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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生长(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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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会让人觉得是一种时间对自己的惩罚,那是一种枯燥的乏味,讨厌这种感觉却要被迫着习惯,仿佛看着喧哗的闹市却没有自己的身影,在这个没有错的世界里,而自己只是一个赎罪者,如同鲜血捧在手里,即使很快流走,可是鲜艳的红和血腥的味还在,这才是最致命的,让一个人放弃抵抗的恰恰是那些平时自己最莫不关注的东西。

来到院子里,周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自己是那么陌生,迷茫的像一个孩子,一个生活如此久的地方,却并没有留下的痕迹,一点都不了解的地方,第一次的见面,无言的开场白,今天的天很蓝,一片蓝,而原本的白色如同羞涩的姑娘偷偷错开,不愿露面,天气是一直这么蓝,还只是今天如此,好像那颜色和以前不同,单调的颜色,他想。

刹车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是一种很刺耳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自己心口贴了一道胶带,却在没有提醒自己的情况下撕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一辆车停在院子门口,蓝白色的车子,能看见轮胎上有过水的痕迹,陈旧的车门打开,发出锈迹摩擦的声音,又是那种胶带撕下的感觉,女孩在老人身后走了出来,是老人不想搀扶她,还是她不需要,从远处看,那还算轻盈的体态变得更加消瘦,看来身体起色也很不好,失眠了一晚上的样子,灰白的脸色让人更加怀疑。

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看到这些,女孩下车后,原地站了一会儿,仿佛一位对一切彼此都迷茫的女孩看着熟悉和陌生的一切,站在老人身后看到男人站在院子里,没有什么动作,没有坐着或者蹲着,在那里站着,依旧那样站着,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是刚刚出来,还是一直在等待,很容易,她会倾向后者,那会让她心里开心许多。

他还是那样站在那里,依旧如此,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使自己永远离开了,他知道后可能也只是皱皱眉吧,生活对他来说就像雕刻在脸上的一切,早已注定了怎么走下去。

女孩腰间还有些隐隐作痛,只是她努力把这些忘记,露出的笑,还是灿烂,像白鸟的羽毛一样,可是别有味道,凄凉也算不上,不知道怎么形容,让人揪心的痛,这痛鼓励着她来到男人面前,老人站在一边,那距离有些远。

“走,回家。”

女孩那笑挂在脸上,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是在逞强,一只蚂蚁在秋来之后最后的挣扎,她是该说准备离开,还是说只是回来收拾行李,思量的话没有说出口,男人拉起她的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带着她,她不知所措,回味着说的话,温顺的像只猫,只是悄悄觑了他一眼,跟着,进了房间,里面还是原来那样,桌子上多了些饭菜,但看得出来并不是他做的。

老人在后面走了进来,他笑着洗了手,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一切,没人会奇怪,即使是男人和女孩。

男人拿过毛巾在女孩身边坐了下来,把毛巾递给女孩,白色的毛巾,和女孩的脸色一样,惨白,他还是不愿意说话,连笑都没有,改变的不是很多,但这些就够了,女孩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男人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将米饭送到了她的面前,白的像雪花一样的米粒,热气一点点升起,老人也接过米饭,还是笑着。

大家都很安静,像一家人如此吃饭,还没习惯,少了点互相询问和关心,饭菜是热的,冒着热气,人心亦是如此,女孩笑着,老人笑着,男人沉默着,那沉默着的态度就是老人和女孩笑得原因吧,仿佛彼此之间的小阴谋已经得逞,可代价未免太大了。

用完餐,老人离去,留下的是男人收拾的背影,女孩被男人搀扶起,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刚刚清洗的苹果,擦得很干净,但还是没有吃,很长时间才忙碌完的男人拉起椅子坐在女孩面前,面对着她,却低下头,拿过她手中没有咬下去的苹果,将刀子慢慢放上去,一点点转动。

两人都在沉默,刀子转的很慢,若有若无转动的规律,脱落的皮好像是从转动的人生中留下为数不多的动作,人总需要在离开时留下些什么,不是吗?这件事情是老人在后面了解到的。

房间里依然安静,这静并没有人让人觉得尴尬,相反,只是抱着不愿打扰的心态,去呵护着这种颇为珍贵的静,那就像是一位老人在摇椅上听着从收音机里传出的音乐,即使连时间也不愿去打扰这位老人,而与此刻相同吧了。

男人开口,没有一点前奏,没有抬头温柔的注视,前面无声的沉默是他在字斟句酌吗?可看起来不像“在这之前,有一个女孩,她自杀后,我,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

男人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刚好入嘴的小块放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一点点留在手指上的汁水是否还有味道,那痕太过明显,到了不能不去感觉的地步,外面微弱的光顺着半开的门照在了背上,低着的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在压制住自己颤颤抖抖的语气,可是却让人很容易看出这很困难。

女孩倾听着,垂着的头抬起,看他,低着头,转动着苹果,很慢的动作,好像一位作家在努力去翻找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拼图,那整理的动作很慢,转动的苹果,旋转着,旋转着,皮,脱落着,脱落着,若有若无。

但愿会从时间缝隙中流露出一些什么,男人会抓住,不会任之溜走,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想法,他会想着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故事,但那故事很清楚明白的让人感到这件事情中没有他的影子,如此诉说,也算是一种魅力吧。

那时候也是一个男人,不一样的是,他正直,活泼,帅气,一身冲劲,他的身上有着年轻人独有的气质,毫不客气的说,这样的人,拥有决定自己未来的能力,男人身边有一个女人,比男人大三岁,却被男人保护着,深爱着,每次面对,像孩子一样的依赖,没人会说他们之间的爱有别的感情,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肯定。

蓝色的天在那时依旧很蓝,女人会揽住男人的手,洋溢着幸福的笑,就像她总会央求男人亲手喂她食物一样,她喜欢男人身上的味道,喜欢他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说着他想法的样子,喜欢他匆匆出门的背影,在他面前,自己仿佛重新回到被人呵护的日子,那种天真,无知,幸福,那种期盼的被人拥入怀中的感觉,她深爱着她,就像爱着她自己一样。

也可能她爱男人胜过爱自己,只是分的不够清楚罢了,两人是彼此深爱着的,女人总是喜欢穿着男人的白色衬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西服虽然很大,可穿着很舒服,她习惯了躺在男人怀里,任他抚摸自己的黑丝秀发,她会像个猫儿般枕着他的手臂,在他熟悉的呵护中慢慢睡去。

夜晚,男人可以感觉女人平稳的呼吸声,那嘴边总是挂着那一抹微笑,满足的笑容让彼此慢慢沉醉,习惯了有彼此的生活,到再也不会分开,一起起床,一起看书,一起做饭,一起呵呵大笑。

“等你离不开我,我才会离你而去。”女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她站在窗前,紫色的窗帘一角绣着紫罗兰花瓣,和她裙角的是如此的相似,窗外依旧有一株正在盛开的紫罗兰,那迷人的花朵衬托着她的身影,辉映于身后阳光之中,看上去如同一位仙女俏皮笑着站在那里,她总是习惯去抚摸花瓣,会让她记住触摸的感觉,总是如此。

好像忆起了她的笑,那是最容易忘记的东西吧,总是很容易去忘记,只是仔细想想,时光都不忍留住那样的东西,强制性的,想去忘记有她这么一个人,我也算是可怜吧,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认为如此吧。

她笑的样子很美,给人就像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一样,懒懒的,升起一种欲望,好想去抓住这件美好的东西,攥在手心里,像水一样温润着干涩的喉咙,风吹过羞涩的小草,带来的感觉就是如此美妙。

“后来,我,打电话,说分手。”

他低着的头停顿了,目光盯着已经削的很干净的苹果,却还在不断的削着,滑过的动作似乎代表着一种态度,仿佛要变成一片一片的,没有停的余地,手握着那亮闪闪的水果刀,映在脸庞,像水反射的光一样,那种灵魂漂浮的感觉,低头看着低头的自己,苹果的核露了出来,显眼的地方,少了可以隐藏的想法。

“回去的时候,她,割腕在浴室里。”

我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就像我平静面对黑暗一样,之所以少了恐惧,是因为过于习惯,没有了陌生,什么都没有了,流尽的血将一切都染红了,我把自己锁在黑暗里面,却把钥匙弄丢了,熟悉在一种态度里,难以放开对另外一个自己的责怪,少了指路牌的十字路口,每一条都变得清晰,没有犹豫的存在,眼泪不会轻易留下来,最难以忘记的痛苦就是少了泪水的衬托,变得枯燥乏味,会让人有一种绝望到周围都是墙壁的想象,这么大的世界,而自己却活在一个连转身都不可能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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