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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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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两人谈了多久,元夕等得手酸脚麻,终于等到门吱嘎一开,李纪一边回头劝道“你别送了,好好休息才是”,一边跨出一条长腿到门外来,元夕向他略一低头慌慌张张道:“王爷好。”

“哦,你是元夕。”李纪还记得他的名字。先前听宋兴说温启年在连延城外被人所救,正是这个元夕,来路不明,只知道是个油盐不进的野小子。李纪一开始还不信,后来看温启年病时元夕日日在房里守着,倒信了几分,至少这份情谊是装不出的。

李纪笑着看向元夕:“你等很久了吗?”

“不……不久,我刚刚过来,不,禀王爷,草民刚刚……”

“不必在意这些枝节,”李纪挥挥手,看元夕手里端了几碟清粥小菜和饼子,“你进去罢,我回头来看你。”说罢就浑不在意地走了。

元夕不由得在原处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

靳王爷身不被甲,缓带轻裘,一抹浓重的灰影子从门廊下朝院落里走去。十来个侍卫在院门口远远地向他行礼,齐声叫“王爷”。他步速不减,只伸出两指轻晃了下,门口的侍卫立刻列成两排,让出洞开的大门给他。

温启年下床将李纪送到房门口,就看到元夕端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碗盘呆呆地盯着李纪背影,回想当初赶路时,碰到陈有民说靳王的故事元夕听得入迷的神情,便也轻笑了声,随他去看。待到李纪已出了院子再也望不到了,温启年才出声:“元夕,进房吧,外面怪冷的。”

“初一哥。”元夕赧然转过头,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你下床干什么。”

他把手上东西放到地上,先把温启年扶去躺下,再回来拿起盘子,正好撞见赛金端了饭菜过来。

“元夕,我拿吃的来了,温将军饿不饿?”

赛金也看到元夕手里东西,“啊”了一声,不知怎么办好。元夕率先进房:“赛金快来一起吃。”

元夕专心坐在床边上喂温启年吃粥,赛金被他说了两句,局促地自己坐着吃饭。

“我原先让宋兴给你打欠条,他给你没有?”一碗半热的稀饭吃下,温启年通体舒泰,自己拿起张面饼吃。

“欠条?”元夕费劲地嚼着饼,被他突然问到钱的事,陡然一惊,“初一哥,你待我这么好,这钱我……”

“还得收。”温启年用手指擦去他嘴边饼渣,“宋兴没给你,我一会写个条,你回家的时候绕点路,去黑水镇驿站等等,我让人去湟中取钱给你,再送你回家。”

元夕不可置信地停住了嘴,千言万语混着硬高粱饼,一道堵在了喉咙口。

“赛金,”温启年又喊赛金,她应声站起来,嘴里也是鼓鼓囊囊地正在吃饭,“莫大人殉国了,兴庆城中形势不定,你最好先别留在府里,我出面去说,你就跟元夕先去他那里住一阵子,等城里太平了再回来。对了,你在城中有多少家人?”

赛金不明就里,照实答了:“只有一个娘。”

温启年“嗯”了一声,又跟她讲后面的安排。元夕被震在了原地,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听赛金提到她娘,才想起前两天赛金的娘不见了,最后在关押呼揭人的地方找到了她,听说她是被呼揭人欺侮了才生下赛金,听闻城里关着呼揭探子便一腔仇恨地想去杀呼揭人。

元夕忽然生出个奇异的想法,赛金的娘瘦瘦小小的一个妇人,尚且能去杀呼揭人,他怎么不行?初一哥、靳王爷、宋校尉,都是胸有大志的血性男儿,元夕知道自己比不上他们,但他也读过书、上过战场、入过敌营,比起初一哥军中的小兵又差在哪里了?

赛金艰难地想了会儿,磕磕巴巴地答道愿意跟着元夕和温将军,温将军让她去哪她就去哪。温启年让她先坐下吃饭,吃完了去把林春台找过来,其他的不用管,回家去跟她娘商量。

赛金还没应声,元夕梦呓一般插话说:“初一哥,我跟着你走。”

温启年疑惑地看他,元夕下定决心,看着他道:“我跟你走!投到你部下做个兵!”

“啊”得叫了一声,赛金手里的勺子掉到地上,她慌张地弯腰去捡,不敢作声。温启年手指抵住脸,皱眉想了一想,刚要劝元夕,林春台在房外敲门:“孟明,你醒了吗?”

温启年转头示意赛金去开门,一只手放在元夕肩上:“你且想想,若真是入了行伍,可再难反悔。”

元夕握起拳道:“我就要跟着你!当然不反悔!”

温启年闻言笑了一声,眉头也放开了,想元夕多半只是不舍和自己分开,而不是真的想要从军,就和煦地说:“好,那你就跟着我。我跟春台先说会儿话,你去把包袱收拾好罢。”

林春台进房来,向温启年点了点头便站在门边上等着。赛金躬身收拾了桌上和床沿的碗盘,元夕帮忙拿了三双筷子,止不住地笑着出去,见到林春台大声招呼:“林大人好。”

林春台是一如往常的面有菜色,今天脸上更沉重了两分,低低向元夕回了句好。

等到元夕和赛金两人,一个摇摇晃晃,一个弯腰低头地出了房门,林春台三步并作两步到温启年床前扑通跪下。

离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和几贴药,刚安顿了几天,再收拾起包袱来,无端端多出不少零碎的物件。

一把匕首是当初在连延城外战场里捡的,元夕一直带在身边。一枚碧玉带勾,是洛勇送的,看成色相当一般,浓绿的底色上有几丝白雾样纹,不过形制很精巧,做成条小蛇的样子,可称得上趣致。洛勇说,比起色好种好的玉器,西域人倒是更喜欢这样的。一个香包,本来是赛金要送给莫夫人的,斯人已逝,元夕看着好看就问她要了来,红缎子上绣的是流云百福,以平安扣收口。还有干花两朵,银勺一根,都是元夕在府衙里看着喜欢,又觉得拿了也无妨的。

赛金回家去了。元夕独自收拾背囊,每件小玩意儿都把玩了一番,最后坐在窗下,展望起日后的生活,端的是红尘紫陌、金戈铁马。自己一身戎马,英姿飒爽地与初一哥并肩而骑,想着想着,元夕便抱着布包笑眯了眼。

突然一个丫鬟敲门,说是温将军叫。元夕抖擞精神,理了理衣服,跟她去了。

宋兴在围困被解之后当即率军追击呼揭残部,李纪派出蒋允带五千人跟上,狄耶则是由李纪另一副官孟轻云去追,没有追到。

丢了狄耶,李俭在敌后情况亦不明了,温启年伤势又重,朝中不知是何局势。最要紧是呼揭人当日攻城之时所用的铁柱绝非他们自己可以生产,背后必然另有一不明助力,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

大漠之中形势不明,但危局暂消,李纪当即决定,等温启年一醒,亲率小队先行护送他回京,另从湟中调人过来主持大局。

李纪与温启年说了之后,温启年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当初在辽东,温启年和宋兴重伤之时,李纪回头来寻他们迷了路,三人在风雪中被林春台救下。李纪一点就通,想道西平失守之时严怀愚人在兴庆,即使现在蛮子退了,严怀愚失职一事必然不得善终,林春台愚忠,多半要随君赴死。

当即叫了孟轻云来,吩咐了一番,李纪才踱去了关呼揭囚犯的库房外,再次仔细查看当日呼揭人攻城所用的铁柱。

送走林春台,温启年站在门后顿了一顿,着人去叫了元夕。

林春台来求他的事,他早就想到。

明面上林春台是严怀愚的幕僚,其实是他的义子。严怀愚只生有一女,也与林春台定了婚约,等到小女及笄,二人便可成婚。

温启年劝他,报恩之外,也该为自己多作考虑。说完,温启年突然记起前日里元夕给他擦浴时的窘态,不禁暗暗想道,回京后也该去说门亲事了。

他起身下床,自觉除了伤处还痛,行动已是无碍,就自己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喝。

赛金从院外风尘仆仆地跑进来,到温启年廊下就止不住地哇哇大哭。恰逢元夕看到,让身边的丫鬟退下去,一边打开门,一边扶她进房:“赛金,怎么了?”

“我……我娘,说不要我了,让我留在府里,不用……给她钱,权当她……死了。”赛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一抽一抽的。

“那,”元夕也犯了难,与温启年对看一眼,“她真这么说?没有余地了?”

“她不肯……见我,门也不开……”

“那你就跟着我!”看赛金肝肠寸断的架势,元夕生出股气来,把她脸抬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话,“做爹娘的想不要孩子就不要了,哪有这种道理!你跟着我!我去从军,你就跟着我,我虽然没有钱给你,但有我一口吃,就绝少不了你的!”

赛金愣住了,然后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元夕手忙脚乱地劝她。

温启年又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元夕面前,一杯举到赛金脸旁:“你想留在府里吗?”

赛金被他问住了,接过杯子,抽抽搭搭地答不想。

“那你要是愿意跟着元夕,也算是条出路。”温启年又道,“我问了,府衙里的下人只是签了卖身契,并非入了奴籍,你可以走。”

看赛金瞪大的眼睛,温启年转向元夕道:“你也别想什么从军的事了,打仗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要真想跟我,明天我和靳王回京就带上你。以后你留在我府里,或是读书、考科举,都行。”

元夕随他的话先是皱紧眉头,眼睛越睁越圆,最后一把抱住温启年:“太好了!我要把爹也接去!”

“那是自然。”温启年拍拍他,又去看赛金,“你呢?”

“我,我跟元夕走,跟温大人走,伺候你们。”赛金停止了抽泣,怯生生地向前去看面前的两个人。

三人相视而笑。

大夫在房外敲门,来给温启年换药。元夕坐到一边给元德景写信。赛金回房里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行李。

晴空无云,细风呜咽。

一个崭新的前程,就要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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