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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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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又上路了。

张杰和夏斌轮流驾驶,沿着这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公路前行。

最初的时候,夏斌和潘庆都克制不住地有些激动,眼中还甚至流露出几分期盼,就连张杰都似乎有点亢奋。

然而像是应验之前秦楚说过的话一般,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

一天,两天,三天。

四周田野上的景色一成不变,荒无人烟。

路上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一辆车经过。

几人眼中的期盼渐渐黯淡下去。

在榆树街买到的新鲜食物已经吃完,只剩下从主神空间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压缩饼干和淡水,有些难以下咽。

不停奔波的旅途和周围没有丝毫变化的景色,将他们最初逃离榆树街的热情一点一点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旅途的疲惫和烦躁。

他们已经沿着这条公路开了整整五天。

日光在同样的景色中升起又降落。

潘庆不停地将头伸出车窗外看,试图在一棵又一棵的树和草之间找出点不同来,小声絮絮叨叨着:“怎么还没到……到底要多久才能到下个城市……”

“烦死了,你能不能闭嘴?!”夏斌烦躁地捶了下喇叭,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秦楚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扫描图,百无聊赖地提醒道:“我们在榆树街的边缘,还没开出这个镇子。”

夏斌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满脸阴郁。

虽然他们在恐怖片里只剩下最后一点时间,但车内似乎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所笼罩着,压迫着他们不停地往前行驶,似乎不找到下一个城市就不能安心一般。

张杰抽光了一整包烟,在掐灭最后一支烟蒂的时候,深锁着眉头,低声叹了口气。

“还有烟吗?”他忍不住用手臂撞了撞秦楚。

“没有,都给你了。”秦楚带着点嘲弄地看着他,“你烟瘾太大了。”

张杰扯了扯嘴角:“我原本不抽这么多。”

没有尼古丁来缓解情绪,张杰明显开始有点焦躁。

“秦楚,你有没有觉得……”

秦楚用眼神制止了张杰想要把话说完的冲动。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边轻轻一碰,着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嘴角勾勒出一抹故弄玄虚般的微笑。

张杰莫名地觉得他平静的眼神和浅浅的笑容里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吞下了所有的话语。

秦楚抬起手,露出手腕上那样式古朴的手表,手指点了点,示意张杰注意看手表。

这款主神出品的手表捆绑了每一位进入轮回世界的人,既是束缚,也拥有着他们赖以生存的通关提示。

张杰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了这块一直被他忽视的手表。

他仔细地审视着手表上的字,忽然发现了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细节。

四天四小时四分四秒!

是倒计时!

他们第十四天清晨出发,路上开了整整五天,这生存二十天的任务,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天才对!

张杰的心跳难以控制地加快,手脚僵硬,硬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倒计时,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停止在了这个让人一眼就觉得不祥的数字上。

“快看!前面有城市!”潘庆突然惊喜地高声叫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条无限延长的公路终于出现了终点,前方一群城市般的建筑物逐渐向他们靠近。

潘庆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我们终于离开榆树街了!”

夏斌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脚踩油门,加速向前冲去。

秦楚和张杰对视了一眼,张杰瞬间警惕起来。

随着他们渐渐地进入城市,张杰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草坪……

“……怎、怎么回事……”潘庆略带茫然而又惊惧的声音颤抖地响起,“……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眼熟?”

秦楚用手指轻轻地扣了扣车窗,平静道:“这里是榆树街,我们又回来了。”

潘庆崩溃般大喊:“夏斌!夏斌!我们又回来了!”

夏斌背对着他们,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听起来嘶哑又诡异。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身脏兮兮的红绿毛衣散发着烧焦的臭味,脸上狰狞的烧伤触目惊心,手上指刀血迹斑斑,正咧着嘴露出一口杂乱的黄牙,对着他们露出怪异的笑容——

秦楚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撞击,天旋地转。

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阴暗狭小的小巷子里,对面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背对着光,看不清长相。

“秦楚,你一定得来。”那个男人说,言辞恳切,却仍然带着一股命令般的高高在上的意味。

“明天那批货对我们非常重要,没有你看着我不放心。”

他将一只手放在秦楚的肩上,用力压下去,就像是压下了一副沉甸甸的重担。

“那些家伙想要独占鳌头,早就看我们不顺眼,千方百计地想要插一脚。”

“我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你必须去。”

小巷外有车行驶过,明晃晃的车灯滑过,借着短暂的光,秦楚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相貌。

秦楚眯起眼睛,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知道了,承哥。”

然后他听见了枪声。

视线从黑暗和眩晕中恢复过来,他发现自己和一群人身处于一个码头。

昏暗的夜色里,激烈的枪声此起彼伏,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高强度地运作着,躲避,翻滚,开枪。

那个男人表情狰狞地咆哮着:“怎么会有警察?!怎么回事?!是谁泄露了今晚的事?!!!”

不远处也有人在破口大骂:“杨承你这个王八蛋!不想我们分一杯羹就直说!你他妈居然叫警察!你他妈的——”

“砰!”“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打断了互相的叫骂声。

秦楚一言不发地躲过对面射来的子弹,快速且利落地换了弹匣,抬手,稳稳地开枪。

他瞄准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武警,准心在对方的胸口停留了半秒不到,瞬间移开枪口,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而过,发出震耳的响声。

打偏了。

秦楚的手很稳,动作敏捷又狠厉,没人数得清他在混战中打中了多少人,也没人知道他在精确的瞄准之后又打偏了多少枪。

火花与血色在眼前爆裂开。

秦楚神色一凛,不假思索地扑上去撞开那个形容狼狈的男人。

“秦楚——”

“老大!老大!我们怎么办?”耳边有人轻声而焦急地询问。

秦楚一恍神,发现自己正躲在一间旧仓库里。

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将自己缩成一团,求助般地看向他。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这间安静的旧仓库里格外清晰,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

“秦老板,我们都是生意人,其实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这个声音尽管不怎么洪亮,却有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狠辣与血腥气。

“这阵子我也听了不少关于秦老板的传闻,人人都说秦老板年轻有胆识,还是个聪明人,前途无限。”

“可我说,秦老板哪里都好,就是太贪心。”

夕阳的光芒从窗外照射进来,清晰地映照出空中飞舞的灰尘。

秦楚递给身边的小伙子一把枪,用眼神示意他。

“秦老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生意是要一点一点慢慢做的。”

那人冷笑了一声,稳稳地一步一步接近。

“有钱大家一起赚不好吗?秦老板独自一口气吃下那么多买家,可是惹恼了不少人。”

闻言,秦楚不禁微笑起来,给自己手中的枪上了膛,随口道:“我年轻,不懂事,做事难免横冲直撞的,朴老板多担待。”

对方笑起来,带着股煞气:“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但来到一个地方,就得遵守当地的规矩。”

秦楚用手势对着小伙子示意,自己弯着腰,借着仓库里的障碍物,缓慢前行。

他一边观察着,寻找合适的出手时机,一边高声回应。

“我不懂什么规矩,我只知道,弱肉强食,大家挣钱各凭本事。”

“不管是谁,最好别挡别人的财路!”

他猛地蹿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硝烟味瞬间充斥着整间仓库。

秦楚敏捷地在各种货箱当中穿梭。

“老大,不行!他们人太多了,闯不出去!”

密集的子弹形成一块难以逾越的包围网。

秦楚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甩上背后的集装箱,肩胛骨中了一弹,血流如注。

他一手按住伤口,轻喘:“救援呢?”

年轻小伙急得满头大汗:“刚联系上,李队说他们也被包围了,短时间内赶不过来!”

秦楚冷静地给枪换了个弹匣,掏出几枚手-雷:“那就只能硬闯了,生死由命。”

“不行!”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年轻小伙突然强硬地按住了他。

秦楚一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你来的时候,上头应该跟你说明过情况。”

年轻小伙依然大力地按着秦楚,怯懦而慌张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我知道,你一个人,能干掉他们所有人,但是,我们也会死。”

“我,和你,都会死。”

“你不能死。”

“我来的时候,上头还说过一句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秦楚勾起嘴角,嘲讽般地笑了笑:“国家财产,嗯?”

年轻小伙深吸一口气,做了决断,却因自己的决定而害怕得浑身颤抖:“我来……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趁他们朝我开枪的时候,你突破那边的防守,从窗户出去,然后再引爆□□……我知道你能办得到!”

“如果来得及,李队那边也拜托你了……只有你能救他们……”他的眼中渐渐泛起一片晶莹,哽咽着,越说越快,“……我、我攒的钱都藏在枕头底下……我的日记要销毁掉……我喜欢小方……”

他不停颤抖着,眼里涌出泪水。

他害怕死亡,却决定去迎接死亡。

最后一刻,秦楚听见他哭着说——

“长官,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你!”

然后,接连不断的枪声和冲天的爆炸声响起。

夕阳下熊熊燃烧的烈火埋葬了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和梦想。

连绵的炮火声不绝于耳。

几人在林中急速穿梭。

头顶上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不停盘旋着。

“我们车在那边!都上车!”

秦楚朝身后用力甩出一枚催泪瓦斯。

一个中年人狂奔向前,冲上沿岸停着的一辆越野车:“快上车!老大,上车!”

秦楚在炮火中跃进车内。

一个年轻女子翻滚进来,紧紧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上头没有任何通知!”

随着几人急急冲进车内,越野车顶着枪击疾速飞驰。

“应该是秘密策划了很久的大型突击行动。”秦楚冷冷道,抬起一柄散-弹-枪,装子弹,“为了防止事先泄密,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咔哒”一声,枪上了膛,秦楚打开车窗,朝身后开了一枪。

“不能开枪!你疯了吗?!”一个精明干练的男人正开着车,在后视镜里看见此景,急吼道,“都是自己人!误伤怎么办?!”

“磅——”

一颗手-雷爆炸在车边,越野车在火花中剧烈一震。

车顶被子弹不停地冲击出凹痕。

混乱中,秦楚又朝身后开了几枪,笑了,“那你想死吗?”

一声巨响,越野车又是一震。

秦楚在震动中又“砰”“砰”“砰”地开枪,射中了后面紧追着不放的一辆车的轮胎。

“磅——”

一团火光炸开,车窗的玻璃瞬间碎裂。

“老大!”女人惊慌地高声叫喊。

“操!”坐在一边的中年男人整个人一震,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瞬间血肉模糊的肩膀。

碎裂的车窗玻璃将秦楚半个身子都割裂出无数伤口,淋漓的鲜血顷刻间流了他一身。

他哈哈大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把将散-弹-枪扔出车外,迅速从自己的车座底下拖出一把重型机-枪,开始疯狂地扫射。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精明干练的男人咆哮着,双目发红,用力踩下油门。

炮火声伴随着硝烟不停歇。

突然间,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越野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冲天而起,在空中转过半圈,头朝下地重重摔倒在地。

“磅——”

漫天的火光吞噬了整个视野。

在灼热的火焰中,秦楚砸了砸嘴,露出一抹笑容。

“……这还挺让人怀念的。”

视线一黑,万籁俱寂。

静谧的黑暗中,一道强烈的光打在秦楚脸上。

有人用笔杆轻轻敲击着桌子:“姓名,年龄,职业。”

秦楚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强光的刺激,漫不经心道:“秦楚,二十二,家里做点小生意,随便倒卖点中药材养活自己。”

对方有些不悦,用笔重重地敲了两下,木制的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吧?严肃点,说实话!”

秦楚不耐烦地啧了下舌,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秦楚,二十七,确实是做生意的。”

对方顺着他的话,语气怪异地接口道:“做什么生意?”

秦楚一笑:“卖军火。”

一阵诡异的沉默。

对面桌子后的几个人,都有些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了坐在最左边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了,戴着副无框眼镜,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一派学术气息。

他沉默了半晌,平静又威严地开口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秦楚脸上的表情渐渐冷淡下来。

他垂下眼皮,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睫毛颤动了几下。

最终,他用公式化的语气回答:

“秦楚,二十四岁,编号0201,B计划总执行人,军衔上校。”

“很好。”那个男人说,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看来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

他向另外几人做了一个示意的动作:“可以开始了。”

有人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有人递给秦楚一份文件:“朴金义,军火大鳄,身中四枪死亡。”

秦楚随便扫了两眼,兴致缺缺。

对面问:“是不是你干的?”

秦楚挑眉:“关我什么事。”

“李骁队长上次提交上来的报告书上写着,朴金义死亡当天,你跟他会过面。”

“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你的任务报告上也有记录,你跟他交锋过,并牺牲了一名在职军人。”

“所以,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未经允许,恶意寻仇,私自杀害了朴金义。”

秦楚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好吧,是我杀的。但我是正当防卫。”

“四年前我跟他干过架,当时他带过去的人全死光了,损失惨重,他怀恨在心。前阵子他约我谈生意,谈生意嘛,总要讨价还价的,一言不合,他就提起旧事,想要报仇,无奈之下我防卫过当,失手杀了他。”

对面的人也冷笑起来:“身中四枪,当场死亡。中枪部位不偏不倚,分别在头部,胸口,右手,左腿。防卫过当,失手杀的?”

秦楚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将那份文件随手一扔:“爱信不信。”

“那好,我们来讲下一个。”

对方手指点了点另一份文件。

“杰克·史密斯,贩毒团伙小头目,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枪杀。据目击证人描述,你们没有任何纠纷,史密斯只是说话惹你不悦,就被你当场杀害。”

秦楚嘲讽般地一笑:“这家伙朝我手下小弟的家人下手,差点害得他家破人亡。手底下的人不敢动他,我这个做老大的,总得有点表示。”

“他们不敢杀你就敢杀?!”对面有人暴怒,用力一拍桌子,“不经申请和审判就杀人,你倒是长能耐了?仗着我们不能判你死刑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史密斯是我们缉毒部队追踪了许久的一条线索?他一死,功亏一篑,线索全断了!”

秦楚满不在乎地笑着,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家伙没有挖掘的价值,我知道他上头是谁。我手上有好几条大鱼,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对方气得一摔文件夹。

然后又有人接着质问:“上个月,特遣部队进行了一场大型抓捕行动,你知不知道?”

秦楚的笑容瞬间变冷,平静的眼神直看向说话的人:“知道。”

对方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这次行动,我们有几十人受伤,两人死亡,其中包括一位非常优秀的特遣部队队长?”

秦楚冷笑:“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失去了一直以来跟着我一起行动的队员?”

“都是在职军人,跟了我五年,全部阵亡。”

秦楚扯起嘴角静静地看着他们:“特遣部队的目标是谁?”

对方沉默了片刻:“你。”

秦楚的眼神中带着压迫感:“附加内容呢?”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如有必要,当场击毙。”

秦楚抬眼跟他对视:“我们事先并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戴眼镜的男人平稳地阐述:“这是保密计划,行动开始前,我们也没有任何消息。”

秦楚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那个队长不是我杀的,是拉夫干的。”

对面有人质疑:“拉夫是谁?”

“新来的毒贩,抓捕行动开始时我们正在谈生意。我已经掌握了他身后的几条线,就差钓出大鱼,你们把他也击毙了。”

“你们还要问什么?一次性都问了吧。”

戴眼镜的男人用手轻轻叩了叩桌子:“可以了。”

对面交头接耳,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然后有人说:“秦楚上校,鉴于我们对你的心理健康状况有所担心,请你在这次述职结束后再提交一份全面的身体检查报告,包括精神层面的。并且我们建议你暂时从前线撤出,进行自我调整。你的工作我们之后会派人全线交接。”

“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

秦楚冷着脸,从那张像审判犯人一般的椅子上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去。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看见其中一人的文件内的一角,上面“习惯性说谎”几个字一晃而过。

戴眼镜的男人走到他面前,领着他出门。

“爸爸。”秦楚低声说。

戴眼镜的男人叹了口气,眼里带着明显的失望。

“我以为你能做得更好。”

他说。

秦楚笑了:“我一个人,带着几个监视我的打手,在混乱的边境线上,从单枪匹马闯到一手遮天。”

“没有人能接替我的工作,所有的线和饵,没有任何记录。唯一的记录,在我的脑子里。”

月光下,戴眼镜的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带着些许惋惜。

“我以为你能做得更好。”

他重复了一遍。

秦楚沉默了,半晌,他淡淡道:“你们几乎没给我多少后援。”

男人斩钉截铁:“你原本就不需要后援。”

“之前预计的西北那边的新计划,暂时不需要你执行了,东南西南这块,你短时间内也不用回去了。”

“我也建议你先休息一阵,回去做个检查。”

秦楚眯起眼,轻轻地笑了笑:“你现在觉得我是个失败的作品了?”

这个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失望的情绪,再次感叹了一遍:

“我以为你能做得更好。”

“我确实能做得更好,让你死得很有艺术性。”

秦楚缓缓地笑起来,温和地看着从月光下走出来的那道身影。

脏兮兮的红绿毛衣,布满烧伤疤痕的脸,血迹斑斑的指刀。

“弗瑞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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