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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难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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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秦镜微微蹙眉,取出来自己的金针,让端木瑾脱下沈画扇的上衣,在她的后背上连连施针,过了一会子,沈画扇的后背扎针的地方慢慢渗出来鲜红的血。

“如何?”端木瑾问。

秦镜摇了摇头,“那些人太狡猾了,竟然在蛊信里加了凤凰子,凤凰子本来只是功夫费劲了些,倒也不是天下无解,可他们是放在蛊信上,通过后背凝抒于全身,若是通过肠胃,可以灌药下去逼解,但这后背之上,我用了七道金针却逼不出来这凤凰子,可是麻烦了。”

“可有办法?”端木瑾问。

秦镜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医术并不是天底下最高明的,这世上有很多我解不了的毒,而且当初给枫叶用的那套针法没办法给她用,因为她的心脉尚且没事,只是这凤凰子毒性剧烈绵长,会三五日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直接七窍尽断而死,没办法强行施针。”

“救她。”端木瑾淡淡道。

秦镜有些着急了,上前一步道:“我说了,没办法。”

“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撒谎的时候话最多,我要听实话。”端木瑾对秦镜的了解可谓是十分清楚,秦镜自知在她面前也瞒不了多久,她认真看着端木瑾,“瑾,我知道你很在乎她,可是云湛的天下比她更重要,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出任何岔子,你明白吗?不能为了她一个人,而毁掉我们即将得到的一切。”

“说。”端木瑾握紧拳头,如果要她眼睁睁看着沈画扇在自己面前惨死,她绝对没有办法能够无动于衷。

秦镜一咬牙,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她声泪俱下,指着沈画扇,“你难道当真为她,什么都不顾了吗?”

“秦镜,本公主的事,应该轮不到你来左右吧。”端木瑾淡淡道,“还有,不要指着她,这是以下犯上。”她乌黑的眼眸看着秦镜,眼中是不可抹去的坚定,“说吧。”

“凤起楼内功第三重可以通过刺激穴道,牵引出凤凰子的毒,只是这毒会嫁接到施功人的体内,瑾,你的身体受寒神散尚且没有修复,如果在嫁接上凤凰子的毒,我怕,我怕我撑不住。”秦镜缓缓说道。

“以我的内功,应该能抵御住凤凰子的毒,不至于死掉,今晚上你来帮我。“端木瑾思量着,看了看昏迷中的沈画扇,小丫头即便昏倒也缩着身子,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害怕。

等重新给沈画扇盖上锦被,端木瑾身子一个踉跄,一边秦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东方已经泛起来鱼白,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秦镜施针刺激穴道,引导着端木瑾的内功进入沈画扇的体内,勾起来顽毒慢慢向端木瑾身上引,这极大地耗费精气神,在端木瑾不支的时候,秦镜需要一手施针,一手为端木瑾输送真气,一夜下来,她要比端木瑾还要疲惫。

“她的凤凰子已经清了,对方用凤凰子这样可嫁接的□□,分明是针对你而来,你怎么还傻傻中招。”秦镜看见端木瑾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酸,扶她到一边躺下,“以后把她好好护在府里吧,我先去吩咐他们熬药。”

“嗯。”端木瑾应了一声,太阳穴隐隐发黑,此时她体内热一阵,冷一阵,是寒神散和凤凰子在体内对抗,眼眸中微弱的光茫落在沈画扇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沈画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宝华殿里面了,她猛地坐起来,看见睡在对面榻上的端木瑾,端木瑾睡眠很浅,一下子被惊醒了,看见沈画扇坐起来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便开口道:“这里是公主府,我把你从宫中接回来了。”

“接我回来做什么?”沈画扇冷静问道。

“养着。”端木瑾淡淡道。

“嗯?”沈画扇十分奇怪,伸出两根手指在端木瑾面前比划比划,“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吧,喏,看这里,这是几?”

端木瑾握住她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你。”

沈画扇眼一瞪,“胡说,这是二,你居然说我二,太坏了。”

“身子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端木瑾坐起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沈画扇的眼睛在她的手底下眨巴着,“我说,这又不是发烧,摸脑门有用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端木瑾收回手,“不过看你这么精神的样子,应该就没事了。”

沈画扇一下子又有些失落了,她坐在一边,垂下头,“你不必管我的,我只会惹来麻烦。”

“我从不曾嫌弃你,你又何必如此菲薄自己,难道你就当真在我这里没有一点好?”端木瑾看她又这样,忍不住有些不满,“你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用吗?难道我往日所对的还不如空气,你可知,你这样菲薄自己,连带着也作践了我?”

“我没有。”沈画扇下意识辩驳道。

“镜娘才给你解了毒,好好歇着。”端木瑾也没有过多责备她,起床披上外衣,“我还需要入宫一趟,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

沈画扇坐在床边,下意识揉了揉头,正巧看见秦镜匆匆进来,秦镜进来先看端木瑾睡得床铺,看到那里空空的,眉眼一冷,再问沈画扇,“瑾去哪儿了?”

“她说有要事入宫了。”沈画扇道,看见秦镜面色也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你看起来气色很差,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秦镜反瞧着她,弯唇一笑,“似乎你睡得很好,居然还能醒过来。”

“你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沈画扇盯着她,微微皱了皱眉,“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我只是无福消受你的气运罢了。”秦镜冷冷道,明明都是她一路拖累着瑾,还总要做出来这样无辜的样子,若是做戏也罢,可她处处都是发自内心,不加遮掩,这样的人才最讨厌,瑾的身边能人义士那么多,为什么要留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惹麻烦的人,而且又让瑾为了她几番受伤,如今在这样关键时刻。

她握住沈画扇的手静号了一番,又看了看沈画扇的舌头和后背的伤痕,虽然面色清冷,一言不发,不过沈画扇还是配合着她做了检查。“是不是昨晚你帮我治疗了?”沈画扇看这架势,又想到秦镜的面色,便开口问道。

“你若有心,就在这房子里,哪里也不要出去。”秦镜道,“你在这房子里,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出了这里,你的命就是阎王的。”

“你我年岁相差无几,吓人都没有威力了好嘛。”沈画扇忍不住吐槽。

秦镜检查完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沈画扇穿好衣服,拧眉站在窗前,窗外是尚且陌生的景象,是个小院子,院子里翠竹如玉,凉风习习,太阳被压在云层后面不投光,总有些阴郁。

“齐侯已来京数日,京都气候比不得蒙城,可还习惯?”行走在碧波桥上,高冠华服的女子看着底下的粼粼碧波,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京都气候一向宜人,非蒙城那样远地可比。”齐源穿着官服,才从朝堂上退下来,跟着端木瑾往园子里走,一路上谦卑和顺,言辞款款。

“侯爷有心,知道京都的好,何不回迁?”端木瑾折了一枝柳枝把玩在手中,也不给齐源说话的空,看着手里的柳枝道:“这是南地的佛手柳,种在南地沼泽中,成年长至半人高,簇簇茂密幽绿,闻之有股清兰香,先帝南巡的时候觉得不错,便移栽到了这碾玉池,如今长至如此,柳丝细密,柳叶浅碧,清兰香倒也尽了。”

“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为枳,各处都有各处的好,南地佛手柔美婉约,此处佛手高大茂盛,一样的树枝,两样的风景,未尝不是一件美事。”齐源接话道。

端木瑾浅浅一笑,“侯爷素来有大学,只是人非草木,孰能两得,我倒不觉得缺了那清兰香有何遗憾,花草已有兰,树又何必屈于此,木者本该顶天立地,而这京都是最适合的地方,不是吗?”

“南地佛手得以闻名,本就是树有兰香,北地已有乔木,缘何喧宾夺主,倒生事端。”齐源垂下眼帘,声音清亮。

端木瑾松开手,柳枝掉进池子里,一群锦鲤以为是有投食,纷纷游了过来,聚在底下。而她转身看着齐源,眼眸乌黑深邃,声音冷淡却十分坚定,“这里原本种着价值千金的金边柳,可是如今金边柳已经悉数拔除,让这佛手柳遍布宫墙,有时候能不能立足只看上位者的心意便是,谁是宾,谁是主。”

“微臣愿凭公主差遣。”齐源正色,“齐家也是如是。”

“老爷,你什么时候带我入宫去瞧瞧,我的善儿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住进了那个宝华殿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瘦了,有没有受委屈,我这心里担心的很,可这太后啊,总说身子不好,只要求每月初一才能入宫拜见,这离初一还有四五天呢,听说宝华殿传太医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宫女,可是要生病传染给了善儿可怎么办?”辰王妃闯进书房跟端木昆抱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入宫中。

端木昆此时正在沉思,嘴里喃喃道:“齐家怎么会想着进京呢,他们为什么要在此时进京?”

“老爷,你管他们什么时候进京不进京的,你还是想想咱们善儿吧,我的善儿啊。”辰王妃拿着帕子就抹眼泪。

端木昆白了她一言,面露不悦之色,“善儿很好,你别去添乱,那边有意思想根据善儿的修行早日把封号给定下来,凑着大祭的好日子一齐办了,你要是入宫,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什么事,咱们善儿的封号就鸡飞蛋打了。”

辰王妃一听不乐意了,端木昆这话并没有吓到她,辰王妃好歹也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她爹教过先帝又辅佐现在的端木书,三朝元老,在朝中很有地位,她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怕过什么,见端木昆对自己说了重话,辰王妃也恼了,不得不说玉善的脾气真是完全随了辰王妃,现在辰王妃一掐腰,对着端木昆吼道:“还不是你个不中用的,朝堂上什么也干不了,都要我爹一手提携着,连个女儿的封号都拿不下来,要不是我爹在前朝顶着,你以为人家都拿正眼瞧你啊,还是我添乱,你要有能耐,那咱们玉善一出生都能抬云善郡主了,还说什么添乱不添乱,鸡飞蛋打,是你这货没那能耐吧。”

端木昆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气,也没耐心跟她争,再说前朝上还真是他老丈人给他帮了好大一把,就现在科举制题就是他老丈人给他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学生来帮忙,不然但靠他一人来考究这些文案,是很费功夫的,只缓和了语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咱们是夹在两头,万事都要小心,这明面上的东西看似不打紧,但是这也能成为咱们的筹码,是不是?”

“我是不懂你们那些门门道道,我也不想懂,我只心疼我的善儿,我就是个当娘的。”辰王妃道。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管管府内的事,我看忠儿衣服都破了,他虽不是你亲生,你也是他的嫡母,好歹管管,别让人家说王爷家的儿子还有穿破衣裳的。”端木昆试着转移话题。

辰王妃一听,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是不是东园子那骚货又给你软话听了,她心疼儿子怎么不跟我说,她那十指纤纤的是弄琵琶的,就笨死了缝不了衣服,一个青楼里下贱坯子还得脸了,别说一个小娃,就是她今个撞死了半夜来找我,我也不怕她,下流东西下流种,也配让我操心。”

“哎呀,你别闹了,我跟礼部侍郎约了事,我先走了。”端木昆不耐烦甩开她的手,他是被吵得头昏脑胀的,随口推脱了一下就出来了。

“爹。”十四岁的大儿子端木忠在拐角的时候怯怯叫了他一声,端木昆看见他露出和蔼的笑,昆王妃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也就给他生了善儿一个女儿,自己总要留种的,忠儿年岁不小,为人老实本分,功课也不错,只是他没办法管制住昆王妃,所以这个儿子在府中过得也十分艰难,让他有些惭愧。

“走,忠儿,爹爹带你出去。”端木昆揽住他就往府外走,昆王妃站在窗口,听完丫鬟跑过来打小报告,目光冰冷,冷哼一声,“小杂种一个,找死。”

“沈小姐怎么样?”端木瑾入府的时候淡淡问道。

琳琅这次是在府上伺候,柳絮跟着端木瑾入宫议事,所以她忙完立刻去找了沈画扇,一是为了谢恩,而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毕竟主子也是对沈画扇十分上心,所以现在端木瑾问来,琳琅可以从容回答,“沈小姐精神挺好,奴婢陪着说了一会子话,秦姑娘大早上来检查过,说沈小姐身子还需要疗养些日子。”

“嗯,这些日子你去服侍着,有你在,我也放心些。”端木瑾点了点头,对琳琅关怀了一句。

琳琅心中一轻,浅浅一笑,“奴婢必定不辜负公主所言,公主现在要去看望沈小姐吗?”

端木瑾面色发白,摆了摆手,“嘱咐她好好养着,我近日事务繁多,就不去了,请秦姑娘过来。”

秦镜匆匆赶来,端木瑾吩咐屋子里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秦镜一人。

秦镜剥开她的外衣,小心在她穴道上施针,帮她排出微量的毒血,又上了药,看着端木瑾发白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心疼端木瑾如今如此难受,自责自己医术不够高明,没有办法帮端木瑾完全解开这剧毒,只能每□□一点血出来,如同从一捧泉水中分离出来一滴。

“别难过,你已经很好了。”端木瑾感觉到了秦镜的低落,拍了拍她的手,“这些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秦镜眼泪顺腮而下,“我倒情愿不曾在你身边,这样也不会纵容着你胡乱折腾自己身子,也许没有我,你还能爱惜一点。”

“谁在外面?”秦镜猛地侧头,外面传来琳琅的声音,“奴婢是奉沈小姐的命来的,沈小姐说公主殿下事务繁多,肯定要推迟用饭,所以特意让奴婢送来银耳燕窝粥,滋补一下肠胃。”

“等着。”秦镜扶着端木瑾躺下,端木瑾才扎完针,上衣都没有穿好,秦镜给她盖上被子,才让琳琅进来把粥放下。

“她用了吗?”端木瑾问道。

琳琅含笑回道:“沈小姐正在用着呢,也是才开始吃的时候想起来的,所以着急忙慌让奴婢过来。”

“嗯,你回去跟她说,我用着呢,让她安心歇着,你虽是在她房里服侍,与服侍我并无二般,府里还取的只管取。”端木瑾想了想,又交待道。

琳琅应了之后退下了,走出了院子,顺便带上了藏在拐角已失魂落魄的沈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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