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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噩梦连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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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决定离开天昌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四十分,此时常思燕正在酣睡之中。

一夜的疯狂缠绵、颠鸾倒凤之后,俩人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随后相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迷迷糊糊,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肖华突然被一场噩梦惊醒。他梦见父亲在老家堂屋里,将一摞子线装古书狠狠扔到地上,指着母亲大发雷霆,说母亲没有把他的书看好,让老鼠、蛀虫糟蹋了,又是拍桌子,又是摔碗,弄得不可开交……肖华顿时吓得出了一身虚汗,觉得梦境太离奇了,似乎有什么不祥之兆?醒来以后他再也不敢睡了,径直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入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天马行空,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向吴宇求爱的情形,想到他俩结婚时的热闹场景,想到洞天花烛夜,他俩许下“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誓言……他也想到了结婚以来,尤其肖铭出生之后,俩人之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闹了很多别扭,但是他始终认为吴宇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这些不和谐的音符都是岳淑华强加干涉所造成的,而与吴宇无关。想得这些,他后悔不跌,后悔不该旧情复燃,后悔不该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我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衣冠禽兽。”肖华暗自责骂着自己,神经质般用力搓揉着头发,他嫌恶地瞅了一眼躺在身边,被长发遮住半边脸的常思燕,竟觉得她好似《聊斋志异》中那个专吃人心的“画皮鬼”一样狰狞可怕。

愧疚与自责的心理,让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上一分半刻。

那一刻,他暗自发誓痛改前非,就此洁身自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把常思燕搭在他腰际的手轻轻挪开,她竟毫无反应。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过度疲劳,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挺直的鼻翼翕动着,发出深沉而又均匀的气息声,宛若一只吃饱食的懒猫,安然沉睡于梦乡之中。

肖华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拣起来,放到沙发上,又轻轻为常思燕拢好被子,慢慢拉上门,悄无声息溜出了房间。

楼下大厅里静悄悄的,光线黯淡、昏黄,全然没有白天的繁闹,只见吧台里有两个女服务生在轻声聊着什么。他三步并两步走出旋转门,来到外面,此时天已大亮,晨风习习,竟有些寒意,他不禁拢紧衣服。就在他收紧衣服时,猛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忙从衣袋里掏出关闭的手机打开,迫不及待地瞅着。他想一夜没回家,也许吴宇没少给他打电话。以往要是出差或者加班,他俩总会互通电话或者发信息让对方放心。随着“嘀嘀……”信息提示音,他急迫地看着信息,意想不到的是,信息倒是有好几条,可没有一条是吴宇发来的,末接电话也有好几个,却都不是吴宇打来的。他心里未免有些失望,怅然搭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回了单位。

中午下班,肖华驱车来到周大生珠宝店,他要买条白金项链送给她,算是对她心存愧疚的“补偿”。吴宇想要条白金项链由来已久,那是去年春节的时候,余涵茗两口子来家里串门,吴宇瞅到余涵茗一身名牌和“闪光点”,内心难免有些失落,但是女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让她并没有当面表露出来。等到他们吃完饭走后,吴宇连桌子上的碗筷也懒得收,径自回到卧室,斜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见肖华进来也不搭理,沉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肖华当然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戏谑着问:“宝贝,大过年的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中午吃多了不舒服呀?”边说着边像模像样的伸手去抚摸吴宇的额头。

吴宇爱美,追潮流,赶时髦,结婚前肖华就领教过。结婚后,她还是初衷不改,健体、美容、逛商场,什么贵买什么,什么好看穿什么……她始终把自己的心理年龄定位在十六岁,不停折腾自己,不断充实自己。女为知己者容。肖华认为爱美之心是漂亮女人的专利,一个不爱美疏于打扮的女人绝不会是一个有生活情调的女人。吴宇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舒服不说,有个应酬,在朋友面前也为他脸上增色不少,所以他对吴宇这种爱美的执著精神,始终抱着支持和怂恿的态度。不过自从有了肖铭以后,准确地说是母亲来了以后,吴宇这种爱美的痴迷劲才有所收敛,主要原因是怕母亲说她不像过日子的人。其实她这种想法,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虽说母亲来自农村,但是她对这一点看得还是比较开明的。女人心,海底针。她心里怎么想的,肖华有时真是捉摸不透。有几次,肖华出差回来给吴宇捎一些衣服饰品之类的东西,她一味抱怨他不该乱花钱,省下来的钱还不如给肖铭买点好奶粉。这些话,有时他觉得吴宇是专门说给母亲听的,有时也觉得是她的肺腑之言。不过有一次,肖华去了趟上海,回来后,吴宇抱怨肖华对她不好,说上海的衣服既便宜又新潮,就不知道给她捎几件,哭闹着说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装下她……

“老公,跟你商量个事情呗?”吴宇就势抓住肖华的手,阴霾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嗲声嗲气道。

“有什么事,还需要商量,我一向可是唯夫人是瞻。”

“不要打马虎眼行不行呀,我说了你可要答应?”

“说吧。我答应。”

“我想买条白金项链。”

“项链,你不是有好几条吗?还不够哇?”

“那些款式都过时了,就像涵茗手上戴的那种,白金的,现在可流行啦,那可是品位的象征。”

“哦,还品位呢?不就是铁链子一个,你想要,去买呗?”“说真的,那我可去买了?”吴宇追问道。

“去吧。”

听完肖华的话,她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在肖华的脸上嘬了一口,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就往外走,走到客厅门口又折了回来,小声嘱咐肖华道:“不许跟你娘说这事。”

“你就放心吧。真是个小心眼。”肖华边说着边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眯着眼竟觉得是那么的幸福和甜蜜。

不大会儿功夫,吴宇又无精打采的回来了,全然没有一点愉悦的情绪。

“怎么啦?”肖华纳闷地问。

“老公,太贵了,我舍不得买。”吴宇叹了一口气,慵懒地将包扔在床上,就势坐了下来,神情沮丧极了。

见吴宇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肖华一下子逗乐了,笑着问:“多少钱,舍不得买?”

“三万多。”吴宇噘着嘴回应着。

“傻子,想买就买呗,管它多少钱,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回来?”

“还是算了吧,肖铭一天天地长大,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买房子时,借的钱还没有还完,待到以后有钱的时候再买吧,你有这份心意,我就知足了。”吴宇知道肖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连忙制止着。

“不后悔啊?”

“嗯。”吴宇情绪低落地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自忙着工作,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忘了。

今日刚好是个“弥补”的机会,肖华想都没想刷卡掏了三万六千元钱,买下这条用来“赎罪”的白金项链。

肖华口袋里装着白金项链,兴冲冲跑上了楼,准备给吴宇一个意外的惊喜。拧开家门,客厅里没有开灯,里面模糊一遍。从厨房里射出一束桔黄色的光芒,照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混和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看到此情景,肖华不免有些失望,吴宇肯定不在家,要是她在家,客厅里的灯一定是亮着的,哪怕是她独自一人在家,客厅里的灯从来就没有关过,她喜欢夜如白昼的感觉。

他进门换上拖鞋,来到厨房问母亲:“娘,小宇没有回来吗?”

见到肖华,母亲抬头瞅了他一眼,拉长着脸,说:“她好几天没有回来,你们一个比一个忙,哪有时间回这个家?”

“没有回来,是不是上她妈家去了?”看到母亲一副不悦的神情,肖华自讨没趣,自言自语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尽管肖华在母亲那里扑了一鼻子灰,但是,他心里还是暗自庆幸,至少吴宇不知道他这两天干什么去了,省得与她解释那么多。唉,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不再纠结,日后一定专心对待她。想到这里,他毫无顾虑拨打着吴宇的手机,奇怪的是她的手机竟是关着的。

肖华心想,也许她在岳淑华家吧。

于是他又拨打着岳淑华家的电话,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吴劲光,肖华问:“爸,小宇在你们那儿吧?让她接个电话。”

“小宇没有来啊!”同时还能听到肖铭的哭闹声。

肖华下意识“哦”了一声,正准备问肖铭是怎么了,电话里突然换成了岳淑华的声音:“肖华啊,你俩也太不像话了,孩子不管,家也不回,我想问问你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啊?”一阵突兀的训斥让肖华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压制着内心的愠怒,无奈地说:“妈,我这段时间有个案子很是棘手,所以要忙一些。”

“你忙那小宇忙的连孩子也不要了,真是岂有此理。”岳淑华朝肖华撂下这句话,然后气冲冲揿了电话。从岳淑华的话中,肖华才明白吴宇正如母亲说的那样,好几天没有回家,那么她没有回家又会上哪儿去了呢?肖华刚才的庆幸心理突然变得担忧起来。他想起余涵茗上次给他说的事情,难道说她的同学真是出了车祸,她帮忙去了不成?想到余涵茗,他倒希望此刻吴宇能和她在一起,于是他拨打着余涵茗的电话,奇怪的是余涵茗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

“什么情况?真是烦死人。”肖华恼火地合上手机,又将装有白金项链的手袋随手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半躺在床上,神情沮丧地看着电视,他想等一会儿,也许她会回来的……可是吃过晚饭,依旧没有见到吴宇的影子,肖华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心想着就是帮助别人,手机也用不着关机啊,难道说有其它事……想到这里,他饭也顾不得吃,开车直往滨河小区赶去。

肖华进了屋,没有看到吴宇的身影,餐厅里岳淑华正哄着肖铭在吃饭。

“爸爸。”肖铭见肖华来了,拍打着小手朝他喊道。

肖华向肖铭扮了个鬼脸,逗得肖铭将岳淑华正要往他嘴里送的饭菜洒了一地。

岳淑华伸手在肖铭的小脸蛋上拧了一把,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你看你这孩子,把饭菜洒了一地。”又从餐桌上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他满嘴的米饭,接着说:“你还知道他是你爸,你那没良心的爸妈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岳淑华说完,将碗往餐桌上一搁,站起身来,绷着脸朝肖华说:“你来喂你儿子吧,成天闹的快要把人吵疯了。”

“好,我来吧。”肖华红着脸坐了下来,给肖铭喂着饭。

“你们一个比一个忙,家也不回,孩子也不管,倒是你娘落了个清闲。”岳淑华嘟囔着。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孩子们不是工作忙嘛。”吴劲光不满地斥责着。

肖华朝岳淑华说:“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小宇不是下班就过来了?”他在嘴里这么说,但在心里想着,又不是母亲不愿意照看肖铭,而是岳淑华对母亲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到头来还倒打一耙,埋怨母亲不照看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小宇啊,一个星期我就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岳淑华摇了摇头,气不忿儿进了厨房。

“肖华啊,你妈说的也有道理,你忙是因为工作性质决定的,我们理解,可是小宇呢?下了班就不能过来带带肖铭?”吴劲光不紧不慢地说。

“爸……”肖华还想解释,但是他也不清楚吴宇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人去了哪儿,说出来又怕惹起岳淑华更大的怒火,所以欲言又止。

“没吃饭吧,在这儿吃吧。”岳淑华从厨房里出来,将一碗热腾腾的绿豆粥放在肖华的面前,又将碟子里的葱花饼推到他的面前,刚才还冰凉的脸色瞬息变得温和起来。

“爸爸,加点糖!”肖铭拿起桌子上的不锈钢勺子,猛地从糖罐里舀了一大勺白糖,颤抖着朝肖华面前的碗里送去,白糖洒落了一桌面。

岳淑华笑呵呵收拾着桌子上的糖,瞪眼训斥着肖铭,说:“你这个巴结脸,我们对你再亲也是白搭,还是对你爸亲。”

肖铭朝岳淑华笑着,扑进肖华的怀里。

吃过晚饭,肖华领着肖铭玩了一会儿,假装接了个电话,说吴宇在东区同学家里,让他过去接她,就匆匆离开岳淑华的家。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吴宇,要是岳淑华知道吴宇几天没有回家,就她的脾气非得急得个上蹦下跳。肖华边开着车边打着电话,联系吴宇的一些同学,可是没有任何的结果。不知不觉中他将车开到了单位,院子里静悄悄的,门口值班的老王见肖华从车上下来,忙上前问道:“肖队,又加班了?”

肖华下意识“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应,然后上了楼。老王原是一名看守民警,去年从看守所退休后又返聘来这儿上班。以前他当过兵,听说在人民军队时是个技术正团,转业后进了公安战线,一干就是三十年,退休前还是个普通的民警。

三楼中间的几个房间里还亮着灯,那是重案组的几个同事还在加班,加班对刑警队员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今天,他看到同事们挑灯夜战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不是以前的那样自豪,心里竟有些伤感。他们也是拖家带口的啊,他想到那些结了婚有了家庭的同事,爱人们是不是会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他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径自上到四楼,打开办公室,泡了一杯茶,然后把自己塞进宽舒的沙发椅里,歪斜着身子,盯着天花板发愣。凝神片刻,他再次拨打着吴宇的手机,她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这可是他俩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形。按照惯例,回不回家,要么打个电话告知对方,要么发个信息留个言,好让对方放心;俩人这些天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吵架拌嘴,她更没有负气离家出走的理解……就这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吴宇平白无故消失在肖华的视线中,这让他无法理解,心中更是无比的担忧。他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脑,习惯性在上面翻起扑克牌来,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缓冲。每当心烦、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他时常会静坐在办公室里,边翻着牌,边漫无边际想着心事,这就是心理学上常说的“转移注意力法”,可是今天手里翻着牌,心里依旧是放不下吴宇。肖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他恼火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不行,还得出去找找她。他站起身准备向外走,正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肖华只觉得异常的刺耳,来电显示的是余涵茗的电话号码,他急忙接了电话,未曾开口那头余涵茗大声叫喊着:“哥,你在哪儿呀?”

“我在单位,怎么了?”

余涵茗急切道:“出大事了。”

“有事慢慢说,咋咋呼呼的,出什么事了?”

“小宇姐今天下午在桃花源度假村打牌时被人抓了?”

肖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问道:“你说什么,她被什么人抓了?打什么牌?”

“打牌,就是赌博,让你们派出所的人抓了,是张庄派出所的人。”

肖华喃喃道:“她会赌博……”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吴宇会去赌博,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会打牌。

“刚才,她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打我的手机才知道的,她不敢打你的电话,她说让我找人把她弄出来,我去了,可是那边值班的民警不买我的帐,没办法我才给你打电话,你快来啊,真是急死人了。”

听到余涵茗的话,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平复下来,填充内心的只是惊愕和愤怒,不禁恼怒地问:“她在哪儿?”

“在张庄派出所。”

“那我上午打你的手机咋关机了?”

“上午我们开会,关机了。”余涵茗回答得倒挺干脆。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你快点来啊,我在派出所门口等你。”

肖华挂了电话,拿起衣服下了楼,立马驱车往张庄派出所方向驶去。一路上,肖华暗自怨恨道,吴宇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要是传到单位同事的耳朵里,那不明摆着让他难堪吗?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也好让他有个设法消化处理的时间啊。

从市区到张庄派出所,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夜深人静,车辆稀少,肖华开着车一路疾驰,一会就赶到了张庄派出所。在派出所门口灯箱的照映下,远远看到有个人在门口不停地徘徊着,像是余涵茗,可又不像,模糊不清。刚停车,只见门口那人迅速朝这边跑了过来。肖华推开车门定眼一看,才看清楚是张庄派出所的所长朱生纲,人未到跟前,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肖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队长,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手下的人办事不长眼,还让你费神跑过来。你看这是办的什么事?”朱生纲边替肖华拉着车门,边向肖华有些难为情地解释着。

肖华朝有些站立不稳的朱生纲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喝酒了吧,朱所长,她们在哪儿?”

“在我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哩。”

“走吧,过去看看。”

俩人边说着话,边一同进了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在值班室隔壁。过了值班室就能听到吴宇和余涵茗的说笑声,听上去很热闹,也很开心,全然没有余涵茗在电话中所说的那么严重。肖华一进到办公室,她俩的说笑声戛然而止。吴宇抬头瞥了肖华一眼,脸一红,又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敢再正视肖华。

余涵茗忙放下手中的瓜子,朝吴宇说:“走吧,姐,哥不是来接你了。”吴宇没有动,两颊愈发绯红。

肖华表情严峻地朝吴宇说道:“走啊,还愣着干什么?你看看几点了?”说完他上前拿起吴宇的包径自出了办公室。

余涵茗见些情景,连忙上前拉着吴宇就往外走。

等吴宇和余涵茗上了车,肖华转身把朱生纲拉到一边,说:“朱所长,这事……”

“大队长,你放心,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朱生纲领会肖华的意思,忙讨好地说。

“好啦,你把这事处理好。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请弟兄们吃个夜宵吧。”肖华边说着边从贴身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朱生纲的手中。这个信封里装有二千元钱,按照当前的形势,对赌博行为的处理,一般就是罚款;当然有他出面,罚款也就免了,他准备这些钱,无非是想堵住他们的嘴。

“不行,绝对不行……”朱生纲身体本能地往后挪动着,摊开双手把肖华的手往回推。

“拿着吧,咱兄弟还客气什么?”

肖华尽量把“兄弟”两个字说得特别的清晰,一下子拉近了两个的距离,朱生纲顿生受宠若惊之感,说:“那我更不能拿了。”边说着边把肖华往车上推。

肖华见状,笑了笑,说:“那好吧,改日再请朱所长。”

车按原路返回,上了公路,余涵茗从后面拍了拍肖华的肩膀,说:“哥,看你刚才的架势,把朱所长吓着了吧。”

“嗯,没把人家吓着,倒把我吓着了。”肖华面色表情地说。

“他们都是一些什么素质,让咱姐受这么大的委屈。你就这么算了?”余涵茗忿然道。

肖华扭头朝余涵茗白了一眼,不痛不痒地说:“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还要向人家讨教个说法。”余涵茗听出肖华内心的愤懑,侧过头朝好似昏昏欲睡的吴宇瞥了一眼,欲言又止,将背靠在后座上,不再言语。

车是里静极了,只能听到发动机清脆的轰鸣声。过了十几分钟,车后骤然传来清晰的鼾声。肖华扭过头一瞅,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吴宇将头歪在余涵茗的肩膀上竟沉沉睡去,而余涵茗向肖华摊开双手,缩起脖子,圆瞪着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一副无奈的样子。

“唉……”肖华摇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回到市区,肖华先将余涵茗送到家,然后这才驱车回家。回到家已经是两点钟了。下了车,吴宇竟不理会肖华,径自拖着沉重的双腿往楼上走,那慵懒的神情真是疲劳到了极点。肖华停好车,又从后座上掂着吴宇落在车上的包赶紧跟了上去,他要好好问一下,这段时间吴宇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可等肖华进了家,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气疯了,大门洞开着,客厅里黑灯瞎火的,卧室的地上衣服胡乱扔了一地,而此时吴宇用被子捂着头躺在床上竟然已经睡着了。

肖华怒不可遏地一手掀起被子,一手拎着她的胳膊,怒吼道:“吴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宇耷拉着头,连眼皮也懒得睁,嘟囔着:“你干什么呀?让我睡一会儿,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一把抓过被子又倒头睡去。

肖华气极了,再次拽过被子,大声训斥道:“这日子你想不想过啊,起来,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深更半夜的吵吵闹闹的,让邻居听到多不好。”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听到了动静,披衣站在门外朝肖华幽幽道:

“哦,娘,您怎么起来了,没事的,你去睡吧。”肖华听到母亲的话,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转身劝母亲去休息。

母亲轻轻带上门,又叮嘱道:“别吵了,有事明天再说。”

“好的,娘,你睡吧。”

见母亲关上房门,肖华只好灭了灯,在床上坐了下来,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烟火一明一亮的,身后传来吴宇轻缓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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