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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第一百零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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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妮拉睁开眼时,她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眼睛似乎被纱布之类的什么东西蒙住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抚眼角,但右臂臂肘处却一阵剧痛,让她不由得小小地吸了口气。

“阿玛斯塔夏?阿玛斯塔夏!”有人又惊又喜地喊道,“陛下醒过来了,快!快去叫卡诺德大人!”

“芬朵拉丝?”阿妮拉轻轻叫道,试探地伸出左手,立刻被握住了。

“阿玛斯塔夏。”芬朵拉丝喃喃道,眼圈瞬间红了,“阿玛斯塔夏……”

“嘘,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嘛。”阿妮拉拍着芬朵拉丝的手背哄着她,“咳,有水吗?”

“给,水。”杯子被轻轻送到了她嘴边,说话的人却不是芬朵拉丝。

“卡诺德。”阿妮拉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对递给她水的人勉强笑了笑,“刚铎——”

“刚铎的大小事情有我和迪耐瑟殿下顶着,军队也有波罗莫和法拉墨操练管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卡诺德温声安慰道,只是不管怎样压抑,声音里还是透出了一丝悲哀绝望。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阿妮拉胸口一滞,“是……这次的死伤太严重了?有民众不满抗议了?还是你们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不是,不是,你一直做的很好,维洛迪斯,一次败仗不能说明什么,所有人都会理解你的。”卡诺德连忙安抚她,“只是,你受的伤……”

“受伤?我受点伤没什么的,很快就能好——”阿妮拉的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脸色越发白起来。

自从五军之战时自己的能力开始恢复后,阿妮拉就愈发对受伤这件事变得满不在乎,靠着她开挂一般的能力,只要不是瞬间死亡,再严重的伤她也能瞬间修复。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别人看来,阿妮拉打架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极少甚至完全不考虑防守的问题,只是一味的进攻,每每都看的莱戈拉斯和阿拉贡心惊肉跳。

这次本来也该是这样的,无论是手臂骨折,或是脑袋撞上了尖锐的石头,再是五脏六腑被砸到移位,既然阿妮拉现在没有死,那这就本应是她动动手指就能瞬间痊愈的伤,她更烦恼的反而应该是要怎样向其他人解释自己的伤为何会好得这么快。

然而阿妮拉刚才发动了能力,却惊惧地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她的腰腹处依然剧痛难忍,胳膊也完全动不了。

她不死心地试了很多次,伤势却依旧毫无起色,阿妮拉有些慌了,她开始胡乱地发动自己的能力,集中所有的精神试图控制时间静止、逆流、快进,甚至不再考虑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惊疑与恐慌。

然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片安静。

阿妮拉不得不正面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她的能力也许再次失灵了。

“你刚才说我的伤……”阿妮拉的声音因为不安和恐惧而微微发颤,“我的伤怎么了?医生呢?去把医生请来!让他当面告诉我我的伤势到底如何!”

“您问卡诺德殿下就可以了。”芬朵拉丝说,“您的伤口都是由他包扎处理的,感谢伊露维塔,若不是有医术高超的精灵在这里,我们或许就见不到您了。”

“卡诺德?”阿妮拉惊讶,“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

精灵确实比其他种族拥有更高的医疗天赋,但这并不能说明所有的精灵都是高明的医者,莱戈拉斯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反例。事实上,因为精灵从不生病,也没有死亡,潜心钻研医学的精灵并不是很多,尽管他们拥有大把的时间,他们倒宁可去唱歌跳舞,弹琴赋诗,像埃尔隆德一般醉心于各种各样的学问中的精灵智者毕竟是少数。

“在你和埃斯泰尔离开瑞文戴尔后,我去央求埃尔隆德领主教我的。”卡诺德叹气。

卡诺德原本对医术其实也并无太大兴趣,可却偏偏认识了两个让他日夜牵肠挂肚的人类。他对人类的了解远甚于其他许多精灵,知道一个看似普通的头痛脑热就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而且人类的伤口痊愈能力也远不如精灵,而阿妮拉和阿拉贡作为几乎天天泡在战场上刀口舔血的游侠和战士,真是怎么想怎么让人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腆着脸去向埃尔隆德领主请教医术,本来是没指望日理万机的埃尔隆德答应的,没想到埃尔隆德富含深意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竟是一口应允了。

不过,后来他跟在阿妮拉身边三十几年,阿妮拉一直身体倍儿棒,连感冒拉肚子这种小毛病都从未有过,打仗更是可以说是次次毫发无损,他的医术便也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直到现在。

“那,我的伤势究竟如何?”阿妮拉忐忑不安地问,“会落下残疾吗?”

无人应答,一阵令人忐忑不安的安静。

“说话,卡诺德。”阿妮拉的心直直地坠落下去,但她还是逞强地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与口吻,“无论真相是什么,告诉我。”

半晌,卡诺德哑声开口:“右手臂完全折断,右侧锁骨、左边第九根肋骨、右边第八根和第十一根肋骨断裂,还有头部右后方有一道四寸长的伤口,为了帮你缝合伤口我不得不把你的头发剪掉了,对不起。”

“没关系,头发的话重新再蓄就可以了。”阿妮拉苦笑,“这副样子我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不止如此,阿玛斯塔夏你好像还中了戒灵的黑之吹息,差一点就陷进黑暗里出不来了。”芬朵拉丝声音里仍是后怕,“幸亏卡诺德大人医术高明。”

阿妮拉沉默片刻,向着卡诺德的方向点头微笑:“多谢。”

卡诺德僵硬应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带领阿妮拉走出虚空之境的人根本不是他。

“那这些伤都能完全好吗?”阿妮拉问,哈哈干笑两声,“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是活下来了,却变成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人了吧?”

“维洛迪斯你的恢复能力让我吃惊,即使是精灵也几乎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卡诺德说,“除了右臂,其他的伤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完全痊愈,右胳膊以后可能施力会受一点影响,但日常的生活没有问题。”

虽然如此,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丝庆幸与欣喜。

“日常生活没问题可远远不够。”阿妮拉脸色难看起来,“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右撇子,以后还得靠着这只手打仗呢。”

“维洛迪斯,维洛迪斯!”卡诺德把阿妮拉从小声的连声抱怨中叫回来,声音异常严肃而凝重,“除了这些外伤之外,你……我不知道……”

他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话说了半句就哽住。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情况呢?阿妮拉想。

“没关系,你直说吧,我受得住。”

“维洛迪斯你的腹部受到了很猛烈的击打,部分内脏受了很严重的损伤……你以后很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

阿妮拉还没有什么反应,芬朵拉丝却倒抽一口冷气,阿妮拉猜她的眼里一定迅速蓄满了泪水。

“这样啊。”她张张口,一时想不出自己该作何反应,最后竟然木然地说了一句“这样啊”,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太过平淡了。

四周的气氛古怪地寂静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了打破这让人难受的沉默,阿妮拉绞尽着脑汁想要说点什么,“晚上吗?”

周围的空气不知为何好像更加凝滞了。

“现在是中午,你眼睛处的纱布我只围了两层而已。”好半天,卡诺德难掩惊慌的声音响起,“你一点光都感觉不到吗,维洛迪斯?”

“……”

“这件事现在不许外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瑞文戴尔,和幽暗密林。”阿妮拉下令道,加重了语气,“听见了吗?!”

“是、是……”一个曾经是阿妮拉贴身侍女的现任女官惊了一跳,惊惧地喏喏应道。

“现在你们都出去吧,”阿妮拉佯作平静,“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维洛迪斯——”卡诺德无力地想安慰她点什么。

“我说都给我出去!我的命令现在已经没用了吗?!”阿妮拉突然暴怒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一阵压抑的沉默,然后是有人轻轻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还有芬朵拉丝逐渐消失在门外的啜泣声。

阿妮拉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般安静地躺在床上,就那样发了很久的呆。

她觉得自己本应表现的更激动一点,痛哭流涕,大喊大叫,或者怨天尤人,把所有人大骂一顿来发泄情绪。

但是她没有,当卡诺德他们离去后,她立刻为自己刚才的失控感到一阵由衷的歉意,并下定决心下次再见到卡诺德和芬朵拉丝时一定要向他们道歉。

她的眼睛和鼻子酸热得厉害,但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这大概是因为她仰躺着;她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痛得她想整个人抱成一团蜷缩起来,可她没有,因为她一身的伤不允许她做这个动作;她想陷入梦境,沉沉睡去,可她的大脑却清醒无比,像是一台精密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根据刚才接收到的信息得出了一条条她应该怎样做的结论。

她受伤了,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若她的能力还在,那这些都不是问题,可她的能力却再次消失了,最后一次生效,大概是在她濒临死亡时强制性发动,将她那破烂的躯体修复至不至死亡,然后便彻底不复存在。

于是,她现在与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至少能挥剑,能看见光,能与所爱之人诞下他们的孩子。

她已没有力量举起手中的剑去保护这个国家,也无法许诺给人类一个未来,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坐在这人皇的王座上呢?

“好在还有阿拉贡,”阿妮拉想,“找个机会,我要回一趟瑞文戴尔,和埃尔隆德领主他们说明情况,然后把王位传给阿拉贡,然后……再然后……”

她想了很多很多,考虑到了所有人会有什么反应,她又该如何回应他们,却好似故意一般避开了莱戈拉斯,拒绝思考莱戈拉斯知道她变成了现在这副破抹布似的德行后会有什么反应。

转眼间,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然而这年的春天却有些奇怪,明明已经快到三月份了,有些树木已经开始抽芽,却突然降临了一阵寒潮,一场罕见的大雪裹住了整座白城。

阿妮拉的大部分伤已经痊愈,眼睛也重见光明,在所有不知情的人眼里,莲恩雪特陛下一如既往的威风强势,卡诺德和摄政王一家却敏感地感受到了阿妮拉那故作坚强的表象下忧郁而消沉的模样。

“你的伤恢复的很好,维洛迪斯。”卡诺德为阿妮拉做了例行检查后,劝慰她道,“今天的政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出城散散心。”

阿妮拉望着窗外,安静地眨眨眼,才回答:“也好,备马。”

还未等卡诺德露出喜色,她又说:“我一个人去,你们都不许跟着。”

“这太危险了,陛下。”波罗莫立刻抗议道,“至少请让我随您出城,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我说了,我要一个人出城。”阿妮拉沉下脸色,波罗莫立即噤声了。

自从莲恩雪特陛下打了那场败仗后,性子就变得有点喜怒无常了,真生气起来,那是连卡诺德大人都不敢说半个字的。

“抱歉。”阿妮拉揉揉额角,疲惫地叹了口气,苦笑,“只是,我现在必须做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决定,让我一个人安静地走走吧。”

“是。”波罗莫低头。

“对了。”阿妮拉突然想起来,“我的胸针呢?就是用白宝石做的,样子是一头绿眼睛的鹿的那个。”

那个胸针她一直随身携带,形影不离,那场攻打魔多的战争自然也不例外,可战争结束后,好像就一直没见到它。

“您是说这个吗?”侍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块玩意儿,“这个胸针好像在那场战争中被弄坏了,但因为知道您很喜欢这个胸针,我还留着没有扔。”

阿妮拉愣愣地接过,那正是临别时莱戈拉斯送给她当做纪念的白鹿胸针,只是现在已经断成了两截,一颗颗镶嵌在银色底架上的白色宝石的缝隙中透出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要拿去修吗?”侍女怯怯地问。

“这是精灵做的东西吧?”卡诺德一眼就看了出来,微微叹了口气,看向阿妮拉,“如果你想,我帮你——”

“不用了。”阿妮拉把断掉的胸针还给侍女,“即使修好了外形,也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先收起来就行了。”

自从去年冬天攻打魔多失败后,邪恶势力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趋势,很少有人敢贸然出城了,阿妮拉牵着马,独自徘徊在白城外的一片茫茫白雪中,所幸也没有遇上半兽人。

她默默地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一路出着神,马儿也乖顺地小步跟着她后面。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无论是王位的交接工作,还是安抚与说服其他人的一套套说辞,再过一年,魔戒就应该能被摧毁了,到时候阿拉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刚铎王位,迎娶阿尔温,将刚铎皇室的荣耀再次传承下去。

她现在唯一需要思考并烦恼的,是如何处理与莱戈拉斯之间的关系。

“代我照顾好莱戈拉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阿妮拉。”那位精灵女子的声音犹在她耳边回荡。

如果她没猜错,那名女子应该就是莱戈拉斯的母亲,幽暗密林的王后吧。几百年前,密林王后在一场战役中不幸牺牲,却放心不下儿子,便不知用什么方法将一部分力量,甚至有可能是灵魂,封存在那个胸针中——精灵总是有些人类无法理解的小魔法的,将胸针留给莱戈拉斯,一旦他陷入什么险境中,便能出现带他脱离险境。结果却没想到莱戈拉斯将胸针送给了她,歪打正着地救了她一命。

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唯有拼死实现一位母亲最后的嘱托:好好对莱戈拉斯。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算真正对莱戈拉斯好?

如果是大战以前的阿妮拉,或许还能信心满满,她有显赫的身份,有强大的力量,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一遍遍对莱戈拉斯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她不需要莱戈拉斯为她做出任何牺牲或让步,她一个人就可以让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圆满无比。

莱戈拉斯的母亲怕是也知道她有这份能力,才会那么放心地将莱戈拉斯托付给她。

然而现在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她即将失去她的王位,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力量,她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她会衰老,会死亡,她已经无法再承诺给莱戈拉斯一个幸福的未来,她能带给他的唯有永生的痛苦与孤寂。

这次的能力消失和她初来到中土时失去了能力时的感觉又并不一样,那时,她是心甘情愿地将能力拿去给斯特瑞克作交换,也从未真正奢求过能和莱戈拉斯有什么结果,能力消失才正常,重新恢复了反而是意外之喜。

可在她的能力渐渐恢复,给了她无上的希望,让她以为自己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时,这力量却又突然消逝,带来的绝望远甚于上次。

阿妮拉眼神发直地走了半天,突然被一阵吵闹的叽啾声打断了思绪。

她定睛看去,发现那是一只雏鸟,躺在雪地里,已经冻得奄奄一息。

阿妮拉走过去,轻轻捧起那只雏鸟,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在高处的树枝上发现了一个鸟巢,一只大鸟从巢中探出头望着,着急地叽叽喳喳叫着。

“掉出来了啊……”阿妮拉无奈地笑笑,轻轻提起裙子,一只手轻轻捧着小鸟,然后单手攀着树枝向上爬去。

她的右手力气因为受了伤活动不太方便,左手又没有惯用的右手力气大,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了上去,右眼下还被尖锐的树枝划了一刀细细的口子,

不过最后,阿妮拉终于还是登上了树顶高处,将雏鸟重新塞到了雌鸟的肚皮下面。

“下次小心点啊。”她不满似的抱怨着,怔怔望着鸟巢里数只绒毛还未张全的小雏鸟,眼圈一瞬间红了起来。

多好啊,这么多小小的生命。

这样小心地哺育爱护着自己的孩子的经历,她是再也不可能有了。

当她从树上下来时,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太阳正在慢慢落下,西方的天空是一片血红的晚霞,把洁白的雪地都映上了一层红色。

“该回去了,”阿妮拉抚摸着马儿的脖子,喃喃道,“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办?”

马儿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自然不能回答她。

“她希望我能好好对他,我很想怎么做,可是我已经做不到了。”阿妮拉自言自语,“你说,我现在对他最好的方式,是不是收回我的一切表白,只做我们都还是游侠时那样的好朋友?”

“我不能陪他一辈子,可是精灵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我甚至没有能力将我们的爱情以血脉的方式延续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像这轮太阳一样,孤身一人,永远消失在西方的海平线那一边。”

“所以,我们来打个赌吧。”阿妮拉微笑地翻身上马,如果格洛芬德尔或者双子在这里,大概会说她笑得真难看,“我们去追太阳,如果追上了,我就最后再拼一把。”

“驾!”阿妮拉猛地抽下了鞭子。

马儿嘶鸣一声,撒腿向西方奔去。

“快点!再快点!”阿妮拉喊着,什么女王的矜持,优雅,统统都见鬼去吧!

一人一马向着夕阳不停奔跑着,四周的树木风景飞一般掠过,马蹄哒哒地将火红的积雪扬起,绚烂的霞光照的阿妮拉面庞发红,阿妮拉的眼睛被那光照射的几乎要流泪,可她却眨也不眨,只是一味地死死盯着夕阳,任由泪水夺眶而出,直到最后泪流满面。

太阳终于完全落下了,黑夜笼罩了这片雪地。

阿妮拉勒住缰绳,从马背上滑下,跪倒在雪地上。

她凝视着遥远的地平线,终于,像是解脱了,又像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肆无忌惮地大声嚎啕起来,声嘶力竭,撕心裂肺,温热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雪地上,在雪地上化出一个一个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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