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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咫尺天涯(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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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僵了一僵,方初久隐在夜色中的眸子有片刻波动,随即她冷笑出声,“看来我有必要提醒尊贵的皇帝陛下,纵然你有玉阙金宫做雕饰,权倾天下为壁垒,纵使你妻妾成群,万民臣服,但有一样东西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

“什么?”宫洵眸光微微闪动。

“后悔药。”方初久笑得无害,如同这雪夜里静静吐蕊的梅花,带着孤冷高傲的美。

呼吸一紧,宫洵定定看着她,心脏如同被人掏空一般,痛到麻木,他缩回手,缓缓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低声询问,“方初久,你果真要冷心绝情至此吗?”

视线在宫洵手中通体碧色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方初久一把从他手里将玉佩夺过来,声音清冷,“既知我无情,皇帝陛下又何必自作多情拿着我的东西不放?”

话完将玉佩紧紧捏在手心,催动内力,不过片刻,玉佩已经碎成一堆粉末。

“本宫累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陪陛下您在这里吹冷风。”方初久打了个哈欠,俯身抱起夏侯茗就往她的房间走。

宫洵突然站起身,挡在她面前,指尖上,一枚银针闪着冷光。

他眸光幽邃,再看不出情绪,将银针递到方初久面前,道:“方初久,我爱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世世轮回,生生牵挂。不管你如何恨我,怨我,但我从未变过,我只是宫洵,是被你强吻过,非礼过,惦念过,记挂过的宫洵。你既然到过我的世界,惹我一身尘埃,若想就此离去,请踏着我的尸体前行。”

银针寒光闪烁,方初久眯了眯眸子,似乎透过那枚细长的银针看到了这世上从无解药的毒。

她一时怔住,踏进灵棺的那一刻起,她从未想过二人再见竟会是这般模样,咫尺天涯,生死相逼。

“宫洵,别逼我!”方初久咬着牙,抱着夏侯茗的手悄悄捏成拳。

“我舍不得逼你。”宫洵抬起眼,脸色有些苍白,“正如我舍不得看着你落入别人的怀抱一样,方初久,你一点都不知道,刚才你说过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蘸了盐水的利剑,来回在我未结痂的伤口上翻割,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也只想拥有你一个人,倘若我们真得走到现在这一步,那么请你在踏进这道门之前结束我的生命,那样也好,至少我的回忆还是圆满的。”

大火已经扑灭,陈岩和夏云依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就见到方初久赤脚踩在雪地里,手中抱着已经昏迷的一身红衣的夏侯茗,而她的身前,宫洵高举手臂,两指并拢,指尖银针寒光凌冽。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岩大惊,立即飞奔过来,“陛下——”

“滚开!”宫洵左手衣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冷风扫向陈岩,陈岩瞬间飞出去好远。

夏云依静静站在原地,薄纱下,苍老的面色看不出情绪,“怎么,你们俩这是准备血染庵堂了?”

方初久抿唇没说话。

宫洵的目光紧紧盯着方初久,也没说话。

“宫洵,你果真想寻死?”许久,方初久咬着牙一字一顿,声音暗沉,脸色清寒。

“我只求你原谅我。”捏住银针的手指颤了颤,宫洵终究是不舍,后退一步,突然单膝跪地,抬眸望着她,“方初久,跟我回家好不好?”

“让开!”方初久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也没看见一向被百姓捧上天的漓幽谷少主,南沙国尊贵的皇帝陛下跪在自己面前,她冷着脸,“挡我者死!”

“也好。”苦笑一声,宫洵垂下眼,呼吸间溢满了疼痛,他低声开口,声音轻如云烟,“倘若杀了我你能泄气,那我心甘情愿。”

“不要啊陛下!”陈岩一听,顿时顾不得被宫洵那一掌打出的内伤,爬起来就准备冲过来。

宫洵左手指尖一动,一缕清寒之气破空袭向陈岩,刚站起身的陈岩立即被封住穴道,站在原地不能说话,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肖镜,绿萼,把皇上带进房里。”方初久冲傻站在一旁的二人大喊一声,随即眸光转回单膝跪地的宫洵身上,冷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宫洵已经完全沉寂下来,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方初久最后那致命的一击。

从宫洵手里取过银针,方初久一抬手。

“方初久,你疯了!”夏云依突然大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醒。”方初久不看身后的人,捏住银针的指尖一寸寸逼近宫洵的心脏。

“你很清醒?”夏云依怒道:“那你告诉我,跪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漓幽谷少主,南沙国尊贵的皇帝陛下。”方初久淡淡应声,情绪前所未有的平静,指尖却是片刻不停,寸寸挪向宫洵心脏处。

“你知道个屁!”夏云依指着宫洵,“他只是一个叫做宫洵的男人,是这世上最爱你的男人,你今夜若是狠心将那银针刺进去,他日后悔的时候别去他的坟前哭。”

“呵呵……最爱我?”方初久冷笑一声,“我似乎不缺爱。”

夏云依一噎,这个女人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你是不缺爱。”全场寂静片刻,夏云依再度开口,“你有夏侯茗的君王之爱,有姜宸舍半条命相救默默无闻的爱,有司马昭云献上双眼的铭心之爱。即便这些你都没有,你还有一个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的亲哥哥。你扪心自问,除了你,宫洵还有什么?”

逼近宫洵心口的指尖颤了颤,方初久黑沉的眸子里霎时涌上复杂的情绪,却是任谁也看不懂。

夏云依继续道:“宫洵的身世想必你都知道了吧!他根本不是什么方家大长老,南沙被驱逐的叛逆皇子的儿子,而是姜宸的父皇,南沙前一任皇帝强了姜凝音之后怀上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将他视为耻辱,想方设法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很小的时候就过着整日逃亡的日子,你能体会一下整天被自己的生母追杀,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的那种心情吗?”

方初久指尖顿住,静静站着没说话。

“好不容易辗转到了漓幽谷,他才勉强捡回一条命,自此冷心冷情,直到遇见你。你是他命中的劫数,也是他这一生的挚爱,你们经历过生死,共享过喜乐,不管中途有任何误会,你都不该怀疑他,恼怒他,更甚至于像现在这般要置他于死地。”

“我不知道你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我想,你每逼近一寸,宫洵的心都像是被人掰开揉碎那样疼痛而无力。”

“方初久,你何其忍心!”最后一句,夏云依咬得极重。

方初久垂下眸子看着宫洵,他只是静静的跪着,微微阖着眼眸,面上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皇后娘娘,皇上醒了,他说想见您。”绿萼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满脸欣喜。

指尖忽地松开,银针落地,没入雪里不见。方初久抬眸,看着绿萼安静道:“你回去告诉他,我稍后就来。”

绿萼一喜,转身就往回跑。

“另外……”方初久再出声,绿萼身子僵住,竖直耳朵听着。

“他说好要为我补办的大婚,请务必要隆重,足以轰动天下。”

绿萼彻底僵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脑袋,又一口咬在手臂上,感觉到疼痛才惊觉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唯恐下一秒皇后娘娘改变主意,绿萼拔腿就跑,皇上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高兴得病都好了。

同样不敢置信地还有被封住穴道定了型的陈岩和苦口婆心半天的夏云依,最震惊的莫过于单膝跪地的宫洵,他猛然睁开眼,紧紧盯着方初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陛下行此等大礼,本宫消受不起。”冷冷撇下一句话,方初久抬步进了屋。

再也抑制不住胸腔内的血气翻涌,宫洵自方初久进屋的那一瞬间,一大口血喷出来,洒落在洁白的雪上,妖冶刺目得让人心惊,他似乎觉得不够,右手一挥,衣风将落在雪里的那两支银针带出来“嗤——”一声刺向胸膛。

“陛下——”陈岩睁眼欲裂,逆向冲破穴道,顾不得胸腔内似火烧,顾不得嘴里大口大口鲜血,更顾不得瘫软得几乎爬不起来的身体,一步步挪动爬向宫洵。

而宫洵,自银针刺进胸膛到他闭上眼睛,都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仿佛面前的人还在,仿佛自己还能得到她最后的原谅。

听到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方初久身子顿了顿,头稍稍偏转了一个角度,还没触及到身后的人便又强行扭回来。

进了屋,夏侯茗极其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见到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看那满含宠溺的神情,显然绿萼已经把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跟他说了。

“初久,我很庆幸。”夏侯茗嘴角蔓延开一抹笑,温声道:“幸好有你。”而我在乎的从来只是你。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刚才外面的情况,绿萼进来后说了个七七八八,他也了解了大致情况,更明白此刻的方初久虽然看上去面色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好好休息吧,等你恢复体力,我们就回帝京城。”方初久找了个凳子坐下,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喝下。

“你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吗?”夏侯茗挥手退下绿萼和肖镜,挣扎着坐起身,认真看着方初久,“你真的愿意和我大婚?”

“我自醒来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皇后,既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我有这个权利要求你为我补办一场婚礼的吧?”方初久淡淡看着他。

“自然。”夏侯茗轻轻点头,脸上浮现柔和的笑意,“只要你喜欢,想要多隆重都可以。”

方初久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喝着早已凉透的茶。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

片刻后,夏侯茗蹙眉望着窗外,“宫洵他……”

“不相干的人,提他做什么?”方初久原本就清寒的脸色似乎又冷了几分,灯光映照下,如同覆了一层冰霜。

“好,我不提。”含笑点点头,夏侯茗又躺了下去,眼睛始终望着方初久,舍不得闭上,良久,他低声乞求,“初久,你今晚能不能别走?”

方初久心思一动。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受了伤的份上,陪我说会儿话?”

方初久放下茶杯,深深看了夏侯茗一眼,最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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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庵被烧,先前御林军们遵从方初久的懿旨将着火地带周围的房子拆了个精光,如今灭了火,房子也拆了大半,除了方初久和夏侯茗的那个院子,就只剩下佛堂和东南边一个小院。

净慈师太带着两个得力弟子逐一将其余尼姑们安顿进去。

由于宫洵他们来的时候报的身份是路过的商人,再加上事态紧急,静慈师太没有过多地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便也没有发现他们之中有两个昏迷的人——一个宫洵,一个秦燕。

师太给他们三人安排了两间房后就带着小尼姑去了夏侯茗和方初久的房间,毕竟是一国帝后,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整个尼庵都要获罪。

陈岩心急如焚,目不转睛地盯着床榻上已经严重昏迷,呼吸薄弱的宫洵,“陛下,您可不能有事啊!”

床榻上的人毫无动静,陈岩接连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他转眸看着夏云依,“云依,你再给陛下把把脉,看看能不能暂时给他延缓一下毒性散发。”

“没用的。”夏云依摇摇头,“现在不是中毒的问题,而是宫洵他潜意识里不愿意醒过来。”

“怎么会?”陈岩大惊,“陛下若是出了事……”

“行了陈岩。”夏云依挥手打断他,问道:“你们带来的那个女子做什么用?”

“什么意思?”陈岩拧着眉,一脸疑惑。

夏云依瞥他一眼,继续道:“宫洵事先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方初久和夏侯茗,所以他没道理会带着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来膈应方初久。”

“那你的意思是,秦燕她……”陈岩似乎懂了几分,若有所思。

“她应该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而且宫洵此行一定用得上她。”夏云依抿了抿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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