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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农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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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大花,哎呀,你怎么又要往东头跑啊。”她们在屋子里,婢女才上得茶,听见院子里有女子的叫喊声,沈画扇好奇地探头去看,婢女笑着解释道:“让主子们见笑了,大花是我们这里养得一只公鸡。”

“公鸡哦。”沈画扇刚好看见一只雄赳赳的公鸡迈着步子往外面跑,后面跟着的婢女是摇了摇手,无奈回身一笑。

“你们还给公鸡取名字哦,可是大花听起来好像母鸡的名字呢。”沈画扇对家养的鸡不算陌生,虽然山上吃得更多的是送上山来养熟的,不过在宋嫂家中养得有,她还跟着宋玉姐一起喂过几次。

“主子别笑话,大花在我们这里可是很出名的。”婢女是庄子里干活的,也没有太怕生,看起来也是十分健谈,可以说是没什么规矩,但沈画扇天真烂漫习惯,也不觉得是婢女没大没小,只是端木瑾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指尖在茶杯杯沿弹了弹,似乎是嫌茶烫手。

“大花买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鸡崽,就是前年村子里一起买鸡崽儿,咱们庄子里也养,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最喜欢用土鸡补身子,我们这里喂鸡的都是粗粮和野菜,养得也十分瓷实。那时候大花比一般鸡崽都瘦,还难看,身上的毛被咬掉了好几口,好多人家都不想要它,担心养不活,这鸡崽虽然不算贵,但一文也是钱,咱们庄子里想着总是一条命,而且咱齐家的规矩一直都是先人后己,于是就留下了大花。”

“大花看着瘦弱,其实可有气势,后来才知道它身上之所以有伤是在笼子里的时候就和其他的小鸡斗,虽然伤多,但是斗志很强,它刚来的时候也不怎么吃东西,一直在院子里闲逛,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踩着它,不过它也可凶,我们赶它的时候,它都会凶狠地跟我们对视一会,后来日子久了,我们赶它,它就麻利走了,都说它可精可精。有一次隔壁张老太家放养小鸡,大花往那鸡群里一看,迅速跑过去跟着一个小鸡打转,帮那个小鸡抢食,以后我们再看大花的时候,它总跟着人家小鸡,好几次跟着人家回笼子里,都要张老太再巴巴送回来,时间久了,咱们也不拘这个,都任它跑。”

“难道它们是兄弟姐妹?”沈画扇听见大花老追着小鸡跑,好奇问道。

婢女抿唇一笑,“一开始我们也这么以为的,后来一想,小鸡孵出来后也不跟着母鸡,谁知道谁是谁,它们两个关系好,原本张老太那边也有小鸡爱啄其他小鸡,大花勇敢地跟那个小鸡对着啄,把那个小鸡给啄老实了,都说咱们大花有英雄风范,喜欢行侠仗义。后来养大了,一看,这大花是只公鸡,那一直跟它一起的是个母鸡,我们又打趣说这是一对,大花很勇猛,那阵子我们附近村子都招贼,那贼有一回就来我们这里,我们那次赶上盘点,准备第二天往城里送瓜果蔬菜,贼偷偷摸摸进来,大花跟着贼屁股后面啄起来,一边啄一边打鸣,我们都被吵了起来,一看有贼,幸好只拿走了一点瓜果,我们还补得回来,那贼也抓住了,都是大花的功劳,谁家公鸡能像大花这样还能抓贼的。”

沈画扇发出惊呼声,“有这么英雄的公鸡哦。”

“可不是呢,那事之后庄子里的人看见大花都是客客气气的,咱们公鸡不简单,其他的公鸡有的都杀了,说到杀大花,大家都不同意,本来大花跟那只小母鸡挺要好的,只是张老太女儿回门,老人家要抓母鸡杀的,没仔细看,把那小母鸡给杀了炖了,后来是因为养得鸡崽都大了,都分开养着,只是每天晌午放鸡出笼的时候,大花会往东头张老太家门前的草地上等小母鸡,小母鸡杀了之后,大花还是习惯去等小母鸡,一等等到现在,只是再也等不到了。”婢女说着眼圈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些乡下的小事,让主子们见笑了。”

沈画扇觉得鼻子一酸,“大花好可怜,小母鸡就这么死了。”

“我这一杯茶色浓了些,你来喝吧。”端木瑾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沈画扇的面前,把沈画扇的杯子拿了过来。

“我要去看看大花,你去不去?”沈画扇听了大花的故事之后,十分感动,恨不得插翅就飞到大花身边,好好看看这只英勇悲壮的鸡。

“我不去了,我有些倦。”端木瑾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慢拨弄着茶杯盖子,银亮的指甲铺在雪白的手指上,看起来十分亮眼。

“那我领着主子去吧。”婢女很乖觉地来引路。

沈画扇跟着婢女往外走,有相熟的婢女路过都给沈画扇行了礼,弄得沈画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向来与人平等起坐的。

“小荷,这大冷天的要带着主子去哪?”管家刚从外面布置回来,看见带着沈画扇的婢女,微微皱眉严肃问道。

婢女吐了吐舌头,“管家,我是带着主子去瞧瞧咱们的大花。”

管家一听是看大花的,无奈点了点头,对沈画扇问候了一声,顺便问问沈画扇,她们两个用餐有没有需要注意的,沈画扇自己是个好养活,不挑食的,记得自己照顾端木瑾的时候,喂她什么也都吃了,想来应该也是不挑食的。

出了庄子门,婢女笑着一指不远处的民居,民居前一个土包上正站着英雄鸡大花,它仰着脖子似乎在看太阳,今天的太阳很刺眼,从沈画扇的角度来看,大花身上都带上了太阳的金光。

大花仰头了一会儿,然后喉咙一动,一声红亮的鸣叫破嗓而出,高昂响亮。叫了一声之后大花停下来,看了看房子始终紧闭着的门,它又扬起脖子号叫,叫了一声又一声,一阵又一阵,好像濒死的凤凰绝望的哀曲,好像爱人临死前不甘的泣诉,叫到最后,大花垂下脑袋,好像斗败将军一样,耸拉着脑袋往回走。

沈画扇就看着它走过来,也没怕生,绕过自己的腿边进庄子里了。婢女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这里都习惯了,公鸡一般中午不打鸣,不过有时候张老太忘记放鸡的时候,都是它在门外一遍一遍打鸣催着,比那打更的都准。”

“好一个痴情的公鸡,只是感情这事,对人已经够伤,一只公鸡去参透这些,不是要更苦恼了。”沈画扇似乎有所触动,大花应该能明白小母鸡不会出现了吧,它只是一只鸡,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可是大花表现得那么聪明,那么有灵性,怎么会是一只普通的鸡,也许它真的是一只痴心小母鸡的公鸡。

回到屋子里,端木瑾在侧室的小榻上躺着,腰上垫着马车上的腰枕,盘子里装着炒瓜子还有一些小点心,端木瑾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不过没怎么入神,不时翻翻书页,似乎只是纯粹打发无聊所用。

见沈画扇进来,端木瑾微点了头,便吩咐婢女下去。

“怎么闷闷不乐的?”端木瑾看她红着眼眶,料到她就是看大花之后心中感伤,将点心盘子推过去。

沈画扇眼里含着泪花,她闷闷咬了一口洒满糖粒的长条点心,没想到硬得咯牙,差点把腮帮子给磕出来,她连忙吐出来,牙根还是咯得生疼,沈画扇郁闷地坐在凳子上,把脑袋枕在小榻边。

“觉得无聊吗?我随你出去转转?”端木瑾问。

“我想问你,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他死了,你还会等他吗?”沈画扇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带着,她仿佛渴望救赎一样渴望着端木瑾的答案,“你会吗?”

“我不知道。”端木瑾端正了身体,好像细细思考过一样,认真地看着沈画扇,“因为我没有爱过人,所以没有如果,如果有,我会告诉你。”

沈画扇移开目光,苦恼地看着小榻上的垫子,摇了摇头,喃喃道:“我问你做什么呢,你与我都是女子,婚嫁这方面哪能自己做主,况且,大花是只公鸡。”

“你还是趴下吧。”端木瑾伸手把她的脸摁到了垫子里。

“二位小姐,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这是要去哪里用饭?”一个婢女在门口含笑问道。

“你进来,我有事问你。”端木瑾淡淡开口,那婢女不自觉就放柔了身子,走到端木瑾跟前,头压得低低的,也不敢抬。

“方才我怎么听到一阵鸡叫,怎么你们这里的鸡都是把打鸣定在了中午吗?实在是吵闹。”端木瑾似是不耐烦一样,把书扣在了桌子上。

这婢女与方才领沈画扇出去的婢女不一样,听到端木瑾这么说,她立刻带笑补充道:“可不是呢,就它每日站我们家门口叫来叫去,老烦人了,厨房那边都说这老公鸡也不当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每年都有养成的小公鸡,打鸣也一样,把这个给炖了吧,那几个小丫头死活不让,护得贼严实。”

“你们家?”端木瑾重复了一遍。

这婢女连忙解释,“可不是,就我们家。”

“那你是张老太的女儿?”沈画扇听到这话,好奇问道。

婢女眼中立刻透出光彩,“你认识我娘?”

这年头流行的是认亲,眼前的两位女子端坐着的那一位是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非富即贵,身边这个娇弱一点的虽然没那股气质,但是看她能跟着一起,而不是作为婢女,那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又是小侯爷的贵客,能爬上一点关系,她们老张家这辈子就够逍遥了。

“正厅摆一张即可,退下吧。”端木瑾直接无视了她的疑问,淡淡吩咐道,“我用饭的时候不喜人打扰,上完菜便退下吧。”

婢女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姐们不需要布菜吗?”

端木瑾翻了一页书,没有再理会她,婢女脸一下子涨红了,还是沈画扇跟她说了一声退下,她才低头慢慢走出去。

看端木瑾这样端架子,沈画扇也没有介意,要知道她可是嫉恶如仇,在镇子上看见有富家子弟仗势欺人,沈画扇都毫不畏惧,上去就拳打脚踢,看见有钱人都要磨牙,只恨自己轻功不好,不能劫富济贫。但是看端木瑾这样,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反感,首先端木瑾身份尊贵,如果说一般的富家子弟都可以看作是为富不仁,端木瑾却不能这么看,即便沈画扇不关心政治大事,也知道端木瑾一个弱女子扶持幼弟,撑起一个江山的不易,她有身份,有能力,本就该高人一等,其次端木瑾不是酒囊饭袋,她也吃过很多苦,总有人虎视眈眈准备杀了她,她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在刀尖上滚过的,尊贵的地位带给她的更多是压力和挑战,而不是享受。

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

沈画扇无聊四处看,看见端木瑾扶着书的手上指甲边亮晶晶的,便好奇凑过去细看,惊讶发现端木瑾手指甲上是银色的花纹,不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觉得亮也是窗子外的阳光透进来射到了手指甲上,平时都没有注意。

端木瑾感觉小丫头没声响了,挪开书一看,这小丫头痴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端木瑾抬手一看,也没有什么脏东西,这小丫头八成看得是自己手指甲上的图案,便大方伸到沈画扇的眼前,让她看个够。

端木瑾的指甲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长,适当的长度可以保护指甲也不会造成负担,裁剪都十分精致,打磨也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看起来颗颗圆润洁白,银色的花纹细腻明晰。

“这上面的花纹都是用精银画得,裱在手指上一般无人注意,只有薄薄一层。”端木瑾伸手帮沈画扇把头发拨到而后,凑近身子低声道。

“为什么要用那个?”沈画扇跟着她也低调了很多,很多时候在没有完全隐秘的时候,都直接用代词简略过去了。

“防毒。”端木瑾端起茶杯,小指一点,慢慢擦着杯沿,不仔细注意是不知道这一步有什么不对,沈画扇看到端木瑾的小指尖的花纹上沾了水珠,端木瑾把手伸过来给沈画扇看,沈画扇恍然大悟,银遇到毒会变黑,但是人又不能时时准备银筷子,有的会随身带着银簪子来验毒,端木瑾的更精巧,而且更不露痕迹,况且精银是经过大量的冶炼淘洗,验毒的功效要远远高于一般的银制品,再细再淡的毒遇到精银也会变色,只是深浅不同罢了。

“二位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请您过去用饭。”婢女在门口恭敬请示道。

端木瑾领着沈画扇出去,沈画扇看见在雪地里溜达的大花,眼中流露出同情。大花却还是挺胸抬头,如同骄傲的王者在雪地里巡视自己的领土,也许现在它已经忘记了伤痛,只是在每日中午的时候习惯去叫小母鸡出来。

庄子里的饭菜并没有多好,比齐源请得那一桌是差远了,不过沈画扇又不是没吃过比这更难吃的,她坐马车啃得干粮都是一咬一个牙印的那种,饭菜虽然没有多高档,不过蛮朴实的,香菇炒菜心,土豆炖鸡,炒土豆丝,腌制的酸豆角,酱黄瓜,还有臭豆腐乳,冬瓜炖排骨,蒸得白米饭,揉得白面馒头,还有小米粥和大米粥,这一桌花花绿绿莫说两个人,二十个人都能吃个肚儿肥圆了。

沈画扇看到这一大桌子,忍不住拉着端木瑾小声说:“这是不是太抛费了,早知道应该跟管家说一声,少一点的。”

端木瑾看她一脸不安,没有说话,等婢女都退下了,才拉着她入座,答道:“她们巴不得这样做呢?”

“啊?”沈画扇没反应过来。

端木瑾微微一笑,“你说这么多的饭菜,我们都吃不了,最后谁吃呢?”

沈画扇一愣神,“难不成咱们吃不了的都是她们吃了?”

“正是,这庄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需要登记在案,都是齐家的东西,只是在待客方面,家家的庄子都是要求只多不少,尤为宽松,你我是齐源的客人,更是尊贵,为我们做饭自然要挑好的上,多的上,不怕抛费,若是上少了,那是给主子丢面子,查起来也是要挨罚的,我们吃不了的,她们也可以打牙祭,何乐而不为?”端木瑾似乎对这些事情都很常见,说起来也是不假思索。

“怎么感觉你都习惯了。”沈画扇盯着端木瑾。

端木瑾咳嗽了一声,慢慢解释,“你知道,我有很多婢女。”

“你家也是这么做的?”沈画扇继续盯着端木瑾。

“在京城谁不知道,论见多识广,当属长公主府之婢女。”端木瑾点着桌子,“这里要得不过是一点饭菜,府上此类更多,珍珠宝石,绫罗绸缎,都是这样的套路。”

“太奢侈了。”沈画扇痛心疾首,“你们太奢侈了,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吗?”

端木瑾正色,“我知道有很多人吃不上饭,但是我敢保证,若是一日天下皆入我手,我必让天下人都有食可用,有地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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