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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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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人下去!务必死守城门!”温启年一手执刀挥开箭矢护住林春台,一手把他让下城楼。

林春台撒开步子往下跑去,背后城头上不断倒下汉军士兵。

“嗡”的闷响惊天动地,一叠声得传上来,温启年双目充血,林春台绝望地大吼:“孟明,挺不住了!你快下来!”

温启年咬紧牙关,捡起三把短刀探出身向下飞去,三名抬着柱子的呼揭兵应击而倒。温启年自己肩膀中了一箭,烈火烧着血口子,灼痛直钻入骸。

他一手拔出箭头,身体连带着不自觉地抽动,另一手在地上又捡了三把短刀,正准备再次探出去之时,忽然鼓声大震,旌旗映日穿过滚滚黄沙而来,从后方将呼揭游勇围了个彻底。

箭雨骤停,队阵已破,哭嚎遍野。朋普的弟弟别兹大步向前,亲自举着铁柱子撞向城门。温启年看准时机,三把小刀一起挥去,正中别兹头顶心。有一把纵穿其头,红黄的脑浆从他眉间正中流下。别兹倒下前鬼叫一声,让手下加紧撞门。

门已被撞开了条一人多宽的缝隙,宋兴站在最前,一把□□抡得虎虎生风,俯身一刺,捅死一连串三个呼揭人。

温启年扶着城头站起来,看到一小队人穿过乌烟瘴气的战场,一马当先朝城门迎过来,正是靳王李纪。

他还没来得及喊李纪一声,忽然看到李纪身后众银白身影中一名显眼的褐发男子,俯身从死尸头上拔起把刀,直冲李纪甩去。

李纪跌落下马,那没披甲的褐发身影驱马向前一骑绝尘,温启年惊觉过来,狂奔下楼。

城门背后的人群里陡然响了声脆哨,拓达一步从人群里跨将出来,正要一刀刺向宋兴,被温启年掷去的头盔撞飞了。宋兴大惊回头,与拓达交上手。拓达带领的一众外族人阵前倒戈,回身目露凶光地砍向身旁毫无防备的汉军。

李纪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别管我!别管我!上前杀敌!”

城门已大开了一边,铁柱子却轰隆坠地,李纪带来的援兵先锋与阵前的呼揭人短兵相接。温启年的肩头鲜血直流,停也不停地提刀向城门去了,手脚并用地想要把门合拢。

两丈高的铜皮铁门,温启年一脚踹开一个前来阻拦的蛮子,用背抵着,用刀柄撑在地上下了死力气去移。正要把门一寸寸关上之际,电光火石,狄耶从马上跳起凌空一翻进了城,喊了声:“拓达!”

十几个蛮子弃战朝他聚拢过去,拓达刚欲后退,被宋兴一□□入前臂,温启年合上大门,跑过来一手抓住拓达道:“哪里跑!”

城内的汉军已差不多死光了,零星几个活着的全退到温启年身后站住,与狄耶两相对峙。拓达叫了句蛮话,狄耶身后的蛮子大惊失色,群情激奋地想上前来,被狄耶扬起手制住,朝这边慢条斯理道:“温启年,温孟明,我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

“狄耶,”温启年接过宋兴递来的长刀,“你早计划好了。”

狄耶扯出个稍纵即逝的笑:“你还记得我叫什么?”

“我对你确实有愧,”温启年蹙眉,随即持刀向狄耶面门直直指去,“但你此计太过歹毒,暂且不论汉人,西域各国甚至你的族人,你何尝放在眼里!”

狄耶不假颜色,绕过他想抢回拓达。

城门外忽然传来角弓长鸣,浓云攒聚,沙霾消散,连串的雨珠伴着凄厉喊声落下:“开门!靳王受伤!快开城门!”

拓达看准时机要跑,大退一步把□□从肩头拔出。血雾喷洒,他回身欲去接应狄耶,被温启年飞起一脚正中胸口,摔倒在地。狄耶急了,又被温启年一把长刀挡在身前。

宋兴带林春台打开半边城门,李纪被人横放在马上带进来,看到狄耶叫道:“援军马上就到!你以为能逃到哪里!”

狄耶的人冲上来被靳王手下拦截,门外呼揭军虽死了两名将领,气势不减,与靳王带来五千人战得不可开交,蒋允带的援军正好赶到,再次合围,汉军人心一振。

狄耶见势不妙,命手下先撤,挥出一刀顶住温启年来袭,向旁边跨出一步去抓拓达,被宋兴趁机刺来一枪。

“欻”地一声,带血枪头从拓达背心穿出,他跪倒在地,口翻红沫,身子倒转压下□□,伸手拖住温启年的腿,双目圆瞪,倾其力吼道:“走!”

宋兴手里的枪被他用血肉夹紧,使力挣不脱。狄耶只稍楞一下,迅疾抢了匹马,上马走了,声音远远从风中传来:“怀图诺拓达,孟克宁得勒。”

温启年听得懂,怀图诺拓达多半是拓达的全名,后半句说的是长生天,匈奴人相信的人死后安眠之所。

戈壁滩上几年难遇的瓢泼大雨中,撞金伐鼓之声从地面直冲云霄,温启年浑身被血让雨水冲刷,忽然头重脚轻,栽倒在地。

“你们汉人怎么会有两个名字?”褐发青年撑着头问,极长的眼睫扇成两根狗尾巴草,让人看得心头发痒。

温启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解释,他才恍然大悟地拍掌:“哦,我明白了,好朋友才能又叫你的字,又叫你的名对吗?”

看温启年点头,他又兴高采烈地说:“我们也是,只有很尊重你和你很尊重的人,才会叫你全名。你告诉了我你的全名,我也告诉你我的全名,我叫混林格勒休屠彼凉邪狄耶,我们匈人的全名就是要把爷爷爸爸哥哥的名字全都加上,告诉了你我的全名,等于是把我一家人都介绍给你了。”

狄耶一张全无心机的笑脸,不断放大,再放大,忽然极为痛苦地闭眼,连眼睫都染上鲜血,他嘴唇颤动、满脸泪水:“你为什么要骗我?”

温启年猛然一惊,翻身坐起,被伤处牵动,在床沿不住咳嗽。

“初一哥!怎么了!”元夕趴在床边睡着了,被温启年的动静吵醒,连忙扶住他。

“没事,”温启年疲惫地软下身子,“做了个噩梦。蛮子退下了吗?”

元夕让他躺回床上,得意洋洋道:“蛮子被靳王的人打成一盘散沙,又听说他们后方出了事,连西平和凤昌两地都吐了出来!屁滚尿流地逃回去了!我们打了个大胜仗!”

“那就好。”

“对了初一哥,靳王说你醒了就去叫他,”元夕回头让赛金去跑一趟,“你都躺了两天了。”

“是吗?”温启年皱起眉,又咳嗽一声。

元夕去端杯茶来让他喝了,然后一拍脑袋道:“看我这猪脑子,初一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稀饭来。”

说完他就不管不顾地跑出去了,走时倒是还没忘记给温启年带上门,但匆忙间还是留了条细缝。

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温启年就坐在风里,冷静地回想着。

狄耶与温启年六年前意外相识,温启年利用他杀了彼凉邪,与李纪一同攻下匈奴。后来狄耶入京为质,温启年时常去看他,但一直被拒之门外。细细想来,匈奴投降肯定是狄耶一手策划,呼揭作乱恐怕也有他在其中鼓吹怂恿。派拓达等探子潜伏兴庆城中,于危时大助汉军,待得李纪带狄耶到达,再一举杀了李纪救走狄耶。兴庆城破、狄耶逃脱则为最佳,再不济,狄耶一路上也能找到机会杀了李纪。

若不是温启年侥幸识破拓达之计,狄耶多半能够一石三鸟,最后再让呼揭军中的匈奴人反水,里应外合,坐收渔翁之利,报其杀兄灭国之仇,此计不可谓不妙。

温启年靠在床头,忽然脑中轰隆声响,想起攻城之时,呼揭人运来一条巨型铁皮圆柱。

西域小国皆是游军而治,其中规模稍大者如龟孙、呼揭、匈奴,才有城邦,也都不过几百人。打铁不比放牧,西域人对此不太在行,怎能产出这样的巨型铁柱来?

“孟明!”门被急匆匆地顶开,李纪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一挥手让后头才跟上的赛金退下去。

“殿下。”温启年刚要起身去跪,被李纪推回床上。

“你我兄弟二人怎么如此生分了?”李纪背部伤处也被带到,缩了下身子,“此次大败呼揭,还是你的功劳最大!”

温启年执意起了身跪下:“卑职不敢。此次卑职大意遭袭,才使西北一地陷入如此险境,又因卑职玩忽职守,没有立时察觉狄耶动机,才致殿下受伤,罪该万死。”

李纪扶他不起,恨恨地啧了声,逼道:“你再不起,我就把大夫全送回京,你我二人和其他兄弟就在这里病死算了!”

闻言,温启年起身,还是站着,李纪按着他坐回床上,柔声道:“我说过,你我二人永远不必说那些场面话。来之前父皇就答应过我,不会因之前的事责罚你,你也不必自责。狄耶此人心机深沉,在京城装蒜五年,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原是韬光养晦,若不是你,我当真要命丧他手下,如今只受了些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你还死什么死。”

李纪用手指戳温启年肩头伤处,温启年不敢出声,只用狠劲咬了下嘴唇。

李纪笑了:“看你,这还没死呢,就痛得不行了,万死,那得痛成什么样?”

温启年放松了身子,也笑了:“是,继坤,你说的对。”

元夕火急火燎地跑回来,看到门也没关,疑惑地放慢了脚步,正听到温启年在问:“你的腿怎么样了?这里早晚很冷,你要注意保暖。”

房里另一个声音道:“不碍事,这里是冷了些,但我问过父皇了,我们先回京,李俭还在后方,有他在,多半可以制住狄耶。”

温启年疑道:“李俭?是李泰老将军的侄子?他才十九,能斗得过狄耶?”

两人讨论起了战事,元夕停在门边上,进也不是回也没处可回,端盘等在廊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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