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余怒未消(1 / 1)
连着数日,似是惩罚也似是刻意折磨人,皇帝日日宿于椒房殿,每日夜里都让小琉当值,且让他必须跪在床榻不远处的屏风外面。
这样刻意的安排,最尴尬最别扭的其实是慕容凝。可赫连擎的余怒未消,便在夜里索求无度,让慕容凝实在有些体力透支,却又没有能力逃过他的惩罚。
连日来,早午晚三餐皇帝都与皇后共用,却总让小琉一人独侍。又刻意当着小琉面做出许多刻意不检点的举动来。慕容凝有些忍无可忍,想要发作,却在看到小琉示意的眼神后打消念头。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这一日夜里,再也忍受不了赫连擎的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慕容凝终于爆发了。
赫连擎停止所有动作,眼睛扫了下不远处的小琉,复又盯视她:“什么时候?到你再怀有朕的骨肉的时候!”
慕容凝忍无可忍:“赫连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够多吗?如果你觉不够,后宫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让她们怀上?为什么非得找我?”
“因为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赫连擎理所当然地回答。
慕容凝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理智些:“陛下,臣妾身体一向不太好,实在是不适合再孕育子嗣了。”
“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我觉得适合即可。”赫连擎不容置疑地说。慕容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赫连擎霸道的吻阻止。
辗转吻了许久,赫连擎才松开她,说:“你有那个闲情与我争执,倒不如用点心在我身上。”说完轻柔地啃咬起她的耳根来。惹得慕容凝无法自抑地娇喘出声。这让赫连擎很满意,倒让他暂时忘了小琉的存在,沉醉在她的软玉温香中不能自拔。
在另一侧跪着的人,死死地握紧拳头,听着那熟悉却刺痛他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因为折磨而气得发抖。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像这几日那么愤怒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来越像个正常男人那样,有了爱慕之意,却得生生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他知道陛下这么刻意的原因,是要让他受折磨,也为了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配也没有可能拥有她。
床上的慕容凝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强迫自己清醒,所以开始推拒赫连擎的亲吻。这反而让赫连擎有了一丝怒意,似是要彻底断了慕容凝的后路,异常疯狂地折磨她,让她不得不弃械投降。
床上的男人似是故意做出很大声响,故意刺激着他想刺激的人。慕容凝好几次求饶想逃,没沾床沿又被逮回来,弄得殿内和床上均是一片狼藉,最终还是累瘫在赫连擎怀中睡了过去。
如此折磨的日子,只有赫连擎甘之如饴。日日准时出现在椒房殿,日日想着法报复小琉。慕容凝真的很想问他:这样子,他自己真的开心吗?
不过,因为赫连擎如此这般,倒让慕容凝暂时忽略了心中原本难抑的丧母之痛,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与皇帝的周旋中来了。除了身体累一些,心理上反倒是压力小了许多。
近日发生太多事情,让慕容凝几乎不去关注宫中其他琐事。又因着皇帝刻意的旨意,让众嫔妃均不敢随意来打扰皇后静养,这让慕容凝消息都闭塞了许多。以致于小琉告诉她玳琳琅有孕一事时,慕容凝有些无法掩饰的震惊。
“玳琳琅有孕?!何时的事?本宫怎么不知?”慕容凝震惊地问小琉。
小琉也不太清楚,只是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叙述给她听:“奴才也是听姒贤妃说的。陛下有旨,不许众人扰了娘娘静养,违者重罚。于是连姒贤妃都不敢来椒房殿,怕受陛下责罚。奴才今日路过御膳房,正巧遇到贤妃娘娘,她才急急地告知了奴才。”
“那陛下宫里是什么反应?”慕容凝好奇。
小琉摇摇头:“就是陛下的反应才让人疑惑。只遣了御医去瞧,瞧完了也只向陛下一人回禀,没说赏赐,也没说高兴,就是不让玳昭仪出自己的宫门。”
慕容凝听完这些,有些沉默。后突然想到什么,对小琉说:“你悄悄地,去打听一下。别让陛下发现。他这个反应,本宫总觉得奇怪。好歹是龙嗣,不应该如此反应。”
小琉领命而去。而慕容凝的眉头却有些散不开,自语道:“没理由没有什么反应啊?好歹是他的孩子,怎么有些不闻不问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正疑惑着,正主却大摇大摆地进殿来,一来便是酸溜溜的语气:“怎么不见你那最衷心的奴才随身伺候?”
慕容凝有些不想理会他没事找事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奴才自然也有奴才的事要做。倒是你,堂堂天子,青天白日地总往后宫跑,才是个没正形的!”
赫连擎一时被堵得语塞,有些悻悻地,突然赌起气来,自说自话坐到她身边,说:“就没正形了,你能怎么样?你再讨厌再不想见到朕,也阻止不了朕要见你!朕乃一国之君,难道还来不得朕皇后的寝宫啊!”
慕容凝近几日已经稍想通了些,于是也不太想跟他计较太多,只是说:“来都来了,还不至于赶你走。”
赫连擎听她这么说,心情明显好转。二人似是已经回到以前那么融洽相处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