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入学——何为“玉”？（1 / 1）
似乎是与鼬的那次见面让阿翼懂事了许多，虽然见到阿斯玛就立即扑过去的动作仍旧存在，但至少不会总是缠着阿斯玛让他几乎没法做别的事情。
不知不觉，阿翼已经6岁了，按例已经到了进入忍者学校的年纪。这天，阿斯玛请了一天假，特意参加阿翼的入学典礼。
“阿斯玛哥哥…”阿翼和别的小孩站在一起，似乎有些紧张，他知道阿斯玛哥哥就站在旁边的一群大人中间，但从今天开始就要和很多其他的人接触，让阿翼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因为视力的关系，与同龄小孩接触太少了。
“你看旁边那个家伙，眼睛上蒙着绷带呢。”
“他该不会是瞎子吧，看不见东西都想当忍者啊，真不自量力啊。”
“以后可以好好捉弄他，谁叫他看不见呢，怕是自己的东西被拿了都不知道，嘻嘻。”
……
一群小孩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阿翼听着他们谈论着自己的眼睛，有些觉得委屈，但又想起阿斯玛哥哥之前的交代：
“阿翼，你平时很少与别的孩子接触，所以去忍者学校后一定要注意同别的孩子搞好关系。因为你眼睛看不见，可能他们会取笑你甚至欺负你，那种时候你需要沉住气，要以理服人，而不能随便还手——你的实力我很清楚，现在同龄的孩子恐怕没人是你的对手，但是——随便还手的话可能会让大家害怕你、孤立你，那样的话就更不好与他们沟通了。”
“还有，这枚苦无是哥哥我送你的，上面刻着猿飞家族的族徽，就当做是庆祝你入学的礼物。这是一枚用特殊材料制作的苦无，和我的‘飞燕’用的是同一种材料，能够完美地反映出使用者的查克拉性质变化，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用它。”
阿翼紧握着阿斯玛送给他的那枚苦无，心中一遍又一遍着回想着阿斯玛教给他的这几句话，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不知不觉，入学典礼开始了。
三代火影走上了讲台，准备主持这次典礼。这时，阿翼突然觉得人群中的阿斯玛哥哥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情绪不太好的样子，可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参加这次忍者学校的入学典礼。”三代火影开始发话了，“众所周知，孩子们是木叶的未来，这些孩子在未来将会成为木叶的顶梁柱，是木叶的希望。忍者的培养需要从孩子的教育开始，忍者学校就是为了教育孩子们，让他们快速成长而设立的机构。我们需要让这些孩子在忍者学校学习基本忍者技能，学习身为忍者必须具备的思想素质，为以后成为优秀的能独当一面的忍者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后，我希望在场的孩子们，能够记住我接下来这几句话：‘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有火的燃烧，火的光芒会照亮整个村子，当火熄灭的时候，新的叶子会再度成长。这就是木叶村的‘火之意志’！”三代火影向着孩子们灌输着木叶的火之意志，向孩子们传递着这代代相传的宝贵精神。
就在典礼的那些繁文缛节稳步地进行过程中，阿斯玛却突然离场了。
“阿斯玛哥哥，你要去哪里…”阿翼察觉到阿斯玛的离去，小声念叨起来。
“喂，小鬼，你在嘀咕什么呢？”旁边的一个小孩按住阿翼的肩膀，言语显得轻蔑。
“…”阿翼牢记着阿斯玛的教诲，并不打算理睬这个在他看来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的家伙。
“居然不理我，你这小子还挺拽啊？”阿翼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满，“哼，告诉你，我爸爸可是村子里有名的上忍，你对我可要客气点。”
“我的哥哥也是上忍。”阿翼随口反驳了一句，谁叫他态度如此不好呢。
“你！…哼，下次再教训你。”这样的小鬼只会狐假虎威，不过现在正在典礼过程中他也不敢太放肆。
……
就这样典礼终于结束了，孩子们先跟着大人回家，第二天再正式开始上课。
阿翼觉得很委屈，典礼上别的小孩一直在窃窃私语，甚至对他动手动脚的，自己又答应了阿斯玛不能随便还手，现在典礼终于结束了可阿斯玛却提前离开了。阿翼想到这里，几乎想要哭出来，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向家的方向跑去。
“阿翼？是阿翼吗？”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啊？原来是鼬啊。”阿翼停下了脚步，两人彼此向着对方走去。阿翼和鼬这两年来见面次数不多，不过也勉强算得上朋友了。
“今年你也入学了啊…我总觉得现在你的样子，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进步很多了，不再是个爱哭鬼了。”
“哼，鼬你又在取笑我。”阿翼猛地转过身去，今天发生了太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怎么了？”见阿翼态度有些不好，鼬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入学典礼的时候别人欺负你了？”
“…是的。”当然，对阿翼来说，这不是主要原因。
“…你哥哥之前应该对你交代过在学校里需要如何为人处世，这里不用我不啰嗦了，只是…阿翼，这应该不是你现在这么不高兴的主要原因吧？”
“是的，因为我感觉到阿斯玛哥哥在典礼的时候有些奇怪，好像心情很不好，而且…而且他居然还提前走了，我的入学典礼可就这么一次…阿斯玛哥哥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心情不好吗？阿翼，你先别想太多，先回去后找你哥哥好好谈一下，你哥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他肯定不是存心要提前走的。这种时候一定要沟通好才能避免误会。”
“…我知道了”阿翼想了想，觉得鼬总是那么冷静，自己要多向他学学，“谢谢你，鼬。”
说完两人分开，阿翼跑回了家。
“阿斯玛哥哥！我回来了！”阿翼一把拉开了门，朝着屋内大喊道。
见阿斯玛就在屋内却没有理睬他，阿翼又喊了一声：“…阿斯玛哥哥！”
“哦…是阿翼啊，你回来了…”阿斯玛情绪很低落，埋头坐着，见阿翼回来，急忙打叠起精神回答道，“今天…真对不起，哥哥…有点事情，提前走了，阿翼…对不起。”阿斯玛低下了头，向阿翼道歉。
“骗人，阿斯玛哥哥提前走了是直接回家的，没有做别的事情。”聪明的阿翼一下子就发现阿斯玛在撒谎，一屁股坐在旁边，撇过头不想理睬阿斯玛。
“唉…哥哥我…”阿斯玛明显是有心事，却不敢开口。
阿翼觉得今天的阿斯玛很是奇怪，又想起鼬说的那番话，收起小脾气，试探性地问了句：“阿斯玛哥哥今天是有心事吗？”
“啊…没什么，只是…和别人吵了一架。”
“和谁吵得架啊？”
“和…我父亲。”
“阿斯玛哥哥的父亲？三代火影大人？”阿翼突然回想起三代火影登上典礼讲台的时候阿斯玛情绪的突然变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昨晚的时候，有些事情，我和父亲见解不太一样，就吵了起来。”
阿翼想起来阿斯玛昨天很晚都没回来，只好自己一个人先睡了，原来是和别人吵了架的关系。
“可以说给阿翼听听吗，阿翼从今天起已经入学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阿翼，这些事情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大人的事情你现在还是明白不了。”
“…哦”阿翼觉得大人的事情确实太复杂，既然阿斯玛哥哥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插嘴。
“对了，阿翼，陪我下几局将棋吧？”
“将棋？就是放在柜子里的那个？”
“是的，哥哥这就拿出来。”阿斯玛随即起身走到柜子前面把将棋拿出来，拿出抹布擦了擦上面的灰，把棋盘和棋子摆好。
“阿翼以前没下过将棋吧？其实将棋的规则很简单…”阿斯玛耐心地向阿翼讲解起将棋的规则，阿翼也非常认真地听着。
阿斯玛讲解完后，两人开始对弈起来，阿斯玛让着阿翼，指导阿翼正确的下法。
“阿翼，你明白将棋中的‘玉’是什么吗？”阿斯玛将棋子放在棋盘上，突然问道。
“玉？我只知道玉是棋盘上最重要的棋子，玉被吃掉的话这局棋就输了。但是阿斯玛哥哥不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的，这么问应该是有别的意思吧？”
“阿翼真聪明，哥哥确实是想问：假如把棋盘当做是忍者们的战场，把棋子当做是每个国家的忍者，这么比喻的话，‘玉’到底是指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哥哥我虽然心里有自己的答案，但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连哥哥都不清楚的话，那阿翼应该也不懂的。”
“不，阿翼，你比哥哥聪明多了，即使现在不明白，以后也肯定会很快明白。算了，不说这些了，继续下棋吧，说不定咱们下着下着，就能弄明白这个问题了。”
见阿斯玛似乎放下了心事，阿翼也舒了心，兄弟俩自在地继续下着将棋一直到晚上。
夜深了，阿翼和阿斯玛像往常一样搂在一起睡着（作者心里话：我也想被阿斯玛叔叔搂着睡…）。趁着阿翼睡熟了，阿斯玛却突然悄悄起身，静静地走向阳台，又轻轻关好门窗，掏出打火机和烟，正准备抽一根，却又紧紧捏住了烟袋。
“阿翼，倘若哪一天哥哥突然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会怪哥哥吗？…红，如果我也离开你了，你也会怪我吗？…”阿斯玛自言自语着，心中一阵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