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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江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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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看见沈画扇一脸愤怒,只是凄凄一笑,“曾经觉得已经是悲惨,可是跟现在一比又算得了什么,我被抓进了那人家中,那人颇有钱势,护院雇了七八个。”

“你不是说你们那里很穷吗?怎么这人那么有钱?”沈画扇问。

叶宁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是外地迁来,来的时候就是买地盖房,养了一些打手专门放贷,我被抓去的当夜,那个人就要了我的身子,他的手下也要了我,我昏死了好多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人玩腻送到了青楼,我本想一死了之,楼里的宋妈妈告诉我,石大哥为了救我闯入那人家里,打伤了那人,被抓到大狱里,需要很多钱来救他,为了救石大哥,我努力去做一个□□,每月攒下脂粉钱托宋妈妈送去,就这样过了五年。”

“咳咳。”叶宁突然咳嗽起来,沈画扇把袖子里的手帕递给她,叶宁用手帕掩住口剧烈地咳嗽,拿开帕子之后,嘴角带着血,帕子里也是一大口血。叶宁擦拭了一下嘴角,把帕子反过来扣在桌上,“抱歉,污了你的帕子。”

“一条帕子而已,没事。”沈画扇说。

咳嗽之后,叶宁双腮都带上妖冶的艳红,看起来十分娇艳,“我身子本来就弱,这些年在春风醉终日饮酒作乐,任那些臭男人折腾,身子骨早就散了,为了多拿赏钱,好让石大哥在里面少受些苦,我什么客人都接,那时候怎么撑下来的呢,如果不是想着石大哥,我根本没法活下去,许是积劳成疾,我得了痨症,一日比一日厉害,宋妈妈不许我们单独出去,但凡有偷偷跑出去的,捉回来都是一顿毒打,每月只有她选定的人能陪她出去,我们在楼里什么都不知道,前些日子一个富商出了重金要我陪他泛舟游玩,宋妈妈同意了,那富商临时有事,就嘱咐我独自回去,我趁空当去大牢里看望石大哥,狱卒告诉我并没有此人,我以为他被放出来了,我不顾一切赶回去,可我看到了什么,石大哥家里的房子早已长满荒草,我家也是,我问了村子里的人,他们告诉我在我被抢走的时候,石大哥去救我,被人抓住送到了大狱里,石大哥的父母去讨公道,被他们打了个半死也送到了大狱里,你知道吗?如果把他们打死,这叫杀人,如果打个半死送到大狱里,那就是他们突发急症死去,没有人会查,石大哥一家三口早在五年前的大狱里就断了气,尸体被送到乱葬岗,这么些年,早已经是尸骨无存,我弟弟跑了,把年迈的父母扔在病榻上,他们也经此变故,也没撑多久,我娘死前叫了一夜我的名字,是村子里人凑钱把我爹娘安葬的。”

“啊,那为什么那个宋妈妈说你的石大哥在大狱里,难道只是为了让你乖乖接客?”沈画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捂嘴叫道。

“那是她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常用套路,我见她不止一次这样哄骗新来的,我早有怀疑,却一直不敢相信,如果那不是真的,我该如何活下去,时至今日,我得到了什么,两个家庭因为我家破人亡,石大哥因我而死,而我被卖到青楼里糊糊涂涂五年,身子脏得令人恶心,如今我患了痨病,新来的那个秦姨总算有良心,让宋妈妈赶我出来,免得我死在楼里脏了她的地方,你说这天下之大,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处去?”叶宁大声笑着,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落,打在桌子上,她还在放声大笑,仿佛在用笑声对抗那泣不成声的命运。

“秦姨?她可是叫秦镜?”沈画扇敏锐听到一个隐约熟悉的名字。

叶宁点了点头,“你认识她?”

沈画扇摇了摇头,“我见过一面,她竟是开青楼的?”

“我不清楚,春风醉不只蓬镇一家,她好像还有其他的青楼生意,这次过来是看蓬镇的账目,宋妈妈不过是管事的而已。”叶宁道,“秦镜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若与她以后打交道要小心。”

说完,叶宁起身,沈画扇连忙叫住,“你要做什么?”

叶宁看着窗外白茫茫的江面,喃喃道:“今日是石大哥的生辰,我要干干净净去陪他。”静默一下,她看着跟着她站起来的沈画扇,“你能够听到我的故事,我很开心,我现在要去陪石大哥,如果老天垂怜我一回,愿这阳江之水能洗干净我身上的污垢,让我干干净净地去地下找他。”

“真的就不能活下来吗?”沈画扇执拗地问着她。

叶宁看着窗外,微微扬唇,“活着,其实比死难多了,若有来生,我情愿不再做人,花草树木,鸟兽虫鱼,都比人来得干净。”

沈画扇没有话来挽留她,一个女子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悲惨,家破人亡,沦落青楼,如今又患上痨病,多年的信念被击溃,她现在笑容如此明媚,仿佛海面上消失前的最后一道夕阳。

沈画扇忍不住开口,“其实你很漂亮,你的石大哥一定会很喜欢你,他会告诉你,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你。”

“谢谢。”叶宁走出了酒馆,沈画扇就坐在这里,看着叶宁慢慢走到江边,她这个窗户的角度不对,只看见叶宁走到江边,便看不到接下来的景象,沈画扇也没有扶着窗子看,而是慢慢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对着眼前的虚空说道:“我敬你,叶宁。”一杯酒下肚,沈画扇的两行眼泪也顺腮而下。

夜晚,华灯初上,江上的船只点了灯火,远远看去好像豆子一样,沈画扇在酒馆里坐了一下午,一杯一杯地喝酒,不过好歹她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只是浅酌,并没有饮醉。叶宁死意已绝,如今怕是已经魂归地府了,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死去,也许自己也很残忍吧,沈画扇第一次那么直接面临生死,叶宁不过二十一岁,她在最美好的年华枯瘦凋零,如果自己当初真的着了李大郎的招,恐怕此时也是一缕亡魂吧,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比命还要珍贵。

来得时候没有记路,沈画扇也不担心,逢人只管打听春风醉便是,如此显眼的青楼谁还能不知道,路人倒是热心回答她了,不过往她身上扫了好几眼,怕是猜缝这是个要卖身的可怜姑娘。

沈画扇远远看见了春风醉的招牌,门前两串红灯笼看起来像两串糖葫芦,门口的女子即便是大冬天穿得依旧是暴露,妆容浓艳,声音娇媚,招呼着路过的人进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叶宁就是在这里面卖了五年吧,这座楼,将她害得那么苦,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的青春。

“哎,小姑娘你别挡着我们做生意啊,这里可不招待女子,快回家找你娘去吧。”招呼生意的女子看见沈画扇走到这里呆呆站着,毫不客气出言调笑道。

沈画扇没有理会她们,这里既然是秦镜的地方,想必跟端木瑾也是有干系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捣乱,因为看不顺眼?这理由太过无礼,无礼到忽视了自己的身份。

“哟,这小妞不错,陪大爷喝酒吧。”一只大手冷不丁掐住了沈画扇的下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笑着凑过来,沈画扇怒从心起,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然后飞踢一脚,直接把这男人踢出两步远,周围人哗然让开,门口站着的女子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赶快躲进屋子里。

那个男人捂着被沈画扇踢中的腮帮子站起来,狠狠骂道:“小蹄子,瞎了眼敢打你大爷,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他搓搓手,往沈画扇扑了过来。

沈画扇虽然娇小,但也跟着她爹学了不少功夫,对付这一般人是绰绰有余,她心中满怀着对叶宁的感伤,此刻找到了宣泄口,毫不客气地发泄出来,她连手都不用,将父亲教的腿法在这男人身上来了一遍,飞燕十三点,燕山六步,旋踢七路,那一脚一脚飞踢过去,直把这男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是谁敢在我春风醉这里闹事?”楼里的姑娘也不是纯看热闹的,很快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娇呼一声,“哎呦,这不是赵爷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那个男人呸了一声,“你们春风醉会不会做生意,都敢在门口打人了,我看你们迟早要关门。”

那个女人也看见了沈画扇,上前道:“姑娘,这里是春风醉的门口,你在春风醉的门口打我们春风醉的客人,是不是太不给颜面了。”

“你要如何?”沈画扇看眼前这女子,打扮年纪跟红姨是一个风格的,想必就是宋妈妈了,为了赚钱,哄骗叶宁了五年的人。

“这样吧,我宋妈妈一向不难为人,你陪我们赵爷喝酒赔罪如何?”宋妈妈看沈画扇不像是蓬镇本地人,本地人谁不认识这绸缎富商赵存亮呢,便出言劝道。

一边的赵存亮也听出来了,原来自己瞧上的小丫头居然不是春风醉的人,不过有宋妈妈出面,还能得小美人陪酒,也不吃亏,所以他就在一边没有出声。

“他调戏我在先,被我揍了,还要我喝酒赔罪,这是什么道理?”沈画扇怒极转笑,“我一个清白女儿,要去陪酒,这叫不难为人,你自己是个鸡头也就算了,能不能少祸害点女人,积积阴德吧,这么缺德下来,不怕都报应到你的子孙身上吗?”骂人其实是一件挺爽的事情,沈画扇在山上与人争吵顶多用上讨厌的词,没想到下山这些日子,她是学了不少骂人的话,说话就求字字如针,句句似刀,直插人心,毫不留情。

宋妈妈饶是见过世面,还是被气得面色发白,她冷冷道:“那也是你先站在我们春风醉前,这样让人误会了,倒是我们的不是,再说了你大可以告诉赵爷他找错人了,你非但没有,反而上去就把人打了一顿,我这是好心劝你,不然现在报了衙门,治你个蓄意伤人,可没现在这么轻松了,再说,你把人打得这么严重,只是陪酒已经是很轻松的事了。”

沈画扇在思考要不要抬出来秦镜的名号,宋妈妈并不认识自己,但是抬出秦镜的名号,她肯定会去找秦镜求证,有端木瑾在,秦镜肯定要压下此事。不行,她果断否决了这个念头,她跟秦镜非亲非故,就是不用秦镜的名号,自己也脱得了身。

想到这里,沈画扇一把扣住宋妈妈的手,把她推到人群里,趁着这功夫,自己飞身一跃,跳到了楼顶,借着夜色离开了这条街,她现在在屋顶上再往前一段可以跳到自己住得院子里,不过沈画扇没有往院子里跳,只是坐在屋顶上,这里可以隐约看到江面,她心中也在隐隐作痛,想念那个溺死在江中的叶宁。虽然相遇只是一瞬,但这次邂逅却会被她记住一声。

柳絮在院子里收拾东西,沈画扇才看见她,柳絮敏锐地感觉到了,警惕地一抬头,没料到竟然是沈画扇,柳絮叫来一个丫鬟,把手里的活计交给了那人,自己转身进了楼里,不一会儿,沿着楼梯上来了,看见沈画扇坐在屋顶上,柳絮顺势坐在了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在外面玩得不开心?”

被柳絮这么一问,沈画扇觉得鼻头一酸,她仰头看天,不想在柳絮的面前掉眼泪,便问道:“我不过才看了你一眼,你就看到了,你也会武功吧,怎么不跳上来?”

柳絮吃吃一笑,“凑巧看见了嘛,有正路不走,好端端为什么要用跳的?”

沈画扇没有接话,柳絮拍拍她的肩,“镜子这人你不必过多放在心上,她眼中只有主子,有时候连我的飞醋都要吃,不过人并不坏,是主子的得力助手。”

听她提起秦镜,沈画扇想起了中午的饭菜,淡淡道:“我与她又没有瓜葛,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吃饭了吗?不是柳絮夸口,这蓬镇里的饭菜绝对没有我做得好吃,要不现在我去给你做,芙蓉蒸蛋喜不喜欢,我做了三顿,大概也只有早上那顿你吃得多些,其他时候都没动勺子呢。”柳絮最会安抚人心,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极力引开沈画扇的注意力,逗她开心。

“我吃过了,并不饿。”沈画扇始终低落着,说话也没精打采的。

“那边在热闹什么呢?方才好吵。”柳絮侧身子看向春风醉,“对了,那家青楼是秦镜的,虽然不喜欢青楼,不过里面的点心可是蓬镇最好吃的,里面的碧豆翡翠点卖相最漂亮,吉祥饼也还不错,要不要给你送两盘?”

“不用了,柳絮姐,你今天也很忙了,不用管我,早些歇着吧,我就在这里坐坐就好。”沈画扇说。

“那可不行,我的任务是照顾你和主子,你要是着凉了,我不是更辛苦,所以赶快下来了,生病才好几日,哪里是怜惜我了。”柳絮半是撒娇半是哄地把沈画扇拉起来,走楼梯下到二楼,扶她到房间里,“手是这样冰凉,我去给你打热水洗把脸,对皮肤好的哦。”

柳絮说着下去打了热水来,拿着热毛巾小心给沈画扇擦拭,沈画扇坚持要自己来,柳絮笑嘻嘻躲开沈画扇的手,一直安抚着沈画扇到睡下。

“柳絮姐,呃,你们主子住在哪儿?”沈画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问了。

柳絮笑了笑,“主子是镜子安排的,是一楼东南角最里面的房间,你也知道,需要特别布置,我等下过去看看,你先睡,明日早上想吃什么,我明早给你准备。”

“随便吧,都好。”沈画扇心不在焉。

柳絮想想,“当时你吃蟹粉小笼包说好吃,一直说要给你再做,明日柳絮便做蟹粉小笼包,鲜美得绝对能把你的舌头馋掉,要记得起来吃哦。”

“好,一定吃,柳絮姐的厨艺是我见过最棒的,不吃怎么对得起呢?”沈画扇见她这么兴致勃勃,不忍扫了她的兴,便做出来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柳絮笑着关了门,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省心的一堆人啊。

早上樱蕊在门后轻轻敲门唤沈画扇起床,看来她是这几日服侍沈画扇的人了,樱蕊端着热水来服侍沈画扇洗脸,沈画扇都自己来弄,只让她站在一边。

到了下面,有专门隔出来的一个花厅,圆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饭,端木瑾今日换了一身酒红色的衣衫,发式也与往常不同,秦镜今日也格外明媚照人,看见沈画扇进来,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画扇妹妹,晚上睡得还好吗?樱蕊服侍着如何,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只管跟我说,我来教训她。”

沈画扇随便捞了一个位子坐下,对于开青楼的,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况且昨天中午也不知道秦镜是不是有意,把自己的饭单独送过来,若是无意,怎么玲珑姐和柳絮姐就不这样做。叶宁说秦镜不是好相与的,昨晚上柳絮姐说秦镜有时候也会吃柳絮的飞醋,能经营青楼的人哪一个简单。现在看见秦镜对她笑,沈画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奴婢不敢。”樱蕊连忙小声说道。

“主子还没说话,你就敢插嘴,看来还是规矩不够,没人教你有个尊卑上下的分别吗?”秦镜媚眼一横,表面是说樱蕊,实际上还不是说她沈画扇没有规矩,不分尊卑上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端木瑾把路上的事给她说了,还是她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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