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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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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就在高杉恢复的差不多回到学校的第二个星期,她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学习工作当中,之前落下的功课需要她尽快补起来,而关于广播社,之前她提出的那个在学校内展开集资的提案也重新提上日程,不过仍然遭到了多数广播社员的反对,原因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大庭广众的挨宿舍要钱真是一件丢面子的事,如果人家好意还行,可万一人家不领情,把他们当乞丐,给他们一闭门羹,还把他们当神经病看,那以后他们在学校可就成了别人的笑柄了,这样一来,以高杉为首的万芳、帅力等支持校内搞经济体系的和以社长贾美坤、小毛为代表的一伙照列分成了两派,她们的态度很坚决,绝不会沿门乞讨,这有损于她们一向的高雅形象,小毛说得更直接:“不就是一小小的广播社吗?干嘛非要兴师动众弄得像个事业似的?这么用心有什么好处?你是领导你亲自出面就行了,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如果搞成功了,那只是你一人的功劳,我们幕后工作人员甭想在外风光,可搞砸了,那太好了,集体就别想在学校师生面前抬头了。高杉听着她的长篇大论不让自己插话,心里既憋气又窝火,她也清楚,就以她和其他三人之力要在短短几天之内跑遍整个的学生宿舍和在学校路边介绍广播社的革新计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如果换成是前一阵子她很可能就放弃了,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她,高杉,非要在这帮没胆的家伙面前做出点样子来,等到那个时候---------

高杉想到这儿转念一想,对啊,如果办成功了,她才不会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她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听信于自己,当然,那得等到她的计划办成了,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白搭,高杉想着微笑起来说:“好啊,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你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不过,接下来的这个星期你们得幸苦点,社长,今天是星期一,这个周一到周五,咱们的广播安排做一点变动,帅力、万芳、还有达子要跟着我四处筹钱,不能广播了,所以你们几个临时搭配一下,我只是希望你们每天结束广播时你们要帮我们介绍一下咱们将要开展的栏目,好吗?”

高杉尽量说的很客气,还一脸少不了你们、你们很重要的表情。

“这——倒没问题。”美坤说话时又回头瞅了一眼小毛,小毛则一脸不当正事地修自己的指甲。“好吧。”美坤转回头对高杉说,样子倒是斩钉截铁,也许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社长身份。

“太好了。”高杉笑得很甜,心里暗暗盘算起自己的主意来。

高杉没有再犹豫,她果然带领着支持她的一伙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办起自己的计划了,所谓计划,也是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对谁也不许说。所以当高杉把自己的方案跟他们一说时,其他三个都笑着大声赞赏,称这件事如果办成了,那可不仅仅只是广播社、几乎算的上是学校社团的一次重大改革,说到后来渐渐夸大到是和市场经济接轨,并对小毛能激将高杉想出这么个好点子,认为该给她记一头功。当然啦!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对谁也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哦!前提是如果办成了的话。

既然要面朝大众,那个人形象问题就是不得不做的了。那天下午,四人分手后,高杉一回宿舍,便拉着梅洁往澡堂跑,梅洁刚洗完澡,这短短半个小时内二度进澡堂很是让她有意见。可她瞅瞅高杉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和她去了。在两人站在柜子前脱衣服时,高杉简练地把自己改革广播社的计划对梅洁说了一遍,梅洁听后,带着调侃的口吻说道:“我的小祖宗,你是真要在大学里当一人尽皆知的阴谋家了,是吗?”

“这话怎么说?”

“那可是政治家干的事。”

“这有什么不好的?”

梅洁发觉高杉不明白自己的玩笑,就一撇嘴无奈地指着高杉说:“男人也许会对一位女强人竖起大拇指,但决不会把她搂在怀里。”

“哦!”高杉总算明白梅洁的意思了,她一边脱掉外套,正准备解胸罩。她回头反击:“实话告诉你,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认为,把我当男人看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把我当真女人看的男人才是我心目中的真男人。”

高杉一口气不带卡壳地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那类似于绕口令般的感想倒把梅洁逗得前和后仰,高杉看着梅洁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乐不可支,自个儿也被自己的话逗的笑起来。

“你背上怎么了?”两人还在笑的时候,梅洁忽然止住笑问,她看见了高杉背上的那条刚拆线不久的刀疤。

“啊!--------这个。”高杉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因为一心扑在了社团上把她手术后还没好彻底的伤口给忘了。她笑容僵化了一下,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心里一边想起医生叮咛过的伤口处不让见水,一边琢磨着是否该对梅洁说实话,可她知道如果现在才把前一阵子她所谓的“去深圳旅游”的真实□□告诉梅洁,那梅洁一定会认为在那段时间里她给高杉发短信深圳怎么样时,她的回信一定是在把她当猴耍。因此高杉决定还是不把这个谎言戳穿了,她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在深圳时,由于天热,身体不适应长了一火疖子,没办法只有去医院割了。”

“是么?”梅洁将信将疑地睁大眼睛,好在梅洁对医学和她一样是门外汉,所以也没再问什么学术上的疑问。只是结合女人最关心的话题来了一句:“幸亏没长脸上,那样的话,换作我,指定就不活了。”然后侧脸又盯着看,脸上露出有些恶心的表情。

高杉听着梅洁打哈哈,稍带着滑稽的冷酷想到:“囊肿长你脸上?你,我不知道。不过,铁定会要了白羚的命!”

高杉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拜托梅洁,只是想找好朋友继续刚才的话题,希望得到一些特别的见解,可当她聊到说还要三个捐款箱的时候,梅洁却主动提出要帮这个忙,不过她在问捐什么款的时候,高杉则一脸狡黠地保持沉默,她话题一转,问梅洁:“你有能力做那三个劳什子么?”

“你怀疑我的实力是不是?”梅洁一脸不满,为自己争辩:“别忘了,亲爱的,我的专业成绩可是班上的不是探花就是榜眼,有时候还能混个状元,三鼎甲我都拿过,再说了。”梅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忽然脸上露出一丝狡滑的窃喜:“谁说我要亲手帮你忙的?”

高杉在喷头下用毛巾接着水,往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抹,听到梅洁的话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她,忽然她也笑起来,一脸嘲弄的笑道:“你是想发动自己的小蜜蜂了,是不是?“梅”瑰花?”

“那当然。”梅洁接着高杉的奉承,继续打趣道:“我这朵“梅”瑰可不是白白送人的,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我那活泼的白毛羚羊会不会做这东西。”

“那-------”高杉想想那个010宿舍中的五张脸说:“还是不要了吧。人家还以为我在利用你达到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梅洁被高杉的调皮话逗乐了。“算啦。”梅洁在淋浴下摆摆手:“这好歹也算是你第一次开口向我求助,我就发挥发挥本姑娘的魅力,再说,自从我上了他的当,骑上他被他拐跑以后,他还没为我做过一件事表忠心呢,这次就算是考验他了。”

梅洁最近一阵子总是这样子,一提起白羚就变得像个吊线木偶似的,仿佛一恋爱整个人的智商下降了几个等级。连身体都不由自己控制。

尽管高杉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梅洁一副坚决的样子,让高杉没有办法阻挡她的热情,于是她只好听之任之,她甚至有些后悔让梅洁洗这第二次澡了。高杉瞅着从梅洁那边喷头流出的水像爱情酒精似的,麻醉了这个曾经聪明姑娘的每一根神经。

不出两天,三个外观惹人注目,结构结实的箱子送到的高杉的面前,的确,募捐箱外观的精美程度大出高杉意料之外,当她把其中两个箱子分别放在学校最大的一食堂和三食堂外的超市收银台前面时,高杉打量着这由木板和一块玻璃订做而成的小木箱,外面有拿硬纸板剪成中国古代的吉祥图案作为装饰,在捐钱处还别出心裁用泥捏了一个作揖状的古代小人,还在身上用碎布做了衣裳。箱子刚一放下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围观,高杉转过头向白羚表示感谢,梅洁正靠在白羚身上,一脸得意加赞许地望着他,白羚则打着呵欠搔着后脑勺回应道:“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

“还有谁啊?”梅洁沮丧地问。

“几乎我们宿舍全体出动了。”白羚说到这似乎有别的话要说,可不知为什么却没说出口,而是扭过头问梅洁:“你催命似的让我在三天内做完,我还以为你用呢。”

“你什么意思?”高杉装作生气地问道,目光同时注意到得意重新回到梅洁的脸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羚一脸无奈:“我的意思是---------反正不是那个意思。”

高杉被白羚搜索枯肠想不出一个对应的样子逗乐了,心想,看来白羚困得厉害,脑子都不好使了,然后注意到箱子上面的毛笔字。她当然清楚连个大字写得也让人认不出的白羚是不可能写出这么合格的字体的,不过她也不清楚那个人是怎么知道这是给她做的,当然,高杉还是很高兴。

“你笑什么?”梅洁问。

“没什么。”高杉止住笑,手一挥:“既然帮了我的忙,我也不能太小气,走,把你们宿舍的人都叫上,我当面感谢。”

“不用了吧,反正莱湦时洋不在,符浩出去追姑娘,宿舍里也没什么人。”

“那算了,就咱三个人吧。”

“莱湦去哪了?”梅洁好奇地问白羚:“前天我找你时还在你们楼门前遇见他来着。”

“他出去应聘不知什么工作,一下课就走了。”

高杉忽然想插句话,可此刻前面两人开始咬起耳朵来,于是高杉再一琢磨也就把心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没在啃声。

那两个箱子其实就是用来募捐的,就像上面所写的,所得善款会交给学校扶贫机构,支助目前就读本校的贫困大学生,加之那几个星期广播社加大力度不停宣传,所以箱子里或多或少总会有人在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把找回的零钱往里一塞,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超市老板娘的鼎力相助,每次都会不遗余力地游说来者慷慨解囊,学校的学生都搞不懂一向唯利是图的她为什么会忽然善心大发,成了慈善机构的社会追随者,人们每次都在她滔滔不绝地威逼利诱下捐出一些钱来,有时一毛,有时一个钢蹦儿,末了还会受到老板娘的大力赞赏和献上深情款款的衷心祝福。

与此同时,高杉眼瞅着自己的第一步做的很成功,这给她的下一步计划提供了莫大的信心,于是高杉带领着打扮光鲜亮丽的三人组跑进了学生宿舍,不过在进宿舍之前,帅力提议男女交换,也就是说由他去女生宿舍,让高杉、万芳、达子去男生宿舍。

高杉听着忍不住笑着骂出了声:“流氓!”可心里却在暗暗嘀咕,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这个?这样事情会变的更顺利一些。“男女有别”还有“异性相吸”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还是一个颠之不破的真理的。

在进宿舍大门时的确费了不少周折。不过万芳的巧舌如簧好歹是顺利通过。按高杉的想法,学校上下光本科生就差不多8000人,就算一人出一毛钱,那也够她开展广播社一个月的活动经费了,万事开头难,一开始当然是一切从简,等名声打出去后,在开展其他活动也不迟。然而,让帅力这么一折腾,几天下来,当她把那些零星的小毛票一算,她还是吃惊不小,竟然整整多出一倍。当她带着难以置信的笑容瞅着帅力的时候,帅力正坐在旁边整理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不知怎的,高杉忽然想起了有人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其实处处都能掉下金子来的,关键是你能不能看见它,抓住它。”通过这么一实践,现在高杉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

当然,高杉的喜悦感还不仅来源于此,今天下午就在她“挨门要钱”时,她还有了其他的收获,不仅认识了几个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狠角色,还顺便把自己的理念做了一次顺路推销,他们都表示会参加到这项活动中来,让高杉倍感欣慰。(虽然高杉也知道,这里面有其他意思。)不过她拿捏得当,很是得体。

虽说是男女交换的,不过轮到自己所在班级的时候,却是由本人负责的,一方面更好开口,另一方面也能卖个面子,筹到更多的钱。当然高杉也很乐意这么做,除了几个她实在不喜欢的人物之外,她在班里还算吃得开,不过当她站在010男生宿舍门前时,她却感到有些紧张,那是她除了头一次进男生宿舍外唯一的一次心情紧张。她原以为开门的会是符浩,或者其他人,可当莱湦把身子探出来时,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

“啊--------这个。”至从那次从白羚的口中得知莱湦的艳遇后,她和莱湦就再也没说过话,今天这面对面两人单独见面还是头一次,高杉忽然间有些故作陌生后再次相识的尴尬感,连同刚才还说的很是顺流的词儿都忘了,高杉低着脑袋眼瞅着那双老实巴交的浓浓水平眉,心想:“今天自己穿了高跟鞋,眼前的这个家伙显得更矮了。”然后又飞快地暗呐道:“怎么刚才就没意识到这点?-----------可谁会料到是他开门啊?“

莱湦见高杉半天没吱声,这种沉默的尴尬也影响了他的神经,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杉气呼呼地想到,不过这股气愤也让她恢复了理智,她没理会莱湦的话,直接来了一句:“就你一人?”

“哦!”很显然莱湦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礼貌,所以脸此刻涨得通红,那张并不白皙的脸霎时变成了棕红色,他往里看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符浩在,不过他正在睡觉呢。”

高杉明白他的意思,虽然现在天气转冷,人们已经该加衣了,但像符浩这种另类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光着屁股大冬天在雪地里到处跑。于是她就接下他的话茬往下说:“我就不进去了,那------其他人呢?”

“你找谁啊?”

高杉为自己的表现恼火透了,她明明就不找谁,却站在这里和一个同样表现不佳的家伙像用两种不同的语言干耗了3分钟,有这时间她早就已经敲下下个门了,于是她心一横,把重心转移到一只脚上,这样会让她显的矮一些,她说:“谁也不找,你就行。”

待高杉把来意说了一遍后,莱湦这才缓过紧张的情绪来,他笑了,说:“我听白羚说起过,没想到----------”他忽然住了口,表情说明他又说错了话。

“没想到什么?”高杉气不忿地想,心里又升腾起一丝火气:“你倒给我说说看?”

只见莱湦低下头,高杉听见他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待他抬起头时,手里已经握着几张毛票,高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出钱的,明明开门时他双手还是空空的,也没见他掏兜,可钱此时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你还会魔术吗?”高杉心里想,差点忍不住就把话问出来了。

“这是我们宿舍集体的,钱不多。你-------”

“够了,够了。”高杉打断他的话说道。不知何时火气消失了,她接过钱,看也没看就塞进包里,然后抬起头看着莱湦,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要双脚移动道再见的意思。她想起了那个箱子的事情,想问他一声,可不知为什么开不了口,末了,她重新开了一个话题。

“你干嘛呢?”

“写稿。”

对了,高杉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家伙在校外给杂志社撰写文章挣稿费。她都快忘了这茬了,小毛一直向社长抱怨说周五的所谓“时尚”专栏乏善可陈,需要一些新鲜玩意,那--------不是趁这机会和小毛搞好关系?可这家伙懂时尚吗?高杉轻皱眉头瞅着对面的人,他可是班里最不引人注意的人之一啊,如果不是因为有白羚,他可能就算站在美国政治宣讲台上也没人会注意到。他能写出类似于“如何第一眼就抓人眼球”的文章吗?

“你平常写什么文章?”高杉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放弃,便从对方入手,先了解对方情况再说。

“写一些影评还有小故事什么的。”

“哦,我听梅洁说过,说你在撰写剧本和小说,是关于什么的?”

“最近在写关于战争的,跟莫言的合作被电影制片场否了。”

“慢慢来嘛,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高杉知道莱湦暑假之前的两次机会都进展不顺,其实是想趁这个机会安慰一下他,可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用上了说教的口吻,感觉不好,就立马换了一种口气问道:“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说。”

“恩,你能帮我们社团写一些文章吗?什么都行,你感兴趣的,只要是你写的就行。”

“是我自己写的。”

高杉明白自己也说错了话,搞文学创作的人最恨别人说他摘抄,她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算了,不管了,于是她微笑道:“你是答应了?”

莱湦没吱声,也没看高杉,脸上有一种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愉悦的神采。过了一小会,他才问:“什么都行,是吧?”

“什么都行。”

“那好吧。”

“谢谢。”

“嗯。”

高杉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俩单独说话时,彼此就会化身成为惜字如金的思想者,这种针对性很强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上演在她和莱湦之间,她想着,在心里也轻轻叹口气,她知道自己该走了,不过她还是又问了一句:“不会太麻烦你吧。”这话有些假惺惺的,连高杉自己都感觉到了。

“不会。”莱湦抬眼瞅着高杉的眼睛,回答的倒是大大方方:“一点也不会。”

莱湦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不过她还是挥挥手道别了,当她准备敲009宿舍门时,莱湦刚刚关上的门忽然又飞快的打开了,符浩探出头来,身体隐藏在墙后面,对着她嘿嘿一笑。

“嗬!稀客啊,你是准备搬到我们这边来了吗?那我可是举双手表示欢迎的。”

高杉看看他,然后抱以一个非常职业化的微笑,然后说:“我是女的,别忘了,请先回去至少拿片落叶把身体遮盖好,然后我再跟你谈谈大学生的修养问题。”

高杉分明听见符浩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可她装作没听见,心里愉快的,闻着从对面宿舍里飘出脚臭的咸湿味,敲响了009宿舍的大门。

由于筹款活动的意外成功,让高杉喜上眉梢的同时,也加快了她改革广播社的进程,高杉和帅力曾经私下里统筹规划过这笔资金的流向,如何合理应用,分配在每一个环节,使之得到尽可能大的发挥,就比如高杉一开始所说,她要办一个有奖问答的小版块,每天一道问题,而答案就在明日的广播节目中,然而关于礼品发放却出了问题,帅力指出虽然咱们筹到了比预期中更多的钱,可毕竟还是有限,像高杉这种每日必对听众有所回报的举动,可能会取悦在校学生,但却一定会让自己陷入后期资金紧张的不良局面,而且,既然涉及到利益关系,那么一个“度”字就成了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在校学生已经成年,不是塞一块大大口香糖就可以打发的,少了嫌少,多了他们又负担不起,因此这里面,一定得找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才行。高杉听着,忍不住点点头,这是她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只要有了钱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没想到如今有了钱反而让她更难办,顿觉经过自己这么一折腾,已经不自觉把自身推上了一个风口浪尖,如果决断一失策,自己的名誉就会立刻掉进海里,喂了鲨鱼,她皱着眉头,前思后想,得不到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法,于是高杉便把这件事先放到一边,讨论第二件事,就是邀请嘉宾来的问题,高杉此话一出,险些让刚推门进来的万芳摔一跤,就连帅力都误会了高杉的意思,他说:“老大,你想想,咱们连自己笼子里的小鸡还喂不饱呢,那还有闲钱砸在这不着边际的计划上?再说你准备请谁?小明星出场费都——————”

“你想哪儿去了?”高杉今天被帅力指责的够多了,她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她说:“我又没想去请什么狗屁明星,就像你说的,咱们笼子里不是小鸡多吗?我就不相信里面蹦跶不出个长猫耳朵的特异品种来,咱们把它抓来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帅力点点头,万芳也拍着胸脯坐到一边,一副差点把她吓个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气的表情。“可你准备请谁呢?”

高杉笑了,对这个倒是踌躇满志:“你想想看,咱们学校这么些个人,大学一晃四年,就算人缘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把学校的人认识个遍,他们里面肯定有不少志趣相投的人因为不在一个年级,不在一个班,出校门时都没打过照面,咱们可以帮这个忙啊?”

“你是说交友?”万芳瞪大眼睛问:“还是想搞个集体联欢?”

“我不是那个意思。”高杉斜坐在桌子上,看着另外两个人。“我是说------”说到这儿高杉忽然想起莱湦来就把之前天文社的反面教材扔到桌面上,说:“我们班上有一男的,文笔不错,在外面写剧本、小说什么的,可为人内向,不太喜欢主动靠近别人,可-----我知道他其实是非常喜欢跟人交流的。他还喜欢天文,一说起这个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地。咱们可以帮他这个忙啊,把他请来,做一期节目,最后留下他的个人电话,如果学校里也有和他一样爱好人的话,不就可以相互结识了吗?共同聊聊心得,没准还能合作一把。”

“也对。”万方倒是点点头:“我们班上就有一热爱死亡金属的小子,可班上其他同学不爱听,经常被他取笑说整个班里一帮庸俗的政治陪葬品,要是让他来咱们这里介绍一下自己喜欢的音乐的话,既能让学校的同学了解音乐的多元文化,没准他还能找到几个装着吸血鬼的破棺材呢。”

高杉笑了一声:“对啊,就是这个道理。”

“我看成。”帅力拍一下桌子。“不过这的可有相当的人脉。要不然这帮特异品种外表看起来个个都跟正常人一样,咱们怎么会发现呢。”

“就从眼前做起嘛。”高杉耸一下肩膀:“人脉是积极交往的产物。”

在帅力和几个好友的鼎力相助下,初期高杉做的很成功,不仅调动起了学校广大学生的收听热情,就连投稿箱里由学校在校学生自己创作的文章诗歌也渐渐多了起来,高杉撤掉了原由小毛主持的时尚栏目,把周三改为文化互动版块,由万芳担当。被选中的文章不仅要在该栏目里发表,还会请原作者一起过来交流心得,为鼓励学生们的热情,高杉拨出一部分筹款鼓励写作学生的热情。同时她自身也受益匪浅,交了不少朋友,甚至有一名投稿者因为在校内朗读引起了某位搞化学研究的老师的注意,特地跑上门来,要求告之那位学生的联系方式,说自己研究的方向和这位学生大致相同,希望可以和这位学生一起攻克学术上的难题。与此同时高杉的另一计划也就是“有奖竞猜”也找到了不错的解决方式,那是高杉躺在宿舍床上,乘着梅洁晚上打鼾的时後想出的:那就是每天的获胜选手将会在周一的时候接受抽奖,抽到的幸运者将得到在合理情况下最大面额的奖金,没有抽到的也会有小礼相送。这样一来的话,参与者人人都有回报,也极大地调动了学生们的积极性。而另外一笔由募捐箱筹到的善款高杉也以打着学校学生会名分的姿态,捐给了校内扶贫组织。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由于高杉的规划,极大地颠覆了广播社原有的目录安排,以至于让一些曾身居一线的播音员提前下岗,比如说小毛,还有美坤,她们原是广播社里的主干部分,可如今却落得个身在广播社却实则没事可干的地步,高杉也发现自己有这种“排除异己,发展个人势力”的政治嫌疑,然而,这不是高杉想要的结果,思前想后,高杉决定再组织一只学校记者团,在周五放学后,和自己学校的外联部一起到其他学校的外联部加强联系,搞好邦交。共同组织活动。高杉的这一举动也间接地带动了其他几个校内社团的活跃性。也让高杉一夜之间成为学校内部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人物。那段时间,广播社忽然焕发了生命的光彩,广播社的每个成员都忙得不亦乐乎,高杉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她知道,有所付出就的有所回报,就在一个月后,当广播社像往常一样做月末总结时,高杉拿出了剩余的一部分钱,钱虽少得可怜,但高杉还是一个个得给他们买了礼物给予鼓励。

所谓利益是驱动人际关系的最有力的武器,至从高杉的这一举动作出后,高杉在广播社的地位一下子跃过了社长,曾经是社长那一头的几个得力干将马上投入高杉所建起的利益之墙来,社长的名号名存实亡,因为这一个多月来,高杉忙里忙外,大大小小的事项全都有她一人打理。高杉也曾问过社长,但社长冷淡的态度让高杉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其实帅力也曾说过,重新来一次投票选举,让对方的势力彻底垮台,高杉不能说心里没想过,她觉得正和副是有明显区别的,就好象九十九和一百,是一质的飞跃,可高杉还是觉得有些残酷,打定主意还是不这么干了,身居副社长也不错,反正只要成功,名分是不重要的,然而一件事的发生让高杉彻底明白了残酷是和成功划不清界限的。

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高杉在一系列的改革后让广播社成为学校中最活跃的一个社团,高杉也成了学校内尽人皆知的名人,有人赞扬的同时也不乏很多不以为然甚至暗中诋毁的声音,甚至有人再说高杉其实是打着开展活动的口号,暗地里贪污。高杉是从帅力那儿听来的,她气坏了,可更让她恼怒的是经过帅力的慎密分析,这个谣言的源头来自广播社内部,极有可能是社长那边的人。高杉想,如今广播社和社长关系最好的就是小毛了,想想也不奇怪,自从万芳取代了她的位置后,小毛就一直心怀不满,虽然高杉把她安排进了记者团里,让她出头露脸成为广播社的象征,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社长更别提了,有好几次开会,连人影都不见,打电话也不接,好容易联系上对方也是:“你能,你权衡定夺吧。”这话用她的口气一讲,就变成了一句十足挖苦人的话。高杉原本忍着的怒火终于在这个谣言面前一触即发。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的好心竟然得到了这种回报————该死的小毛,该死的社长。她们拿着薪饷却给她来这么一出!这种背叛行为让高杉真是既伤心又生气,她真想此刻就冲进小毛和社长(她俩是同屋)的宿舍,索性和她们撕破脸,扑上去痛痛快快地干上一仗,然后把她俩踢出广播社,扔进臭水沟里。

“得了吧。”高杉和帅力谈过话后,直径回屋找到梅洁,继续抒发着自己内心对于人心世道的不满:“像她们这种小人,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她们一面,我现在要是有把机关枪,早就酿成校园血案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不付责任的背叛!没想到我身边还生活着狼,原来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先坐下。”梅洁从床上懒洋洋爬起来示意她平平气,昨晚和白羚去校外刷夜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然后把正在发短信的手机扔到一边。把双手抱在胸前,撇嘴看着高杉:“你不想遇见小人?这个世界上小人多的是。你要是把他们都踢出地球,这个世界就变得乏味了,他们是调味剂,他们是象征着糜烂的红灯区,点缀着这个花花世界,让它变得丰富多彩--------”

“你别在这儿给我抒情!”高杉不客气地给了梅洁一阵抢白:“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在跟你说正经的啊。”梅洁见高杉火冒三丈,知道高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改口道:“你要知道,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当然会有人嫉妒啊。”

“嫉妒?”高杉皱起眉头:“嫉妒的话,就和我明刀明枪的来,这种躲在背后放暗箭算他妈什么本事?”说到这儿,高杉又开始痛心疾首地叨叨:“亏我还想和她们搞好关系,每天笑脸相陪,为什么?为什么——”

“得啦。”梅洁已经有些不耐烦再听高杉至看见她以后不知多少次重复这一段话了,她让高杉住了口,继而说到:“你想成功,是不是?”

“那当然,你不想啊?”

“是啊,你成功了,当然会引起失败者的嫉妒啊,成功有时候是有副作用的。”

“副作用?你指什么?”

“别装傻,你那一脸精明的样子简直是在亵渎装可爱这个词。”

“如果你是指让人陷害,被人恶意中伤的话,那我还是不成功的好。”

“真的吗?”梅洁明显的一脸不屑:“那好,你别干广播社了,什么破烂玩意儿,让它恢复老样子。”

“我才不呢,我辛辛苦苦----------”

“这不对了?”梅洁见高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因极度生气没和她打心理战就直接上了她的套,很有成就感:“既然你要当个话题女王,就别管那些看你不顺的人,自己好好乐呵一下,叫别人都去死。这就是我的人生观,现在我把它传给你。高杉啊!没想到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转不过弯来。当然换作我的话,也许也因一时生气,推门把他们一枪给崩了,然后在刑场上一边吃最后的断头饭一边忏悔自己一时的愚蠢葬送了原本风流放浪的一生-------”

“梅洁!”高杉虽说是想厉声制止梅洁的胡说八道,可还是被逗乐了。

“行了,你现在舒坦了是不是?咱们聊聊正事。”梅洁伸一懒腰,打一呵欠:“听我说,高杉,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可不是,某些方面,你比男人还要出色,你用行动证明了这点,加上你又是一美人儿-------唉,我就恨我不是男人,如果是的话,非得逼你嫁给我。这世上,有些人天生是要被别人欣赏的,他有这个义务,当然,也会遭到某些小人的嫉妒,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没有这样的天赋本领。我就挺嫉妒你的,我说的是真的,可是咱俩是朋友,我不能说你坏话,要不然我会说的更恶毒,你既然想走自己的路,就免不了遭人在身后议论,挑不是。但那完全是妒忌和不理解,可这就是你,你就是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什么不对?人生来就该是厚脸皮,在享受赞美的同时也享受被人诟病,这才是英雄的胆略。想当英雄就别怕别人说你是狗熊,这句名言,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高杉瞅她一眼,没发话,单手支头,架在桌子上,手臂碰到了烟灰缸。

“算啦,我就是想说,每个成功的人都会经历你这个阶段的,这是老天爷对你们这些野心家的惩罚,也是对你们成长的一种磨砺。不明白的人就此打住,做个缩头乌龟,像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他们只关心自己的蝇头小利,对别人不闻不问,看别人成功,自己却如坐针毡,老想在别人听不见的地方说两句恶言相向,好让自己得到暂时的舒缓,所以这种人老的很快。可明白人却能从中总结出经验,把它变成一梯子,登高而上,进入一个崭新的高度。现在你遇到这种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吗?我觉得你反而该感谢这些重伤你的人,要不是他们提前在大学校园里给你上了这么一堂好课,否则等你将来进入社会,斗志满满,却不晓得满地都是香蕉皮,这就好比一只正在得意翱翔的雄鹰,忽然挨了一枪子儿,高空坠落必定摔得血肉模糊啊。幸好你现在还在枝头整理羽毛,掉一根毛不会死人的,很快会长出更强壮的来,那样你就会飞的越高。”

高杉轻叹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被梅洁说服了,不过她却把话题一转:“你知道吗,你一离开白羚,人就忽然聪明了。”

“哼哼。”梅洁轻笑两声:“要知道专在男人面前装可怜的女人不一定是软弱的女人,而从不在女人面前掉泪的男人不一定就是坚强的男人是一样的道理。”

“学我是不是?”高杉想起自己也曾像这样绕口令般的回复过梅洁。

“学以致用嘛。”梅洁倒是乐呵呵地承认到:“人就是这么进步的。”

“还有就是。”高杉说到这儿感觉有些囧,一想到梅洁刚才对她的评价就浑身不自在:“你刚才把我抬的太高了,我高兴是高兴,可有些言过其实。”

“哎呀!众星捧月的滋味有什么不好?我还巴不得全世界所有的王室排队挨个等我在阁楼上抛绣球呢,今天你就姑且让我赞美赞美你吧。我可是只知骂人不知夸人的主儿,不过,可别被我吹的低不下头来,骄傲的孔雀没人喜欢。”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心里已有了主意是不是?”梅洁好笑地反问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换成我的话,我会让那□□闭上她的臭嘴,乖乖滚回地狱里去,武力也许算不上是真本事,好的战略部署就是用手温柔地摸住对手的命脉,满嘴给她塞蜜枣,直到撑死为止。”

高杉被梅洁的话逗的乐不可支,她的确已经想好了注意,现在她感觉好多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有些愉快,趁宿舍里没其他人,高杉也能学着梅洁的样子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你说她是□□?我记得你也说过自个儿是□□,什么时候你跟她成一路货了?”

“嗨!”梅洁挥一下手,一脸不屑,侧身又躺在床上,回应道:“我是香□□,千金难买一笑,她是臭□□,她的人生价值只不过就是预约了一个公墓里廉价骨灰盒。”

“你可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高杉听着,一脸不可思议,但她马上又笑着说:“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高杉没有当众和社长撕破脸皮,虽然在后来的几天里,她暗中调查证实了帅力的猜测,的确是她俩暗中搞的鬼,在周一的会议上,高杉简单说了一下这周的安排,然后就直奔主题,意思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让她感到很难过,所以她要把资金公开化,列一张清单,挂在广播社的墙上,总数多少,每天用于何处,如果去买礼品,必须有□□,都记在清单上,而且既然小毛不喜欢东跑西颠,那就做财务总管吧,高杉的理由非常堂而皇之,她说,财务总管负责一切广播社的日常开销,像这样的要职必须得有一位细心不丢钱,又懂品味的人才可以上任,小毛既然曾主持过时尚栏目,平时又精明强干,那么这个要职就非她莫属,当她把对小毛的溢美之词说完后,还满眼敬佩加期待地望着小毛,小毛一改往日爱搭不理的高傲姿态红着脸接受了新职位,高杉满意的笑了,末了又加一句:“当然,有财务总管就的有财务总监,这个职位是我们广播社全体员工的,现在咱们都是白领了,要相互监督,抵制外来侵害,共同谋发展。”

于是事情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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