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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局中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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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概是张夕文这辈子最跌宕的一天。

清晨,《东方日报》的头版莫名其妙地被换成了一张大表,里面列举了五年来被他临时撤掉的所有稿件,报道涉及的问题企业挂左边,和日报有赞助关系的挂右边,两边的名单长得就像一对胞胎。

创刊五十周年的大日子,《东方日报》却雍容华贵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扇得那么响,简直举国皆惊。

最妙的是,所有编辑都不知道那张表是怎么放上去的,明明他们手上的样张,头版还是张夕文亲笔撰写的创刊五十周年贺词!

没到上班时间,张夕文便接到集团的电话,火烧火燎地赶去处理善后,然而为时已晚。日报的纸质版已经印刷发出,电子版也被蜂拥转发,《东方日报》的乌龙头版宛如夜空爆开的烟花,只能欣赏,绝无可能回收。

这是《东方日报》创始以来最大的危机事件,为此张夕文忙得焦头烂额。然而这还不够,那个被张夕文架空已久的集团理事会这天忽露狰狞之相,十几口子老领导齐刷刷地坐在会议室质询他,那阵势,仿佛集体焕发第二春,最美不过夕阳红。

理事会背后串联已久,显然有备而来,会议决定东方日报集团总经理兼副社长张夕文同志停职查看,即日执行。他的停职公告也下发得异常迅速,集团前所未见的高效率。

古往今来,越是位高权重之人,摔下宝座的时候越是狼狈,不为别的,只因为推墙的人特别多!

自打王樱兰离开他的那天起,张夕文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从头到尾保持了足够的风度和淡定。尤其是亲眼看到那纸停职公告的时候,张夕文几乎哑然失笑——失职什么的写写也就罢了,“包养情妇若干,作风不正”这样的句子也写出来,真不知道在丢谁的脸。

给王家办事的人,就这水平,难怪这么些年都熬不过他张夕文!

头版乌龙,总经理停职,这天的东方报业大楼内,宛如连续经历了两场十级地震,张夕文从大楼出来的时候,门口保安看他的眼神都透着惊惶。

独自站在报业大楼高耸的台阶顶上,张夕文仰头望着天边的云霞,有种恍然出世之感。

他的身后,是他曾经的王国。他的面前,是一级级的下坡路。

十五年前,进入东方日报集团的第一天,他站在台阶的最底端仰头向上望,集团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着高空流云,仿佛可以直达天穹。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往上爬!爬到最高,爬到没人敢俯视他的位置!

十五年后,他站到了高阶顶端,然而他这辈子孜孜以求的一切,宛如夏日冰消。

今天,他又看到了十五年前的起*点,然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张夕文,已经老了。

回首这些年,他追逐着虚幻的权势,一直走着弯路。他的人生弯成了一个零,弯成了一个句号。

终结之时,除了衰老的自己,什么都没剩下。

到如今,如果说他对这世界还有什么挂念的话,大概只剩韩青竹了吧……

离婚也好,停职也罢,归根究底,都是为了她。

如果……此刻她能来他身边,对他温存一笑,那么他真可以大笑三声悬崖撒手,归隐田园了此残生!

然而她不会,因此他也不能。

那样温暖明媚的笑容,却从不对他绽放……

那就抹去好了!

至于何时……不得不承认,天才果然是天才,居然能在报纸印刷的最后关头换稿,也是好手段!

也好,大家都玩大手笔,够天马行空,才不枉他这么多天的筹划!

正寻思到此处,兜里手机忽然一声叮响。张夕文划开一看,不禁笑出声来。

你果然去码头了吗?

非常不错!何博士,你真的很能耐,也很上道!

看来我们都很清楚,韩青竹那样的女人值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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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晚上6点多的时候,是S市郊南平工业园最昏昧的时刻。

白昼退去,夜幕拉开,路灯依次亮起,整个工业园仿佛笼罩在一片黯淡的迷雾之中。

张夕文从园区西北角进入,悄无声息地走进一间大库房,在成堆的电子器件中曲折穿行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一个小房间里看到了他要的人。

他买下了何时的命。

向来干净整洁的男人,此刻浑身伤痕和血渍,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看来已被殴打多时。

打人是个挺累的活儿,几个围着何时的马仔显然有些疲沓,纷纷点着烟抽。间或有一个来了兴致,便上去狠踢何时一通,算是解闷。

小间的一角的折椅上,坐着一个相貌忠厚端正的男人,正是传说中已偷渡出国的慕有义。

他带着轻薄的白手套,拿着软布专心致志地擦着一把左*轮手*枪,面前的小桌上,散落着几颗黄铜色的子弹。

张夕文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马仔头头阿炎哥倒是冲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哎哟,大领导,您再晚来一会儿,我可保不住还有活人给你!”

张夕文走上前,伸脚拨了地上的何时一下:“醒着吗?”

阿炎哥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头,往何时背上按去,然后满意地听见一声闷哼。

这就算是验了货。

张夕文二话不说扔给阿炎一把车钥匙:“车停在C7栋的地下车库,证件和钱在都后备箱!”

慕有义这才终于抬起头,冲阿炎使了个眼色。阿炎带着手下急匆匆走了出去。

慕有义给手*枪装满子弹,冲张夕文亲切一笑,把枪递了过去:“张总既然花了大价钱,这个小玩意儿就算是赠送的。”

张夕文瞥了他一眼。明白他要报仇,却很小心地避免亲自动手。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添一条人命就是一个变数,慕有义绝不肯冒这个险。

心思缜密,狡诈如狐,却始终不够果断大气,这就是他的个人风格。

张夕文这些年,从来都防着他的算计,只是这次,他真的不在意。

慕有义瞥着地上的何时,和气地提醒道:“掀我盘子的人必须死,回头可别还我一个喘气的!”

张夕文冷哼一声,一把抓过枪。

出门前,慕有义最后拍拍他的肩:“子弹都用上,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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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张夕文和奄奄一息的何时。

这个最终的时刻,他等了很久,也忍耐了很久。

给何时一枪了结他,这样太简单,对不起他长久以来耗费的心神。

潦草的结局,他向来不喜欢。

张夕文弯下腰,用力扳起何时的头,一片血污中,墨色的双眸盯死了他。

这种状态下还有这样的眼神,意志力果然不弱!

张夕文淡淡一笑:“何博士,大天才!你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想明白没?”

何时的嘴角艰难地扯动一下,答道:“是你设了这个圈套……你知道我在监控他们的电脑……”

张夕文点头:“你是世界顶尖的黑客,他们那几台破电脑还不是你盘里的菜?所以我们只好将计就计,让慕董亲自演了出戏,假装今天要对韩青竹下手,你果然忍不住往坑里跳!”

“没想到吧?他们报复的目标是你,因为你才是掀盘子的那个人!”

何时胸口一时剧痛,忍不住干咳了一阵,唇角涌出新鲜的嫣红:“你们……逃不掉的……”

“到了这地步,你就别嘴硬了!”张夕文啧啧摇头,仔细欣赏着他的痛苦,不自禁加深了笑意:“天慕的人你都得罪,到底图什么?这事归根究底是为了青竹那个学长,她心里装着别人,你怎么受得了?

何时冷冷地望着他:“你明知道他们要杀谢琰,却眼睁睁看着……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

“是他自己找死!我没有知会他的义务!”张夕文一把拽过何时,枪口用力戳进他血肉模糊的肩胛,满意地看着他痛苦地抽搐:“我跟你不一样!爱她就要得到她!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这才是大赢家!”

何时痛极,干脆大笑:“怎么办呢?青竹从来就没给过你那资格!”

“那不过是因为她傻!”张夕文冷厉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今天晚上慕有义的人就会把你的尸体扔给她看!她要哭就哭吧,崩溃也无所谓!女人崩溃一回就什么都醒悟了!”

何时微微眯着眼,目光如利刃:“这么说,为了不让你得逞,我必须活下去了……”

“你觉得你能吗?”张夕文手里的枪随即向上移,用力顶住了何时的额头。

“为什么不能?稍微计算一下就知道,我的死亡几率不会超过30%。”

张夕文笑不可遏:“你只有一条命!杀你只要1%就够了!”

何时淡定地望着他:“我不是梁小嫣,任你宰割。”

张夕文瞬间散发出地狱一般的幽寒之气,手*枪禁不住地颤了一下:“你果然在调查她!贾柯的材料是你给的?你利用她来敲诈我!”

“你毒死了她,一条人命在手,总会有人去调查的。”

“毒死?呵呵,你有证据吗?”

“没有。一个长期吸毒的人死于吸毒过量,事故太合逻辑!”何时遗憾地干咳好几声,“你用戒毒的借口锁着她,两天不给她毒品,等她毒瘾发作精神恍惚的时候,再让她一次性注射过量的毒品,从头到尾不用你动手,哪来的证据?”

张夕文于是笑出声来,越发攥紧了手里的枪:“何博士,你真会编故事!”

“故事只要符合事实,有人就会恐惧!”何时无比嘲讽地轻笑了一声,“为了这个故事,你给了贾柯多少钱?——不,或者我应该问,为了这个故事,贾柯是不是变成了尸体?”

张夕文抿了抿嘴,眼神闪烁得厉害,却连声冷笑道:“你们公司的助理失踪,干我什么事?我们很熟吗?”

“不是上过床了么?还不够熟?”

“她一直惦记的人是你,我倒觉得你有杀人嫌疑!你指控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时摇头,再次叹息:“没有,你做事向来干净,她的东西你都清理过了,还能有什么证据?我想让你进监狱,自然也不能靠贾柯的案子。”

“让我进监狱?”张夕文宛若听见了天上掉下来的笑话,“你都要死了,还一心惦记让我坐牢?”

何时却认真点了点头:“要不是为了关你进监狱,我赤手空拳跑去码头做什么?挨打好玩吗?”

张夕文顿时眯起眼,沉声道:“你在玩什么花样?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博士,别做梦了!”

“不,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时轻吁一口气,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张夕文,你杀人的证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所以我贡献自己当受害人……今天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来……”

何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禁不住又是一阵催心的咳,触目的嫣红从嘴角涌出:“张夕文,今晚你成了现行犯!很好!我一定要你进监狱!”

“为了让我坐牢,你拿命来拼?”

“把你们都关进牢里,竹子才能无忧无虑的活着!为了这个,赔上命算什么?我觉得超值!”

张夕文的手*枪对准他的额头,阴狠道:“我不会进监狱!你却一定要死!”

何时轻声一笑:“难道你又算活着吗?你活着的话,为什么梁小嫣一直跟在你背后……”

梁小嫣造成的狂躁和恐惧已经深入张夕文的骨髓,明知不会,却仍然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何时忽然发力,朝张夕文猛撞过来,张夕文条件反射地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小房间的门被用力撞开,张夕文瞬间被人扑倒在地。

两名人高马大的警察用力按住张夕文,利索缴械,双手扭到身后上了手铐。

警察的身后紧跟着余寒江,大步冲进来,焦急万分地扶起何时:“Hoson!你怎么样?Hoson!”

定睛瞧见他满身的血污,余寒江的手禁不住地颤抖,大声喊道:“我说了这是个馊主意!可你说你计算过,保证没事的!现在你给我醒醒!何时,你给我醒过来!”

一片忙乱中,随队医生赶过来查看何时的状况,然后吁了口气道:“没有中弹,近距离射击,人被震晕了。”

被按在地上的张夕文忽然大喊起来:“听见没?这只是事故!擦枪走火而已!”

余寒江上前狠踹了他一脚,冷声道:“你真以为何时是单枪匹马来的?我一直跟着监控你们!慕有义在停车场已经被逮捕,你故意杀人,人证物证齐全得很!”

“梁小嫣的死,贾柯的失踪,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你就等着坐牢吧,张夕文!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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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救护车,闪烁着刺目的红蓝灯光,南平工业园区的这个僻静的角落,今晚注定纷乱不堪。

余寒江紧随着何时的担架出来,正要上救护车的时候,猛然瞧见警戒区外青竹正拼命挣着往里冲,一边大声喊着何时,却被一个小警察用力扯住。

然而没等小警察松手,张夕文已经被押了出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张夕文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他看到青竹的眼中满是惊恐和悲伤,那脆弱的小模样,看起来特别让人心动!

张夕文一声声喊着青竹,此刻他再不用掩饰,再也不必假装,他不用顾忌周围的目光,他就是这样迷恋着她,迷恋到发疯!

然而青竹一眼也不曾看他。

她从他面前飞奔而过,一头扑在担架旁,拽着余寒江问道:“他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不等余寒江回答,何时满身的鲜血已经让青竹眼前发黑。

余寒江赶紧搀住她:“你别急,他还活着,还活着!”

担架上了救护车,两人忽然听见张夕文疯子一般的笑声:“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韩青竹,何时一定会死在你面前!哈哈哈……”

余寒江用力关上车门,咬牙切齿道:“我要请最好的律师团!我要让他死在牢里!”

青竹只是趴在担架边,赤红着双眼,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何时的名字。

余寒江实在不忍听,一手扶住她,却又不自禁地别过头去。

救护车在路上飞奔,随队医生开始做各种紧急处理,青竹眼巴巴地望着何时,默然哽咽良久,忽然咬牙恨道:“何时,你要敢不醒过来,我就找人随便嫁!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听见没有?你个言而无信的大混蛋!”

余寒江听着青竹这么发飙,顿时无语得直扶额。

不料这话还真有接茬的!

担架上的何时虚弱地喃喃道:“你……敢……”

青竹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抱住他痛哭出声。余寒江在一旁叹息不已。

Hoson你个傻瓜!

你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还能跑哪去?

她就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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