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1 / 1)
一行人趁着官民皆处于震惊中,灰溜溜离开客栈,快马加鞭甩了几百里才松口气。本着低调出行的初衷,刚出来就被打得粉碎。但无人责怪银墨。用阿小的话来说,师父武功高强,一招制胜是妥妥的,除了太吓人。
“当时我看到那么多树叶组成一面墙刮过来,身子就飘了起来,沐浴了树叶澡——顺便还飞了一只勺子过来敲脑袋。可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打算蛙泳时,抬头一看,师父神圣的光辉像太阳一样照进我眼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麻袋如同花瓣般飘落,落进我心里,温柔了我所有的岁月!我一定是为见证那一刻的奇迹而活到现在的!”阿小说得声情并茂,眼泪哗哗。
银墨脸色发冷,站起来走开。其他人坐在午间歇息的小树林,表情各异。阿小还要屁颠屁颠跟上银墨,阿依斥责别添乱,才安分了。
“好想看看师父装在麻袋里的样子。”阿大道。
阿二阿三纷纷附和:“一定很好玩。”
阿依频频看向银墨背影道:“放尊重点!那可是银河的师父。”
“少主不用装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银河河边汲水回来,笑问:“在说什么?”
阿依眨眨眼睛,特别乖巧地坐正身子,“在说到了洛阳吃什么。”
“在说师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阿小嘴快。
银河果然神色凝重。阿依丢了十八记眼刀给阿小,阿小躲到阿大背后,阿依照杀不误,四只侍从俱瑟瑟发抖道:“少主别瞪我们了,脸都扭曲不好看了。”
阿依回神,深呼吸,转瞬还是那张能掐出水的脸,柔声道:“师父身手不凡,区区盗贼之流,不在话下。”
银河道:“我只是奇怪,那采花大盗在江湖是出了名的好女色,为何青天白日劫到了我师父头上?”
众人默默。
最终阿依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师父长得真好看。”
“是吗?”银河呆滞。
“要不是先遇到你,我可能会喜欢上师父呢。”
“诶?!”
阿依笑得灿烂:“呆子。”
银墨走出林子,见苏燎在喂马,脚步一顿。片刻,脚尖轻盈离地,直接跃到马车上。苏燎抬头笑,没什么话。银墨站了站,掀开帘子进去。
其实很想问问,后背掌伤如何了。银墨暗暗纠结,即使出于长辈的涵养,也该问候一声。但想到他叫了自己名字,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像是共同协定,之后谁也没有提及为什么会叫银墨名字——也许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又或者是幻听,银墨不想确认其中任何答案,只觉得微微燥热。
“前辈?”
“嗯?”
“我已经叫你四五声了。”苏燎一只胳膊肘抵着车门,姿势潇洒,“没事吧?”
“没事。”银墨尽量镇定。
“真奇怪,按照二流小说的走向,中了春\药的主角不是应该欲\火焚身、不着寸缕了吗?然后总有人献身,与之缠缠绵绵、黏黏糊糊三天三夜才罢休。前辈都用不着褪半件衣服,若无其事该干嘛干嘛。”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前辈太厉害,我还远远不够呢。”
听着像夸赞,又不像。银墨道:“中药的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让其他人知道?”
“嗯……好事?”
“啊,抱歉,口误。”苏燎笑着去给其他马喂草,喂得相当凶残,“快点吃,吃完了好上路。”
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