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 分离（1 / 1）
入学典礼后的第二天，阿翼正式开始上课，阿斯玛则是说有任务在身，两人早上洗漱完毕，准备一起出门。
“…”阿斯玛依然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但经过昨夜的思索，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阿斯玛哥哥？”这两天的阿斯玛状况让阿翼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走吧，阿翼…”阿斯玛强装起笑容，“今天是阿翼第一天上课，一定要好好表现哟。”说完阿斯玛又摸了摸阿翼的脑袋。
“哦…好的。”阿翼心里仍旧不安，他知道阿斯玛哥哥是在敷衍自己。
于是两人就这样别扭着出了门。
阿翼到了忍者学校，坐在教室里，周围的小孩们像昨天一样对他窃窃私语。可阿翼脑子里全是阿斯玛这两天的异状，上课也心不在焉。
“猿飞翼。…猿飞翼！”
“啊？是。”突然听见有人叫他，阿翼赶紧站起身，原来是老师在喊他。
“自我介绍，轮到你了。”
“是…我叫做猿飞翼，今年6岁…我的哥哥叫猿飞阿斯玛，我的父母…”阿翼说着就没声了，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没想到这个小鬼居然是和三代火影大人一族的。”“真看不出他居然是村子里的名门之后，瞧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又是个瞎子，怕是靠着关系才进学校的吧。”“我敢打赌他肯定一辈子都毕不了业…”看见阿翼呆呆地站着，学生们又叽叽喳喳小声议论起来。
“安静！猿飞翼，你先坐下吧…下一位！”
学生们继续做着自我介绍，但阿翼仍旧没精神，心中的不安却愈加强烈。
与此同时，在火影办公室。
“阿斯玛，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三代火影吐了口烟，有些无奈地望了望他的这个儿子。
“火影大人，我心意已决。”
“…那阿翼你准备怎么办，他才刚刚入学，还需要人照顾。还有红…”
“火影大人！”阿斯玛突然打断火影的话，“阿翼已经长大了，这两年来他的进步很大，对我没有以前那么依恋，我相信他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如果我不在他身边，更能让他学会独立自主，更有利于他的成长。至于红，我会当面跟她说清楚的…”
“阿翼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我并非不放心他。倒是你啊，儿子…你想去离开村子去外面历练，同时也是去探寻‘玉’的正确含义，这我并不反对，只是…”
三代火影停下了话，或许，他只是以父亲的身份担心在外奔走的儿子的安危；或许，他又是以火影的身份在意阿斯玛若是去大名身边后会不会被当作人质，让村子被大名钳制。
“唉，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
“阿斯玛！阿斯玛！”门外传来一名女人的声音。
夕日红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神色惊慌地望着阿斯玛，又猛地扑到他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红把头埋在阿斯玛的怀里，低声抽泣着，看来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了。
“红…”阿斯玛望着怀中的红，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你要走？”红不解地问着，“只是因为和火影大人吵了架吗？只因为这个理由就要离开…”
“咳、咳！”三代火影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走去，“我有事先走了。”
屋里只剩下阿斯玛和红两人。
“阿斯玛，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还有阿翼，不要离开阿翼！他那么小，还需要你的照顾...”红抬起头注视着阿斯玛，双眼满是恳求之意。
“红，这里说话总归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阿斯玛带着红走到了屋外附近的一处树荫下。
“红，对不起。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可是我作为忍者，有自己的路要走。为此，儿女情长都不得不放到一边…红，这些年来，真是谢谢你了，我走了之后，如果万一…”
“不要说这种话！”红打断了阿斯玛的话，“阿斯玛，不管你身在哪里，我的心中永远都只有你！”
红伸手摸了一下阿斯玛满是胡茬的男人脸，深情地望着他。这个男人，从当初的顽皮男童，到后来的青涩少年，再到现在…陪伴了她近二十年，想到这里，红伸开双手紧紧地抱住阿斯玛，她知道，阿斯玛很快就会离开她，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她的身边。
“红，你听我说…如果哪天有个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就…再找一个吧…”阿斯玛也紧紧地抱住红，发自肺腑地说道。
红突然挣脱开来，直视着阿斯玛，泪痕无法埋没她坚定的眼神：“不！阿斯玛，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你回来！我的心中只有你，永远都只有你！”
说完，红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如洪水决堤般喷涌而出，可要强的她却不愿意在爱人面前示弱，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奔去，只留下阿斯玛在原地，一直痴痴地望着远去的红，泪如泉涌…
“对不起…”
不远处的卡卡西目睹了这伤感的一幕，叹了口气，仿佛想到了一位故人。
……
今天的课对阿翼来说太简单了，让他一直心不在焉，而且他心中那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几乎占据了他的身心，仿佛他预感到一种非常可怕的情况——阿斯玛哥哥会不会…
他害怕地不敢继续想，摇了摇头，只好集中注意力听讲，这样他才能暂时不去想阿斯玛的事情。
放学时阿翼没有向老师同学们道别，直接向着回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他想明白了，阿斯玛今天肯定有话要对他说，很重要的话。
可是等阿翼跑回家，看到的却是阿斯玛正在收拾东西的样子。
“阿斯玛哥哥，你这是要…”
“阿翼…呃，哥哥，有话要对你说…这话，其实早就该对你说了，只是…一直说不出口。”阿斯玛低着头说着，心中的愧疚让他不敢直视阿翼。
“哥哥，你是准备…走吗？”
阿斯玛愣了一下，又发觉阿翼这句话鼻音甚重，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蒙着阿翼双眼的绷带——却早已被泪痕湿透，阿斯玛想像往常一样扑过去把阿翼搂在怀里，安慰她、哄他，可身子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动不了。
“果然，阿斯玛哥哥到最后肯定是要离开阿翼的啊…这种道理，明明…很简单的嘛，呵呵…”阿翼苦笑起来。
看见阿翼露出以前从来都不曾露出的表情，阿斯玛心慌了：“不是的，阿翼，哥哥我只是外出一段时间，不久就会回来的…”
“不久？是多久？”阿翼坐到了地板上，冷冷地问道。
“…”阿斯玛无法回答，只得以沉默。
“哥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所以，有些事情我知道的。”阿翼面无表情地继续说着，“这两天，阿翼一直在想，为什么阿斯玛哥哥会与三代火影大人吵架，为什么会在我的入学典礼上那么不安，又为什么会在和阿翼下象棋时问到‘玉’的事情…”
“阿翼？！”
“是的，我知道的。阿斯玛哥哥肯定只是想要去外出历练对吧？阿斯玛哥哥才不会把阿翼放在一边不管的。对了，还有红姐姐，阿斯玛哥哥和红姐姐从小玩到大，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开她呢？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阿翼假装微笑，自欺欺人地说着。
见此，阿斯玛终于起身上前，将阿翼一把拥入怀中。
“阿翼，原谅我…”阿斯玛紧抱着阿翼，再次流出了男儿泪。
“哥哥…呜…呜呜——”怀中的阿翼也无法抗拒自己的情感，泪水不争气地流出来。
过了好一会，两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彼此注视着对方。
“阿斯玛哥哥昨天问过我‘玉’是指的什么？我现在虽然还不明白，但我可以向哥哥许诺，等哥哥回来时，我也一定会弄明白这个问题的——我不会落在哥哥的后面！而且哥哥一定也要加油哦！”
“阿翼…”阿斯玛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一句谢谢来回应：
“谢谢你。”
第二天天还未亮，阿斯玛就背着行李，瞒着熟睡的阿翼悄悄出了门。等他走到了木叶村的大门口，没曾想到红早已守在那里。
“我昨晚问了火影大人，才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就要走的…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连一点儿心理准备都不给人家。”红似笑非笑地说着。
“红，我…”
“别说了，阿斯玛。你还是快走吧，这种桥段，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拖得久了，只会伤人心。”红说着些似无所谓的话，强忍着悲伤、将眼神侧向了一边。
“哦…那这样就…再见了。”阿斯玛一手背着行李，一手向红打了个告别的手势，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阿斯玛！”红突然大声喊出来，此时阿斯玛已经走到了数十米外。
“我会等你！不管是五年也好，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哪怕是一辈子，我都会一直等你！”红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向着远去的男人许诺着。
阿斯玛愣住了，却没有勇气回头，只再次挥了挥手，回应着红的诺言，然后继续向远方走去。
“红姐姐，阿斯玛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对吧？”阿翼突然出现在红的身边，两人都望着远方的那个人。
“嗯，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