无奈地摇头,心想若是花绯铅不答应,恐怕也命不久矣。

那是可怕的男人,聪明太过,疯狂太过。

宁澜忽然想起莲昧曾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将他人的性命作赌注时,必定也把自身生死放入筹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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