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瑶珊(1 / 1)
“三王子,贺妃来了。”一位奴才向三王子禀报着。
“好,你退下吧。”子贤诧异着,贺妃素来与他相交甚少,就是这两年会带着贺妮晴来拜访一下,不过三王子只是于礼应了一下,便以事务繁重,匆匆离去。自从大王颁圣旨三王子妃子正侧之人,贺妃就未曾来过,今日为何会来呢。
“贺妃怎么来了呢?”赵山也疑问着。
“出去便知,老赵走。”
“是,三王子。”
“子贤给贺妃请安。”
“贺妃吉祥,妮晴小姐吉祥。”
“妮晴见过三王子。”
“不知今日贺妃找子贤为何事?”
“今晚为妮晴生辰,本宫为她在本宫宫里举办了一个小夜宴会。妮晴近些年因为忙于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女儿红,学习女经之道,都未曾好好过过生辰,本宫就自作主张为她办了个小宴,今日来是要宴请子贤的。希望子贤能给本宫面子,也来赏光。”
“既然贺妃都已经开口了,子贤又此有拒绝之由。”
“妮晴谢过三王子能赏脸。”
子贤本不想去的,可,贺妃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是无从推脱的。
“三王子,今晚要准备什么礼物?”走在宫中走廊的老赵问着自己身边脚步匆匆的三王子。
“什么什么礼物?”
“妮晴小姐的生辰。”
“哦,我都忘了。你随便帮我准备点东西就行了。”
子贤淡淡回到,早上别人才来宴请他,结果两个时辰后他就给忘了,更没有想过要送什么礼物。
“瑶馨。”
“三王子吉祥。”
瑶馨接到陆姑姑的话便出来凉亭等着了。
“三王子,我们要出宫吗?”
“都走在宫门的路了,不是出宫,那要去御膳房?”
“哎呦。”
子贤又敲了敲问话的老赵。
“可是,瑶馨小姐没有令牌怎么出去?”老赵疑问着。
自从中秋颁发三王子妃子之时,他的禁足令也解了。可以于宫门自由出入,可瑶馨没有令牌。就是没有了禁足令,子贤还是会钻狗洞出去。
“老赵,那怎么办呀?”
“钻狗洞。”
“哎呦。”
“小道早就被母后封了,往那钻。”
“是哦,老奴忘了。”
老赵又被三王子敲打头,他这记性就知道吃。
“瑶馨给。”
“那是张大人的令牌。”
老赵看到子贤从身上掏出一枚令牌给瑶馨,惊讶道。
“三王子,张大人的令牌为什么会在您身上,为什么张大人不和我们一起出来。”
“哎呦。”
“如果宇跟着来,子嫣这臭丫头又要在我宫中吵翻天的。上一次,和宇出来,结果子嫣在泰然宫闹了一天,还害得秘密通道给母后给知道封了。如果这次再把宇带出了都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子贤敲了敲老赵的头说着。
“老赵,你就放心,本王会保护你的,今日本王还把佩剑带上了,你就更不用怕了。”子贤对老赵说着。其实很多时候子贤只有和张宇一起才会带佩剑,这样才显示出他也和张宇一样像侠士。第一次遇到瑶馨,子贤把佩剑留在了张宇处,为了甩开子嫣只好连张宇也甩开了。所以很多时候没有张宇在,子贤都不会带佩剑,今日他却带上了。不过三王子的功夫,老赵倒是有目共睹的,但,他还是担心,所以很多时候都希望张宇能在。
今天天空上有些阴凉,山上的凉更重些。
“庭儿姐姐。”
“小言,你怎么来了。”
“庭儿。”
“太傅,您怎么也来了。”
“小剑,你去通知灵姚姐。”
庭儿在酒馆的后院里收拾,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带着眼睛看到不到手中撑着木棍的年近五十的瞎眼男子来到她跟前说着。庭儿见此状,马上让不远处练剑的小剑去通知灵姚。她便带他们到密室。密室于酒馆一层的书房墙壁之后,庭儿转动书架上的一本书,一道门打开,迎来是一个小间。庭儿带着这一大一小进去,触碰了一下通道的一个小灯柱,门就关上了,在外面看只是一面墙壁。
“庭儿姐姐,我娘呢?”
“小言乖,小剑哥哥已经去告诉娘了。娘等一下就会过来的。”庭儿轻轻安抚着小言。小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太傅感受着庭儿对小言的温柔,莫言是瑶珊的女儿,可瑶珊对莫言的态度都是冷冷的。太傅知道这是为何,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她把女儿取为莫言,就是不想让女儿陷于此,那怕是关于丝丝语言都不想沾到她身上。她对她冷漠是不想自己心有不舍。反而只有十五六岁的庭儿却像为母亲般照料着小言。庭儿的话,小言是会听的。莫言总是自言自语道着,娘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她了。虽然娘对她冷淡,可,她还是很牵挂她,很想她。太傅也是心软,于是就和她说过来酒馆找她们。他也正好要去了解事情的动向。
“莫言,不是和你说,不许随便出来。你怎么还把太傅也带过来。太傅眼睛看不到,要是有什么不是,该怎么办。”灵姚一过来就训了莫言。莫言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怜态。
“瑶珊小姐,你就不要责怪莫言了,是我要求她带我过来的。莫言还只是个孩子,瑶珊小姐,不要用要求大人的方式要求她,批评她。而且她也是想你了。”太傅和灵姚说着。
灵姚看着莫言,她在批评莫言的时候,她心里该有多痛呀。是啊,莫言才是个孩子,五六岁的孩子,她想娘也是本能之反应。其实瑶珊也同样想她的,可,瑶珊就是不能告诉她心里的半点情绪,包括爱她的心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知道。
“庭儿,你送莫言回山洞里。”灵姚还是狠下了心,不让她在这里呆久些,送回她和太傅生活的隐秘地方。
“小言,我们走吧。”庭儿伸着手叫着莫言。
莫言拉住庭儿的手,失落地走了,边走还边偷偷回头。灵姚只是假装看不见。等她们走了,她才望着密室的门口。
“瑶珊小姐,你是爱莫言的,为什么总是要对她如此冷淡。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她,但,你至少给她一点儿母亲的温暖也未曾不可。”
“太傅,莫言的事就暂且不提了。太傅,真的如您所说的。最近老狐狸都有些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瑶珊小姐,我此番前来就是要提醒你们,这个时候更要多加小心。贺伺这老狐狸往往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上次只是他的门生前来便无动静。这回,三王子正妃已定,想必他是会有所动的。”
“瑶珊知道,太傅,您近些日子还是少来酒馆为好,瑶珊怕贺伺的耳目众多,要是认出您来,只怕对您有危险。”
“瑶珊小姐,不必为老身担心,七年前老天留我一条命,今日它也不会如此轻易要回去的。倒是瑶珊小姐,为什么不和瑶馨小姐相认,为何不告诉将军,你还健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小言都已经那么大了,你还顾虑什么?”
“太傅,就是已经过去那么对年了,爹和娘都也慢慢淡忘了。倘若我再回到他们身边,只会给他们带来祸与害。小言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至于瑶馨。如今我能做的就是为子轩报仇,置之贺伺于死地,这样瑶馨还有哥哥,爹娘也会平安。”
“如果当年大王不是心慈,想必今日的天下就是他贺伺的天下了。”
“如果不是他,子轩也不会死。子轩就算是报仇,他亲手给他疼爱的弟弟那碗毒药,他亲手刺向大王那一剑,就已经还了。而且他也知道当年自己的国亡的真正原因,就是不被韩国灭,都会被周边的国而且灭。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就是自己的亲父王不是暴君,但,也不是治国之君。可,却没有想到子轩反而被贺伺利用了。激起了子轩和大王的战争,他想在此坐収渔翁之利。”
“原来当年大王早已经知道大王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没有想到宵妃是萧国的二夫人。大王一直以为大王子只是不公于王位的继承人,即使知道他有所动静,也是闭眼不理,只希望他日能明白,君王之位并非最重要。可,没有想到他是萧国的王子。大王更没有想到,贺伺已经知道一切,他还是幕后军师。只可惜,至今大王也未能捉到贺伺的把柄,这只老狐狸至今还是逍遥自在着。当初贺伺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大王子之报仇心,将大王拉下王位,而他可以在双方两败俱伤之时,顺位而上,改朝换代。他万万没有想到,大王子对三王子心软了,那杯毒药的成分还不至于取三王子之命。而大王,也有意放了大王子,对其不忍心。即便是大王子死后,大王都没有召告天下,他的身份,只是在宫中下令再无子轩此人。贺伺这狗奴才,一切未能如他所愿。他生怕自己的与大王子密谋的事情败露,便对有关于此事的人都赶尽杀绝,连家人都不放过。”太傅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地用手上的木棍搓动着地板。
“太傅,您要保重身体。我们还要手刃贺伺,为太傅的儿女及夫人报仇。”瑶珊安抚着太傅。
“灵姚姐姐,贤少爷和瑶馨小姐来了?”
“太傅,您在这里先休息。”
“瑶珊小姐,你去吧。老身会照顾自己的。”
瑶珊和太傅说完,就随着来通传的小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