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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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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秋宫宴后,天气就一天一天地凉了,然而街巷之前却沸腾的很。没办法,谁叫这里是天子之都长安呢,什么事儿能瞒得过百姓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八卦也是热辣的,更别提这里头被赐婚的是汝南郡王这么一位街知巷闻的风流人物,就连韦神羡也不知不觉间在城内积累了不少传闻。

比如说食肆里的吴萧就指天发誓说自己曾经和这位韦姑娘有一面之缘,将韦神羡形容成了一个有六个脑袋九只手的怪物。而书库里的典记一拍桌子赌咒发誓说其实韦神羡是个男人,而李琎也是个断袖,两个人为了不被世俗所谴责而撒下瞒天大谎只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韦神羡坐在街边的一个小茶铺里听着身边人的议论,觉得真是人生如梦。谁成想当年自己最喜欢在这里跟三教九流交换各路八卦信息的地方,终于有一天变成了交换自己的八卦的地方。

也难怪那次她告诉李清说其实咸宜公主的驸马杨洄是天煞孤星还有眉有眼地把杨驸马的生辰八字摆出来的时候,结果他笑得快要爬到地上去。

就如今他们这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自己居然还本着探索真想的热枕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也是当初太天真。

韦神羡瞧着左右也是闲着,就信步在这朱雀大街上走,看什么时候走到要吃午饭的时候了,再去崇仁坊内搓一顿。

崇仁坊内依旧人声鼎沸,比肩接踵,街道旁的食肆酒楼里充满了天南海北的口音,热闹非凡。韦神羡就在这热闹的光景里寻了张空桌子,点了壶郎官清,要了碟下酒菜,再下了碗面条,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九月初的长安正是舒服的时候,早上的时候不冷不热,又没有春雨的缠绵,夏草尚在,秋花初绽,只有十来天是这样的舒适,日子再往后秋意弄了,便开始百花谢世,荼蘼花了了。

韦神羡哧溜哧溜地吃着面条,有人问她可否拼桌她也是点点头不声不响地将菜盘子端到一边去,继续美滋滋地将头埋在碗里。

对面的人也是个好教养的人,食不言寝不语,行的端走得正。韦神羡一碗面条都吃完了,他才开口道:“龙公子,一别两年,看来故乡的水土很好啊。”

韦神羡拿着酒壶的手停在半空之中,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儿眼熟,但又不是长安城里熟识的哪位公子,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江南水乡中滃润的氤氲。

“姜穆!你怎么来长安啦?”

姜穆笑了笑,招手叫小二又添了一只酒杯。他穿着一袭选金色的衣衫,笑容温婉,哪里就会让人相信他是江南姜家的少东家,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笑面虎呢。

姜穆饮了一口酒,道:“我上个月就来了,有一批新出的丝绸跟秋衣要来这里贩货,再带点儿西域的葡萄酒回去卖。”

“那你来了也挺久了,一直都在崇仁坊这头住么?”

“家父有一位旧相识住在安德坊,某如今寄住在这位伯父家中。”

韦神羡想了想问道:“可是安德坊的叶老爷?”

姜穆轻笑:“龙公子果然是聪慧过人。”

“得了得了,别端着叫我龙公子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叫多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韦神羡摆摆手连忙制止道,“在下姓韦,家父是国子监司业韦昭训。”

“看来某果然没有猜错。”姜穆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得意,看得韦神羡无奈地摇头。

韦神羡又饮了一杯下肚:“想不到当年一别,竟还能再遇。当初我还是个自由身,想走就走,如今却不能了。”

姜穆眨了眨眼,“韦公子可是在说陛下赐婚的这件事?”

“连你都知道了啊。”

“怎么能不不知道,这事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就连附近几个府道都在说此事。”

回想起今天早上在那个食肆里歇脚的时候听的传言,韦神羡愈发杯中的酒甘醇了。她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喝了下去,再开口已带了一丝郁悒的气息。

“造化弄人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当初我怨死爹送我进宁王府了,后来,后来又不想走了。可是我又不是李家的女儿,怎么能不走呢。走了就走了吧,如今又要回去,可不是老天看我不顺眼拿我的姻缘踢球玩么。”

韦神羡说得委屈,酒喝得也快。一壶酒她喝了大半,姜穆喝一杯的时间里她能喝两杯,估计是这些年跟着李琎混多了,喝酒也比常人快一些。

姜穆一直不语,待韦神羡说道这里,他才开口劝道:“因缘际会都是自己的事情,老天爷要踢球玩就陪他玩。反正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玩不过大不了就不活了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够无赖,逗得韦神羡转悲为喜。两人说说笑笑,等到太阳都偏西了,才起身相互告辞。

喝得半醉的韦神羡东倒西歪地走着,她觉得脚下软绵,又觉得前头似乎亮起了上元节的花灯,五颜六色的一片大白天未免有点儿晃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灯还亮着,于是便闭上打算等眼睛不痛了再睁开,然而等她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景象已不是晃眼的花灯,而是青色的帷幔了。

直挺挺地坐起来,韦神羡第一反应是亲娘咧这帷幔都用绸缎做,第二反应是神天菩萨啊我怎么醉得把帷幔给当衣裳穿上了。

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只是跟帷幔一个颜色以后,韦神羡惊恐了。

为什么穿着男装的自己,现在穿着女人的衣裙,还是在床上!

别的不要紧,哪怕衣服被人换了也无所谓,然而在床上是怎么一回事?就算她今年已经二十二用社会的衡量标准来看已经是个标准的大龄未婚女青年,但好歹也算是未婚啊!要不要发展的那么快啊!

韦神羡吓得屁滚尿流地滚下床,鞋都不穿就往外面跑。这房间极大,她还没冲到门口呢,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两个时辰前

李清在街边把烂醉的韦神羡捡回来避免了她溺死在下水沟里的悲惨结局以后,觉得很头疼。

到底是把她送回韦家呢,还是带到寿王府呢。

她如今是皇帝钦赐给汝南郡王的未婚妻子,由自己这个寿王送回去好像挺不对劲的样子。可是带回寿王府就更加不对了。

“主子,这位小爷您是打算如何处置?”跟着自己出来的贴身小厮问道。

李清苦恼地问道:“唔……匡孟,你说要是把一个烂醉如泥的人送回家去,她父母会不会责备她?”

匡孟鬼灵精地转了转眼睛,笑嘻嘻地说:“可不么,小的别说以前了,就是现在喝醉了都会惹家里婆娘念叨,更何况是父母。”说罢又一躬身劝道,“依小的拙见,这位公子必然是主子的好友主子才会带上马车。不如主子送佛送到西,将这为公子带回王府去,待公子酒醒后再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嗯。”李清的眉舒展了,“就依你说的去办。”

不省人事的韦神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寿王府,又稀里糊涂地被人擦了身子换了衣裳掖了被角丢到了床上。

李清在书房忙完了正想往安置韦神羡的厢房去看看,但是又忌讳杨玉环还在家中,正打算叫仆人让王妃代劳,却被告知她已于今晨被传召入宫去了。

既然家中无女主人,韦神羡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李清就穿着便服去看望她了。

韦神羡急着要跑,鞋都没穿赤着一双脚,又见有男人进来,吓得惊呼一声抱头蹲下,将□□的双足隐在了裙子之下,吓得瑟瑟发抖。

这屋子虽然堂皇,但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些有奇怪嗜好的土财主为了囚禁玩物所建造的啊。

韦神羡此刻在心里已经指天发誓自己再也不会上街喝酒喝醉一百次了,但是她自己名字就是神羡,从小到大吃的亏已经足够让她清楚求神拜佛一般来说都没什么用了。

李清心里自然明白韦神羡以为自己遇见了歹人,好笑道:“小神仙,我们不过是平时见面少了,你也不必向我行跪拜大礼啊。”

头顶的声音很熟悉,是每个夜晚入睡前都会回想起来的嗓音。

韦神羡忽然就不怕了,一瞬间她甚至有种到家了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又记起了二人的身份,埋着的脸终究没有抬起来。

“民女韦神羡,拜见寿王殿下。”

李清最烦韦神羡叫他寿王殿下。上次她在私底下叫自己寿王殿下的时候,他把韦昭训的酒窖给泼了个精光。隔了那么多年再被这个女子叫自己的头衔,心里依旧像是被乳猫爪子挠了一样,酸疼酸疼的。

李清嚯地也蹲了下来,双手握住韦神羡搭在膝盖上的手臂,想要将她拽起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韦神羡,不要叫我寿王!”

韦神羡甩开李清,站起来穿好了鞋子,脸上平静无波:“十八郎,今日再见,同往昔已经不一样了。你将我好心带回府我自然该感谢的,只是以后我算上来也是你的堂嫂,辈分比你长,相见的时候就不要拉拉扯扯跟小的时候一样了。”

李清不可思议地看着韦神羡,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温热潮湿的午后。她那个时候抱着把琵琶随意拨弄着,会因为在梦中见到自己而喜极而泣,而如今他有血有肉地站在韦神羡面前,她竟对自己说莫要跟从前一样了。

从前,从前自己又蠢又倔,白白放跑了机会还以为自己有多明智,如今想来真是愚不可及。

韦神羡平复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李清的脸煞白过后又恢复了往日清淡的笑容,心中到底是叹了一声。

现在的果都是过去的因,两人变成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除了感叹一句造化弄人外再无旁的好说了。

“小神仙,”李清按捺住心内的波澜,摆出一副寻常的模样说道,“你说得对,如今的身份确实是有别。你这样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回去,不如留到宵禁了我让匡孟带着令牌送你回韦府,这样也没人知道。”

韦神羡颔首道:“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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