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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你别急,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清回头,眉头纠结得更紧。可能更糟。我要去见他,不见他,我不安心。

说完,也不管盲杖了,直接就伸手乱摸着朝外走。

晓松拉着他的裤子,一使劲,却差点把自己从轮椅上扯下来,幸好齐轩扶了他一把。

齐轩长腿一迈,就大力抓住了清的肩膀,要不是看在晓松的面子上,齐轩真的好想给这愣小子来一拳。

你冷静点。他忍不住吼。

清身形一顿,突然就泄了气,跌坐在晓松身旁的沙发上。

晓松撑着手,艰难的挪了挪坐姿,而齐轩则帮他把掉在踏板外面的一只脚拎上来。两人默契一视,微笑,此处无声胜有声。

清,你先别着急。也许齐轩能帮你见洛阳一面。

清如梦初醒,激动的向晓松这边转过头。真的吗?

齐轩点点头。下个星期集团有个重要的合并发布会,大老板都会来,邀请函上应该有洛阳。

发布会之于清和菜场没什么不同,只是比菜场的气味好一些罢了。

在角落里,站了很久,清的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发布会场有多大,也不知道自己所站的地方能不能被洛阳看见。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是默默的等。

清,先生让我来带你过去。

那女人的声音依然动听柔软,一如她牵着他的手。

盲人没有视觉,触觉却极其敏锐,只在接触的刹那,清就碰到了阿玲无名指上的指环。

洛阳送给你的?清低低的问。

是的。她的声音很干净,尽管掩饰得很好,清还是听出那若有若无的敌意。

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抓着她的手朝前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那个人是清,可是憔悴的好像脱了型。两颊凹陷,唇色都几乎失去了,柔软的栗色头发,污糟糟的团成鸟窝,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居然冒出了几点胡茬。

洛阳一看到清,便抑制不住的喘咳出声,甚至要用便携式氧气机供氧才能勉强呼吸。

洛阳捂着胸口,真的很疼。

幸好,清是看不见的。不然这傻子,一定和他一般的疼。

此刻的自己瘦的皮包骨头,所有的接受腔都大了几圈,穿再多的残肢套,也几乎包裹不住。

而大病初愈的洛阳,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浓重的黑眼圈和清灰的印堂,让不认识的人,都不敢靠近。

洛阳强打起精神,用手指勾了勾大出两个码数的西装。

微弱的马达声,迅速引起了清的注意。洛阳还没有驶近他的身边,他已经冒冒然站起身,打翻了一桌香槟。

洛阳终于到了清的身边,看他正跪在地毯上寻找跌落的酒杯。耳边四处传来细小的议论声。

清,不要捡了。洛阳的语调低缓,几乎没有情绪。

清跪在地上,一下子失了神,脸朝向洛阳的方向,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

起来吧,清。

马达声响起,洛阳要移动轮椅离开。

清立马站起来,抖开盲杖,跟了上去。

阳台上的风很大,洛阳有些冷,他抬头看着邋遢又憔悴的清没有说话。

而清却开了口。你病了,吹风不好。有没有其他地方,我推你过去。

洛阳噗嗤一声笑,你个傻瞎子话说一半就被冷风呛到,咳得喘不上气来。

清急得朝前乱摸,洛阳却边咳边往后退。

你退什么?我要亲手摸摸,才能确认你好不好!清在他身前大吼,即便近在咫尺

先生,现在好些了吗?阿玲递上了迷你氧气机,让洛阳顺了气。

而清听到阿玲的声音,顿时像被人打了一拳,向后退。

终究,清还是听出了浓重的呼吸声。

你在吸氧?你得了很重的病?

先生得了肺炎,有衰竭的症状,现在正在修养。

那女人的声音真讨厌,清心里窜着火。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不好好在家里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的场合吗?

清,冷静点,我很好。洛阳的声音很低,极力的掩饰着虚弱。

可清怎么会听不出。你大爷的,别以为我瞎,就好骗。

我没有骗你,清。洛阳驶近,左手轻轻在清握得发白的拳头上拍了拍。阿玲一直都在照顾我。

后面那句是什么,清已经听不清,他只感觉手上好像被什么烫了一样,好痛!清的手指上竟戴着和那女人一样的指环。

清一个踉跄,扶着盲杖朝侧颠了几步,才站稳。咬着牙,低声。洛阳,祝你幸福。便重重的敲着盲杖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什么,他只是撞上去,撞开、撞破、撞碎

阿玲站在洛阳的轮椅旁,递上一杯水。先生,清已经被一个叫齐轩的人带走了。我们要回去吗?

没有把手的玻璃杯,洛阳没有接,掩着嘴角,又低低的咳嗽了几声。轮椅一退,也离开了发布会。

这个纷乱的世界,终究不适合他们俩

插播无脑番外

清正迎着斜阳,拎着啤酒和炸鸡,敲着盲杖,哼着小曲儿,准备回家伺候洛大爷。谁知走着走着,不知是谁竟伸腿绊了他一脚。

清身形不稳,一个向前猛扑,膝盖吃痛,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连手上的啤酒和炸鸡都飞了出去。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对瞎子下绊子?

一人从暗处窜出来,从地上捡起炸鸡,拆开塑料袋,啃了一口,将骨头朝清的脑门上一扔,又朝他踢了两脚。

傻瞎子,你说谁不长眼?

清脖子一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朝前胡乱摸了摸,总算摸到那人矮小的肩膀。

红导,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又要给我加戏?

果然不是真傻。红菱推了推塌鼻梁上的眼镜,拼命垫脚才勾到清的脖子,然后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说起戏来。

清朝后一跳脚。红导,这可不行,我怕洛阳会杀了我。

红菱一个巴掌拍过去。你有手有脚,还怕打不过一个天残地缺?不加戏我关你三个月小黑屋。

清还是苦着一张脸,就听红菱在后大喊。剧务,灯光,化妆师各就各位,偷拍模式,action

夕阳斜下,清顶着余晖,从房门外点着盲杖走进来。略略一摸,就将盲杖支在门口,显出一身的疲倦,酷酷的斜倚在门口,等了很久,竟没听到洛阳的电动轮椅声。

清挑着眉头,一阵狐疑,掩不住鬼鬼祟祟朝里摸,摸过书房门口,忽然听到洛阳从里面传来。

做什么呢?一脸做贼样。

做贼样儿,这么快就穿帮?清一个激灵,没时间腹诽,连忙再次蹙眉倚在门上,努力拉长脸,装出一副酷劲十足的模样。

洛阳,我们分手吧。

语调低沉,难掩忧伤,很好,事后红导一定赏盒饭。

却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洛阳的动静。

清伸着脖子,侧着耳朵,像是被人捏着脖子的小公鸭,仔细朝书房里面听了听。

洛阳,你还在吗?

良久。嗯。

声音在正下方。洛阳居然已经坐在清面前的地毯上了吗?洛阳的轻功又精进了!

明明是清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只,可每每洛阳坐在地上,仰头怒目以瞪的时候,清都有浑身不适的压迫感。

什么理由?

语调平缓,没有一丝情绪,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节奏。

清忍不住心底里一颤,忍着立马趴在地上的冲动,艰难的点点头。

洛阳,我在外面有女人了,我要搬出去。

说完,清又悄悄吞了吞口水,静等着洛阳的发作。

沉默、渗人的沉默,瞎子本身就没安全感,这可怕的寂静更是差点要了清的命。

突然身前传来一阵摩擦声,洛阳居然不再用轻功了?

循着摩擦声,清还是忍不住低下身,伸手在地毯上一路摸到洛阳藏在空荡荡的裤管里的半条腿。

左腿膝盖点地,右腿残肢向上顶着轮椅椅面,左手那根手指,勾着轮椅的把手,正努力的往轮椅上爬。谁想,手刹不牢,轮椅一下子向后退,洛阳一个跟头就向前栽,即便是地毯,下巴磕在地上,也是一声闷闷的咚。

清心疼的连忙爬过去,准备把洛阳抱过来,却才碰到洛阳的身子,就被洛阳狠狠一甩。

滚滚滚,找你的女人去。

清内心在流血,好想立马告诉洛阳事情的真相,忽然想起起那句威胁的话,关你小黑屋三个月,不让你见洛阳。

一抹脸,清愤然站起身。洛阳我走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才走出两步,就听身后又是一声咚。

这到底又是摔到哪里啦?

清心疼得真的不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跌跌撞撞的摸回,去抓洛阳的手。抓着他颤抖的残肢就开始揉。洛阳你疼不疼?

就听洛阳半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道。

你tm再走啊?怎么不走了?

后背凉,透心凉。

再走没收信用卡。

清大汗。

没收ifi信号。

清一脸黑线。

没收小JJ。剪刀手开始工作。

清忍不住一手捂着下身,浑身打哆嗦。心想,红导啊,这到底是谁虐谁?

紧接着,洛阳继续牙关紧咬,愤愤道。

去和红菱那个白痴说,老子罢戏三个月,再tm叫她加戏。

在暗处偷拍的红菱,一口啤酒吞到气管里,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去见马克思

两盏聚光灯不停的转动照射的方向,洛阳被那强光晃过来,不由的一抖。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型媒体发布会上。

洛阳左右看了看,身旁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连一个贴身的保全都没有。

洛阳动了动两条腿想试着站起来离开,却赫然发现自己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竟然没有穿戴假肢。而他的腿,他的两条腿不知在何时,竟都消失在轮椅椅座上。他原本截断到小腿中段的左腿,更是一点也没有了,黑色的西装裤下的瘪塌,一直绵延到腰际。

洛阳着急的抬起左手,想用残指,操作轮椅把这样不堪的自己迅速移走。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残缺的左手也不见了。黑色的西装袖子下,只有半根手臂,连电动轮椅的操纵杆也碰不到。

洛阳浑身一颤,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所有的视线,都在刚才他拼命伸长左臂的动作下,吸引而来,并夹杂着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突然,聚光灯再次扫来,最后聚焦在身前几步远的一个青年身上。那青年昂首挺胸,面容带笑,目光炯炯,神采奕奕,竟是清。

清的眼神如此清亮,闪烁着醉人的光芒,正看着每一个向他偷来注目的人微笑。

清,他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洛阳欣喜若狂,大吼着清的名字,可已经拼劲全力,洛阳却只听到喉间破碎犹如蚊鸣的气声。他惊恐得想去摸摸喉咙,可是他没有手。一转头,看见酒杯倒影里,脖子上狰狞的刀疤。声带,被切除了吗?

洛阳心底里不住的发颤,他看到清正被众人簇拥着向前走,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

清,别走。洛阳在心里呐喊。

可清的目光扫过众人唯独看不见他。

洛阳拼命的伸着半条左臂去够操作杆,再近点,再近点,嘭的一声从轮椅上重重跌了下来。摔得他四肢百骸都在疼,摔得他狼狈不堪,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唯独清没有回头。

洛阳强忍着疼,强忍着卑微,挣扎着挪动身体向前爬。

半条左臂向前,半条右大腿殿后,右臂太短完全悬空,左臀上下起伏着,配合着右残腿向前蹭。他觉得自己就像镁光灯下的一条虫,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许多。

他蠕动着所有肢体,才爬出去一点,再一点,终于他爬到了清的脚下。他尽量支着左臂,把自己抬高,用牙齿咬住清的裤管,使劲扯了扯。

清正和身边的人说笑,忽然脚下被人一拉,赶紧朝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但奇怪的是裤管倒像是被揪起了一角。

清奇怪的蹲下身,朝自己的裤管摸了摸,明明眼前什么也没有,手上却是切切实实触碰到了一个人。

清继续朝前摸,直到把那看不见的人摸了整整一遍,才心一凉。

忽然,手心里,有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在动。清眯着眼睛在记忆中寻找着,脑子里诡异的出现了一截断臂。那断臂在他手心里,艰难的写了一个字,清。

清一下子把那看不见的身体牢牢抱在怀里,痛苦道。

洛阳,你怎么了?你的手呢?你的腿呢?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而我,为什么一点也看不见你?

清大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攒动。

洛阳在心底里大声回应,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洛阳心口大痛,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

冷气到抽,左手中指瞬间将脸上的睡眠眼罩取下,大口的喘着气。

身旁传来轻柔的声音。先生,飞机很快就要降落了,您是做噩梦了吗?

第九章:落跑的惩罚

那声音很柔软,洛阳一脸惊恐的朝她望去,才发现是阿玲。

支着左臂,蹭着两条残腿,竟虚弱的坐不起来,还是阿玲扶了他一把。朝身下看看,幸好这些个残缺的零件都还在,洛阳苦笑。

阿玲,自作孽不可活,我怎么不晚三年遇到他。

阿玲乖巧的扶着洛阳,喂他喝了一口水,假装什么也听不懂。

北方的天空雾霾遍野,阿玲用大衣裹着洛阳短小的身子,下了飞机。

由于久病,洛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穿假肢了,飞机是私家的,也没有外人,当然他也好几个月没有再见陌生人。

坐在阿玲的怀里,洛阳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温柔却坚强的小丫头。

阿玲,十年后,你的人生会不一样。我保证。

阿玲看着洛阳,温顺的点点头,起步朝摆渡车走去。

而洛阳,看向南方的天空,久久没有再言语。

清,要等我。

清敲着盲杖,背着工具箱,从客户家出来,路过咖啡店,买了一杯黑咖,坐在街边慢慢的喝。

冬日清冷,清瑟缩了一下脖子。长刘海、黑墨镜,以及厚围巾遮住了他几乎整张脸,只露出一只高挺的鼻梁。

没有人看得见他失明的眼睛,也许久未有人看见他的笑。

从前笑出八颗白牙是木子琴行的活招牌,如今却变成一张冰块脸,还经常躲藏在帽子刘海墨镜围巾下。

人们不知道为什么曾经这么阳光的帅瞎子,会变得如此阴郁,只有少数人了解,清的洛阳不见了

洛阳消失,已经两年有余,这个城市里完全没有了他的味道。

清曾不止一次的故地重游,幻想能在洛阳的宅子外听到他节奏独特的走路声,可是他没有。

那所诺大的宅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人去楼空了。

渐渐的清也越去越少,距离上一次摸去洛阳的家,大概有半年。可作为一个瞎子,无论去或不去,那里就在他心里。

清管不住自己的腿,咖啡店在市中心,他却坐了十几站地铁,来到这个街边,举着凉透的咖啡慢慢喝,只因为对面曾是他的家。

清默默的嘬了一口苦咖啡,回想和洛阳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

突然发现,洛阳竟是如此神秘的人,除了洛阳他自己,清一个洛阳的朋友都不认识。

而清,清身边的木子老板,清的客户晓松,甚至晓松的同性伴侣齐轩,洛阳都认识。

回想到此,清忽然好想笑,原来自己真的是那么傻。

先生,你的盲杖掉了。很客气的声音,却没什么人情味儿。

清从深思中醒来,朝声音处礼貌的道谢,放下咖啡去摸盲杖,那人已经把盲杖递到他手里。不光是盲杖,放在身旁的咖啡,那人也拉着他的手,塞过来。

清连声谢着,忽然脸有些红。洛阳走后,他就不知为何,不愿被陌生人碰,就好像曾经的洛阳。

站起身,敲着盲杖往回走。无意识的又喝了一口咖啡,竟是甜的。

才发现不对,清的脑中就一片混沌,整个人直直的朝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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