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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毕海翀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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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毕海翀淞

毕海翀淞,这个当时毕海龙王一提起就头疼心疼全身疼的名字,他一看到那性格乖张的小子就想用龙头杖狠狠地揍他一顿,至于为什么龙王会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小儿子,倒也不是因为翀淞有多么的不优秀,相反翀淞在每一方面都表现出过人的天赋,所以才恃才傲物,横行霸道于整个毕海。

他的稍稍收敛,是在九源丈人一行来到龙宫之后,有人告诉龙王,小王子每天和一个叫九方净的仙女黏在一块,似乎桀骜不驯的翀淞终于遇到了自己命中的克星,“可惜,她只是个仙……”龙王望着身边窸窣游过的鱼群叹息道。

记得后来,九方净果然拒绝了他,大发脾气的翀淞变本加厉,毕海水族没有谁逃过此劫,所有人都知道,闹得最大的那一次,暴躁的小王子在龙宫中搅出了一个巨大的涡旋,一些修为浅薄的水族被甩的晕头转向,父子两人对立而视,“我就是要娶她,你管得着么!”

再后来怎么样了呢?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海琈——或者现在该叫他翀淞了——他眨着眼,表情平静,似乎一夜之间,他已经得到了九方净表情中的精髓,他仍是睡在洞穴中,狂鸟在洞口挡着风,他没有坐起来,而是转头去看睡在不远处的九方净,很安静乖巧的睡颜,谁也不会觉得她睁开眼会变得那般的冰冷,因为那本来就是她装出来的。

后半夜再度睡着的翀淞做了很多梦,他漫步在毕海一路走一路拾贝,每一个贝壳里都是他色彩斑斓的过去,虽然还没有完全记起来,但他们之间的事情,却已经足够清晰了,原来,那梦中碎掉的玉兔是他亲手摔碎的,却也是因为她碎掉的,这样的故事情节他很不满意,不过还好,他果然与她不菲。

脑袋中混沌的记忆尚未完全整理好,然而对于九方净的感情却是丝丝分明,他温柔的看着九方净,不由心生悱恻,毕海边最后一次见到她,虽然伤了他的心,但至少她还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什么,阻止了坚定的自己将她找回来?

他努力的回忆着,却在关键的地方再也前进不得,那里仿若一片寒冰,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甚至是他自己。

毕海翀淞,天之逆者,尝反叛于天,天帝怒之,囚其于北极玄冰,沉于毕海极渊。

这是他唯一能知道的寥寥几句,逆天——他到底逆的是什么?传说经过太长的时间,留下的只是语意不明的只言片语,真相早就被埋在故去的时间里,知道真相的人,却又是三缄其口。

一边的白色身影动了几下,九方净坐了起来,蓦然间对上了一双清亮熟悉的眼眸,她心中一惊,看着面前疑惑却带笑的少年,忽然明白,翀淞已经回来了,那个她一直不愿意见到却朝思暮想的少年,就在她的面前。

“自你重新出现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但是……召唤你的真的不是我,是……是已经被我封印的龙鳞,我早不该……不该带在身边的。”像是在叹息,九方净选择了看向洞口,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这阔别已久的炙热。

“阿净,告诉我一切好么?”翀淞向九方净走了过去,然而他每接近一步,便让九方净退却一步,直到她靠在了岩壁上,翀淞将双手支在九方净的两侧,她完全被钳制在了他的范围内,翀淞看着她眼神中的无措,笑着:“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我不能告诉你所有。”九方净仍是没有看他,“之前的五百年我不悔,但我不想,这样的五百年再来一次了。”

“什么意思?”翀淞有些不解,自己失落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对于尚未完全恢复神力的翀淞,她大可以广袖一摆,但她却做不到,推了推少年结实的身子,九方净忽然烫手一般的缩了回来,脸颊有些温热,“你放开我,我……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她缩回去的手没有回到袖中,翀淞一把拉住了她,也因此解除了对她的桎梏,“明明什么都记不太清,但你不喜欢我这话却还是对我那么管用呢。”翀淞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微微苦笑着问道:“你,可曾喜欢过我?”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从虚无中吹来,是九方净捏得烈风诀,然而却只是吹动了翀淞的长衫和她自己的雪袍,华带飘到眼前挡住了彼此的视线,翀淞替她拿开,微暖的手指似有似无的刮过她的脸颊,“喜欢或许是没有理由的,但你拒绝我却肯定是有理由的,因为什么,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们……没有喜欢,所以不存在拒绝,只是在龙宫相遇,萍……萍水相逢礼貌性的交谈,甚至说不上相知。”九方净的目光中的凛冽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层叠的波光晃动,就像她动摇的心。

不忍再欺负她,翀淞退了几步,“你说的我真会相信,我很明白,我不会将龙鳞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

因为他的退开,洞穴中的风渐息,九方净敛眸,声音很低,“所以,我没有收下。”

“那为什么它又会出现在你的柜子里?”

“我……捡的。”她没有说谎,因此她可以无惧的看着翀淞,“一直想还给你。”

“可惜,你不能将记忆也还给我。”

“有些事情,我也忘了。”九方净向洞口走去,雪白的袍子方才被翀淞弄出了褶皱,像是伤心的人皱着的眉头,“我们其实,本就不熟。”

最伤心的事情是什么呢?

翀淞坐在狂鸟背上一直在想,也许每个时间他的答案都不一样,但现在,毋庸置疑的,最让他伤心的是身边这抹白如冰雪的身影。

“那个,不是祥瑞吧。”翀淞指着不远处毕海上紫色的天空说道,“囚禁我的幽紫色玄冰化了,不再有束缚便得意忘形的飘到了天上,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他微笑着去拍九方净,见她转头看了过来,又问:“逆天的罪人跑了,怎么天帝还不见动静?”

少言的九方净却是瞟了瞟不远处隐隐可见的碧蓝色大海,只说了一句,“你到家了。”

“对啊,我是到家了,可是阿净,你来毕海做什么?”翀淞还是笑着看她。

狂鸟翱翔的双翅展的笔直,近在眼前的目的地让它兴奋了起来,嘶鸣了一声便加快了风行的速度,陡然增大的风撩起了九方净长长的头发,裹住她沉默不言的双唇。

“毕海边,看月亮很美,所以,我想去将玉兔还回去。”就在翀淞以为她不会回答时,九方净却忽然开口。

“还回去,还给谁?”

“属于谁的,就还给谁。”

九方净的回答让翀淞忽然冷笑了一声,就像是角色互换了过来,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是不屑,“那便是尘归尘土归土,毕海来的滚回毕海去的意思么?”他转头看向九方净,“阿净,你好狠的心。”

身下便是毕海了,曾经在梦中出现过的波涛翻卷在自己的脚底,翀淞却一点也不感觉亲切,他伸出手向九方净,神色凄迷,几乎带着一丝的恳求,九方净没有闪躲,看着少年修长的指尖扣住了自己缱绻的衣角。

“阿净,我还是不想让你为难。”翀淞笑了,忽然收回了手,身影一闪,竟是从狂鸟背上跃下,纵身跳入了万丈波涛之中!

万顷的波光中,翀淞急速坠下的身影那么的小,那么小,然而仰面掉下的他,脸上的微笑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清晰。

九方净惊呼了一声,一把扯住狂鸟的翎毛就向下俯冲去,她向翀淞伸出了手,五指大张,希望下一秒可以挽留住少年下落的身子。

然而换来的,却是翀淞更加温柔的微笑,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九方净传达什么,但微弱的声音一出口便被不解风情的海风吹散,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的一甩手,一条水做的长鞭便就甩出,裹着风朝九方净凌厉的袭来,毕海水做的极冷的水鞭,其中混合着无数的冰晶,锋利的棱角在日光下明晃晃,看上去很骇人,狂鸟一个心虚,也顾不得主人焦急的命令,转身便向上飞,一道水光混着风过后,他们才侥幸躲过了水鞭,但狂鸟的尾巴却还是被击中,几根鲜艳的羽毛轻飘飘的在半空盘旋,像是找不到路的蝴蝶。

“噗通——”巨大的落水声,忽然高涨的海浪一瞬间淹没了翀淞的身影,少年的微笑就这样仓促的消失,九方净再回头时,连一丝一毫都再寻不着了,眼里只剩下滚滚冰寒的紫蓝色毕海,与天上的紫云遥遥相应。

狂鸟终于落在了海边,黄色的沙粒在紫云晚霞的映衬下微微泛着紫红,九方净静静的坐在海边,看着毕海逐渐温柔的波涛一次又一次****自己的仙袍,直到,那个颜如冠玉的少年被送到了她面前。

少年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脸色也变得惨白,日头只要一下,晚风便就肆虐,吹在少年身上就像是冰刀一般,尚未清醒的翀淞抖了一下,九方净伸手捏着诀,却又放下,他好歹是毕海龙子,怎么会有危险,桀骜的他一定不会稀罕她装模作样的怜悯的。

“咳咳咳……”被狂鸟用羽毛不停的骚扰之后,翀淞终于坐了起来,“我还以为,再醒来会又是几百年之后呢。”身子抖了抖,黏在他衣衫上的海水竟像有知觉一般一滴一滴退了去,沿着金黄色的沙滩,一步一步回到了毕海中,再看翀淞,浑身哪里还有一处湿润,“果然还是家人疼我,知道我掉进来,还学会用海水保护我,阿净,你想不到吧。”

九方净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尚且湿漉漉的裙角,她哪里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没有替他赶走保护着他的水膜,抬头看着站起身活动筋骨的翀淞,一脸的轻松,似乎方才的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你个疯子!”九方净忽然大声骂了一句,这一声来的太猝不及防,举手过头顶的翀淞愣住了,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姿势,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方净,原本以为她那怎么敲都敲不破的表情,此时已是满满的怒气。

“你个懦夫!”翀淞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提手将纤细九方净拉到自己面前,“过去是属于我自己的,如果连我都不要了,那过去发生的事情、过去的自己又该情何以堪!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将来的自己又有何颜面!”

鼓足了气的声音洪亮高昂,甚至盖过了喧嚣的海潮声,不停的击打九方净脆弱的耳廓,就像是记忆里阵阵编钟声,敲一下痛一次。

激昂永远不是九方净的形容词,在那一闪而过的冲动之后,剩下的只是沉默和错愕,她又恢复了没有表情,傻傻的看着翀淞,寡言的她又一次变得不会说话。

“纵然只是一瞬,如今的你也还是会有表情的么,那是不是说,我还可以将以前的阿净找回来?”松开了紧拽住九方净的手,翀淞忽然将眼前受伤的人抱住,牢牢的锁住了她,仿佛想用自己狂热的心情温暖这个微凉的白衣少女,他将下巴抵着她冰冷的耳朵,轻轻的呵气,看着白雾缭绕消散,“阿净,其实你生气的样子很美的,我不想看到那个像是没有灵魂的你,我会心痛。”

嘭!嘭!嘭!

心跳声就像最有力的击鼓声,一锤下去让九方净整个人都在震荡,她不自觉的就想挣扎,却被翀淞紧紧的束缚住,她不由放弃,问道:“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生气?”

“我只是想让你回到那个会委屈会笑的阿净,做什么我都愿意。”翀淞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他还是那样的做事莽撞不顾后果,却又是那么的单纯率性。

九方净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别逼我,别逼我……”

推开翀淞,她慢慢的蹲下来抱住自己,口中只是念叨着,“别逼我……”

“阿净——”翀淞担心的想要安慰她,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在距她不过一尺的地方犹豫了一下,颓然收回,也许真的是他操之过急了,然而只是因为他太想,太想见到以前的九方净了,那个他认识熟悉的九方净。

他有太多的不懂,不懂在九方净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不懂她口中苦涩的五百年是什么,不懂他为何会被天帝囚于玄冰之中,他扒开迷雾,却发现后面隐藏的是更加坚硬的冰原,寒冰上倒影着天帝的宝殿,自己表情阴冷的站在大殿门口,无数的水龙盘绕飞在他身后,庭上狼狈的天帝已经躲在了宝座后面,胆怯的瞅着天外远远而来的一群仙人,为首的,正是九源丈人,发须冲天,显然是生气极了,然而殿门的他只是一笑,手指捏着诀,水龙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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