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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醉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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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长公主是什么人,那是上得了殿堂,下得了校场,百步穿杨易如探囊,舌战群儒不在话下,多少个儒生坚持己见,打着忠义的名号被她气得吐血,她们公主还是能够淡定自若,谈笑风生。

这么一个不动安然如山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寻常的小丫头拿话挤兑,即不因为尊严被挑衅而生气,也不会像看蝼蚁一样完全不在乎,而是真的无奈妥协,这不只是一杯茶,长公主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完全不是,她们不过也是仗着在宫外,行动自由些,即便如此也绝对不敢轻易调笑长公主,这个女子好生了得,从这一杯茶就能看出来她能改变长公主的日常决定,是不是代表在公主的心中,地位不一般。

“柳絮姐姐,现在我好想喝你沏得茶呢。”沈画扇一脸天真地上前挽住柳絮的手,“应该不介意我去帮把手吧。”

“完全不介意。”柳絮正想拉着沈画扇好好问问呢,见沈画扇靠过来,她连忙笑道。

“真想不到,二楼竟然是个茶室。”沈画扇跟着柳絮去了二楼,发现二楼居然整个被打通,摆放着桌椅,中间用屏风给隔开,看起来十分雅致。

“之前我对小姐太过亲近,有失礼数,还请小姐恕罪。”柳絮先告了个罪。

沈画扇连忙扶住她,奇怪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若说礼数,我才是最没礼数的人了吧。”说着她自嘲地吐了吐舌头,自己是没规矩惯了的,猛地有人说让她别见怪自己的规矩,而那人又是顶顶伶俐,最有规矩的,这怎么不滑稽。

柳絮也看出来沈画扇是一个没什么心思城府的女子,心中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便觉轻松,一边给沈画扇斟茶,一边小心问道:“主子路上是不是都不怎么吃东西?”

沈画扇连连点头,一脸可惜,“其实感觉我们在路上吃得也不算差嘛,我之前还啃过干巴巴的馒头呢,一口咬出一个牙印的那种,她吃得很少,一般菜动几筷子都差不多了,我老担心她吃太少,一阵风把她吹倒怎么办,每次都是我往她碗里多夹几块喂着,就这样看着是不是也瘦了。”

“主子从来不许人给她夹菜的,能够吃小姐夹的菜,看来小姐一定是主子很重要的人了。”柳絮将眼中的惊讶悉数压下,玉指轻点,将茶叶小心倒入紫砂壶中,动作十分优雅,一滴水都没有溅出来。

“那样的条件下,哪有什么重要不重要,马车里只有我和她,我不给她夹,难道要饿着她吗?”沈画扇觉得柳絮这话说得有些言过其实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沏好了枫露茶,柳絮端着两杯要下去,沈画扇要帮忙,柳絮可不让她帮忙,这茶才沏好,要是泼出来一丁点,烫伤了沈画扇,公主一定会生气的,柳絮心中可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一直致力不给公主制造一丁点的麻烦,所以礼貌请沈画扇先下楼。

沈画扇无奈下楼,端木瑾已经转坐在屋内的侧间,开着窗子正对着园中的腊梅树,屋子里也都是腊梅的香气,这地上铺着地毯,生着炭盆,屋子里的摆设一应俱全,床铺柔软,还有香炉点着淡淡的香气,正是端木瑾身上带着的香气,沈画扇凑到香炉边浓浓闻了一口,反被呛着了喉咙,退后一步连连咳嗽,小脸都咳得有些泛红。

“不是说要好好品茶的吗?这会子鼻子被香呛了,还怎么去闻茶香,柳絮的心血可不还是被你糟蹋了。”端木瑾好笑地看着她。

“谁说的,我才没有,茶香我方才就闻到了,现在品茶就好了。”沈画扇坐在端木瑾身边,小榻上都放着腰枕,沈画扇掀开茶盖,微红的枫露叶子将茶水也染得微红,看起来更像红枣泡得一样,不过味道很清淡,入口滚烫,回甘却又带着清凉,两种滋味在唇齿间回荡,沈画扇虽然不懂,但也能喝出来这一定是绝世好茶了。

“柳絮姐姐若是开茶馆,肯定是天下第一茶馆。”沈画扇忍不住赞道。

端木瑾微抿了一口便放下,淡淡道:“露味太浓,林州水汽较重,水质较硬,本就不是顶尖的水,能沏到这程度也算不易。”

虽然意思透出来还是不怎么满意,但这话已经让柳絮感到惊喜,尤其最后一句,明显是对她技艺的肯定嘛,柳絮开心地双颊都泛上了粉红色,抱着手在那里傻笑,哪里还有端木瑾方才说的论伶俐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的机灵模样。

“这么说,公主殿下应该也是个中高手,是不是泡茶更厉害?”沈画扇见她评论地有模有样,忍不住问道。

端木瑾抬眼看了沈画扇一眼,微微启唇,“都下去吧。”

柳絮应声下去,沈画扇也跟着下去,端木瑾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画扇莫名其妙,“你不是都叫人下去了嘛,我就下去了啊。”

“坐下。”端木瑾已经看见柳絮忍俊不禁却又苦苦忍住的样子,无奈移开眼,柳絮出门把门给关上,沈画扇坐在小榻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之前与端木瑾在一起的时候,端木瑾都是一个人,也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沈画扇总是容易跟她打闹到一起,现在有了外人,又是如此精心的服侍,让沈画扇清醒认识到这是个贵主,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自己在马车里还能随口叫她一声瑾,现在怕是再也叫不出口呢。

“在想什么?”端木瑾把目光从书上移到沈画扇身上,小丫头握着双手垂着眼,有些不自在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没想什么啊。”沈画扇冷不丁被她问道,连忙回答道。

“前些日子没大没小惯了,到现在又要分出个尊卑上下,是不是很别扭?”端木瑾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针见血问道。

沈画扇老实点头,“是有一点啦,毕竟你是长公主殿下嘛,这身份差距太大了。”

“呵。”端木瑾轻笑一声,果然是个傻丫头,她把目光又移回书上,看似漫不经心道:“照旧便是,顺口就好。”

照旧,那就是继续叫她瑾了,以前她说自己叫程白瑾,自己都是叫白瑾,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马车上的几日总不能张口是你你你,沈画扇就斗胆叫她瑾,端木瑾也没太大反应,像是不讨厌的样子,难道到了现在,还要继续叫吗?

“那时候为什么要叫程白瑾呢?是随口起的吗?”沈画扇想起曾经两人相遇的情景,问道。

“不是,我母家姓程,白是我钟爱的颜色,瑾是我的名字,若要拆开看,就是一个母家姓程,喜欢白色,以瑾为名的女子,应该不算撒谎吧。”端木瑾提起往事,也是有些不自在,对上沈画扇水灵灵的大眼睛,淡定自若回答道。

沈画扇听到这个解释,顿时纠结,“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逃避责任?”

“那时并没想过会再逢,原本是想着等我完成,再去找你,那时候没有人再能动我端木家基业,我也放心告知你我的身份,与你结义金兰,若我不成,至少不会牵连到你,没想到齐家的狐狸崽子这么油滑,还是让你卷进来。”端木瑾道。

“若不是齐家的油滑,也许下一时我便要沦落风尘呢,虽然不知道卷进来是福是祸,但是沦落风尘绝对会悲惨无比,庭台山是不会容下一个成为□□的人,我会失去所有,哪里还能像现在能跟你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看风景。”沈画扇想起当初,也十分庆幸。

“你也是傻,什么都不知道就下山来,还自己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世道哪有人是你信任的。”端木瑾提到此事都要数落她,一路上都不知道拎出来要说几次,每次沈画扇就躺在她腿上装死,现在她跟沈画扇中间隔着小案,沈画扇再装死只能是把脑袋磕在小案上,小案是实木的,很有分量。

沈画扇不服气地问道:“我涉世未深,中人设防,沦落风尘,你手段老练,经验丰富,依旧身处险境,当初若没有我救你,你就驾鹤西去了,今日若没有你救我,我也是一命呜呼,你我都一样,我都没指责你,你却要来指责我,好没道理。”

“这怎么能一样?”端木瑾蹙眉,她是为了云湛的未来打算,为匡扶天下社稷而做的一切,而沈画扇只是为了一时游乐,一时好奇,即便身处险境,即便是不幸遇难,两人也是不同的,在她看来,沈画扇的玩乐意义太多,因此丧命是不值得的。

“这怎么不能一样?”沈画扇反问。

“我为的是天下众人,我为的是江山黎民。”端木瑾被她逼问着,书本一扣,带着微微薄怒,“你又是为了什么,少年时代不知愁,从不做万全之策,这样冒冒失失怎么能一样?”

“冒冒失失又怎样,说什么天下,说什么江山,人都是为心而活的,你为的是你的心,我为的是我的心,你为的是天下社稷,我为的是你!”沈画扇也急了,一口气说了出来,话音刚落,好像无数大钟在她脑中敲响,沈画扇一下子白了脸,她在说什么,她说了什么,她怎么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空气里的熏香越来越浓,浓得她都有些不能呼吸,沈画扇喘着气,垂着眼,屋子里一瞬间全都静了下来,好像彼此间的呼吸都能听得出来。

她不知道她这样静默着是在等什么,良久,她好像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只是她晃神时的错觉一样。

“你醉了。”端木瑾慢慢抬手举起书,垂下头把目光落在书上,声音淡漠没有情绪。

沈画扇感觉心中一根突然绷紧的弦终于不堪负荷断开,心中闷沉一片,那些话不该说出来,她怎么能够让端木瑾知道,自己喜欢她,少女情怀总是诗,可那是思慕儿郎的诗,一个女子,爱上一个女子,这真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她曾在书房里看过一些古代趣闻,有男子成好,相携白首的故事,这样的例子那么多,后人看到还是心存鄙视,女子恋慕女子,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两颗心若是能靠在一起,也许可以一起走过世人的非议,可端木瑾的心呢,何时托付给过她,那个人是谁,是云湛王朝的摄政长公主,是云湛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她只是一个山村里的小丫头,即便是被满山门宠爱得无法无天,她也只是个山村丫头,最底层的人,如何相配。

她低笑了一声,喃喃道:“的确是我醉了,还醉得不轻呢,我先出去了。”

出门,柳絮才从外面进来,见沈画扇站在檐下,笑着上前来,“小姐是不是累了,这连日坐马车也怪辛苦的,我方才已经把小姐的房间整理好了,我扶你去歇息吧。”

见沈画扇面色有些不好,柳絮还担心问道:“这是哪里不舒服,铃铛就在前店坐诊,等会我让她给你看看。”

“我没事,应该是累了,我先去歇息吧。”沈画扇艰难挤出来笑,柳絮把她扶到房间里,屋子里收拾的都十分整洁,香炉里点着另一种甜香,也是,那香大概只有那个人能用得起吧。

谢绝了柳絮要为自己铺床的要求,插好门,沈画扇倒在床上,忍不住蜷缩在一起,肚子这个时候也疼起来,好像小刀绞一样,她也不吭声,心中好像塞了一团棉絮,嗓子里闷闷的,眼眶很快就凝满了热泪,顺腮而下流到枕头上。

她想起那一日的初见,在野树林里,端木瑾穿着白色劲装与那几个人剑拔弩张对峙着,自己第一次看见那样出尘的人,那样白的脸,那样黑的眼,黑白最简单的颜色就将她的风姿展现了十分,后来在梁上发现受伤的她,那几日一起躺在床上,被褥里都是她身上清冽的香气,她们躺在一起小声说话,她寒神散发作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她在青楼里把自己带出来,她带着自己去报仇,不断地宠着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那么多的纵容,那么多的陪伴,即便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也让沈画扇生出来几分希求,可是,刚才她听到了答案不是吗?那些都是醉话,所以不得当真,滴酒未沾怎么就醉了呢,她的确是醉了,醉在这个下了很多场雪的冬天,醉在那一抹萦绕在鼻尖的冷香。

“哭什么,沈画扇,你不就是第一次表露心意被拒绝了,被这个人拒绝也不亏了,而且喜欢一个女的,也会有很大压力的是不是,你好歹是庭台山的人,不能给老家抹黑。”沈画扇一边抽噎着一边给自己打气,肚子里一阵翻腾,“唉,肚子也不争气,好好的疼什么,疼你又不用去茅房。”

“爹,我好想你。”沈画扇喃喃着,感觉肚子也不是那么痛了,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她呢咛了一声,感觉头昏昏的就睡过去了。

柳絮进端木瑾的屋子帮她换香,换茶,冷不丁一声轻笑出来,端木瑾眼眸一抬,“换好就下去。”

柳絮抿唇下去,关门时道:“看来主子很喜欢此书,难怪要奴婢过来整呢。”

端木瑾回神翻书,才发现自己的书再拿起来的时候竟然是拿倒了,而她在这里虽然是看书的模样,却在走神,也难怪柳絮进来看到失笑,她扣下书,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

玲珑是在此地开了个小诊所,她的医术并不算多高超,在宫中跟着太医院的也学了个四五成,在平时治个小病小伤还是可以,所以在林州也不算出名,也就周围人过来,平日也算清静。柳絮在她清闲的空挡给她倒了一杯山楂茶,坐在对面笑问:“累不累?想不想吃些糕点?”

“该是我问你累不累,也不知道你每日怎么那么精神。”玲珑看也就是中午头了,冬日里也没什么人,便早早关了店门,“也该准备午膳了,你一个人操办的来吗?需要买什么菜的我出去买。”

“我买好了啊。”柳絮说。

“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玲珑虽然已经习惯了柳絮的麻利,但还是有些讶异。

“我刚才回来的啊,先洗了菜,然后扶沈小姐去休息,接着给主子续茶,就过来找你了,论伺候主子,衣食住行我一手还办不了,我是跟你说,刚才沈小姐面色不对,一副要哭的样子,是从主子房间出来的,你说会出什么事呢?”柳絮神秘兮兮道。

玲珑猜测,“咱们主子不好说话,也许是沈小姐被惹恼了,就委屈了。”

柳絮摇摇头,“若是惹恼早就能惹恼了,你忘了咱们主子跟她是一道过来的,连服侍的人都没有留,把我都打发到林州候着,这些日子相处两人还摸不对味儿,为一丁点事恼起来?”

“那你说为何事?”玲珑看柳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虽然不怎么热衷,但为了柳絮的热情,她还是挺配合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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