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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飞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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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山洞内果然别有洞天。

洞口虽小,里面却甚是宽敞,他们二人挑了一间石室住下,幸运地找到了前人留下的清水和食物,甚至还有几坛陈酿老酒。

食物不多,省一省还是可以撑几天。

在山洞里的几日,二人相处得颇为融洽。风津朔整日打坐入定,运功疗伤,雪莲的功效慢慢被他融于血肉,疏于经络,内力逐渐恢复,伤口也日见好转。慕容香守在他身旁不止一次感叹,这个人的恢复力真是太惊人了!

无聊的时候慕容香就去周围的石室闲玩,确认了这里并无机关暗道,风津朔也不再拦她,任由她胡闹。有时候她会带回来几件废弃的兵器,有时候会带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石头,甚至有一次还捡到了一条前人失落的玉石项链,把她乐得笑不拢嘴。

这些东西对云鹤山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她就是像捡到宝贝似得高兴。也许这些并不重要,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体验,一种亲身经历的体验。

经过这几日,慕容香不再怕他,又恢复成往日在山庄般明丽活泼,鲜明生动的模样,风津朔看在眼里,心底竟也随之渐渐舒朗,听着她整日在耳边叽叽喳喳,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很充实。

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样想着,风津朔禁不住勾了勾唇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纳,真气在体内行走一圈,所到之处畅通无阻,四肢百骸清明疏朗,在雪莲的帮助下,内伤尽去,只留下未愈合的外伤。

风津朔缓缓睁开眼,扫视一周,无声地笑了,那丫头又跑出去了。

突然,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

风津朔面色瞬间大变,不及细想,拿起风魔剑,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向石室外掠去,几个起落已来到惊呼声传出的地方,只见一个倩影迎面扑来,风津朔下意识地拔剑,待到看清是慕容香,猛地收手,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仅这停顿的片刻慕容香已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单薄的身子犹自颤抖,风津朔皱眉,伸臂揽过她,低声问:“怎么了?”

“里面···里面有鬼!”颤抖的声音慌乱不止。

风津朔抬眼看去,原本光滑的墙面竟从中直直劈开,露出里面隐藏的暗室,看来是她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才打开了隐蔽的藏室,幸好没有□□暗器,只是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似乎有一具人骨,盘膝而坐,并没有其他异常。

风津朔低头,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没有鬼,只是一具枯骨而已。”

“枯···枯骨?”慕容香猛地抬头,眼睛睁地大大的,脸色吓得苍白。

“嗯。”风津朔剑眉微挑,心下怜惜,不自觉地抬手想帮她梳理凌乱的秀发,修长的手指刚抚上发丝,却又顿住,仿佛想起了什么,沉默片刻,最终还是不着痕迹地放下,低声道:“别怕,我们去看看”。

“真的···要去吗?”慕容香稍稍安定一些,心脏却还是一个劲地砰砰直跳,揪住他的衣角,不肯撒手。

看来是吓怕了,风津朔轻叹一声,声音里带了些许柔情,“别怕,没事的。”

风津朔抬步向洞内走去,慕容香一双秀眉皱得紧紧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洞内光线昏暗,透着一股沉闷,风津朔俯身捡起慕容香丢落的火折子,打磨了几下,一簇幽光腾起,室内顿时明亮了许多,借着微光风津朔环视四周。

暗室不大,空荡荡的,地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破碎的东西,看来这里果然是一座废弃的山洞。

室内的正中有一座石台,那具枯骨就在上面,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骨架宽阔,骨骼修长,整具枯骨成一种诡异地黑青色,应该是位练武的男子,而且死前曾中过剧毒。

风津朔漠然的眼神有些暗淡,纵使习惯了杀戮血腥,他还是不禁轻叹一声,不知是哪位可怜之人竟死在这里,不得安息。

“那个···可以走了吗?”慕容香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怯怯地问。

风津朔低头,见她还揪着自己衣角不放,像个犯错的小猫,瑟缩在后面,嘴角不觉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嗯,可以走了。”

慕容香如蒙大赦,拉着他就往外走,风津朔抬手吹了吹火折子,想把火光调亮点,省得她再这么害怕,暗室的光瞬间亮了一些,忽然眼角的余光中一抹幽光一闪而过,好像有什么东西折射似得,风津朔刚抬起的脚步微微顿住,细看下去,枯骨的旁边竟放着一柄长剑,刚才光线太弱没有发现。

那柄剑剑身成一种浅浅的湛碧色,犹如最清澈的海水荡漾,泛着波光,上面刻着一尊翱翔四海的飞龙,脚踏巨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绝对是一把好剑!

仿佛遇到极其震惊诡异的事情,风津朔脑中轰的一声炸响,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塌陷,脸色变得惨白,漆黑的瞳孔猛地放大,高大的身躯竟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风魔剑。

慕容香感觉到他的反常,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犹如冰冷的毒蛇盘绕心口一般。

时间仿佛静止,慕容香紧皱着眉,不停的摇着他的胳膊,想把他从震惊中拉出来,风津朔机械般地转过身来,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白色,好似处在一片虚空中,只看到慕容香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过了好久,才从那种濒临崩溃的境地中缓过神来,涣散的瞳孔聚起一点焦距,耳边渐渐能听到慕容香的急呼,眼神茫然,张口却仿佛不会说话般,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干哑的声音犹如铁锈,“飞龙···伯伯。”

“什么?”慕容香急声。

“他是···飞龙伯伯。”

九天飞龙!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也只有一个人当得起这个名号!

他是十八年前江湖人最敬仰的侠客!

他是继剑魔殷绝之后又一个武林神话!

他是江湖第一美人林月如的丈夫!

他亦是风津朔的父亲风霁最好的兄弟,风津朔最崇拜的伯父!

白氏------飞龙!

风津朔从小就痴迷于剑术,常常缠着白飞龙教他剑法,白飞龙也把风津朔当做半个儿子来养。小小的他发誓要做像飞龙伯伯那样的大英雄,每到这时父亲都会假装板着脸,狠狠地敲他一记脑门,伴随着一句宠溺的臭骂:“臭小子!你爹不厉害吗?干嘛不让你爹爹我教,真是白养你你了!”

挨了骂的风津朔仍旧梗着脖子,撅着小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搞得大家啼笑皆非。

白飞龙年轻时仗剑天涯,云游四海,直到娶了林月如之后才收了心,十八年前他的同门师弟遭逢仇家寻仇,他将妻子和刚满一个月的女儿白灵儿托付给风霁照顾,他自己则去赴约相救师弟。

那一天白飞龙摸着风津朔小小的脑袋对他说:“小阿朔,我把灵儿交给你,你要替伯伯照顾好她,答应吗?”

“答应!”风津朔挺着小小的胸膛,一张小脸绷得紧紧得,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会照顾好灵儿妹妹和婶婶的!”

白飞龙笑了笑,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小子!没白疼你!”

那一次,远去的飞龙伯伯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年,婶婶和灵儿妹妹失踪。

那一年,风家庄惨遭灭门,父亲母亲惨死。

这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从那之后他开始过着孤苦伶仃,亡命天涯的生活。直到九岁那年掉落人烟罕至的山谷,误闯入剑魔殷绝隐居的山洞,得到了尘封的风魔剑和殷绝刻于岩壁上的绝世武功。

凄霜寒暑,星辰更替,他一个人犹如置身于最黑暗的地狱,孤独寂寞地活着。有好多次他就要坚持不下去,噩梦反反复复,如影随形,那种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令人几乎崩溃。黑暗如□□般大片大片腐蚀着他的心,胸膛里空洞洞的,风吹过,似乎有幽幽的回响。

多少个荒凉的夜晚,他躺在冰凉的洞口,仰望着夜空,儿时的情景一幕幕在脑中闪过,父亲的高大,母亲的温柔,伯伯的伟岸,婶婶的美貌,还有可爱的灵儿妹妹······

这为数不多的记忆已成他人生中最美好时光,支撑着麻木死寂的灵魂。

那一年他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九岁的他在山洞中住了十三年,凭着小时候父亲传授的功底和惊人的毅力,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习得了一身绝世武功。

三年前,他重出江湖。

这个九岁的男孩已变成了孤狼般的坚毅强悍的男人,犹如死神的使者,从最深的地狱走来,向着世间挥舞着死神的镰刀。

报仇已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是他找不到丝毫线索,当年制造这场灾难的凶手太狡猾了,竟把一切罪证都隐匿无踪,而飞龙叔叔一家也下落不明,音讯全无。

没想到一代武林神话竟会惨死在这里!

仿佛再也抑制不住地,风津朔猛地上前两步,重重地跪下,头磕在地上砰然作响,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哑,高大的肩膀轻轻颤抖,有晶莹的泪闪烁在漆黑的瞳孔,此刻这个野兽般强悍的男人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匍匐的姿势想个朝圣者,又像是认错的孩子。

对不起!飞龙伯伯,我没能照顾好灵儿妹妹,我弄丢了她!

我找不到仇人,也找不到灵儿,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撕裂心扉的道歉在脑中轰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风津朔自虐似得咬紧嘴唇,喉咙沙哑,发不出一点声音,唇上溢出大片大片的鲜血却浑然不觉。

任谁都可以感到他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悲伤。

慕容香看着心疼,想安慰他,却觉得一切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像一根可怜的树枝,她无法帮他分担痛苦,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漫长的时间里,慕容香都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野兽释放他的悲伤,如果有可能她多想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他,用一个女子最大的温柔和怜悯去抚平那道伤疤。

如果帮他找到那个仇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呢?

好久,好久······

风津朔终于从极度悲伤中缓缓抬起头来,血红色的眸子里映着孤零零的黑色骷髅,一点篝火闪烁跳跃,仿佛末日的世界,苍白的脸又恢复成从前的冷漠,冰冷。

不!

是更冷!

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犹如从地狱走来的恶魔,用他满腔的怒火焚烧眼前的一切,让整个世界为他的悲伤陪葬。

慕容香深深地被他的气势震撼到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飞龙伯伯,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会······找到灵儿妹妹。”风津朔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再没了丝毫软弱,上前郑重地抱起那具枯骨,时长已久,被外力触碰,黑色的枯骨呼啦一声散开,忽地有一个小小的东西从枯骨的胸腔里掉出来,很像一截细小的骨头,又像一枚钉子,咕噜噜地滚落到慕容香脚下。

慕容香回过神来,弯腰欲捡,却突然被风津朔投来的目光冻住,那是淡漠的,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略带着一丝嫌恶的眼神。

是的,慕容香看清了,那漆黑的眼里确实是······嫌恶。

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慕容香浑身血液都似冻住,僵在那里,消瘦的脸颊变得苍白,眼中是那么的震惊和无措。

风津朔缓缓走到她身前,俯身蹲下,捡起那枚骨钉,郑重地收到怀里,转身抱起白飞龙,拿过旁边的青色长剑,抬步向外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一室寂静,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悠悠山风在洞里回响,像死亡的葬歌,那么的荒凉悲切。

慕容香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好似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大布娃娃,茫然而无措。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看我?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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