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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男人间的撕破脸更可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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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见李清来了,也不急着上前请安,反而笑眯眯地站定了等到李清走到自己面前才慢条斯理地说:“陛下今日恐是不得闲了,既然寿王妃在里面侍奉着,寿王殿下就请好吧。”

李清一向不喜欢这些阿谀奉承的人。特别是眼前这个高力士,沾染了玄宗的威风,也跟着狐假虎威起来。京城里多得是趋炎附势的人,竟真把他捧得跟个人物一样,连皇子都不甚放在眼中。

“高公公,王妃既然可以入内,为何本王不许?不知这是王妃呢,还是皇妃。”

李清夹枪带棒地说话,高力士也接得稳妥:“杨氏自然是寿王殿下的妻子,可是寿王殿下也是陛下的臣子,君王若是喜欢了又有什么不可呢。”说罢,还露出一个阴险下流的笑容来,颇有挑衅之意。

李清差点没给气得吐血,他发狠瞪了一眼高力士,转身拂袖而去。高力士见他转身下台阶,也直起了身子,又恢复了自己趾高气昂的模样。然而李清一只脚还悬在阶梯的半空上,忽然又提起来,拔腿往后冲,一脚蹬开紧闭的大门。

大唐盛世,万邦来朝,天子之居自然是奢侈华美。油亮的木地板,醉人的熏香,都随着李清撞开的大门往冰冷的空气中飘出。屋内暖如仲春,只见杨玉环几率黑发贴在颊上,嫣红的唇微微张着,纱衣松松地挂在胳膊上,而伏在她身前啃食的人,正是她的家公,当今的天子,李隆基。

李清早已料到父亲与妻子之间的勾当,饶是这样还是被吓了一跳,呆站着一两分钟后才意识到这有多么的荒唐。他想要拔脚走人,可是韦神羡的面庞又挥之不去,于是咬着牙站稳了,朗声说道:“儿子李瑁,拜见父皇。”

哐当一声,一个赤金的果盘从座上砸了下来,正中李清的左肩。这果盘镶金钳玉,十分沉重,一下被掷到李清身上他除了闷闷地哼了一声以外,再无别的表示。

杨玉华急忙拢起衣裳,带着点慌张看了眼弯腰行礼的丈夫,媚声道:“那玉娘就不陪三郎了。”

这句话说得甜且腻,李清听在耳中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他父皇如今已经年近六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唤作三郎,还一脸受用的模样。

翠绿色的绣鞋在李清身边走过,上面缀着的明珠就算在室内也十分耀眼。待杨玉环一走,承辉殿的大门又被关上,李隆基正了正衣襟,冷冰冰地叫李清上前说话。

李清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然而如今因为惠妃的逝世,这点子疼爱也随之灰飞烟灭。再加后来又与杨氏私通,李隆基更是憎恨这个儿子将这样的绝世妙人霸占着,自己不得得手。

李隆基拿起一块绣帕来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阴冷地抬眼看着站在厅中央的儿子,如同一匹狼王遇见了入侵者一样,毫无父子天伦之情。

李清心如死灰,对于这样的父亲也无别的奢盼,只想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他色恭礼毕地跪下,启奏道:“儿臣听闻父亲临离京之前曾经下旨把韦司业的女儿以谋逆之罪收押监牢,不知是否属实。”

李隆基细了细眼睛,道:“你的消息倒是来得快。”

“如果儿臣所知属实,那根步摇实则是儿臣赠予韦娘子的及笄礼物,父皇若以此为证据便真是冤枉了清白无辜之人。”

“清白无辜?”李隆基重重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凶光毕露,“她姑母在朝堂里为非作歹的时候你是不知道!”说罢,将自己手中的绣帕狠狠地往桌上一甩。

李清依旧跪着,觉得李琎说得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韦皇后是韦皇后,如果为了这件事而迁怒于韦家的话,迟早会波及到别的门阀世族,作为一个皇帝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只是一个劲儿地任性报复,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父皇怪罪神羡只是因为她是韦氏女么。”李清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有冰在一点一点地凝聚,直指李隆基。

李隆基被儿子戳穿了心事,又不愿承认,转过视线说道:“自然不止是这么一点了。她与花奴交好,焉知背后与宁王有什么勾当!如今我不除她,日后我就要除宁王!”

“宁王如果想当这个皇帝早就当了,伯父当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何必等到如今陛下登基数十年后才起反意?臣竟不知道,陛下已经从当年那个雄才大略的英主,变成了如今瑕疵必报的狭隘之人!”

李清说得义愤填膺,毫不退让地看着他父亲。他方才已不肯再称呼他为父皇,而用君臣的称呼,父子二人大有决裂之势。

李隆基自然是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样做就真的印证了李清所说。而且如今自己的心上人还是他的妻子,只得把一口气硬生生地吞下去,涨红了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皇帝不肯松口,李清就是诸葛在世都没有用。他跪在地上,看着地毯上繁复的纹路,过了良久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说道:“如果陛下肯下旨放了韦娘子,那臣便请旨让杨氏出家修行。”

就好像一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一样,咚一声激起千层浪花。李隆基坐在宝座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史上儿子为了讨好身为君王的皇帝而纷纷让出自己妻子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但是到底是存了夫妻的名分在其中的。像李清这样干净利落地表示愿意让妻子出家的,史上还是头一遭。

“你跟那个韦氏,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让你舍得用玉娘来换。”李隆基阴沉地问道。

李清闻言轻轻地笑了笑,回答道:“皇上心中杨氏是无上珍宝,又焉知韦氏对臣来讲,不是可以舍得天地万物去换的挚爱呢。”

李清的眼睛极似武氏,他这么一笑眉心舒展,眼角微翘,一双凛冽的眸子里就像一盏刚泡开的茶,滚烫又馨香。

李隆基无奈的抓过笔架上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诏书,拿过印章随意一按,抛到李清面前:“滚回长安去。”

李清将那诏书拿来看了一眼,确认是释罪的诏书后欣喜地起身退出承辉殿。他此刻一点也不想再在这个行宫多呆,只想快点儿回到长安,把韦神羡从大理寺的监牢里救出来。

杨玉环坐在怀瑾堂的正席上,她是长安出了名的美人,可是跟李琎坐在一起,居然被一个男子硬生生地比了下去,实在是有点儿气人。

天色已晚,怀瑾堂的大厅里点满了香烛,明晃晃的烛光中坐着两个如玉砌成的美人,匡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实在是算不得平凡。

杨玉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跟李琎相对坐久了,他居然一句话也不讲就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月光杯,也不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节出现在骊山行宫里,未免也太小瞧了她些。

“汝南郡王。”杨玉环扶了扶云鬓,千娇百媚地开口搭讪,“奴家怎么记得,此次随侍的宗亲之中,竟是没有郡王这一级的。”

李琎得体地颔首,道:“我与十八郎乃是堂兄弟,过来瞧瞧他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言至此,一双含水桃花眼里已带了凌厉的气息,“倒是寿王妃左右逢源啊,既哄得我那弟弟娶你入府,又能在公公面前承欢膝下,实在是令某汗颜。”

虽然说吵架是一样十分丑陋的东西,但是两个人都有不俗的容貌,吵起架来也拿那花架子围着,匡孟站在一旁端着手里的茶壶有点儿希望李清可以迟点回来。

被李琎这么一说,饶是再娇媚的人也担待不住了。杨玉环一拍桌子,手上的镯子叮当作响。

“汝南郡王你这可是污蔑!”

“哦?”李琎也拔高了音调,“某何曾污蔑过王妃了?王妃与陛下行那不齿之事多少也该藏着点,每日大张旗鼓地进宫去,宫中又有几位老太妃能轮着招王妃入宫啊。莫不是王妃竟把满城子弟都当做了傻子不成?”

杨玉环见说不过李琎,便说起另外一项来:“汝南郡王今日是好大的脾气,难不成是因为未婚妻被大理寺收押进监的缘故,竟到奴家面前来撒气了。”

“唔…我也觉得奇怪呢,那个大理寺少卿也姓杨,只怕当初指点曹历判拿着步摇去大理寺告发的人,正是王妃吧。”

杨玉环待要开口辩解,怀瑾堂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李清手里还拿着那卷御笔亲书的圣旨,深凹的眼眶中的视线又像结了冰一样,冰冷而愤怒地看着她。

“十八郎,我——”

“是你陷告小神仙的对不对!”

李清跨步走到杨玉环面前,脸上不复一丝柔情。怒火中烧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特别的可怕,更别说是秉承了天家气息的李清了。纵然杨玉环是个胆大的,又有皇帝撑腰,但是面对盛怒的李清,还是吓出了眼泪。

“李瑁!我才是你的妻子!”杨玉环哭喊道。

“当初我们约法三章,我许你王妃的尊贵,你不管我的私事,这些都是你亲口答应的!事到如今你才来嫉妒小神仙,不觉得太迟了一点吗!”

杨玉环怨毒地看着李清说道:“我杨玉环哪里比不上韦神羡了!”

“蠢货。”一直不吭声的李琎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将整个争吵的火焰浇灭了。

李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从行宫回来以后你就请旨出家修行吧。”

“什么?!”杨玉环跟李琎皆是惊讶。

“我已经答应皇上,以你出家修行来换小神仙的清白自由。”李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需要我再重复第二遍么?”

杨玉环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睛惊讶地瞪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她原本只是想借着与皇帝私通来败坏李清的名声,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给割舍了,就好像将一块烂肉割掉了一般,甚至还觉得有点儿轻松。

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杨玉环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空荡的怀瑾堂大厅内,只余李琎与李清兄弟二人。

李琎上前拍了拍李清的肩膀,“眼下当务之急,还是需快些赶回京城。大理寺的监狱你是知道的,小神仙可熬不住那轮番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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