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合欢(1 / 1)
那些男子一听,并无半分意外,皆是朗朗大笑。
“无碍!这般美人哪有男男子不爱的?”
“嘻嘻,我们可是男女通吃的!”
鸳鸯蓬散着头发心如死灰。她感觉眼前的这些人如豺狼虎豹一样的可怕。她攥紧手上的发笄,刚烈道:“你们要敢过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别呀!你死了云大哥会心疼的!”男子一一让开,澜儿郡主穿着一袭大青袍换了身男儿装扮,从里间的雅阁走了出来。
鸳鸯怒声质问:“你为何骗我来此?”
美眸中透着嫉恨:“因为云大哥!云大哥以前对我那么好,可自从回来以后,他总是魂不守舍,他三番五次请旨去山阴,明着说是为了办案,其实还不是拿办案打掩护好同你这贱妇私会!”
鸳鸯啼笑皆非:“可笑!他去山阴那是他的事,之前我我与他并不熟识!郡主不要随心而论妄自揣测!”
澜儿根本都不信:“我人小心可不小!昨儿个你们在福兴楼欢好当我不知情吗?贱妇!你不是离不了男人吗?今日有这么多的男人陪着你你就别在纠缠云大哥了!”她眼中的歹怨不断扩涨着瞳孔,瞬间,她又笑魇如花。
鸳鸯看着她,一脸的漠然:“这些话你该对你的云大哥说,是他纠缠着我不放!”
澜儿走近她狠厉道:“你真不要脸!都缠到京城来了居然还在这装清高!你们通通过去把她衣服扒光!我要叫云大哥看看,这个婊子有多放荡!”说完,她身旁的男子齐齐应声,步步紧逼着鸳鸯。
鸳鸯高举木笈往自己脖子上扎去。澜儿袖内飞出一枚暗器,恰巧击掉了她手上的木笈。
霎那,鸳鸯不容多想,飞快闪身,脑袋磕在了漆栏上。顿时,血流如注,溅的栏上血迹斑斑…。
过了晌午,仍不见鸳鸯回来。茉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会出什么状况!她匆匆下了楼,在客栈门口翘首盼望。疑想鸳鸯极有可能是遭了澜儿的扣押,心中更不安了。那个刁蛮郡主起先制造了一起丢失银票的盗窃案,见没能得逞又把少夫人给请了去。说是请,说不定少夫人这会儿早被关在了牢内!茉儿想到了纪云泽,她匆匆返去楼上,对那纪侯府派来的三个婆子道:“几位妈妈,你们快回去告诉侯爷,就说杜娘子被郡主带走了!叫他速去解救!”
三个婆子想想不对劲,便点头应允。
方婆子和武子一进门,茉儿就迫不及待的问:“看见少夫人了吗?”
二人摇摇头。
“我们在将军府前停了好久,就是没见小姐出来。”武子垂头丧气的道。
茉儿跌坐在榻上哭道:“我真是笨!当时怎么就没跟她一起去呢?那个郡主明明就是不安好心呀!”
三人唉声叹气,束手无策。
那些男人见鸳鸯躺在了地上已不省人事,有些心有不忍动了恻隐。
“郡主,她都这样了不如就此罢手吧?”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出来小心提议。
此话一出,几个男子随声附和。可这澜儿郡主生性骄纵跋扈心歹手辣,加之她又一心倾慕纪云泽,岂肯善罢甘休?
只听她刁毒道:“一群废物!被这贱妇勾去魂了么?竹桃!把那合欢茶拿来!”那个引鸳鸯进来的小丫头端来两盏清茶,这并非只是清茶,而是遵照澜儿的命令溶入了大量的合欢散!
小丫头端过一杯,拖起鸳鸯直往她嘴里灌。
清秀男子迟疑道:“她已经危在旦夕,不能在给她强服激害身体的毒药。”
澜儿扬手狠掴了他一耳光:“怎么?你看上她了?本郡主就成全你!喝了它!”
清秀男子低头谦卑道:“小的不敢。”
澜儿指着身后那些战战兢兢的男子,一声呵斥,便出来两名男子上前死死摁住了他,强行把那合欢茶灌进他的嘴里。
“把这对狗男女拖进房内!”澜儿自鸣得意,嘴角浮出一丝邪恶,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成了人人践踏的破鞋,云大哥还稀不稀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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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泽一听鸳鸯被澜儿请去,心知必是凶多吉少。澜儿霸道专横手段凌厉,鸳鸯哪能抵住她的迫害?于是他便去将军府要人。而将军府内不但没鸳鸯,连澜儿都不在!他有了不祥的征兆。
纪云泽吩咐几个属下不动声色的向澜儿经常出没的地方找去。
将军府大门前,澜儿坐在马车里,冲纪云泽娇嗔的笑了笑。纪云泽跃进车内一语不发,把她揪了出来。
“你把她带哪里去了?”他沉沉问。
澜儿无辜睁大眼眸:“云大哥说什么?澜儿不明白。”
纪云泽低哑道:“杜家公子!”
澜儿甜美一笑,挎着他的胳膊道:“云大哥真是冤枉我了。我是叫竹桃请了他,可我跟他聊了会儿天,就有事先走了!”
“她人呢?现在在哪儿?”纪云泽捏住她的臂腕,逼问道。
澜儿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他还在‘君心居’…。可不是我叫他去的,是他自己原意去的…。”
纪云泽发狠推开她,独自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澜儿拍拍两手一副好戏开场的神情,跟了过去。
鸳鸯头痛欲裂,额上的血已凝固。纱帐下暖榻上,她暴露在外的肌肤微微泛着粉色。腹内的一团火积压的她浑身发热,那蠢蠢欲动的躁动在体内不停的沸腾。蓦地,似是碰上了柔滑之物。她嘤咛出声。
她顿感羞耻立即咬住了唇。微微睁眼,看见旁边有个光着身的男子正吸吮着她的脖子。她羞愤至极,吃力撑着身子,无力打了那男子:“滚…。”
男子秀眼迷离,粗喘一阵含糊道:“你我都服了合欢茶,唯有交合才能祛掉体内的毒…。娘子快依了我…”
“不…。求你了。不要这样…。”她流着泪,颤着身子苦苦哀求。
男子搂着她,体内那团熊熊烈火越积越旺。他褪掉她的深衣,手掌不停的在拿玉体上摩挲。
鸳鸯痛苦万状的闷哼,嘴唇咬破了一道血紫。
房门一下被有力的撞开!纪云泽疾步冲了进来。
帐下,他看见那对男女刺身裸体,旖旎缠绵。血液噌噌上升,脑门上青筋暴跳。怒不可遏的他扯掉红帐,一脚把那男子踹趴在地上。他脱下长袍裹住了鸳鸯的身。
纪云泽红着眼,像头暴怒的野兽:“拿剑来!”武夫奉上剑低头走了进来。
澜儿也跟了进来,她冷笑:“云大哥,你可看仔细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婊子!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纪云泽抽搐着嘴角上前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澜儿踉踉跄跄,倒在了地上哭咽不止。她没料到纪云泽会为这个女人打她?纪云泽凶残的拔出剑,狠狠刺进了那男子的身体。男子翻着白眼一命呜呼。
“澜儿我警告你!你要在敢打她注意别怪我翻脸无情!”他铁青着脸,抱起鸳鸯走了出去。
澜儿看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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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偎在他怀里,心里有了丝宽慰。还好他及时过来…。
她想起在山阴安瑞寺遇见歹徒时,他救她的情形,事后,他还向她索要头上的簪子。
心里不禁起了一丝甜意。
只是,合欢茶已经侵噬着她的全身,他这样搂着她……
“谢谢,请把我送回客栈…茉儿他们会着急…。”鸳鸯喃喃的道。
纪云泽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先别忙着感激!”
她迷惑看着他。他紧紧抱着她。
她皱着眉,额上淤血的那一块触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
疾风刮着车窗,马车快速的向前颠簸。鸳鸯下意识的抱住他腰。他轻笑,意味深长的睨她:“抱稳了,小心摔倒。”
鸳鸯无地自容的红了脸。纪云泽顶住她的下颚,大掌伸进了袍内:“难受吗?”
鸳鸯的脸更红了,她试图扒开那只撩拨她的手,他却捉住她手就势交叉相握。
“啊…”她低叫出声。他霸道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脊背上抚摸着。
鸳鸯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奔溃,她泪眼朦胧,难受的蹙着秀眉手儿不停在他胸膛上轻捶。
纪云泽撩开一半袍子,俯下身在她体上颠狂的吸咬着:“他摸你哪里了?这儿还是这儿…”
鸳鸯迷蒙蒙的摇头轻嗯。纪云泽惩罚般的咬住她……
“爷,到家了。”武夫扯住缰绳,在外禀道。
纪云泽平定一下喘息,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