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莫问青葱少年时 > 8 即将启程(上)

8 即将启程(上)(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综穿之男悲加女伤 追星计划之一朝成神/宅女的追星计划 四叶草绽放 末世重生之王者 乐符 不辞冰雪 月租一千五 [综]病娇的世界观 [西游记]御龙 在黄昏的湖光塔影中,想你

刚入行的时候,见识过无才无能的上司抢夺下属的心血,seyu熏心的广告主胁迫女模特陪吃peishui,有钱有势的富二代砸钱羞辱小职员…

我深刻地知道这是比动物世界更加残酷的圈子,外面看来无比华丽,实际上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我可以过得如鱼得水,足以说明我不是什么白莲花。

好听的说法是,我懂得明哲保身。

难听一点,那是自私自利。

生存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评判,弱者只是被人踩踏,被人嘲笑的饭后谈资。其实,笃信这一点的人,本身就不是强者。

我不太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强者,现在,我有想要保护的人,即便对手比我强大一千倍,我也不会在意,身体里那把评判强弱的尺子已经被我丢掉了。

我觉得自己赤luoluo的,这样的我没有过多的顾虑,与人撕扯起来毫无顾忌,也不会去管撕扯的对象是谁,直到对方无力反抗,跪地求饶,我才会收手。

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透过车窗向前看,整座城市都是灰色的,比黑白电影还要单调的色彩,这样惨淡的世界,下一秒可能就是末日。

忽然觉得,末日也好,和所有人一起去死,说不定是好的。但是这样的想法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定了,只因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正在后排座位上酣睡的孩子。

要死,自己一个人去死。

可我没有半点想死的意愿,没见到莫问,我才不死。

戴上耳麦,打开收音机,钻进耳朵里的曲调很熟悉,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忽然就觉得温度降低了五度。于是换台,听见的是《死了都要爱》,阿信撕心裂肺的哭腔震耳欲聋。再换台,这次是个戏曲频道,敲锣打鼓,热闹极了,那激昂的鼓点每一下都踩在我的末梢神经上,实在承受不起,最后只好关掉收音机。这时恰好来了电话,是黄小小的声音,比之前嘶哑了很多。

“找到了。”轻巧的三个字,犹如从天外飞来的陨石,在前方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猛地踩了刹车。心脏跳的好快,越来越快,极度的喜悦蹿腾在身体里,我半天发不出声音。

后面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喇叭声和愤怒的叫骂。

“喂,你在听吗?”

“在…我在…你继续说。”我努力安抚自己,重新启动汽车。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车上,马上到家了。”

“我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情绪好像水缸里的水,开始试图向外溢出,越是想要平静,就越加汹涌。

我抱着小熊走进电梯,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熊也跟着笑了。同乘的中年妇女斜觑了我们一眼,我们的笑意更加盎然,俨然一对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大小病友。愉悦,真愉悦。这是一种久违的心情,不记得上次这般愉悦是什么时候了。恨不能将这样的感受锁紧柜子里封存起来,在心情糟透了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好回忆一下怎么才能变得愉悦。

入住这个公寓以来,我第一次和素不相识的邻居在电梯口道了别,对方尴尬地笑了笑。而我和小熊又一次笑了,我们笑着走家门,笑着脱掉外套,笑着等待客人到来…

开心的时间持续到有人按响我家的门铃,那响声如同惊雷一样乍起。授勋仪式一般庄重地拉开了门,那张平静的脸熄灭了我的滚烫的幸福。

空气瞬间被抽光了,不能呼吸。

陈思懿明媚地笑着。

我用身体挡住了门口,尽量不让小熊看到门外的人。

“你来干嘛?”

“来这里当然是找你有事了,让我进去。”

“在这儿说。”我用手臂护住门,寸步不让。

“顾念青,你是金屋藏娇还是怎么着?怕我进去看见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屋里藏什么你都管不着,有话就快说,我很忙。”

“好,反正在哪说都一样,小熊的名义上的父亲死了,我已经向孤儿院提请了申请,他们过两天会派人来把小熊接走,这是书面文件。”

“你说什么?谁他妈让你多事的?”怒火喷薄而出,本能地把面前的人推出了几米远。仅存的一点理智拉住了我,使我没有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怎么了?生气了?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还不知道你会骂人,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你,不经过法律程序收留那孩子,小心被送去吃牢饭。”

太阳穴旁边的经脉在不停跳动。愤怒像是巨涛一样冲上来。

“滚!你给我滚!”这几个字一个一个从我牙缝间蹦出来,指间互相挤压的骨骼快被自己捏碎。我不断告诫着自己,转身关上门的时候,就必须忘记这份震怒。

回头面对小熊的时候,我努力地笑了出来,我想那个笑可能比哭还难看,因为那个表情已经离哭不远了。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我妈总说,越是大的快乐,越要收敛着一点,免得天上地下的神仙看见了会嫉妒,会生气的。

假若真的有神明,惩罚我一人就好,放过孩子,他才8岁,这一生不知还要经历多少磨难,现在就请放过他。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可能就不再相信任何神,不再抱有任何信仰,可能会不顾一切,和那些来我生活里捣乱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我哄着小熊睡下了,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待黄小小。

她进来看见我阴沉的脸色感到很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

我大致把小熊的事情讲了一遍,身为警察,对于这个狗血的家庭剧式的故事,已经有了免疫,她没有很大的反应,听完后“嗯”了一声,显得我之前的气愤幼稚得可笑。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孩子是个烫手山芋,管不好的确会有很大的麻烦。”

“以前就是怕麻烦,现在才会这么后悔。莫问的事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很多很多的疑问一股脑涌上来,对于答案的渴望像是饿鬼寻食一样迫切。

“知道你急,所以一得到消息就亲自来找你了,贵州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一所希望小学,捐赠人的署名卡西莫多,他们试图联系对方,结果是一个叫陈然的人回复的消息,表示知道莫问的消息。如果想见本人,必须在这个月30号以前到他给出的地址去找他,见了面他再说明情况。”

她从包里拿出写有地址的条子,放在茶几上。

“这个陈然,是什么人?”

“我透过警局的内网查过,这个陈然之前因为暴力犯罪被拘留过,现在在贵阳开服装店,没什么亲人,父母离异,很早就没有管他了,会被拘留也是因为喝了酒,跑去继父开的餐馆闹事,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但绝对不是善类。有些资料我的权限不够,查不到,就这些资料我也是越了权限偷偷看的。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谢谢你。”

“我说过,我找莫问,也是为了我叔叔,你不必谢我。我也有很多疑问要弄清楚。”她向后靠在沙发上,脸上灰色的阴云不觉淡了很多。

今天是十月25日,30日以前要赶去贵阳。

盘算着时间,我不在的时间里,怎么安顿小熊成了个伤脑筋的问题,送黄小小离开后,我抱着沉睡中的小熊上了车,驶向老顾的家,那个许久没有到过的地方。

上大学以后我就很少回来这个家,刻意回避着这个区域,有事开车经过都会尽量绕道而行,不想看见这片熟悉的风景。城区改建了好几次,早已经没了原来的样貌,可我始终能够看得到熟悉的轮廓,穿透在街道的每个细微处,树上的叶子,云层里的雾气,还有站牌底部的泥土,这些都留存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门口的小卖部成了小型连锁超市,没了花枝招展的老板娘,是个年轻的收银员站在柜台前,看见顾客会礼貌微笑,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干净又亲切。

车经过森严的守备门岗,慢慢地向前行驶,雨后的小道上湿哒哒的,在偶尔几个小坑里溅起泥泞的浪花。停车场上几乎找不到空位,转了好几个圈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插入的空隙。

抱起小熊瘦小的身躯从车的后排探出身,再锁上车门,踩着地上的水迹朝着单元楼走去,一路上打道回府的想法盘旋了无数次。好在双腿还在朝前走,对于这里的熟悉使得我不需要思考就能找到要去的地方。

家门打开的瞬间,我差点没能认出顾太太,脸上的皱纹又变多了,头发好像是新染过的,泛着过于整齐的光感,眼里的惊诧很快化为温柔的笑意。

“妈,我回来了。”我脸上堆起笑,这样久违的情绪,已经忘记上一次对老妈展露是何时,十年,或许更久远。

怀里的孩子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慢慢就要醒来,我换了鞋,轻轻走过狭长的玄关,走到客厅便陡然开阔,迎面扑来一阵亮光,小熊揉了揉眼睛,慢慢撑开眼皮,望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老顾,突然不安起来。

“这是…”老顾诧异地望着我们,摘下了鼻子上的老花眼镜。

“小熊,叫爷爷。”

小熊轻轻叫了声爷爷,老顾尴尬地嗯了一声,许多话当着孩子又不太好问,只好默不作声。顾太太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端出了一碗水果燕麦粥,从我怀里抱过小熊,去到饭厅里了。留下我和老顾面面相觑。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我爸压低声音,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是陈思贤的儿子,生下来有点问题,婆家不肯要,于是就偷偷将户口挂在亲戚的名义之下,瞒着婆家养着,现在情况有变,孩子名义上的父母都没了,孤儿院的人可能会把孩子带走。”

“那你带回来干嘛?这烫手的事情你是从来不碰的。”他埋头想了想,又说:“你呢,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先帮你看着,你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带着也不怎么方便,我和你妈在外面就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帮着带一阵子,你就好好在外面把事情解决好。”

“是,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就只好先麻烦你和妈了,这些天我有事要出差一趟,回来以后马上解决这事。”

我心里知道爸妈都是明理的人,不愿多说的事情不会过分追究,始终相信着我,所以才有勇气将小熊交给他们,听我详细说明了小熊的病情和精神状态,老顾半天都没有讲话,见我妈抱着小熊过来,竟然主动伸手去接,小熊进了这家以后,也不怎么怕生,安安静静地钻进了老顾怀里。

目 录
新书推荐: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贪财好你 七零:对照组女配被读心后成团宠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问鼎:从小镇选调生到权力之巅 离婚后日赚百万,前妻哭着求复合 结婚三年出轨三年半,我改嫁你跪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