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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醋坛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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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感觉到腰上一松,方初久想也不想赶紧阻止宫洵。

“你在想什么?”抬眼看着她此时神色慌乱,面上酡红的情景,宫洵低低笑了一声,“你的衣服刚才被我的手臂沾染上了血渍,我不过是担心你不大方便,想亲自帮你换而已。”

“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初久脸上更红了几分,随后立即垂下头,恨不能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口中慌乱道:“不……不用了,待会儿到了客栈我自己换。”不知为何,从前那些大胆的举动她再也做不出,只要一感觉到宫洵的气息,她就开始心跳加速。

心里捏了把汗,方初久竟有些佩服从前那个自己。

动作一顿,宫洵坐回身子,柔声道:“你说如何便如何吧,反正云依在后面,待会儿我让她帮你换”

感受到她那片刻之间的不自然,宫洵也不强迫,毕竟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自己的突然出现想必她到现在都还没适应过来。

“云依也来了?谢熙呢?”轻缓了一口气,方初久正了正神色。

“他们俩在后面那辆马车里。”宫洵神色凝重道:“你身上的蛊毒再不能耽误了,必须尽快解除。”

“你不是留了一只蛊虫给我的吗?”方初久不解。

“没错。”宫洵蹙眉,“我一开始也以为另外那只蛊在夏侯茗身上,所以才敢留下我亲自养的蛊王,可直到你第二次毒发,夏侯茗出现时,我才反应过来夏侯谦给我们所有人都布了障眼法,中另外那只蛊的另有其人。”

“夏侯谦不就夏侯茗一个儿子么?”方初久问道:“不是夏侯茗,难不成是他自己?我看也不太像,夏侯谦那种老谋深算的人怎可能轻易赌上自己的老命。”

“夏侯谦不止一个儿子。”宫洵低眉,重新帮方初久把锦带系上,幽幽道:“比如这个谢熙。”

一瞬间神情错愕,方初久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谢熙是老皇帝的儿子?”

“嗯……”宫洵颔首,似乎预料到方初久接下来的话,又道:“不过你放心,夏侯谦还不至于冷血到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下手,因为除了夏侯茗和谢熙,他还有一个儿子。”

“谁?”方初久心思一动,想着如果是宫洵就遭了。

“不是我。”宫洵一眼看穿方初久的心思,凝神道:“很多人都把我当成夏侯谦的儿子,甚至曾经连我自己都怀疑过,所以半年前司马昭云来到漓幽谷以大离太子爷这个身份相逼的时候,我才会同意他出了漓幽谷替三公主看诊,事实上我也是想借此机会查明真相。”补充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倒要感谢当初司马昭云这一举动,否则又怎么会遇到你?”

方初久心中一暖,所谓缘分,说的就是她与宫洵这样吧?随即问道:“那你后来可有查到什么?”

“大离皇宫密室的画像。”宫洵道:“我当初在宫里待了半月,终于得知那个密室所在,进去后看到了一幅画。”

“是不是一个漂亮女人怀着身孕站在山顶看日出的画像?”

“对。”宫洵有些意外,“你也看到了?”

“是啊,我不也误打误撞进去过么?”方初久想了想,“我一直以为那个人会是你娘亲,因为她的侧面像极了你。”

“不是。”想到当初方初久掉入密室险些丧了命,宫洵周身气息暗沉了一瞬,随即摇头,“那个人是有些像我娘,却不是我娘。她是夏侯谦微服私访时在民间看中并带到帝京城的舞女。”

“舞女?”

“嗯……”宫洵继续道:“可是夏侯谦并没有给她任何封号,也不曾将她带进宫,反倒在宫外购置了一处别业给那女人,再后来那个女人怀孕了,夏侯谦却在这个时候抛弃她,把有关她的事情有意无意的透露给其他妃子,怀孕五个多月被妃子逼着滑胎,后来不知怎的她逃出了帝京城。”

“所以她生下了那个孩子抚养他长大就是为了回来报仇?”方初久接过话。

“也许吧!”宫洵默了默,道:“我们出发的这些日子,帝京城发生了很多事。”

方初久眉头一蹙,“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宫洵看了方初久一眼,答:“七日。”随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相信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方初久眉心跳了跳,这种蛊毒,真是不一般啊,第二次发作就能昏迷七日,那么下一次下下次呢?是不是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方初久就开始害怕得全身发抖,对于死过一回的她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她怕的是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宫洵,她更怕自己死后宫洵会像她之前一样每日承受相思之苦。她不想他难过,她怕见到他心痛。

宫洵看着方初久的样子,一时间心中酸涩,只得紧紧抱住她,温声安慰,“你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方初久勉强扯出一丝笑,赶紧岔开话题,“刚才你说帝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宫洵伸出手盖住方初久的掌心,感受着她数月以来为了练剑而在虎口生出的茧子,心中一悸,缓缓道:“夏侯玉枫连夜逼宫,夏侯谦大怒,下旨抓了成王府所有人进天牢,秋后问斩,但黎玥萱却逃脱了。”

方初久一惊,“夏侯玉枫不可能这么蠢吧?”

宫洵神色一黯,面上有了几分不悦,“你很了解他?”

“不……”领教过宫洵吃醋的本事,方初久立即否决道:“我的意思是宫闱内重重禁卫军防护,又有司马昭云的五万黑风卫驻守,不管是谁都没可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夏侯玉枫多年来一直隐忍,韬光养晦,若真要夺皇位,势必要经过一场筹谋,最起码也得等手上有了与黑风卫旗鼓相当的实力才会动手,而他这次造反轻易就被夏侯谦抓住并且还秋后问斩。你不觉得很蹊跷?”

宫洵眸光动了动,“是很蹊跷,因为他带了一个人前去威胁夏侯谦。”

“谁?”

“莲妃。”宫洵解释道:“那个舞女逃出宫后,夏侯谦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又给她追加了谥号莲妃。”

“奇怪。”方初久喃喃道:“生前不让人进宫,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下心让他胎死腹中,为什么死后又要给她追加谥号?”

“这正是问题所在。”宫洵蹙眉,随后释然道:“不过莲妃已经被紫麒麟的人救了,相信我们回去就能得到答案。”

方初久点点头,想着大离的天如今真是一天一变,这种大战前紧绷的气氛虽让人觉得压抑,她却莫名有些期待,有些雀跃,至少烽烟一起,她和宫洵就能名正言顺举旗反了夏侯家,只是到时候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了。

“那你知不知道莲妃的儿子是谁?”潜意识里,方初久觉得这天下大多数事情都瞒不过宫洵,这件事也不会例外。

“咳咳……”外面传来夏云依的清咳声。

方初久这才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停下,“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夏云依干笑两声,“就是提醒你们客栈到了,要做什么回房里方便些。”

方初久才恢复正常的面容又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宫洵翘起唇角,打横将她抱起下了马车直朝客栈走去。

夏云依盯着二人的背影一阵遐思,半晌抿唇一笑,低声道了句,“真好!”

“我这脸上不大好。”后面赶车的陈岩走过来,神情古怪地盯着夏云依。

甫一回身,便看到陈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抹了油漆似的,夏云依捂着肚子“噗嗤”一声,分明没有半分歉意地道歉:“哎哟,不好意思,我配错药了。”

陈岩嘴角狠狠抽了抽。

“饿死爷了!”熙包子见没人鸟他,迅速从马车上跳下来,伸出小手扒拉开夏云依与陈岩站得极近的身子,对着夏云依颐指气使,“什么水晶猪蹄,香辣龙虾,金丝燕窝之类的上好菜品赶紧去给我各弄一份!”

夏云依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摊出手,“给钱!”

熙包子牙一咬,指着三楼上宫洵打开窗户的房间恶狠狠道:“让你去你就去,我那老娘不差钱。”

楼上方初久面部一抽,恨恨道:“幸亏不是亲生的。”

宫洵回过身挑眉笑了笑,“想不想见见你亲生儿子与谢熙比试会如何?”

方初久耳根再次一烧,翻了个身背对着窗边的宫洵,沉默半晌,问道:“为什么谢熙会是夏侯谦的儿子,而夏侯谦又为何会把儿子送到临水县谢家?”

“谢国公府嫡女曾是夏侯谦的妃子,不幸的是五年前死了。”宫洵看了看方初久若有所思的模样,“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妃子死的时间与谢熙如今五岁的年龄太过巧合?”

方初久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他这一说法。

“夏侯家其实一直有一条密训。”宫洵接着道:“百年前争夺《神兵篆》未遂,开国大帝担心白丹的预言会真的在百年后实现,所以留下了一条密训,大体意思是百年后皇室不得留子,可送出宫,可溺杀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第一百年出现皇子,直到《神兵篆》安然归于皇室,否则将会引来颠覆整个大离皇朝的大劫。夏侯谦早些年可能因为年轻气盛,不太相信这些东西才会一直疏忽,直到十九年前,莲妃与宫中淑妃同时怀孕,钦天监夜观星象此乃大凶之兆,必须改变两个孩子的命格,夏侯谦这才迫不及待要将莲妃肚子里的孩子杀死,淑妃的爹当时虽然只是个廷尉,但沈家世代事于君前,是朝中元老,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有了自己的势力,夏侯谦惧怕沈家会谋逆,所以无奈之下将祖训的事告知沈家,双方商议了好长时间后才决定若淑妃怀的是皇子,则让他自小男扮女装,直到找到《神兵篆》。而沈家之所以同意让夏侯茗男扮女装是因为夏侯谦抛出了皇太子的诱饵。沈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杂,根本不担心夏侯谦会出尔反尔。”

“因为该担心的人是夏侯谦自己。”方初久接过话,想着百年前那位开国皇帝可真够变态的,这不是逼自己断子绝孙吗?

“他的确该担心自己。”宫洵倒了杯茶递给方初久,“为了取信沈家,夏侯谦每次临幸完妃子都会赐给她们避子汤,不过也并非每次都凑效,仍然有妃子怀孕,所幸她们怀的都是公主,于沈家而言没有任何威胁。到了谢熙的母妃临盆时,得知他是个男孩儿,谢妃伤心欲绝,几近崩溃,接生的稳婆不忍心,于是悄悄把谢熙送到了谢国公府,谢家是当朝重臣,无意中多出一个孩子自然会引人注目,恰逢那年谢莲随她父亲上京开铺子,刚好她早年几个孩子都夭折了,谢莲又是谢家旁支,偶然得子她当然高兴,于是谢熙就从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临水谢家的宝贝孙子。”

“原来是这样。”方初久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谢莲和她夫君林展瑞的死有些蹊跷。”

“他们两个并非自杀。”宫洵看向窗外,“而是幕后的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制造的假象,谢老爷子心知肚明自己的女儿遭了谋杀,可他不能说出事实,只得陪着幕后的人演了一场戏。”

“你所谓的幕后人就是莲妃的儿子对不对?”方初久听得极其认真,迅速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想通了又不由得暗自心惊,那个人到底是怀着多大的仇恨回来的,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棋局都布好了,那人如此奸诈,难怪每次她查到关键处就断了线索。

“嗯,就是莲妃的儿子。”宫洵应声,“他想要阻止谢家翻盘,就必须杀了谢熙,于是绑架了他威胁谢莲和林展瑞,之后利用这对夫妻不和谐的关系制造自杀假象蒙蔽我们。至于谢熙为什么能从他手里逃脱,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为什么另外那只蛊会出现在莲妃的儿子身上?”方初久不解,在夏侯谦的认定中,莲妃是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的,可现在那个人身上有龙凤蛊,似乎又说不通了。

“这就是夏侯谦最会老谋深算的地方。”宫洵缓缓吐了一口气,“他自己在宫中养有大批暗卫,莲妃当年跳崖没死成还生下了儿子被他知道后,他曾秘密出宫看过那个孩子,并亲手给他戴上玉佩。而那个时候的莲妃早已不知所踪,那个孩子是被人收养的,所以夏侯谦认定她已经死了,并在回宫后追封了莲妃,话虽这样说,可宫里的人从未见过莲妃的样子,更不知道夏侯谦为何会突然封了一个空号。”

“如此说来,莲妃或许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方初久问。

“经过逼宫这件事,我想她已经知道了。”宫洵悠悠答。

方初久寒着小脸轻嗤,“果真是老谋深算,一块带有龙凤蛊的玉佩,即可控制我,又可用作防范沈家的备胎,还可控制那个孩子本身,为了集权,他可真是什么狠心的事都做得出啊!”

宫洵凉凉地笑了笑,“更有趣的是,我查到六年前大司徒全家三百余口被灭门的惨案竟是夏侯谦授意所为。”

方初久大惊,“从前的黑风卫是宦官掌权没错,夏侯谦要削弱宦官势力其实有很多种方法,杀了大司徒等于断了自己的臂膀,夏侯谦如果不是太蠢,就是对自己太狠,他为了将此事推脱给黑风卫,竟然不惜自损。”话落时在心中替大司徒一家默哀,脑子里突然闪过血流成河的画面,似乎还看到了有一人不甘心地一直仰望天空,可是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清他的脸。

身子僵了僵,方初久有些愕然,如果她刚才想起的那些画面是方幽澜的记忆,那么六年前大司徒一家被灭的时候方幽澜也在场?她充当了什么角色?方幽澜当年救了并爱上的人会是刚才想到的那少年吗?

“你想到了什么?”宫洵见她神色有异,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没什么。”方初久摇摇头,“我只是听说六年前这桩灭门惨案里,如今的黑风卫都指挥使司马昭云是最大的功臣。也是因为他出谋划策,夏侯谦才得以一举削了宦官势力,并当即提拔他为新任都指挥使。凭感觉,司马昭云此人定是恨极了大司徒一家,否则六年前他还是个小毛孩,哪里能想得到这么阴损的招数?可也是因为他这个阴招,使得如今司礼监的大太监王意显对宦官被削权的事怀恨在心为了崛起将主意打到我头上。”叹了句,“帝王权术,果然深不可测。”

宫洵笑道:“你不是誓死要做女帝的吗?怎么,现在就怕了?”

“当然不怕!”方初久撇撇嘴,“我连死都不怕,连失去你这样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如今你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天塌下来有你顶着。”

宫洵弯唇,“嗯,你只管放心的往前冲,天塌下来我帮你补上。”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方初久俏皮一笑,被漠北的黄沙吹黑了几分颜色的面容挡不住她此刻发自内心的笑意,宫洵在这久违的笑容中失了神。

若以后都能像此刻一样,该多好?

“永不反悔。”良久,宫洵拉回思绪,郑重地点点头。

用过午膳,在夏云依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方初久便觉得有些疲乏,早早地就睡下了,宫洵本欲守在房里,却被夏云依连拖带拽拉出了房间,说有要事商议。方初久想着人家毕竟师兄妹一场,这场生离死别归来,夏云依定也是有许多话要同宫洵说的,便闭上眼睛不去听他们说什么,片刻后睡着了。

“夏侯茗的和亲花轿已经出发了。”吩咐陈岩看守好方初久,夏云依拉着宫洵往远处树林飞去,不待宫洵开口,她直截了当禀报。

“嗯……”宫洵应声,语气波澜不惊。

夏云依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着急,却也知这个人天生性子就这样,只得压下心中的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九月初九已经不远了,方初久第三次毒发也不远了。”宫洵抬起眼帘,面上表情莫测。

“那你到底可有法子解了它?”夏云依狠狠一甩袖,咬着牙焦急道。

“我培养的那只蛊王或许可以一试。”宫洵缓缓道。

“或许?”夏云依讥讽地看着他,“宫洵,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虽不能完全揣摩你的心思,却熟知你的行事风格,你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尤其是在初久的事上,因为你先前的失误造成了她的失明,所以你现在更不允许她再有一点点差池,如果你说的那只蛊王只是或许的概率,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准备的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云依,我知道你狠聪明,可感情的事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想象中的怎样?”夏云依红着眼,一步步逼近宫洵,“相爱的人不就是应该在一起才会幸福吗?你敢说,如果你再一次离开她,你会觉得那是种放手的幸福,你敢说她不会因此而彻底崩溃?”声嘶力竭,到了最后几乎是怒吼,夏云依从袖中抖出注满苗文的卷宗,狠狠砸在宫洵面前,“你所谓的爱她,就是这样一次次将她的幸福推到最高点,再突然放手让她狠狠摔落,直至粉身碎骨?早知道你会用这个方法救她,我一定会成全你,当初就不该救下忘尘,也不该任由你如此出现,那样的话她心中的疤还有愈合的可能。可是现在,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和她好好享受重逢之乐,解毒这种事,交给我就成。”

见宫洵唇瓣动了动,夏云依又道:“你别忘了,在青州城我抽到的那支签,这不是巧合,冥冥之中一切早就有了定数,你和初久都有着共同的使命,而我,自从爹爹去世后就再也无牵无挂,我不否认我曾经喜欢过你,甚至幻想过拥有你,可我明白,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我这个人很自私,不懂得什么叫放手,只想守护你和初久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南沙的这种解毒方法确实匪夷所思,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去解这个毒,也只有我才能在解开后还有生的希望。”神色凝重道:“宫洵,这一次请不要拂了我的心意可好?”

“不行!”越听到后面脸越黑,宫洵面上已有了几分怒意,“方初久的毒我一定有办法解的,如果要依靠你一个女子甚至是要用你的生命去换,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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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京城已是半个月后,得知宫洵安然归来,众人错愕惊喜不已,夏云依亲自下厨摆了宴席要替宫洵接风洗尘。

房间里,方初久由当初请来的丫鬟梳洗好过后拿着竹杖出了门,熟悉了军营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不是营帐,脚下不稳踩塌在门槛上,丫鬟惊呼,还来不及拉起方初久,她便已经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这么不小心?”宫洵嗔怪道:“丫鬟不是在的么,你也不知道唤一声。”

“不是有你么?”方初久直起身子,冲宫洵吐吐舌头,“好啦,别生气了,今日大家难得一聚,我这不是想早些出去不让你们等吗?”

“你是想去后院看姜宸的吧?”宫洵盯着方初久脸上的表情。眸中情绪复杂。

“我……”方初久一时语塞,“我想去看看他可有好些了。”

“我才刚从后院过来。”宫洵扶着方初久,径直朝前厅走去,“他腿脚不方便,你眼睛不好使,探病这种事以后交给我就行。”

方初久暗自抽了抽嘴角,才一进门就醋成这样,这是吓唬她呢还是吓唬她呢?

“那他可有好些了?”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不去看望终归有些不放心,方初久又斟酌着用极其随意的语气问道。

“反正死不了!”宫洵亦极其随意地回了句。

顿住身子,方初久皱眉,“人家好歹也救了我一命,关心关心他很正常嘛!”

“那我还救了你的心,救了你的魂,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我这几个月是如何过来的?”宫洵抿唇。

“醋坛子。”方初久任由他拉着继续走,低声咕哝。

“明知我是醋坛子,你还要不停地往这坛子里装醋。”宫洵有些懊恼,当初在海底墓穴托姜宸照顾方初久的时候,他显然没料到姜宸会因此断了一条腿,更因此一直留在自家后院与自己的女人朝夕相处,而这期间到底他还错过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我不去看他总行了吧!”感受到宫洵周身的那股子酸味,方初久扁扁嘴,随着他进了前厅。

夏云依张罗了一桌子好吃的,还从院子里挖出上次没喝完的千日醉和桂花酿,宫洵拉着方初久先于主位坐定,随后便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

“初久,你回来了。”还未进门,姜宸便欣喜地看着坐在桌前的人,声音隐含着几分激动。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家夫人她很好。”宫洵挪过身子揽住方初久的腰,抬眼笑看着门外。

姜宸脸上笑意僵了僵,随后轻声道:“有宫少主你在,她自当是安然无恙的。”

“嗯……”宫洵随意应了声。

方初久暗自想着宫洵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得意的,满含挑衅的,欠扁的。揽着她腰时心中一定是暗爽的。

“姜奚,我们进去吧!”得见方初久安好,姜宸放下心来,对身后推着轮椅的姜奚道。

整个前厅酒香四溢,夏云依将菜上齐后,拉着陈岩坐在旁边,替众人斟满酒后正欲举杯,忽听得外面一声温和的声音传进来。

“妹妹安然回京,怎可能少了我这个亲哥哥的祝福?”

方初久一喜,立即站起身,又被宫洵轻轻拽着衣角强行坐下了。

“初久,恭喜你凯旋而归。”方子玉一进门,仿佛为室内增添了几分暖意,他顺手接过夏云依递来的酒杯朝众人举杯,笑道:“我来迟了,自罚一杯。”

姜奚并不识得除姜宸以外的人,却倒也不拘束,豪迈地端起酒杯随着一饮而尽。

方初久许久没碰酒,喝了一口便觉得嗓子火辣辣地难受,不由得清咳起来,宫洵立即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替她捶背。

“本座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来呢!”院中一阵凉风刮过,司马昭云一身玄色便服,黑影一闪已到了门边,神色看似漫不经心,眼角却时刻瞄着方初久这边的动向。

熙包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扒拉着眼屎跟在司马昭云身后怒目瞪着屋里这群有好东西吃不叫上他的黑心人。

于是,整个院子便出现了这样一幕:女主不胜酒力捂胸轻咳,男主为秀恩爱递上锦帕,二人耳鬓厮磨的模样虐得在场众单身狗或咬牙,或蹙眉,或移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甚至虐得熙包子眼屎都没抠干净就蹬蹬蹬跑进来一把拽过他老娘的手——被宫洵这个新任爹握住的手。

“你们一个都不叫我起床!”熙包子很是愤怒,瞪着宫洵碗中的水晶肘子,呜呜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想往宫洵身上擦,宫洵连忙错开身,熙包子趁机拿了个凳子挤进两人中间,泪眼汪汪看着方初久,吸了吸鼻子,“娘,我饿了,我要喝奶。”

一语雷翻众人,司马昭云靠着门的身子一个不稳往后栽去。

方子玉还未咽下的酒噗一声喷了出来。

姜宸捏住筷子的手抖了抖。

夏云依送到嘴边的大虾掉到地上还未察觉。

陈岩那张本就被夏云依捉弄得跟花脸猫似的面容顷刻间全黑了。

好久之后,众人眼神瞟向宫洵,只见他满脸黑线怒目瞪着身旁抢了方初久手中雪白锦帕擦鼻涕的谢熙,双眼似乎冒着怒火。

熙包子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包子,一见形势不对,立即将雪白帕子扔到桌子底下,仰起四十五度无死角镶嵌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包子脸,弯出自认为最能蛊惑人民群众的笑容,用极其软糯的声音甜甜唤了声,“爹爹——”尾音拖得极长,唯恐众人不识得他的身份。

嘎?

众人挺身,竖耳,看向宫洵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都在猜度鼎鼎有名的宫少主会如何处置这个“小情敌”。谁知宫洵收回视线,抄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送到熙包子嘴边,柔声道:“乖儿子,吃花生米。”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和谐光景,众人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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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肥章哦,当然也不是说废话的,里面包含了大量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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