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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神奇的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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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日夜兼程,跑坏了四匹马以后,总算在第三天的上午赶到了大理寺。李清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怀里揣着圣旨进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穿着白色中衣的韦神羡就被放了出来。

狱卒带着李清走到韦神羡所在的牢房门口,将锁门的铁链松开以后识相地离开了。李清看着躺在茅草上奄奄一息的韦神羡,忽觉眼眶一热,大滴滚烫的眼泪流了出来,滴在了韦神羡单薄的衣衫上。

许是感受到了温暖的液体,韦神羡僵硬的身子蜷了蜷,破裂的嘴唇里低低地唤着娘亲。她被关在这里已近半月,每日除了严刑逼供外,所能得的就是一点儿馊米汤填肚,整个人瘦的双颊凹陷,早就看不出来是个人形了。而且每日拷打后的血污也粘在衣裳上,腥臭异常,哪里能让人想到是当年灞桥边神采奕奕的人呢。

李清脱下外袍将韦神羡小心翼翼地裹住,珍重地抱在怀中。他就这样一路将韦神羡抱出了监牢,点头哈腰的杨律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杨少卿,今日这笔账,本王也算记下了。”李清看着怀中的韦神羡,一心只想替她出这口恶气。

杨律自然是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叫饶命。韦神羡久不闻人世惊扰,嘤咛一声,催促着李清快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

马车已经备好,待二人坐好后便直奔韦府。先头李清也已经遣匡孟去韦府报信,想来府中也已准备好了热水汤面,等着迎接他们家的大小姐了。

韦神羡被人如同对待牲口一般过了二十余日,早已是不晓什么是棉衣蔽体的感觉了。现在忽然被一袭毛茸茸的袍子裹住,又有坚实有力的胳膊护着,感觉实在是不太习惯。

这个人不是李琎或者李琳。韦神羡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判断了,她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悠远又熟悉的感觉,到底是谁呢……

振灵香的味道在袍子里隐约地流窜着,韦神羡栾城一团浆糊一样的脑袋猛地意识到此时搂着自己的人是谁,滚圆的大眼睛忽地张开,一张放大了许多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帘。

“阿……阿……阿清?”韦神羡很久没有喝水了,声音也不大发得出来,也都挣扎着叫出他的名字。

李清不说话,只是将胳膊收得更紧一些。他已经因为自己的错误失去了韦神羡太久了,就是这么一时半会的,他也想将她搂得更近一些。

因为你总是会离开我。

“阿清,”韦神羡枯瘦的手指拨开挡着自己面颊的绒毛,忽又惊恐地松开,将自己的脑袋脉进袍子里,“我现在肯定瘦得吓人。”

李清哄道:“多吃两顿就好了。”

“……也未免太容易胖了些。”又探出半个脑袋来叮嘱道,“一阵子我们进去了,可别让我爹瞧见我瘦成这样了。”

李清心里赞叹韦神羡果然是个孝顺的人,结果下一句话就将他这个设想击得粉碎。

“我爹要是看到我一下子瘦成这模样,指不定笑得一口气没上来,我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怀抱着韦神羡的李清唯有哑然失笑。

马车远远地停下,韦夏领着一众下人扶着韦昭训齐齐站在大门前。半个月光景,那块韦神羡自掏腰包买的新匾额布满了灰尘,原本和乐的气息一扫而光,唯有愁云凝聚在此不愿散去。

韦昭训看到李清怀里抱着一个人下来,料定是韦神羡无疑,便拄着拐杖要去接。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李清面前,对着那团袍子问道:“丫头,瘦了吗?”

还真是关心这点啊。

“瘦了瘦了……爹您快点儿进去吧。”韦神羡依旧埋着脑袋,不愿让人看到。

“姑姑,你让我看一眼吧。”韦夏哀求道。这些天韦府上下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他强撑着一副精神支撑着,哪里愿意就这么放过韦神羡。

“哎呀阿夏,姑姑都说我瘦了,你怎么还不那么不懂事。”垂着的一头青丝晃了晃,分明是袍子里的人笑了,“快点把你做的馕饼给我拿来。”

韦夏闻言欣喜地诶了一声,也不扶韦昭训了,拔腿就往回跑。他本来就是深目高鼻的好模样,再用这欢喜的表情一趁,更加出尘。

李清看着韦家三人和乐融融的,心里尽管高兴,但总有一块觉得空落落的。他生在帝王家,这种天伦之情原不曾奢望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看到韦家父女相互打趣时,也会希望宁王妃会像搂李瑀那样搂搂自己。

要说这韦府的好处,别的没有,就是干活的下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毕竟韦家已经破败到这步田地了,还肯留着的,除了忠心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韦神羡蜷在浴桶里,半张脸浸在水里,咕嘟咕嘟地吹泡泡。

被李清从监牢里救出来已经过了一天了。她那天回家后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喝了口水便倒头大睡,睡到第二天清早了,就有仆妇提着一大桶的艾草水说要替她洗去晦气,然后将她睡过的床铺用过的茶盏通通拿走,说是要换新的来。

韦神羡自然乐意祛这霉气,但一想到新置办被褥用具的支出,心里还是抽了抽。韦昭训如今是没有官职的人了,靠着老本的话能少花点钱都好啊。

看出主人的心思,一个妇人安慰道:“大小姐不必担心,横竖有寿王爷给咱们垫付呢。要说这寿王爷啊,也真是够义气,就因为小的时候小姐服侍过一场——”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韦府的人都还记得,当初小姐疯了似的往寿王府跑,然后每回通红着眼睛跑回来躲在房间里大哭的事情。

特别是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小姐打扮得比仙女庙里的娘娘还要好看地去找寿王,回来后更是直接地病了一场。从此开始,府里的下人也就对寿王这个头衔噤若寒蝉了。

“周大娘,这有什么打紧的。”韦神羡从水里伸出来脑袋,和婉地说道,“都是些小时候的故事了。”

诚然年轻时候的韦神羡为了李清哭得众人皆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然而如今的韦神羡是进过监牢里领教过李家手段的人,她就像被高人超度了一样,一个激灵醒悟了。

她姓韦,就算什么都不干站在这长安城里多吸一口气皇帝都是厌恶她的。李清是皇帝的儿子,儿子怎么可能越过老子去,就算平地里蹦出来一个神仙要给他们两个人绑上红线,韦神羡也会拿起剪刀手起刀落的剪断那根姻缘。

到底是怕了这无常的帝王家啊。

屋外传来韦夏的声音,“姑姑,宁王府的两位来瞧您了。”

“告诉花奴先到书房等我。”韦神羡答应着,从浴缸里爬出来,拿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她在牢里每日都被严刑拷打,身上的伤口虽然都已愈合但是红色的一条,在女子瘦弱的身躯上显得十分的狰狞。不过还好,打她的那个狱卒还算有点儿良心,没多往她肚子上打,否则以后就算嫁人了,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想到这里,对着镜子梳头的韦神羡自嘲地笑了笑。都到了这把岁数了,又经历过这些事,她居然还想着嫁人呢。

寻常女子十六岁及笄就有人家来说媒,十七八岁便出嫁,二十岁的时候只怕第二个孩子都怀上了。而她韦神羡,一无铁靠山,二无万亩田,一直拖到二十三岁还孤身一人,目测以后老了也只能拿着个旗子坐在街尾接过曹半仙的算命大旗了。

元宵还没到,过年的气氛尚且浓厚,家里的老妇人为了给小姐祛晦气,特意把红的都找出来给她穿上。于是推门走入书房的时候,正在倒茶的李琳手一抖,茶泼湿了袖口。

那年她弹完琵琶以后告诉自己两人实在无缘的时候,也是穿着一身的红色衣裳。那个时候的韦神羡比现在的脸要圆点儿,眼睛里也多点儿生气。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眸中一直安静却从不熄灭的火苗在静静地燃烧,望上一眼就令人觉得自己是泡在一池温热的泉水中。

恰逢隆冬,她这双眼睛真是比手炉还要暖的东西。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小厮也有这样的眼神,他们也可以少添几回炭了。

李琳这边漫无边际地乱想着,那边韦神羡已经被韦夏扶着坐下了。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走到哪里韦夏都给她铺上一层棉被,再拿个枕头让她倚着墙壁或柱子坐着。

韦神羡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像进过大理寺监狱的人,她依旧是笑得牙花子都咧出来的那样同他们打招呼。

不过就算她笑得再卖力,那些变了的东西就是变了。

李琎依旧一张脸在寒冬里带出春日的气息来,撩拨得各路少女不得安宁。他的弟弟李琳尽管长得并没有李琎这样引人注目,不过依旧是继承了元氏姣好的外貌,再加上日日与书籍打交道,举止之间又有一番自在的稳重。

韦神羡瞧着兄弟二人打趣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兄弟还是这样,往门外一走就能堵住一条街。”又皱了皱眉头,唇角的笑意减了一下,“不过当年追着你们的女子,如今估计都成家了大半了吧。”

李琳不动声色地用茶杯作幌子不去接话。他这些年看着韦神羡跟李清,觉得就是两个人在拼命的作。韦神羡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那边李清一边情义满满地回应她转身把长安一枝花给娶回了家,这会子李清把一枝花转赠给他父皇了,马上就要回复单身状态了,韦神羡又对他避而不见了。

小神仙不会是被打坏了吧?李琳捧着茶杯,想入非非。

“我听说这几天十八郎的轿子来得很勤啊。”李清跟韦神羡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弄什么弯弯肠子,“你这样公然地将寿王挡在门外而让我跟阿琳进来。小神仙,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李琳听得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了。

“寿王?我却不知道寿王是谁呢。”韦神羡眯了眯眼睛,“不过倒是听门房里的人说总有一乘白色轿子来我们家,大过年的,怎么就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呢。”

李清忽然想起自己娘亲跟爹吵架了以后也会来这么一招,直接把宁王踢到后花园里不许他进房,要是宁王敢叫孩子给自己说情,宁王妃就会阴森森地笑着说你们爹明明是被人埋到后花园里了怎么会遇见呢,看来改天得做场法事了。

李琎觉得宁王也就是爱花爱得痴了点,照顾花照顾得精细了点而已嘛,宁王妃完全没有必要说这些会给童年留下阴影的话来啊。

话又说回来,他爹娘这样叫夫妻情趣,说起来也就是掩嘴一笑。李清跟韦神羡这个可就真的严重了,直接关系到两人的未来与前程,掩唇笑多少次都没法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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