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如此折磨（1 / 1）

今日的椒房殿，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所有宫人都站得远远的，不允许靠近皇后寝殿。皇帝只传了江琉廷一人伺候。

小琉垂着头跪在殿内。皇帝已然醒了，却刻意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未曾醒来的皇后。殿内地上乱成一片：碎裂的衣服、破损的屏风、倒地的架子、碎成片的瓷器……

慕容凝有些梦魇般的醒来，似是累极，一时思绪未明。

见到她醒，赫连擎刻意凑过去亲吻她。被她本能避过，却再一次惹怒了他。

赫连擎似乎故意忽视小琉的存在，覆身上去，强势的吻着身下的人。一阵阵折磨人的喘息声传入小琉耳朵，让他生生地握紧了拳头。

慕容凝没有力气反抗，却又不愿意顺从，反而让赫连擎更加变本加厉。

如此这般折磨，慕容凝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小琉同在殿内。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醒来时，赫连擎已不在身边。刚刚想开口喊宫人进来伺候，却在见到床榻不远处跪着的人后生生打住。

“你，你怎么在这里？”慕容凝有些不知所措。

小琉没有抬头，拳头还死死握在那里，回禀：“陛下吩咐奴才随身伺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慕容凝有些心痛，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五更天。”

“五更天？他是故意的！”慕容凝有丝羞愧。

“陛下有旨，即日起，奴才必须称呼您'皇后娘娘'，不能再称呼'小姐'。违者，杖责五十！”小琉宣读口谕。

慕容凝眼中湿润，却是笑出声：“好，好…”

“陛下有旨意：凡娘娘侍寝之日，奴才便得随殿伺候，不得有违！”小琉继续宣读着皇帝口谕。

慕容凝已无法再安然忍受，有些歇斯底里：“他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怒气，全冲着我一个人来！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他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坐在床边，慕容凝眼中满是对小琉的歉意：“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把你拖下了水。”

小琉仍旧低着头，回禀：“娘娘不必自责！奴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见他今日始终没有抬起过头，慕容凝有些奇怪。顾不上寝衣单薄根本遮不住那一夜被赫连擎惩罚的痕迹，起身来到小琉面前蹲下，命令道：“抬起头来！你今日都没有抬过头。你怎么了？”

小琉低着头摇摇头：“奴才没事。”

“抬起头来！”慕容凝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小琉这才勉为其难慢慢抬头。慕容凝看到的是流着泪的笑容，嘴唇被咬出一丝丝血痕。慕容凝的眼泪再次汹涌：“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表现出来对你的依赖和信任。是我的错！是我让你现在那么痛苦。对不起！”

小琉含泪摇摇头：“娘娘切勿自责，奴才甘之如饴！”

颤抖着双手，慕容凝为他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心近就好！不要去在意那些不好的事。你我都没有选择的自由。为了我，忍一忍，不要让他找到杀你的借口，好不好？”

“奴才遵娘娘懿旨！”小琉叩头领命，却哭倒在原地，不愿意起来。

“你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再依靠你？如果，你真的觉得难忍，我放你走吧？”慕容凝含泪说出建议。

小琉猛地抬头，拼命摇头：“不！奴才不走！奴才不会让你一个人！”

“那你就给我忍着！！”慕容凝哭着命令。

“遵旨！”

慕容凝真心希望，赫连擎能早点消气，不然，如此折磨小琉，她于心不忍。

其实，慕容凝不知道，她越是关心和关注小琉，赫连擎的怒意越盛。她不应该再留小琉在身边，她对小琉的虽只是依赖，而小琉对她的却已经不单单是深厚的主仆情分了。

她应该相信男人对自己领地的保护，犹如猛兽间的地盘争夺，没有个你死我活绝得不出最后结果。更应该相信赫连擎作为男人中的强者的直觉，他再不理智也还是个帝王，他能如此震怒，绝对不单单是因为他抱了她，而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猎物被他人觊觎的威胁。

在感情这个事上，慕容凝永远缺一分细致的体会。所以，她现在只是归咎于皇帝的善妒和霸道，并没有联想到其他事情上。也许，因为小琉是阉人的身份，让慕容凝丝毫没有男女之防。也许，是太习惯了一个在身边，忽视了日久生情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