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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心闲生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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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闲生烦事,此话真不假。

吴宇沾染上赌博的恶习都是因为生活得太悠闲太舒坦太快活的缘故,要不,一个成天为生活疲于奔波的人,哪有闲时间和心情去玩牌呢?

在左邻右舍眼里,肖华一家的生活是蜜中加糖,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小两口年纪轻轻就有房有车还有体面的工作,让人艳羡。可是人的惰性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拥有幸福的时候,越是不懂得去珍惜。悠闲自在的生活反而会让人染上一种叫做“空虚”的心理毛病。自从肖华提职之后,结束了那种在机关时朝八晚六的规律生活,刑警大队的一大摊子事都压在他的身上,这两年又刚好赶上政府职能机关统一向开发区整体搬迁,刑警大队大院也在搬迁之列,事无巨细他都得操心,因此,回家的次数也逐渐减少,甚至遇上有紧急任务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回趟家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俩人常常是早上一个电话,晚上一个信息,算是告诉对方彼此还有家的概念,不常在一起,倒也显得恩爱有加。面对聚少离多的日子,吴宇心存怨言,但每每看到肖华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疼爱之余只能自我安慰了,谁叫自己找了个干警察的老公呢?套用岳淑华的话说,那就是自讨苦吃。况且下了班还要带孩子,看到活泼可爱的肖铭就忘掉了一切烦恼,孩子就是她的一切,那段日子虽说是平淡无奇,但也算是自在充实。

自从肖铭被岳淑华接走之后,起始的一些日子吴宇竟有种解脱轻松的感觉,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犯不着她操心,孩子有人带,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时间长了,每天下班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和没有共同语言,终日沉默寡言的母亲时,心里就觉得孤单寂寞。正因为吴宇有这种心理毛病,驱使她企图寻求一种富于生机的生活,排遣心中的寂寞与空虚。而促使这种心理毛病发酵升级终极的原因竟是肖华又一次“失约”。

以前肖华的忙,她理解也支持。但是肖华忙得连岳淑华的生日也没时间参加,她心里就不好理解了,而最终将这种不理解与情感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怨恨。农历的五月初三是岳淑华的五十六岁生日。俩人头天晚上商量好的,今日一块去给岳淑华祝寿。可生日那天,一家人在饭店约齐,左等右等唯独不见肖华出现,急得吴宇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未接,当时吴宇那个气呀急呀是可想而知的,心想莫非肖华又变卦了不成?果不其然,肖华回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心急火燎地说:“小宇,单位突然有紧急任务我赶不回去,你给妈好好解释一下吧。”

“你就不能请个假?说得好好的事,又变卦了。我没法张口跟咱妈说,要说你自己说去。”吴宇一边说着话,一边无地自容地朝岳淑华瞟了一眼。

“我给鲜花店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他们给妈送去一束鲜花,算我的一点心意。好了,就这样吧。”

“喂……喂……”还没等吴宇说完话,肖华就匆忙挂了电话。那一刻,吴宇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她抱怨肖华不懂人情世故,不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惹得岳淑华生气,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该放在一旁,顿时憋屈的泪水直在眼眶内打转,要不是亲戚们在场,恐怕早已是泪雨滂沱了。

岳昊看到吴宇接完电话后,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姐,怎么啦?是不是姐夫又是有事?”

吴宇白了弟弟一眼,只是轻声“嗯”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妈,姐夫有事来不了!要不开始吧,菜都放凉了。”岳昊朝岳淑华大声喊道。

岳淑华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丝不悦的神情在脸上一掠而过,依然笑吟吟地说:“肖华可是我们家的大忙人呀,不等了,开始吧,可别饿着我的小宝贝。”说完噘着嘴在肖铭的脸上亲了一口。但是凭吴宇的直觉,岳淑华是窝着一肚子怒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碍于亲朋好友在场不好发作而已。这场火什么时候爆发她心里没有底。

“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红红的蜡烛点起来,祝福的歌儿唱起来,面对热闹喜庆的场面,吴宇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心里好像是堵了砖块似的难受。

那一刻,她心里恨死了这个不讲信用的肖华。

吃完饭,亲戚们各回散去。

岳淑华一家人从酒店回到家,一进门,还没有坐下来,岳淑华就劈头盖脸冲吴宇一顿训斥:“肖华这孩子也真的太不懂规矩了,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人,要是她娘过生日,他会不会也是这么忙?”

“妈,肖华这一段时间就是有点忙,又不是故意的……”吴宇无力地辩白着。

“哼,忙,你说他那一天不忙?小宇哪,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当初你为什么就不听妈的话,非得找个警察,我过生日他来不来我不计较,可是你看看你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他三天两头不在家,孩子媳妇都不管,哪里还像个家的样子,我看哪,他心里只有他的娘没有其他人。”

吴劲光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岳淑华呵斥道:“孩子忙正事,你就少说两句吧,嫌不嫌人烦。”一张黝黑的脸因酒精的刺激泛着红光。

岳淑华不满意地朝吴劲光狠狠瞪了一眼,说:“都是你这个老东西惯的,把我气死了。”说完起身悻然进了卧室。

瞅着岳淑华进了卧室,吴劲光笑着朝一脸委屈的吴宇,说:“闺女,你妈就是事多,别听她瞎唠叨,你们该上班就去上班,该休息就休息,家里有什么事由我顶着。”

“谢谢爸!”吴宇向吴劲光投去感激的一瞥。

从岳淑华家里出来,吴宇闷闷不乐漫步在大街上,她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岳淑华的话不无道理,肖华心里只有工作,没有这个家,更没有她的家人。她不想这么早就急着回到那个毫无生机的家,也不想面对那个古板的“乡下婆子”,只想随意在街上走着,走着……一直走到天黑,一直走到尽头。此时天昌市的天气略显闷热,有不少成双结对的男男女女亲亲密密在身边晃过,她的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落寞,对肖华也增添了几分恨意。她情不自禁给肖华打起电话来,她要冲他好好发一通脾气,才能化解心头的怨恨。没想到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看来他真的很忙,忙得连接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于是她气不忿儿接着发了条信息:丈母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速回电!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回音。

“真不是个东西。”吴宇气急败坏骂了一句,狠狠将手机塞进手包。正当她怨恨交织、心乱如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前方有家咖啡厅,她想都没想径直朝里走了过去。她想找个地方独自静一会儿,理一理这理还乱的思绪。她进到里面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随后要了杯咖啡,然后用小匙慢慢搅动着咖啡,搅着搅着,也搅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回想着她与肖华相识相知相爱的历程。那时候肖华对她体贴有加,事事处处顺着她,呵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这几年,随着他的职务不断提升,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顾家,变得固执己见,变得不近人情,她甚至有些怀疑她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像岳淑华说的那样真的错了。靠近她不远处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独自一人低头品着咖啡,一副颓败的样子顿时吸引了吴宇的目光。看到那人的侧影,突然觉得他像她一个熟知的人,是谁?韩波。那高挺的鼻梁,低头凝思默虑的样子,与记忆中的韩波竟是神奇的相像。那一刻,她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想到一个让她自己也觉得奇异而又大胆的想法,反正心里烦,何不给韩波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聊聊?但是怎么联系他呢?她猛然想起当时韩波给他的名片,也许还放在家里某个地方,具体放到什么地方,她记不起来,还得回家找找。想到这里,她上前台结了账,然后急急忙忙往家里赶。进了小区门,瞅见母亲正在小区小花园里散着步,吴宇心里有事也没有心情和她打招呼,径自上了楼。回到家,一阵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在书房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那张有点发暗的名片,心里顿时一阵窃喜,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不过她又转想,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也许他换号码了,再说各自都成家了,打他的电话那算什么啊……想到这里,也许是出于羞愧,双颊竟潮红如血……纠结归纠结,她最终还是怀着忐忑而又侥幸的心理,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没想到这一拨不打紧,拨号显示竟然是署名为“猪头”的号码,吴宇一看不禁哑然失笑,想起那次在舞厅与韩波意外相逢后,她将他名片上的号码,取了个“猪头”的名字存进手机里,时间一长也就把这事忘了。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竟然通了:“喂,你好,是哪位?”那头传来韩波熟悉的男中音。

听到韩波的声音,吴宇不禁一阵脸红,一时不知所措,只是紧紧捂着话筒没有吭声。

“喂,是哪一位?说话呀!”韩波纳闷道。

吴宇用低沉的声音回应着:“哦,是我,吴宇,不好意思,拨错了电话。”好像是偷了别人什么东西似的,心里发虚毫无底气。

“哦,吴宇?真是太意外了,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你在哪儿呀?”韩波急切地询问着,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听得出他听到吴宇的声音显得非常激动与兴奋。

“哦,我在家。”吴宇幽幽道,此时内心平静了些许。

“哦,在家,你老公不在家啊?”韩波用试探的口吻问。

“没……没有。”吴宇嗫嚅着。韩波的话一下子点中她的“痛处”,让她心慌脸红。

“这样吧,我刚从公司出来,正要往你家那边办点事,要不我去接着你,咱们找个地方喝杯茶。”。

“不了,你忙吧,太晚了,我挂了。”吴宇慌乱地回答,其实这个时候刚刚九点钟,正是都市夜生活的开始。

“不要挂电话,我们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这样吧,明天中午在东区翠竹园茶楼吃顿饭怎么样?”韩波不失时机地说。

“哦,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咱们同事一场,就这样定了。”

“那好吧,我先挂了!”吴宇迟疑片刻,竟鬼使神差允诺下来。

挂完电话,吴宇有些激动也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唐突打这个电话,毕竟俩人有那么一段,就算俩人之间没有,让肖华知道自然是无法解释。这一天晚上,吴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才渐渐入睡。

翌日早晨,吴宇晨练回来,正准备洗漱,放在房间梳妆台上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过不停。

吴宇放下口杯转身回去看手机,心里暗自骂道:“这个狠心狗肺的东西还知道回个信息。”

吴宇拿起手机一看,竟是“猪头”韩波发来的,她翻看着信息,一行的炫目的字眼顿时映入眼帘:一夜无眠,一颗心因你而跳动,有好些话想对你说,中午十二点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不见不散!韩波。吴宇看完信息,不禁在心里“扑哧”一笑,小样,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笑脸,你就想翻……还来这一套,本夫人可不是以前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么容易动感情,你就幻想去吧;再说自己只是有些烦恼有些孤独,想找个人聊聊天,排遣一下内心失落的情绪而已,至于其他的非份之想她压根儿就没有。

她放下手机转身进了卫生间。不过,突然间收到这样的信息她还是很激动,是啊,好久没有收到这样让人心动和肉麻的信息了,在她的印象中,这可是自己结婚后的第一次收到这种信息,结婚以前也有,是肖华给她发的,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什么想啊爱啊恋啊这样肉麻的暧昧的让人心动的甜蜜的字眼常常让她感动好半天,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结婚之后呢?这种浪漫的游戏只能在梦中回忆在电视剧中感受,婚前婚后完全是两码事。吴宇一边漫不经心地刷着刷牙,一边把韩波和肖华这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放在一个平面上进行对比,暗自感叹韩波还是那么的多情浪漫,会讨人喜欢,不像肖华那样死板不懂女人的心思更不懂风情,要是把韩波体贴、浪漫、嘴甜这些男人少有的特质添加在肖华身上,那肖华就是最理想不过的好男人。有时她也想,要说肖华不懂浪漫吧,有时候遇上自己生日结婚纪念日什么的,也知道时髦地买束鲜花开瓶红酒上趟咖啡馆,营造一下欢乐的氛围,唉,说不清,反正现在看着有点不顺眼。

吃过早饭,吴宇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地描了描眉,涂了涂口红,又挑了半天衣服,上身穿件米黄色的毛呢绒西装,下面穿了条宝石蓝色的牛仔裤,里面配了件白色的衬衣,把一张妩媚的小圆脸衬托得粉嫩,不过吴宇皮肤本来就很白,是瓷白的那种,加之平时保养的好,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她又从鞋柜里,挑了双红黄相间的休闲皮鞋穿上,对着卧室内的大镜子转了一圈,感觉很满意,镜的女人全然不像个有四岁孩子的妈妈,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艳丽夺目,美中不足的是头发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营养护理,显得有些发涩开叉,不过,还是乌黑直溜,无伤大雅,办什么事情追求完美的她还是决定先到大世界做一下头发再说。她心里暗想着,做完头发也刚好到了他与韩波约定的时间。临出门时还不忘给正在厨房涮碗的母亲交待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她今天回娘家了,母亲只是心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出了门她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往七一路的大世界赶去。大世界是天昌市最豪华的发廊,做头发做的好价格也不菲,不是一般爱美之人涉足的地方,不过不用担心,吴宇手中有卡,什么贵宾卡、购物卡、会员卡,金卡,小小的真皮包里就有七八张,每一张都能当真金白银用。当然这些都是托肖华办事的人赠送的,自己没有掏一分钱,花得安心也大方。吴宇就这一点觉得肖华对他是好的,从不过度地管她钱怎么花,也从来过问钱在哪儿了。就上次,也是在大世界做头发的时候,遇到上小学时一个叫孙梅红的同班同学,闲聊中得知她是跑安利产品,在她那一套“直销赢大利”的理论的蛊惑与撺掇下,吴宇背着肖华一下子就买了五万块钱的安利产品,还不敢拿回家,偷偷放在岳淑华家里等待着赚上一大笔,给肖华一个意外的惊喜。可是事实并不是她想像的那样,什么直销,说得好听,实质就是九十年代初在天昌市火了一阵子,又被公安机关取缔的传销模式,换汤不换药,只是换了个名称而已,专坑害熟人和朋友。最后堆积在家的几大箱化妆品没有卖出一件,只好自己用了一部分,大部分送给了亲戚朋友,五万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肖华知道后只是笑她是闲得慌没事找事,并没有过分责怪她,这一点让吴宇感觉到肖华一直爱着她的。

做完头发,吴宇感觉不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随手翻看着堆在那儿的杂志,等待着“猪头”的电话。一大会儿,包里的手机响了,正是 “猪头”的电话,她犹豫半刻接了电话。

“小宇,下楼吧,我已到你家小区门口。”韩波说。

“呵呵,我不在家呀。”吴宇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故意拖长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想看看韩波的反应。

“你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的中午在一起吃饭嘛。”韩波语气急切地问。

“啊,看你急的,你来吧,我在大世界做头发哩。”吴宇笑了笑说。

“好嘞,你在那儿等我,一会见。”韩波欢快地说。

挂完电话,吴宇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一边时不时透过落地玻璃朝门外的停车场瞅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一辆黑色奥迪车缓缓停在店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休闲运动服瘦高个子的男子,吴宇一瞅正是韩波,不过她装作没有看见样子,专心致志看着杂志,故作矜持等待韩波来邀请她。

“走吧,小宇!”韩波走进屋里,轻声敲着玻璃门朝吴宇喊道。

吴宇故作刚刚瞅见他的样子,惊讶地朝韩波说:“哦,这么快就来了!”说完起身拿了包,随韩波一道走出了大世界。上了韩波的车,吴宇把手机关了机,心里暗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要让肖华尝尝不接电话见不到人的感觉。

“小宇,做了官太太,日子过的不错吧?”韩波朝上车后一直沉默的吴宇问道。

“唉,别在那儿调侃我了,什么官太太,烦死了。”吴宇噘着嘴,直言快语道。

“怎么啦,看你说的,肖华惹你生气了?”韩波用试探的口吻问。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别问我了,说说你过的怎么样?听说生意做的不错,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吴宇故作轻松地说。她内心有苦恼,但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流露过多,尤其是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韩波辞职后,生意确实做的不错,他的老婆是个顾家还有些经营头脑的人,给了他更多的支持和管教,就韩波那好玩的天性,能做什么生意。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再说我哪像块做生意的料?”韩波轻描淡写地说,让吴宇感觉韩波有些地方变化很大,是成熟?还是谦虚?二者兼之吧。

“肖华是不是经常不在家?为这个烦的吧!”韩波没有回答吴宇的话题,接着问。

“哦,是,不是!”吴宇嗫嚅着,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心里想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心里不免有点警惕。

“那有什么好烦的,干警察的有几个不忙的,何况是当领导的,他忙你自己要找乐子啊!”

“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心里有时很烦,只是感觉结婚之后,生活没什么意思。”

“都一样,她成天忙她的生意,我也懒得操那份闲心,不过,我现在适应了,有事的时候办办事,没事的时候找人打打牌喝喝茶还挺自在的。人生嘛就那么回事,别太委屈自己了,你说是不是?”

“嗯,是吧!”吴宇看了韩波一眼,若有所思地说。

“唉,要是当初我能坚强一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喂,打住,别说远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旧事不要提了。”吴宇朝韩波白了一眼,嗔怪道。

车不紧不慢行驶着,俩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十几分钟后,就到了翠竹园茶楼。韩波在门口停好车,就领着吴宇上了二楼朝西的一个包间。推开了门,吴宇只闻得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差一点把吴宇熏倒,吴宇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不禁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原来里面有一伙人正在打着麻将,看到他俩进来,打牌声骤然而止,其中有一个女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吴宇挥手喊道:“小宇来了,让我们等你们好半天了。”

吴宇定睛一瞅,有俩人她太熟悉了,一个是单位的会计邱小丽,就是喊她的那个瘦削女人,另外一个是韩波的发小,也是韩波的死党王凯,刚才怪不得听到声音有些耳熟。

“哦,都在这儿。”吴宇看到邱小丽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她心有不满地朝韩波瞥了一眼,毕竟她们有那么一段,她不想再让人引起误会。不过她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一边朝邱小丽和王凯打着招呼,一边想着这对小冤家怎么又黏在一块了。

“认识一下。”韩波把吴宇领到另外一对男女面前说。

“这是顺祥水泥厂的董事长谷正鹏谷总,这是我原来的同事吴宇。”韩波大方地介绍着。

“幸会,幸会!”谷正鹏腆着肥胖的大肚子朝吴宇胁肩谄笑着,形象显得很是猥琐势利。

韩波指着谷总身边那个打扮入时年纪不大的女子介绍道:“这是谷总的秘书芳芳。”

那个叫芳芳的女子落落大方走上前,朝吴宇伸出皙白细长的手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小宇姐,真漂亮,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芳芳的举动让吴宇有些尴尬,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

“我俩要不要也介绍一下。”刘凯搂过邱小丽的肩膀朝吴宇挤眉弄眼地说。

邱小丽挣脱刘凯的臂膀,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捶了一下,说:“真讨厌,别在那儿贫嘴了,你看让我们的小宇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说完嘻笑着拉住吴宇的手说:“小宇,别傻站着,坐下来。”刚坐下来,邱小丽低声说“小宇,你真是重色轻友哇,结了婚就不和我们玩了,昨天韩波说请你吃饭,我们可高兴了,今天要好好喝一杯。”

“美女都聚齐了,开始点菜吧,韩哥。”刘凯朝韩波说。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韩波谐谑道。

“服务生......”刘凯朝门外肆无忌惮地喊叫着。

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两个服务生,很是麻利地撤去桌子上的麻将,又能将一个大圆桌面铺在上面。

“我来点菜吧,反正小宇不怕辣,好久没见了,习惯没什么变化吧?小宇!”看服务生收拾妥当了,刘凯从韩波手中抢过服务生递过去的菜谱,侧过头朝吴宇笑着问。

“随便吧。”吴宇同样报之一笑。

“他真是长不大,成天没有个正经,我们说我们的,别理他!”邱小丽揽过吴宇的肩膀说。

不大功夫,热菜冷拼鸡鸭鱼肉上了一满桌子,韩波吩咐服务员开了一瓶葡萄酒给三个女士倒上,起身举杯说:“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块,我提议大家干了这一杯。”大伙响应着举杯饮了杯中的酒,刚才有点拘谨的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放下杯子坐定,吴宇朝邱小丽相视一笑,这情形竟让吴宇有点激动。这样的情形,只有七年前是经常的事,也是和韩波关系正好的时候,邱小丽、刘凯,韩波和她,四个人几乎下了班就在一块,吃饭喝酒,唱歌跳舞,聊天打牌,她依稀记得那时候天昌市正流行卡拉0K,跳的是慢四步,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酒吧和恋歌房,那时候感觉到生活很是有意义,没有这么多的名利思想,也没有想的那么多,所以活得轻松愉快。

结婚后,太多的现实问题让她很是留念过去那些懒散而又轻快的日子。

吃过饭,刘凯说:“要不接着玩吧。”

邱小丽说“好哇,小宇也参加。”边说着边吆喝着服务生摆好麻将桌。

“你们玩什么呀,打麻将我可不会。”吴宇说。

“没有听说官太太不会打麻将的。”邱小丽说。

“我真的不会。”

“不会让你家韩波教你呀,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是不是韩哥?”邱小丽戏谑道。

“喂……喂……你是不是喝多了,什么我家的韩波呀,乱咬舌根。”吴宇红着脸呵斥着邱小丽。

“哦,是说错了,对不起。”邱小丽自知言失,吐了吐舌头抱歉道。

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韩波都听到了,尤其是看到吴宇的窘态,他只是在一旁窃笑着不语,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心痛。这样的称呼那是好多年的事了,几个人在一块玩的时候,那时候是介于爱情和亲情的之间的感觉,听上去很是温馨,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而如今,由于自己的懦弱和退缩,伊作他人妇,留下了终生的遗憾,心里隐隐作痛,好在现在好久没有联系的两个人又重逢在一场,还是那几个人,多少找回了以前的一点影子。

边说边想着,麻将已经摆好了。

“别装了,来玩两把。“邱小丽上前一把把吴宇拉到了桌前说道。

“我真的不会,你们玩吧。”吴宇作为难状说。

“你玩吧,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场,别扫了大家的兴,不会我教你,这总可以了吧。”韩波殷勤地说。

“是啊,玩的小,又不是赌田赌地,你怕什么?”邱小丽说。

吴宇知道现在的人打牌都喜欢带点彩,就是街头打小麻将的老头老太太的也兴来个几角几块的增添一点兴趣。

“打多大呀?”吴宇问。

“十块,点炮二十。”邱小丽说。

“哦。”

说完四个人就围在牌桌上开始码起了牌。

“结了婚,真的变成淑女了。”邱小丽见吴宇码牌的笨拙样不禁笑着说。

这可是吴宇平生的第一次打麻将,那时候他们几个在一块玩的时候玩的是纸牌,斗地主,打双升,谁输往谁的脸上贴纸条,谁贴的纸条多谁“赢”的酒就多,记得有一次是吴宇过二十二岁生日,也就是认识韩波的那一年,他们三个算计她,一下子让她喝了整整三瓶啤酒,那快乐的场景让她记忆犹新。

头四圈牌算是给吴宇作“示范教学”,吴宇摸着牌,韩波坐在一旁讲解着,就像老师辅导学生作功课一样认真仔细而又耐心。

“会了吧,小宇姐。”芳芳轻声问道。

“我试试吧!”吴宇有些兴奋地说。她心里暗想看到()那么的牌,牌理还是很简单的,她做梦出没有想到,只因为这简单的一百零八张牌,几乎毁了她的人生和前途。

韩波用鼓励的口吻说:“没事,你大胆的玩,输赢算我的。”说完随手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在吴宇的面前。

“你看看,人家韩波还是那么体贴人。”邱小丽朝刘凯抛了个媚眼,面带妒忌的神情对吴宇说。

“呸,就你的话多,你以为我像你啊?”邱小丽的话,一下子让吴宇无地自容,她红着脸,边训斥着邱小丽边抬手要去掐她的胳膊。

邱小丽微笑着躲过吴宇的手,说:“我不是开玩笑的嘛,那么的敏感。”说到这个邱小丽也算得上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与吴宇同岁,比吴宇早一年上的班,是顶替父亲的班,天生的乐天派,好玩,成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不知愁是啥滋味,在认识刘凯之前她已经结过婚,丈夫王明乐是天昌市十五中学的教师,戴副眼镜,斯斯文文,长的纤瘦,腰肢还没有邱小丽的粗,上班为人师表,满腹经纶,下班洗洗涮涮,伺候老婆,是那种典型的居家好男人,邱小丽还不满意,动不动在他面前颐指气使,不给他好脸色看。记得有一次,邱小丽硬是拉着王明乐要离婚,惹得单位议论纷纷,认为王明乐要工作有工作,要人品有人品,哪一样配不上她,可一看王明乐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大家都以为他有什么把柄捏在邱小丽手里,比喻说第三者插足,可是他也不像那种人啊,后面吴宇听单位的人说,王明乐那方面有问题,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邱小丽结婚那么多年,肚子还是瘪瘪的,不见动静,成天打扮的似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见男人就挪不动身子,大家都说她太饥渴了,直到遇上刘凯后,才变得稳重多了,俩人就这样不清不白地苟混着,两家也倒是相安无事。这件事是不公开的秘密了,只是王明乐和刘凯的老婆蒙在鼓里。后来,刘凯的老婆知道了,还上邱小丽单位闹了一场,撕破了邱小丽的脸和裙子。在单位领导的干涉下,她也保证与刘凯彻底断绝往来,而今天他们又怎么搅混到一块了?难道做那事就那么重要吗?想到有时候肖华与自己十天半个月没在一块,她也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可是每次突击查勤和查看手机,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吴宇打着牌,看到韩波和邱小丽眉目传情,打情骂俏,俨然一对“小两口子”的模样,感觉有些不舒服。人们都说,玩婚外情是在玩火,弄不好会玩火自焚,邱小丽经历过陈痛还在执迷不悟,难道她不怕吗?而自己与韩波在一块又算什么呢?虽说俩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让那些熟知的看到,他们会怎么想,想到这些,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接连出错了好几张牌,招来邱小丽一瞥诧异的目光。

一圈牌下来,吴宇意外的羸了二千多元,一脸沮丧的邱小丽将面前的牌往前一推,愠怒道:“不玩了,都说老手遇新手会输得很惨,果不其然。”吴宇看一晚上就能轻易地挣回那么多的钱,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多,还打发了孤独的时光,不禁喜滋滋地说:“你们想喝酒还是想唱歌,今天我埋单。”

“ 好啊,走吧。”邱小丽兴奋地说。

一行人出了牌场,又上西街的一个酒吧唱了一会儿歌,这才各自散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二点多钟,吴宇蹑手蹑脚回到家里,听到母亲梦呓声和磨牙的声音,她进了卧室,打开灯,卧室的摆设与自己出门时一个样,说明肖华也没有回来过,刚才进门的心虚感陡然变成失落,看来肖华的眼里只有他的工作,就根本没有这个家,没有她吴宇了,她边想着边将钱扔进抽屉里,灭了灯,放心地躺下,沉沉地睡去。

有时候赌博和毒瘾一样使人迷恋,尤其是有了“赌”的心理之后就变得不堪设想,在几个昔日“哥儿们的”的蛊惑下,吴宇每天沉湎于赌博之中,输完了手头的积蓄,又出利息借了牌场老板二十多万元钱,依旧是血本无归,为了扳本,她不得不撒谎向余涵茗借了五万元钱,再次进入赌场,却不幸 “意外”被人举报,让张庄派出所抓了个现行,所以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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