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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父女相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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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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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半饷,整花钿,落樱蘸鬓,偷人半面。

晚斯语欲还羞怯,绛唇饶薄裳。

窗半侧,风吹倦,趁香炉烟霭淡,驳一缕春凉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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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城,然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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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酌一壶臭雄黄,园蔬果乱烹呀~桃李叶落化烂泥,为我结个球茅茨呀~咿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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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背着采药竹篓,哼着沂蒙山小调(□□民歌乱入啦)。也是人未至,声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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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调的歌声刚至,恰逢薄唇轻抵。白飞飞一个激灵,双掌拍去,将沈浪推开。

兴许是将她唤作娘子半年有余,虽无心轻薄,倒也耐不住心痒。

可惜沈浪侠道宽远,情路阡陌,偷香一刻,马失前蹄,只换得磕到床栏的一个头顶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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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柳神医尴尬进门,呵呵一笑:“风水轮流转,今日你遭殃。沈浪,脑壳痛不痛?”

沈浪直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面上讪红未消,五腔余香萦绕,虽不痛快,仍打趣道:“还行还行,眼冒金光,算是个好彩头。柳神医,采到什么好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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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土茯苓,葛根,升麻,麦冬……”柳神医兴致勃勃地翻弄篓里的药草,胳膊袖襟沾满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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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丫头你看,这个栀子果儿。”他似乎算准了白飞飞今日会醒,毫无惊异欣喜,举着一株带花茎的橙红果实,喜滋滋道:“我让老吴把它种在药草园,过几年它长成栀子树啦,我就能赏赏栀子花,摘摘栀子仁。雅致又入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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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白飞飞看他如孩子般欣喜的模样,酸暖甜涩,五味杂陈,竟是从未有过的一番感受。

伸手拿起放凉的汤碗嘬了一口,转头对沈浪道:“帮我热下药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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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见她无视自己,有些不高兴的鼓鼓嘴,将竹篓拎至门侧,拖过一只小凳坐下,对着门外照进的日光,分拣起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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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知她想支开自己,拿过汤罐,点点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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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

“嗯?”柳神医头未抬,潦草应了声。

“我这身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衣服?

柳神医郁闷了,这两人咋对衣服都如此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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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绿荷仙子的吗?”

“是我准备送给她的。”一丢药草,柳神医抬眼看她。这几天来为她治伤,总觉的阵阵恍惚:穿上这绿衣,她真的和尹师姐有了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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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会有孩子吗?”那日柳神医酒后失言,她才得悉隐情。此刻她的身份不尴不尬,想要认亲,却更害怕认错,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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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柳神医古怪的看着她,唇角塌陷,鼻头皱缩,苦着脸道:“干嘛,要以身相许吗?你不嫌弃我老,我还惜着老命呢!”一想到沈浪,柳神医脸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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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白飞飞脸上一阵青红交白,急道:“你,你都跟你师姐那,那样了,难道没想过那画上的婴孩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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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大退几步,遁入门后阴影中:“我……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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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站起身,刚想要走近,柳神医突然原地弹了一下,青色布鞋勾翻药篓,泥草泼倒些许,红透的瘦脸在光影下一闪,吓白的胡须一马当先,就要飘出门外。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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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

啪啦一响,青袖拂面。只一刹,白飞飞摔了汤碗,翩然旋身,碎片抵在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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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嗞——你做什么!”柳神医脖间吃痛,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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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没有成亲,为何会有夫妻之实?”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老掉牙,却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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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碎血顺着葱白指节流下,点染青袖。柳神医双手互绞许久,垂眼看去,袖口褶叠红绿,恍若那日午后,蒲草桃花,叶影斑斓,直晃的他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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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想起那画中人,长发如瀑,未挽盘髻,俨然一名空闺少女。突然面色報红,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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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透,柳神医反倒没了惊慌失措的雅兴,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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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手有点抖,碎片也深了一分。柳神医脖颈一凉,不觉后缩,惊惶一霎,淡色眸子犀利起来:“你究竟是她什么人——”话未说完,见她泪眼,就噤了声。

那恍然若失的神色,柔而坚韧,虽多了一分凄婉狠决,却和唯一入梦的女子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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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画上的孩子?”回味着那幅画,柳神医突然恍悟:“师姐没嫁人…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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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是。”结果和那朱七七一样,不过男人苟且下的野种罢了?!

一甩碎片,白飞飞心绞的难受。悠悠药香慰心安,此时此地却令她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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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丫头,飞丫头!”柳神医倏地扣住白飞飞急欲抽走的皓腕:“你是我女儿吗?你会是我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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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唇把他用力推开,白飞飞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如果可以,仇恨男人几乎二十年的白飞飞,宁愿选择无父无母,也不要一个负心汉兼采花贼作她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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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沈浪旁听许久,见她奔将出门,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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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医被推倒在地,坐翻药篓,泥草撒的更欢。

转过头来,门框隔光影,在他脸上直直分出了泾渭,明暗两侧,清泪流下。

怔怔目送二人远去,柳神医突然大笑一声,躺倒在丛丛尘泥药草中,笑到生哑后,真真正正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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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城,花豉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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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天气多阴云,今日正当好光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衣峦叠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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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在街上茫然走着,冬阳虽烈,却不毒。盈泪障目,日光鳞鳞,眼前的市井繁华与她无干,络绎不绝的人流擦肩而过,她的碎叶青裳,似是一枚落早的新叶,融不进这样的湍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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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识趣地跟着,没有上前。

白飞飞和朱七七不一样,朱七七一开始埋汰亲爹,只是气不过他对朱家的所作所为,却忽略了自己的出身,本身就带着不堪。而白飞飞不然,对她,这是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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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柔,却不卑,柔的颇有原则。

更重要的是,只要她愿意,她能迁就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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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蹒跚,却并没失了方向。花豉巷走了一半,白飞飞便向右转道,往东行去。

跟在后头的沈浪见此,轻舒了口气,复又更加心疼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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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城,阙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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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字一号房内,冷大正欲下笔,白飞飞和沈浪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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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冷大忙的起身:“冰盏我已经叫小厮送到然又居,怎么?”

沈浪摆摆手,扶白飞飞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

冷大也坐了下来,见白飞飞脸色苍白,便道:“少夫人,为何不在然又居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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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双手握着茶杯,扯出一丝淡笑:“不想待罢了,冷大爷还是叫我白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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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面露尴尬,不由地看向沈浪。沈浪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疏离,便转了话题:“宗发还好吧。”

冷大叹了口气:“还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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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是自己划的。”白飞飞对于自伤一臂早有经验,是故第一眼,便看出蹊跷。

“我知道。”沈浪对于勘破自伤,也很有把握:“他昏迷,只因今早我废了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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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飞飞一诧,了然道:“他是南中天府的人。朱守谦发现了,所以除了画,连人也掳走。”喝了一口茶,接着问道:“他有交代些什么吗?”

“十来个潜伏在仁义山庄和铁骑兵里的线人。”冷大禀道,边接着下笔写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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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之网,居然撒到了北方的仁义山庄?

“那关于小王爷的事?”白飞飞最担心的,还是朱守谦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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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并不在南中天府的历程上。”沈浪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仁义山庄的线人不足为患,因为南中天府传息递讯自有一套原则,轻易不会加害蔽所。而他们的‘先生’,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主人。所以这次,诸葛流云调用线人帮他找画,也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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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兖州大牢里的人,有交代些什么吗?”白飞飞盯着窗边平案上的一小卷信笺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沈浪循着她目光看去,笑道:“可惜,他只是天府里最小的掌柜,对诸葛流云一无所知。”喝了口茶接着道:“不过,他的供词倒让我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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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天府的布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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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书写的冷大,不由抬头看向白飞飞,眼里有着欣慰与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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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布线三十六行,各行对应节气或时令。大行大业,以二十四节气为纲,每一纲,又分十二时令属之;小行小业,则以十二时令为纲,虽无下属,但其每个时令,又领携二十四行中同名时令的线人。是以权利互相牵制,消息互通有无。”

顿了顿,隐隐的笑眸冷了下来:“那个人所知的布线,十之有三,在朱记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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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沉吟思索,抿嘴道:“以朱家财势之大,这样布线不足为奇。只是这见识长了,小王爷可还没找落。”

“如意把他救走了。”沈浪走向窗边:“幽灵谷的天然瘴气,是他们最好的庇护所,他们八成在那里。”

白飞飞不置可否——那也是她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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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要找的,都有可能在那儿。”将那一小卷信笺收入袖中,沈浪转过头来,笑吟吟的看向白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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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落进窗沿,将他轩朗的眉目衬得愈发璀璨。白飞飞突然很庆幸,天大地大,自己居然能和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对上眼。无论结局如何,都不枉与其相博,与之共赴。

迎上他饱含深意的视线,白飞飞莞尔一笑道:“那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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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的笑意顿敛:“等你身子大好……”

“那就后天吧。”白飞飞倏然站起,打断道:“我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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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碎叶青衣,傲然而出。

她明明只是去了隔壁,沈浪却突然觉得怅然若失,心空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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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淮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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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掌掴沈浪的那晚,小泥巴三人从快活城出发,马不停蹄的行了四日,终于到了江都。

可太清观的人说玄和观主仍在淮阴,试图寻找失踪已久的青容。

三人无奈,只好再接再厉的来到淮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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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巧的是,刚到淮阴不久,他们就在大街上遇到了玄和。四人便一同进了家朱记名下的酒楼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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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上桌,精疲力竭的三人赶忙喝了好几口。

小泥巴救主心切,寒暄了几句后,就拿出了那枚小心保存的头饰,刚想说出排练了五天的话,头饰就被玄和一把夺去。

“这是打哪儿来的?”

“这是白姑娘的。”小泥巴愣愣的看着激动的玄和,机械地说道。

“马上带我去快活城!”玄和倏然站起,拿着头饰的老手抖得厉害,喃喃道:“我就知道是你,我早该知道……”

小泥巴和驴蛋面面相觑,小四却突然唉哟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喂,求关注也不是这个法子吧。”驴蛋漫不经心的打了他脑袋一下,也晕了过去。

“怎么?”玄和眼见三人皆倒,心里大惊。环顾四周,除了角落一名老僧外,竟见不着一个小厮。

将头饰好好收进袖口,再去探小泥巴的鼻息,银台后突然飞射出三枚银针,玄和不查,拂尘一挥,还是被一枚银针擦破了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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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醒来时,已被缚于暗室中。除了通气小窗投下的一方月光外,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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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又急又恼,更是担忧小姐的伤情,差点没大哭出声。

小四和驴蛋的呼救和小泥巴的嘤嘤哭声此起彼伏,让年迈的玄和头疼不已,竭力劝了许久,直到三更,两人喊累了,才安静下来。

小泥巴镇定了不少,黯自伤神了一会,终于问道:“玄和大师,为什么你一看那个头饰,问都不问就要去快活城?”

本已昏昏欲睡的玄和闻言,挣开眼睛,长叹一气,将尘封十八年的往事挑了一些,就着月色正好,娓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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