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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难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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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坐在炕沿上,静默良久终于开了口:“这件事万不可叫你父亲知晓。你还年轻,明儿我去包一副坠胎药把孩子打掉吧。”

屋里又一片刻的沉寂。鸳鸯不作声,只埋头抚摸着小腹心中暗道:母亲为何不换个角度考虑?这是她的孩子她又怎能忍心?

杜氏见她不语,压着声音劝道:“娘是为你好,冯清远成了阶下囚,你又何必为这个孩子连累自己呢?”

鸳鸯缓缓摇头:“冯清远对我不薄,如今他爹死在狱中他又被朝廷流放去了边界,是生是死还没个着落。那个容芳又是居心叵测,就算她怀了他的孩子也不可能生下来。难道娘是叫他断子绝后吗?”

杜氏叹一口气,摇头道:“傻妮子,你忘了他娘先前是怎样给你气受的?自打你进了冯家,他冯清远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纳到屋子里!他想过你的委屈吗?如今你倒好,为了他的孩子竟白白作践自己!”

“娘,有些事您不明白…再说,这岂止是他的孩子?这孩子也是我的骨肉。”鸳鸯泫然,扑通一声跪在杜氏的脚下:“女儿求你,就让我把这孩子生下来吧。”

杜氏亦是一脸的泪,她扶起鸳鸯难为情道:“你这是何苦呢?教你父亲晓得,你就没法在家立足啊!”

鸳鸯神色一黯,母亲说的不无道理。若是那样,父亲一定与她断绝亲情关系。

她拭干泪,轻语说出一番惊震的话:“那女儿离开杜家永不踏足家门半步。也省得给您二老丢脸。”

“唉…。你说这话真叫娘寒心!你一个弱女子又带个累赘,能去哪儿?”杜氏吸吸鼻子,看向窗外:“你执意生下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只好暂且瞒着你父亲,等出怀了在说吧。”

鸳鸯感激抱着母亲,心情也随之复杂,等孩子出世后,山阴城恐怕是呆不得了,可她身单力薄的女子又该何处何从?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好好规划自己迷茫一片的未来。

转眼间,夏末秋初,绿柳成荫随着季节的转换变成了枯叶凋零。鸳鸯坐在门外飒飒作响的古松下绣着金额丝雀。脚下的竹篮子里是一堆绣好的花鸟图样。少游和杜鹃围着她欢快的嬉闹。

织缂间,她望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叹息一声。纸是保不住火的,等秋天一过,她这身子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到时,父亲一气,在想方设法逼迫她拿掉孩子…。想到这,心中被忧虑填堵的难受在没心思回针走线。

这时少游附到她腿前,摸着她的肚子天真问:“鸳鸯你怎么变胖了?”

鸳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拉着他手起身转进了大门:“那是因为娘把好吃的都给了我,以后你在挑食可别怪我把它全部吃完。”

杜鹃跟在身后嘟着巧嘴道:“才不是呢,先前娘快要生少游时,肚子也跟大姐这样!”杜鹃到底是大些,鸳鸯浅浅一笑,扭头又拉着她的手径直回到了屋内。

刚落座,便听见杜喜贵在院子里的破口大骂之声。

鸳鸯屏息静气凝神听了起来。

“把那死妮子叫出来!老子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小点声!被街坊四邻听见了就不闲丢人?”

“丢人?老子丢的人还少吗?死妮子!快滚出来!”

鸳鸯暗叫不妙!定是杜鹃刚才不忌童言的一番话被父亲无意听见了!怎么办?这一出去准是露馅!平日父亲早起晚归一心用在他那萧条的铺子上,所以也就没怎么注意她。今日哪想到他突然回来的这么早?

鸳鸯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耳听到急燎的脚步声正朝这里快步奔近,她一横心打开了房门。

杜喜贵先是一愣,打量起她隆起的腹部,这一看差点没把他肺气炸,怒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几丈。在杜氏还没来得及拉住他时,他顺手给了鸳鸯一个耳光:“贱骨头!”

杜氏吓的直冲进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鸳鸯。

鸳鸯面无表情的看了杜喜贵一眼,转身自去柜子里翻找着包袱。杜氏以为她这是要离家出走,慌忙上前苦口婆心一番劝阻。鸳鸯仍是不言一声。

杜喜贵单手叉腰开骂了起来:“我算是活该倒霉生你这么个讨债鬼!这下好!你一个人我都管顾不来又帮我添个小的?当初冯清远被流放你怎么就不随她一起啊!让她走!走了我眼不见为净!”他一边谩骂一边气咻咻的拍着桌子。

杜氏愤愤驳道:“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要怪你就怪自己眼拙!把闺女嫁给一个叛臣之子,她一生就这么给毁了!”说时,她又伤心的拿着帕子拭起眼窝晶莹的泪花。

杜氏这番话直把杜喜贵堵的哑口无言,他见说不过,抄起案上的瓷花瓶欲要摔甩在地。无奈几次犹豫终没下得去手。

“都够了!”鸳鸯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檀木方盒:“爹娘,这是我做绣工攒下来的一点积蓄,我把它都给您二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不用爹说,我自会离开!”

杜氏把那檀木盒往那包裹里放,一口拒绝道:“我们不缺钱,快留起来自己用,等孩子出世你不…。”

“谁说不缺钱?铺子的生意一直都好不起来,你心就没数?”杜喜贵疾言厉色的打断杜氏的话。

鸳鸯拂开杜氏的手,把盒子放在了案上。杜喜贵稍稍平静,伸手掳起方盒,哼的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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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倚在床栏上,盯着泛黄的烛火静静出神。生了孩子她要去哪儿?去找冯清远?这好像根本是不切实际。就算她有心也没那个力。那遥远的疆土边界,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漠…只怕没找着冯清远就已经客死异乡了。鸳鸯想像此番凄凉的情景,不禁又叹了口气。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一阵胎动扰了她的思绪。显然,腹中的这个小家伙竟是如此的欢实!她莞尔微笑,怜爱的抚摸着肚子心中似乎好受些。

同样的秋夜,杜喜贵同样没有入睡。他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蠢蠢欲动的贪念“噌噌”在心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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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乡村,到处都铺盖着皑皑白雪。山阴城的百姓一如往年,迎新辞旧岁,欢喜过春年。

一列骏马踏着厚厚的积雪疾驰而来。为首的男子身披大墨氅,头戴一顶遮脸的斗笠,迎着刺骨的寒风扬鞭驰骋…。

炉子上燃着旺火正煮着一锅热水,炕上,凌乱的发丝浸汗而流的额头,还有那被纤手死死抓住又反复松开的皱巴巴的棉被。

鸳鸯痛的泪流满面,汗水混合着泪水沾湿了枕巾。

“娘子在加把力!”接生婆边用剪刀裁着纱布边一个劲的催促。

“啊!”鸳鸯感觉下身的耻骨快要炸裂,腹部连着腰那块胀痛难忍。

杜氏在旁不停的为她擦拭着汗和泪:“出来了吗?”

接生婆掀开被子,皱眉摇着头。鸳鸯见她这番表情,竟连一丝信心都没了,她体力耗尽只想一觉睡过去。

杜氏心急如焚:“这如何是好?劳烦你在瞧仔细些,我会多加你银钱!”

“娘…我快不行了…”鸳鸯气若游丝,那只手蓦地垂在炕沿上。

接生婆在掀开被褥定晴一瞧,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杜夫人…。不行啊,这孩子竟然是脚先出,恐怕娘子是难产…素老身无能为力。”

“啊…”杜氏绝望般叫了起来,在看看鸳鸯,已然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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