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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要和女人结婚了。

那天清陪着洛阳去做公正。当然洛阳事先没有告诉清具体内容,清也懒得问,一如平常的大条。

一早起来,帮洛阳穿齐了假肢,套上了笔挺的西装,清就笑眯眯的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帅气洋溢的大好青年,只可惜他的坐骑是轮椅。

在清的面前,洛阳几乎脏话连篇,一副流氓暴发户的模样。对于自己的残疾,更是毫不在意,屎尿都可以让清抱着去解决。吃饭犯懒,也让清摸着自己的嘴瞎喂。

而那天,清头一次和洛阳办正事,才认识了洛阳在人前的真实一面。

坐在轮椅里的洛阳,西装革履,双腿修长,右手安静的放在身前,左手轻轻一勾,电动轮椅便无声的迅速移动。

虽面目清冷但文质彬彬,此刻的洛阳优雅得好像另一个人。

不时有人穿梭在他身边,漕着清听不懂的各国语言,好不容易有点国语,还都是些饶舌难懂的专业术语。

而众多人的汇报声中,洛阳却甚少回话,惜字如金又高高在上。

清听着洛阳偶尔的嗯,可以,不行,取消,每一句话都不超过三个字,心想,洛阳此刻大概连眉头都没抖一下。不愧是他的钢铁侠,简直他大爷的酷毙了。

清难掩内心兴奋,很想挑个时间调侃调侃他,可才摸到他的轮椅就被几个不明人士架走了。

瞬间被扒光衣服,躺在病床上,身体被各种仪器检查来检查去,忽然小鸟上一冷。

你们,你们,是要做什么?!

先生,我们现在为您取精子。您放心,我们都是国内最专业的团队,尽量不会让您感到太困扰。

什么?你说什么?啊!洛阳!你大爷的!你个杀千刀的!啊啊啊啊啊!

听着取精室里传来的惨叫声,洛阳眉头一抖。这是他今天出门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表情。

身边的助理上前。

洛董,需要为您叫停吗?

洛阳扬了下左手。不用了,医学团队我都亲自确认过,不会有问题。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助理忙递上一份文件,训练有素的翻开,摊在洛阳的腿上。

洛阳低头一扫,确认无误,勾着手纸翻了一页,满意的看见印刷体的后面是雪花一样的盲文,勾起了嘴角。

很好,文件等下清出来的时候,亲手交给他。说着,手指一勾,轮椅朝朝前滑行,身后的保镖也紧跟其后。

助理犹豫,上前问道。洛董,您不等清先生一起回去吗?

洛阳挑眉。不用了,你们帮我把他带回来。

洛阳回家后,几乎遣走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窝在轮椅里,在落地窗前,远远的眺望。

一双纤细的美足走过来,停在轮椅旁毕恭毕敬的问。先生,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

洛阳没有回头,低声。帮我和你自己都倒杯水,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我示意再起来。

沙发怯生生的窝下去一点,轮椅前的小几上也多了杯热水。

美足的主人显然不知道洛阳的情况,用了没有把手的玻璃杯。

洛阳就一直没有去碰那杯子,看着杯子里的水,变得没有一丝温度,然后,不知等了多久,房门被人由外打开,洛阳的脸上才有了片刻的轻松。

洛阳,你给我出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快给我解释!

清怒火中烧,一进门就把盲杖摔得乒乓响。

洛阳驱动着电动轮椅到清身前,用脚踏板顶了顶清的腿。

清一愣,双手齐摸,才发现洛阳回家连衣服都没换。

洛阳,你不舒服吗?

尽管刚被医生无情的PA PA PA过,但清还是第一个担心的是洛阳。条件反射的开始帮洛阳解扣子,准备帮他脱假肢。忽然,手腕被洛阳的手指勾住。

清,文件你看了没?

哦,我还没怎么看。不是着急回来找你理论吗?

我的助理没让你当场看?

有啊。我随便撸了一把,假装摸过了,就回来了。洛阳你怎么那么贴心还帮我点了盲文?到底是什么东东,搞得这么正式?还体检,还取精。是要和我登记结婚吗?

清嘿嘿嘿的笑,双手又要去够洛阳的扣子,却又被洛阳拉了下来。

清,既然你不看,那我就亲口告诉你。那份文件,无论你看不看,或是认不认可,都只是一份告知书。遗嘱已经公正生效,在我没有子嗣的今后岁月里,我所有的财产,都会随着我的身体或大脑的死亡全数遗赠给你。

清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大脑几乎变成了空白。洛,洛阳,你说什么?你耍我玩儿呢吧?

洛阳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清忽然猛的站起,指着洛阳的方向,狠狠的道。你特么摇头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看不见,还只摇头。你有种给我大声说是还是不是?

洛阳望着他,一时间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清却有些激动。

洛阳,你到底是在和我玩哪出?遗嘱?你怎么不大方点,现在就给我?还非得等到你死?什么子嗣,你特么拿我的精子,准备放自己肚子里给我生孩子吗?

听清这么问,看着清激动的翻飞的白眼,洛阳忽然好想笑。

取精是测你的精子活力和质量,我得确保万一我没和女人生出后代,我的财产继承人不能是太监。

清一下子火气上窜,伸出手,摸到洛阳的衣领,就把他从轮椅上揪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洛阳你现在居然开始想女人了?

洛阳被他揪得半高不低,连着假肢的双腿用不上力气,悬在空中很是无助。

突然,一双小手伸过来,使劲的拉着清的手。

那小手柔软又幽香,竟是一双女人的手。那柔软的小手的主人说。你放开先生,他被你弄疼了!

声音竟如手一样柔软温存,清浑身一震。

洛阳,她是谁?

洛阳倒回轮椅,零零落落的坐不稳,轻轻咳了两声,才喘过气来,状似不甚在意的吐出几个字。

她是我未婚妻。

第八章:报恩的阿玲

我叫阿玲,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村庄。我爹是个赌徒,债台高筑,好多年没着家了。我妈早死,我跟着爷爷过。我爷爷一年拉零活,赚一千块,我到初中差点辍学。后来,城里有个叫洛阳的有钱人帮困了我,一直供我上了高中。

高中毕业那年,我从汇款单上找到了个地址,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想找到那个恩人,对他鞠一躬,还有最重要的是,我想问问他能不能把爷爷肺癌的医药费赊给我。

汇款单上的地址是一个大厦里的财务部。我刚走进大厦就被请进了保卫科。

待我说了来历之后,我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接见了我,问我想不想要30万?我当然想,如果有30万,爷爷他老人家现在就能手术了。

后来我知道,我即将要嫁给一个残废当老婆。因为,我还没满20岁。所以,我还不能成为他合法的妻子,但是我的任务是给他生孩子。

但是,我其实心甘情愿为他生,不仅是为了钱,还因为那个残废,叫洛阳。

我坐在这座大房子里,身上穿着那女人给我买的新衣服,屋子里到处都是人,穿着各种制服走来走去。我站在角落里,局促得只敢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忽然,房门打开,一辆我从没见过的高档轮椅自己开了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坐在轮椅里的人,皮肤白皙近乎透明,五官好像明星一样精致,却完全没有生气。他坐在轮椅里,双腿和右手都一动不动,左手畸形只有半只手掌连着两根并不怎么听话的手指。

他就是我未来的丈夫,洛阳,也是我的恩人。

洛阳开着电动轮椅移进来,用左手中指扯了扯衬衫领子。忽然顿住,他看到了我。

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我一个激灵,洛阳的眼神好像闪电,一下子就穿透了我的全身。

我不敢再看他,而洛阳自那以后,也没有用正眼再看我一眼。

清回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按照洛阳的吩咐,一动也不动。直到我忍不住去帮洛阳扯清的手。

我说,你住手,你弄疼先生了。

然后洛阳说,她说我未婚妻。

我心里恍然间不知被什么触碰了一下,柔软又脆弱,仿佛幸福在颤抖。可当我看见洛阳正深情的凝望着清的时候,我知道,这辈子我只是为他提供了个子宫。

我看到清在那一瞬间浑身冰冷,却又转瞬间双眸里泛着水汽。他朝前胡乱的摸着洛阳的轮椅和洛阳僵硬的身体。

洛阳,我平时和你闹着玩,你气大了,拿个女人吓我是吗?我改,你说我哪里不好?

洛阳的轮椅悄悄退了退,清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我是财阀的继承人,为财阀传宗接代,也是必须的义务和责任。女人才能帮我,你不行,清。

清从地上爬起来,拼命伸长手臂朝前摸着不断退后的轮椅。洛阳,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帮你脱假肢,抱你去泡个热水澡。我帮你按摩,你舒服了是不是就不会怪我了?

洛阳摇头,无泪却更让人心疼,他咬着牙说。清,以后这些事都由阿玲做吧。她看得见。

清跪在地上,手却还停在空中,泪水已然滑落,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而洛阳,只是久久的沉默。

突然,清爬了起来,仿佛能看见一样,冲到门口,抓起依在门边的盲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消失在傍晚的云霞中。

洛阳坐在轮椅里,看着被清重重摔上的门,久久回不过神来。缓缓低下头,低笑。

个傻瞎子,居然连一百块分手费都不拿。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不懂。我只能默默的站在他轮椅的旁边,陪着他。

然后,他转着轮椅,慢慢的回了房,速度慢的让我以为电动轮椅大概没了电。

我在门外怯生生的看着他。他低低的说,进来吧,依然没有看向我。

我从门后转进来,手脚都不知摆在何处。

房间里色调冷硬,摆设简单到令人发指,全然没有一点属于女性的颜色。那就像一个所有女性的禁地,被我首度浸染。

他抬起头,却只看着我胸前的一粒纽扣。帮我把衣服脱了。

我一颤,这么快?

却见他用眼角扫了我一眼,向我自嘲的晃了晃仅有的两根手指。

作为未婚妻,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我。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唾液,颤抖着双手,开始替他解领带,脱西装。很快,他身体上冰冷的假肢接受腔,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忍着倒抽的凉气,胃里一阵抽搐。

当我顺着他的指示,掰下阀门,退出他最后一条腿上的假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虚脱了。那个刚才还完整的男人,一下子变得破碎不堪。

我觉得天旋地转,我无法直视他的残腿和残手,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右腿,那一条深褐色的疤痕,横在他整条腿的截面上,狰狞而恐怖,他真的还有右腿吗?

他看着我虚弱的瘫倒在地上,和我禁不住别过去的脸。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他抬起右手的短小残端,侧过脸仔细看了看。

惨不忍睹吗?我都忘记了正常人,应该大多都是你这个反应。

他嗤笑。

可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傻子,却从来都没有过。

我忍不住回头,看着洛阳那苍白到透明,陷入追忆的一张脸,却尽量避免视线接触他脖子以下的残躯。

忽然,洛阳的眼睛抖了抖,他问。

你愿意抱我去浴室,帮我洗一洗吗?

我不知怎的了,一个激灵,站起来,逃跑死的冲出了卧室。

我躲在客房的厕所里不敢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怕什么。

我只有18岁,从来没有接触男人,更没有接触过如此破碎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足勇气走出来。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探着头进去张望,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回想洛阳那短小的残躯,和他那全然没有生气的眼神,我不禁从心底里犯出一丝寒意。

我一下子冲进浴室,看见轮椅里委废的洛阳。他正闭着眼睛冲冷水,从头湿到脚。

深秋的天,已经寒意浓重,他的身体我不敢想。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将我一把推过去,扑进他轮椅里,抱住他冰冷的残躯,就往外抱。

洛阳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尽管他嘴唇紫黑,满面青白,可他的眼神依然能杀伤我。

我别过头,颤抖着把他抱到床上,用被子牢牢的包裹住他。

他浑身僵硬,眼神却平静得吓人。

忽然,他笑。看来还有救。

这句话,我听不懂。

那一夜,我开了最大的空调,即便我只穿一件吊带衫,也热的满头大汗。

洛阳躺在被子里,浑身冰凉,好像一尊被人凿坏的冰雕。

我站在床前恭敬的看着他的脸。

他说,把灯关上,躺在我身边。

我乖顺的躺下,却不敢掀开他的被子,他也没有动。

忽然,我感到他在黑暗中朝我挪了挪,我条件发射的向后退。

别动。他说,竟是急切的语气。

我咬着牙,僵硬着,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仿佛爬得更近,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洛阳趴在我耳边,低低的说。

我可以在他们的价码上再加一个零,并且安排给你祖父最好的医疗团队进行抗癌治疗,在事情结束后,我还可以送你去美国读书,给你最好的教育资源。但前提是,你必须全都听我的。

我咬着唇,在黑暗中拼命点头。即便他不给我任何条件,我也全都听他的,只因为他的名字,叫洛阳。

然后,他打开夜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艰难的勾出了两枚戒指,递给我。

戴上。他说。

我轻巧的套上戒指,和我的无名指手寸刚刚好。然后,我把大的那枚往他的手指上套,他的无名指瘫软无力,早已经没有知觉,就像现在的我们俩。

他满意的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虚弱的笑。

任何时候都不要拿了下来。

从那以后,这枚戒指就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第二天开始,洛阳高烧40多度,抽搐痉挛甚至口吐白沫。

你绝对无法想象,那巴掌大的残肢,居然在痉挛之下,力量那么大,一个壮汉使尽全身力气才掰开他抽搐的残肢。

他紧咬牙关,发出可怕的咯咯声,让我几度以为,他恐怕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抽搐让他浑身虚脱,满头大汗,发丝也滴着水。浑身疼痛,让他终日合着眼,只在时不时痉挛的时候,拼命翻着眼白。我一度以为自己忘记了,洛阳那双眼睛有多美。

可即便如此混沌,洛阳一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喃喃着让我不要走。

我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多人,他却只偏偏拉着我,口中却叫着另一个名字。

我不是他,我甚至不能替代他。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洛阳终于从高烧中恢复,肺炎让他咳嗽的说不上话,甚至让他无法平躺下来,安稳的睡一觉。

他半躺在那里,短小的残躯,淹没在森白的被褥中,近乎虚无。

我心中说不出的疼痛,却完全无能为力。

那一天傍晚,他突然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你做的很好。

第九章:心碎千万片

清放下捧了半天,早已经冷却的茶,忽然猛的抬起头,伸手胡乱的朝晓松的轮椅摸了摸。

不对,晓松,我怎么会这么笨!一定是出事了。快两个星期了,洛阳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他家的保安也都换掉了,没有人愿意给我开门,甚至没有人认识我。我曾在凌晨,等在他家门外,可居然没有遇到买菜做饭的厨娘。这不对,一定是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清口中喃喃,忽然就激动的站起来,到处乱摸,寻找着他刚才不知丢在哪里的盲杖。

晓松扶着轮椅,为难的拉了拉清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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