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依附于他?(1 / 1)
风儿阵阵,嫩芽新出的桂树上迎面芬芳。杜喜贵夫妇正在院内悠闲的晒着太阳,少游和杜鹃围着桂树嬉闹的转圈。
纪云泽横抱着鸳鸯从圆拱们那边走了过来。杜氏夫妇见状忙走过迎上。
鸳鸯微微侧过脸,看向父母心中更觉尴尬。杜喜贵喜形于色,躬腰客套的道了句:“有劳侯爷了。”
杜氏低着姿态,神色复杂的进厢房摊开了床被。
纪云泽不应杜喜贵的话,越过他踏进了房里。
少游和杜鹃眨巴着眼,新鲜好奇的趴在门上朝房屋瞄着。
“去去!上院子玩去!”杜喜贵走过来压低着声厉瞪着儿女。杜鹃和少游吐吐舌头拔腿便跑了去。
此时,几个丫鬟拿来了纱布和碘药,端着热水匆忙忙的进了屋。
杜喜贵在旁瞧着心中沾沾自喜;杜氏焦虑的望着屋内,心心念着鸳鸯的伤势:“我想进屋照料一下,再说,有个男人在旁多不方便。”
杜喜贵把她推到廊沿下,道:“侯爷在那你去做什么?若进去了只怕他们才不方便呢!”
待洗净额上的血迹,纪云泽便那剪好的白纱条,动作轻柔的包扎好鸳鸯头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丫鬟们识趣的退出厢房掩实了门。
纪云泽坐在榻旁深情注视着鸳鸯。鸳鸯别开脸用棉被紧裹着身体:“请你离开…。”
纪云泽眼里呈现着意犹未尽的无限渴求:“我可不想半途而废。”他坏笑,抚着着她酡红的脸蛋。
鸳鸯一想起方才那番羞煞情景,脸上又增烫了几分,不知是纪云泽手掌贴上去的缘故还是因为那至今还没退散的合欢毒?
纪云泽放下帐幔,柔声道:“早同你父母一起过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你何必在在意那些过去呢?”
鸳鸯咬着唇默了片刻:“那你实话告诉我,冯家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纪云泽摇头:“满朝上下无一不参举冯有道的,早在几年前就听他和乱党勾结。鸳鸯,有的事并不是单看表面。”
鸳鸯半信半疑道:“那你凭何从朝廷通缉的罪犯摇身变成侯爷?这些话你诓骗鬼的吧?”
纪云泽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叹一口气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能说我当时是被人陷害入狱的,”他神色蒙上了一层阴郁。
鸳鸯见状,沉思不语。
纪云泽趁机在她耳旁喃道:“这些事不是你能顾暇的,眼下最要紧把你体内的合欢毒排出来…。”
鸳鸯推开他:“我已经没事…没必要…。”
纪云泽就势抱起她,胳膊圈着她的脊背,双手抚摸着她的长发。鸳鸯无力蹬着腿,娇呼一声,秀脸皱成一团。
纪云泽知她受伤经不住这般折腾,便把她横抱在腿上,
腹内的那团火在次被他引燃,她一下丧失所有理智张着嘴巴声声嘤咛。她情不自禁攀绕住他的脖子与他相拥而吻…。
已过黄昏,夕阳西下,桂树的斜影映照在斑驳的门壁上,如火的残阳为它增添了一抹绚烂。
他托着她身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道:“叫我云郎…。”
鸳鸯凄怨一瞥闭眼不语。
鸳鸯痛呼,在他背上深深抓挠出几道血痕。
纪云泽痛心中又夹杂着些许恨意,她可以给他身体,唯独那颗不轻易敞开的心扉…。
“爷,属下有急事禀告!”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纪云泽不耐应道:“明日再议!”
外面的人又道:“燕党已攻下山阴,连夜又进了江南一带,皇上传你进宫商议战事。”
纪云泽一听,停了动作翻身下了榻。他迅速披上长袍看着榻上柔弱虚脱的妙人儿:“乖乖休养,等我回来。”
鸳鸯早已清醒,裹着被似笑非笑看向他:“我已兑现了承诺,侯爷也应该兑现承诺才是。”
纪云泽冷冷一笑:“我说过,我会尽力的。”他正要出门忽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又道:“换了旁人伺候或许你不大习惯,我已叫人把那茉儿三人传进了府里。”
鸳鸯见他离去,慢慢起身穿上了衣服。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被人随意发泄的玩物,不觉中,泪水滚落了一脸。
杜氏进屋掩住门,看一眼那凌乱的床榻,红了红脸颇感难为情。她扭头欲要出去,鸳鸯唤住了她。
杜氏瞅见她额上的伤,难过一会子道:“山阴是回不得了,现如今也只有留在京都。唉…。前几日你随性子跑去客栈,没想到却招来郡主的加害,鸳鸯,我瞧侯爷对你很是在意,再者你们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就死心塌地的依附于他?”
鸳鸯低埋着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锦被缄默不语。杜氏又道:“如今外面兵荒马乱,我们这托家带口的又能去哪里呢?你弟弟妹妹又还小,将来成不成气候就看你…”
“我的孩子呢?爹说卖给了京都一个商人,这商人住在哪里?”鸳鸯突如其来的问道。
杜氏惊慌一下,想了想道:“孩子就由他去吧,你若把他带在身边,只怕侯爷会有所顾忌。”
鸳鸯轻声道:“他要真在意,就不会顾忌我有孩子。”
杜氏道:“可那也是冯清远的孩子!你曾是有夫之妇他倒是不在乎,莫说是他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大度到替别人养孩子!”
鸳鸯心里自然知道母亲说的有一定道理,于是也就没再应什么。自顾捻着一撮发丝,总是牵挂着那份难以割舍的母子情。
杜氏又讲了些宽慰的话,鸳鸯也听些进去,因她有伤,杜氏没聊多久便叮嘱她躺下自去了了正屋。待母亲走后,她疲累的倒在榻上,眼皮沉重了起来。
晚饭时,恰巧茉儿方婆子和武子已来到。整个院子一下热闹起来。丫鬟们如往常一样,按着纪云泽的吩咐,一日三餐,丰盛佳肴鱼肉不断。杜喜贵心情高兴,就叫茉儿他们一起上了桌。
一顿饭下来,杜喜贵又喝了些小酒,开始在下人面前吹嘘自己能耐夸鸳鸯有本事,好在府上的丫鬟都已撤退,杜氏才稍稍安心。
为恐隔墙有耳,吃罢饭,她吩咐武子把杜喜贵扶进了厢房内休息。
茉儿和方婆子提着鸳鸯留在客栈的包袱,进了鸳鸯休息的厢房内。
鸳鸯听见动静,微微睁开了双眼,见是她们,牵强一笑。
茉儿见她这样,忙上前关怀问:“少夫人,那个郡主是不是叫尝苦头了?你这额头不言重吧?”
鸳鸯摇头:“没事,我自己磕的。”
方婆子笑道:“侯爷叫我们过来陪你,看来他对少夫人不赖。”她说完,又捂着嘴改口道:“才不能叫少夫人了,得叫小姐才是。”
鸳鸯忧愁道:“你们以为来了这里就是好事吗?一如侯门深似海,这里人心难测事事都要谨慎,错走一步你就永无宁日。相比冯家这里才是一个万般煎熬的水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