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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迷镜(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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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装潢奢华的大厅中间,两边是半弧形的楼梯,二楼有不少衣着华丽的美丽女子倚栏眺望,三三两两的聚拢谈笑,或者与男子熟练而故作羞涩的调笑。

厅内人影穿梭,除了跑堂的小厮便是恩客与妓子之间荤素不忌的小游戏。

这张桌子有三个娇媚的妓子已然衣衫半退,娇笑的喂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子喝酒;另一桌,男子捉了女子在怀里调笑,一张一和的嘴该是说着怎样下流的话却面不改色;另一边,两个女子只穿着绣花的肚兜和裙衫,逗弄着追逐她们的已显醉态的男子。

再看看四周,皆是如此,好一番活色生香的场面。笼罩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本该是人声喧闹,热闹非凡的,然,听不到半点声响。

欢声笑语的场面诡异的在寂静中绽放,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笑嘻嘻的上前讨好而恭敬的问了什么,根本不知道。

推开小厮,沿着右边的楼梯上去,触手的栏杆冰凉,与心中的忐忑产生共鸣,最终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挥开上前调笑搭讪的妓子,沿着二楼相对寂静的走廊走去,越走越黑暗,连两边的房间间隔似乎都随着深入而变得狭窄,此刻呼吸急促,步子依旧不缓不急的向前移动。

最深处有一扇门,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门前有两个灯笼,突然灯笼亮起来,彩色的纸条糊成的灯笼,借着烛光照出了不同的颜色,色彩斑斓。

门慢慢的打开,入眼是一张桌子,上面铺着藕粉色绣花的桌布,一个黄色的吊穗,正对着门,静静的没有晃动。

一名女子正低头品茶,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的看到她长而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矛盾的存在,想要继续靠近,就在此刻,随着一声巨响,门突然关上,屋内漆黑一片,彩色的灯笼突然变成了白色的灯笼,上门赫然写着“奠”字。

所有的场景迅速在脑海中闪过,最后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女子的脸,完全没办法辨认的表情,那张笑得张狂的嘴独独的留在脑海里,声音尖细得穿透耳膜,恐怖异常。

突然有人从背后大力的拉扯,眼前一片漆黑,打着璇儿吞掉一切。

徐闲巍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望着帐顶,许久才缓过神来。抹掉额上的汗珠,望了眼身旁熟睡的夫人,皱眉凝思。

梦中的场景不曾见过,却独独对那个女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莫不是最近忙着生意而冷落了佳苑楼的惜言。

徐闲巍了然的笑笑,身旁的女子岂能与温柔娴静的惜言相比。

后半夜的屋子微凉,哪怕紧闭着窗户,也会有丝丝寒风蹿入。顾颜夕咿呀几声,直往温暖的怀抱里移动身子。

千夜旬并无睡意,一整夜都在欣赏顾颜夕睡着后的表情,娇憨的梦语,无意识的表情,都可爱到骨子里。轻啄他的唇,拥紧他的身子,下颚抵住他的头,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与血魂有关的传言,千夜旬略知一二。

当时妖界动乱,实力强大的妖争做妖王,因此免不了以死相拼。本来这算是内战,不料,规模庞大的厮杀危害人间。凡间也不乏能人异士,甚至连道行浅薄的道士为了维护人间秩序,都拼死一战。

仙界也无法坐视不管,最初,只是派了几名官职普通的仙家下凡意图谈判。

战火烧得正旺,又被仙家干扰,几个针锋相对的妖主自然不予理睬,甚至在争斗中将几名仙人打得魂飞魄散。

天帝得知后怒不可遏,劝说不成,竟将仙家的威严踩在脚底下。因此,派下天兵和几名法力高深的上仙前去降服。妖界的各大统领也是道行不俗,几次激烈的交锋,妖界和仙界的损失都很重大。

当时以弦若上仙为首的几个上仙决定以毕生的修为封印他们。

弦若上仙以为彻底消灭为好,因此大战之后,其余上仙助弦若上仙将仍然顽强对抗但伤重的妖封印于血魂中。自此,弦若上仙必须以轮回作为休养。

传说,血魂是弦若上仙以仙身化解妖道行的东西。仙身恢复之时,便是妖灰飞烟灭之时。

传言,无论哪只妖得到血魂,就可以拥有强大的法力。因无人见过血魂,这般说法,也不过是添油加醋的揣测罢了。

璃墨虽说血魂是顾颜夕记忆凝成的一魂一魄,只怕说法也不可信,他真正想说的是血魂回到顾颜夕的身边,记忆和仙身的恢复是迟早的事,而那一魂一魄,究竟是何含义。千夜旬却也猜不透。

大战之后,血魂被存于仙界,如今,血魂现于人间,休养了几千年的妖界,恐怕会开始躁动。

千夜旬眸色深沉,顾颜夕道行高深,但缺少捉鬼降妖的经验,担心他会不小心中了圈套,被妖偷去血魂,若是那般。

若是那般,想到此处,千夜旬心中一怔,血魂与顾颜夕恢复仙身有着密切的关系,若是没有血魂,他是否会变成凡人,世世轮回,或者更坏的结果,便是灰飞烟灭。

千夜旬不安的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拥着顾颜夕,怎能容忍他受到半点伤害,定要以命相护。

这一刻,千夜旬竟希望璃墨能够出现,为他解惑。

“旬,疼。”睡梦中的顾颜夕,只觉手臂一疼,艰难的半睁开眼睛,呢喃道。

“睡吧。”千夜旬心疼的抚着顾颜夕的背,温柔的哄道。

三界大战之时,自己尚未修成人型,那时小颜的飒爽英姿无缘见到,但作为凡人的小颜,对自己的爱却是实实在在,不会觉得遥不可及。只是接下来的路,恐怕会出现不少坎坷。

长长的鸡鸣唤醒了天边的灰蒙,徐府的下人们早早的准备好膳食和热水。

叶娇倩穿戴好后,对着镜子精心化妆,徐闲巍瞥了一眼镜中美貌的女子,巴掌大的脸,柳叶似的眉,小小的樱唇,女子不仅美貌,而且做生意的手腕也相当厉害,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只要自己不纳妾,在外面怎么玩都行。

这一眼,最吸引徐闲巍的却是那面镜子,明镜照人清澈,椭圆的镜边是用上好的檀木雕花而成,繁复的小花一朵挨着一朵,紧凑不失优雅的盛开在镜子的两边。

镜子的上部是细小的藤蔓缠绕,下面是椭圆的底盘,后面是架子将镜子支撑。很精致漂亮的木镜,刹那,脑海中闪现梦中女子的模糊轮廓,伴随着一闪即逝的刺痛。

徐闲巍扶额,一副痛苦的表情。

“老爷,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叶娇倩担忧的上前问道。

“无碍。夫人,你这面镜子从何得来?”

“前日去逛街时从一个老旧的店铺里买来的,可有不妥?”

忆起买这面镜子,叶娇倩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竟会不知不觉的走进一家毫不起眼的老旧铺子,仿佛冥冥之中由谁牵引,无论重来多次,自己都会一眼相中并且将其买下。

凝思镜子许久,徐闲巍自嘲最近太过忙于生意,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一面普通的镜子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并无不妥。”徐闲巍摇摇头,走出房门的最后一刻,眼神都若有所思的落在那面镜子上。

徐闲巍走后,叶娇倩唤来了贴身丫鬟。

“老爷最近动向如何?”

“老爷经常去佳苑楼和缃琴院。”

叶娇倩手握木梳,轻柔的梳理着头发,淡淡的笑容,从镜子里看,竟然美艳迷人,没有因为丫鬟的话而有丝毫的停顿。

“都有谁伺候老爷?”

“佳苑楼的头牌惜言,缃琴院的头牌挽香。”

“你说,我是不是该替老爷纳两房小妾,免得外人说我不大度。”叶娇倩转身,笑问道。

丫鬟却是心中一怔,不自觉的弯了腰,低下头,伸手接过叶娇倩的梳子,为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再插上发钗。心中仍旧是惶恐,猜不透夫人今日的反常行为是由何而来。

若是平常,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犹记得第一次向夫人禀告老爷的去向,夫人竟气得砸了不少东西,从那次后,虽不至于每次都怒不可遏,但从来没有像这般平静过,遑论言笑晏晏的说给老爷纳妾。

“换了这发钗。”叶娇倩冷冷的说道。

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发钗是老爷送的,夫人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为何突然替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叶娇倩平静的语气,甚至带着淡笑的面容,吓得丫鬟取了发钗,立刻腿软的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呀。”丫鬟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泣。

“你为何跪着,起来说话。”叶娇倩失笑,竟伸手温柔的拉着丫鬟起身。

“谢夫人。”丫鬟惊魂未定。夫人莫不是气疯了。

“你明日同管家去替这两人赎身,我要给老爷纳妾。”

“是,夫人。”丫鬟不敢迟疑,只得急忙应承。

天色刚刚呈现灰蒙色,丹禾城东街早已是灯火流溢,照亮了整条花街。

人声喧闹不说,随处可见不堪入眼的肆意调笑。帷帐中调情的话语在这里就如同交流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花街里不仅有妓子还有各色的小倌,整个场面,奢淫不堪。

“旬,这里真有趣。”对于第一次逛花街的顾颜夕来说,污言秽语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是男人们最流连忘返的烟花之地。

四处张望,漂亮的小倌和妓子随处可见,但看在顾颜夕眼中,如同庸脂俗粉一般,真正的绝色是身旁的千夜旬。

果不其然,千夜旬和顾颜夕的出现,引来不少人的观望赞叹,窃窃私语的随处可见,甚至有好事者大赞二人的容貌气质。

“二位这般容貌,只怕那佳苑楼的头牌都被比下去了。”

“且不说容貌,就这气质也怎么也不像嫖客。”

虽然污言秽语从四周传来,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壮着胆子上前调戏二人,骚动一阵,便恢复往常,不时有惊艳的目光投来,二人也大方的接受。

顾颜夕皱皱眉头,看着千夜旬一身淡紫色华贵的衣服,而自己则身着月牙白简单的长衫,疑惑道:“旬,我们这样很招摇吗?戏文上不是说来妓院就要穿得锦衣华贵,袖子里藏着一叠银票的吗?为什么那些人这么看我们?”

千夜旬自是没把那些人的话和眼神放在眼里,宠溺的摸摸顾颜夕的脸,“因为我的小颜最可爱了,他们嫉妒。”

这番情人间的呢喃,是顾颜夕最喜欢的,“嫉妒我有一个绝世出尘的爱人。”完全不顾场合以及其他的人眼光,顾颜夕牵着千夜寻的手向前走,“幸好我来之前装了厚厚一叠银票。”

顾颜夕说了什么,千夜旬不知道,手中的温度,映入眼帘的身影,清脆好听的嗓音,满满的占据了脑海,无法思考更多的,只想牵着他的手,再也不松开。

顾颜夕去分铺掌柜那里拿钱的时候,掌柜疑惑三少爷竟然一次性拿了五千两银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三少爷,你拿这么多银票可是有急用?”

“倒不是急用,我想去个地方。”顾颜夕说这话时,不自觉的撇开了微红的脸颊。

掌柜也是个明白人,笑弯了眉角,自家少爷虽然自小离家,但对经商一事从未怠慢过,如今已有十六岁,逛勾栏院喝喝花酒也是正常。

“如此,少爷就多带些。”掌柜再塞了五千两银票给顾颜夕,总不能在这上面亏待了少爷。

“不用那么多的。”

“去那种地方,就是享受,少爷不必在意钱的问题。”掌柜不容顾颜夕抗拒,将银票塞进了顾颜夕的手上。

“享受什么?”顾颜夕愣了片刻,傻傻问道。心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何来享受之说。

“少爷可别委屈了自己,到了那里,找个漂亮的姑娘,春风一度。”

“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只是去看看。”

“天色不早了,少爷快去吧。”掌柜只当顾颜夕脸皮薄,不由得催促他前去。

顾颜夕知晓被误会了,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只希望掌柜的不会在爹爹面前乱说。

“少爷放心,我不会乱说话。”

顾颜夕回首苦笑,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关于这段,顾颜夕自是不好意思说与千夜旬听。

“旬,我们去这家妓院吧。”

眼前的佳苑楼装潢奢华,且位于花街的最末,想必这就是最好的一家妓院了。

“两位客官生得真是俊俏,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告诉我,我定会为两位安排最好的伺候。”老鸨意外的年轻貌美,略施粉黛,身上的香味也是淡淡的。

“什么意思?”顾颜夕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傻傻的问道。

“哟,原来小公子却是未经人事,放心,我保管公子过了今晚还想再来。”

千夜旬见状,低首附耳于顾颜夕的耳旁粗略解释一番。

“不用了,谢谢。”顾颜夕红着脸颊,连忙拉着千夜旬往外走,“旬,我们走吧。”

转身那一刻,千夜旬看到二楼那个左拥右抱的男子,一身华贵,尽管身处妓院,面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真是有趣得紧。

隐约听到有人细语,那人是丹禾城的首富,而他身边的女子是妓院的头牌。嗤笑一声,牵着顾颜夕的手离去,这种污秽之地,不适合顾颜夕来,只是耐不住他的好奇,才答应带他来看看。

“二位公子下次再来呀。”眼看到手的银子飞了,老鸨不禁有些郁闷,但依旧笑颜相送。生意嘛,也不差这一桩。转身又兴致高昂的招呼其他客人。

远离了花街,顾颜夕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熏死我了。那种地方真是有损风化。”

“小颜,可后悔去了?”

“没有。”顾颜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逼近千夜旬,“在宋府你曾问我有没有去过勾栏院,莫不是你以前去过。”

知道爱人是在吃醋,千夜旬心里甜滋滋的。决定逗弄他一番。

“曾经去过。”

“那你。”后面的话问不出口,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结果。“算了,没什么。”顾颜夕说罢,情绪的低落的继续朝前走。

千夜旬很喜欢见到顾颜夕吃醋的表情,却不包括他的失落和忧伤。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顺势将他拥入怀里,低首亲吻他的脸颊,“我只有你一人。”

闻言,顾颜夕心中转忧为喜,紧紧回抱住千夜旬的腰身,埋首低低的笑了。

“初游人间,对什么都好奇,那时刚交了几个富家子弟,他们约我去勾栏院喝花酒,一踏足勾栏院,就因为受不了里面的奢靡场面和浓得熏人的香味,便转身离去。这算不算去过?”

顾颜夕不语,虽然千夜旬游历人间千年,自己并未参与,但以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二人在外面闲逛许久,来到一座小桥边,一位老伯正在卖面条,简单的素面,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坐了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吃面。

寻了干净的凳子坐下,老伯立刻上前招呼,因从未有过如此贵气的客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公子,老朽这里只有素面,不知?”

“老伯,给我们煮两碗素面吧。”顾颜夕微笑道。

“公子稍等片刻。”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来,虽是素面,却很香。尝了一口,意外的好吃。

“旬,你在看什么”顺着千夜旬的眼光看去,只来得急看到一个背影。

“那人在佳苑楼出现过,有鬼气缠身。”

“那我们去追。”顾颜夕听到鬼字,一下就兴奋了。

“不急,我已知晓他的身份,明日再查不迟。”

“什么身份?”

“这城中的首富。”

“二位公子说的可是徐老爷?”

千夜旬点点头。“老伯可知晓些什么?”

“徐老爷本不是丹禾城的人,十几年前搬入城中,半年时间和当时城中首富的独生女儿成亲,从此成了丹禾城的首富。不过徐老爷可不是个善主,家产巨大,却比不得他岳父的心慈仁善,虽不至于欺压百姓,但是做生意的能有几个光明磊落的,城中好几个富贵人家都因为他落得家破人亡。”

若没有欺压百姓,为何老伯会是这般语气,似乎在诉说为什么姓徐的不遭报应。

“多谢老伯告知。”千夜旬将面钱递给了老伯。

“二位公子慢走。”

“旬,明天我们去会会他,你不是说他身缠鬼气,就以这个为借口。”

“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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