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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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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假期余额不足,榴生报社初六便要开工。路仁与蔚一不久也要返港,庄继槐决定趁大家都有空时请好友吃顿饭,因此日子最终定在初五。两人一大早吃过早饭一同去菜市场选好了食材回来,到家便开始忙碌起来,榴生照旧是打下手。

林昭来的时候,榴生正在切一盘土豆,见他一个人来忍不住回头问一句“钱云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不料手里的菜刀一滑落到地上险些剁到脚。见此情景庄继槐哪还能放心让她留在厨房里,摆着脸把她轰到客厅去坐着,要林昭代替她给他打下手。看着电视一个人在客厅坐了许久她终于再坐不住,想着先泡壶茶候着吧,结果仿佛当日合该她倒霉,正冲着热水忽听见电影里头女主角大叫一声,惊得她滚烫的热水洒出来直浇到穿着拖鞋的脚面上。

庄继槐听闻她的尖叫声慌忙自厨房出来,只看见一只水壶滚在地上洒出来一滴水,而榴生正双手按住脚蹲在地上。他当即明白她让开水烫到了,急忙扶着她到洗手间冲冷水,一面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问她:“你今日是怎么了,总像心神不宁。”

她委屈地抱怨:“你别拿这种表情看着我,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能这样笨,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

他气得咬了口她的嘴,啼笑皆非,“好了好了,你安安分分在沙发上坐着吧啊,别瞎忙活了。”

路仁与蔚一到的时候,酒菜基本已端上桌。路仁当日穿了件黑色休闲厚夹克,拉链拉到胸前,随意的风格更显出他眉宇间的那道不可言说的锋利。蔚一仍穿着上会见面那件暗绿格子的呢子,头发依旧扎成一个高马尾。进门后脱掉外衣,里面是一件黑色长款的针织衫。不知道为什么,榴生忽然觉得蔚一和路仁很像,但并不因为他们是兄妹,而是觉得他们有夫妻相。夫妻相实际是指两人朝夕相处,心性倾同,思想习惯等也逐渐靠拢,最终使面容也逐渐相似。榴生想,不知旁人也会否觉到她与继槐有夫妻相。

午饭时林昭的脸色很难看,因喝了许多酒,中间庄继槐终于忍不住夺了他手里的酒杯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咆哮一声“拿过来”,抢回酒来继续顾自苦灌。无人知晓他发生了什么,因此也不知如何劝,只得由着他。一顿饭吃得像最后一顿午餐,几乎没什么交谈,更别说欢笑。

然而最末那一刻,当大家都搁下筷子静坐瞧着醉得酩酊的林昭时,他突然一把抓住榴生的手臂,似哭又似笑地朝她喉:“为什么,我这样爱她,她为何能这样狠心离开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睡一觉吧。”庄继槐试图拉开他紧抓着榴生的手,被他用另一只手一把甩开。

“我没醉,徐榴生你告诉我,邵尤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的手越抓越紧,仿佛想要折断了她的臂。

庄继槐再次想要扯开他,岂料他突然抄起一只酒瓶扔过来,直接砸到了庄继槐的额上。冰冷的鲜血顺着眼角自他额前的流海里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洁白的瓷砖上,炸开成朵朵火红的烟花状。榴生呆愣了片刻,一把推开此刻已冻住的林昭,颤抖着抓住庄继槐的手臂问他:“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继槐若无其事抹了把额角的鲜血,苍白着他的笑容捧住她不知所措的小脸道:“没事,你去洗手间拿冷水替我拧个毛巾把子来,好吗?”

确定她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他才转过身对着颓丧垂了头的林昭道:“不管你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今日我想把话和你说清楚。榴生对我意义重大,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叹口气继续道:“以后你还是少出现在她面前吧。”

林昭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这就重色轻友上了?”余光瞧见榴生拿着毛巾出来,他重又低下头。

她小心翼翼掀开他额前的头发,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伤口和脸颊上的血,一面问他:“疼吗?”

他笑看着她摇摇头,一面没好气地抬头对林昭说:“你醒了吗,去洗手间洗把脸吧。”

林昭站起身,“不了,我回家了。”

走过榴生身旁时,她突然一把拽住他,“你不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爱过你?从前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如今她终于觅得良人,是个一心一意待她且从不会欺骗她的单身贵族。”她特意着重强调“单身”二字,“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正因为你给的伤口,才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她真正懂得了如何去爱。说到底,是你成全了她。”林昭抬头看着她,痛苦的五官几乎扭曲作一团。片刻后,他提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过头摔下一句:“徐榴生,你真他妈的狠!”

林昭走后,不明所以的路仁并没有问什么,甚至也未有流露出一丝丝的好奇。榴生知晓,感情的事他不关心,自己的不关心,更别提旁人的。

“伤口怎么样,要不要载你去趟医院?”路仁眯着眼问。

“这点伤还在你眼里?”庄半开着玩笑道。

榴生取出药箱替他包扎,一面不经意地去看路仁的反应,他脸上的笑淡淡的。却是蔚一,脸色不太好看,眼眸也是暗的。

她不禁想,为何说这点伤不在他眼里,难道路仁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难道他混黑社会?这一细想,却是忘了自己手里的事,手上没轻没重的碰得继槐不禁“嘶”了一声。

“弄疼你了?不好意思啊。”她瞬间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眼帘。

“想什么呢?什么事这么有趣,能使你替我包扎伤口也这么心不在焉?”

抬头发现三人都看着她,她索性抛开所有顾虑问:“我在想,路先生看起来不苟言笑,不知有什么事能吸引到你呢?”

“有吸引力的事很多,却没有什么事能吸引到我。”他淡淡回答。

“是吗?”瞥一眼蔚一,她低了头。

替庄继槐处理完伤口,抬头却见他正含笑望着她。每回他这么笑看着她,她总会觉着这笑里头别有深意。好比这次,他仿佛在幸灾乐祸的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苦恼?”,令她胸腔溢满气愤,却又避不掉挫败感。

**

上班头一天便有数不清的采访事务纷至沓来,短短一天,榴生出了三次采访,回到报社赶完稿已然接近晚上9点。奇怪的是,这一天庄继槐竟未拨来一个电话。

裹着寒风回到家,客厅留着灯,餐桌上也留着饭,庄继槐却不在。她原以为他出去了,然而饭后在楼下洗浴间冲过澡上楼,却见书房里头的灯亮着。她轻敲两下门,并没有传出预想中的“请进”,也根本没有任何回应。站定片刻,她轻轻推门进去,只见庄继槐正闭眼靠坐在书桌边的转椅上,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走近他身边,他面前的书桌上摊着一本相册,摊开的那一张相片里头,高大粗狂的男人自背后环住女人纤细的柳腰,女人含笑抱着的婴儿同样笑容灿烂。

她原以为他是无所谓的,同自己一般。她原以为自己也是无所谓的。

她合上相册放到一旁去,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唤他:“继槐,这里冷,回房去睡吧。”

他睁开眼,眼底那一片清明证明他并不曾睡着,“再叫一次。”

“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叫她摸不着头脑。

“你头一回叫我‘继槐’。”

她笑笑,走到书架那头去靠着,“那我从前都唤你什么?”

“庄继槐,庄先生。”

“是吗,继槐。”

“很好听。”他自椅背起身走到她面前去,忽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腰。她几乎喘不过气,连带她的心。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她此刻只想呆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吸引着她,彷如一种天然的蒂奥琦。

良久后,他突然开口:“我母亲走了,昨日晚间。”喉咙沙哑。

她的脑子有片刻空白,不久恢复正常。青姨走了,昨晚,然而她好像已经知道很久了。她走了,走到哪里去了,此刻走到何处了?史铁生走后,陈希米曾说她“不知道什么是死,一丁点都不知道,忙碌了几天,不睡觉也不困,甚至也不那么痛苦。”不那么痛苦,陪伴了她至今半个人生的青姨走了,她竟一点也不觉痛苦。她不再管她,也不再管他,一个人走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她推开他。

“不重要了,都不再重要。”他低叙着,眼神却闪躲,她也不想再深究。他说着重新抱住她,“重要的是,今后你是我活着的最大支撑,和证明。”

人生头一次,她发觉自己被如此需要着;人生头一回,她发觉自己如此需要着一个人;人生的头一个时刻,她发誓今后要远离孤单与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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