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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思念无止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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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半生沉浮,紫毫笔端浓墨冷,檀皮纸上凤冠摇。

他看她,一眼入画,一生入梦,从此将这不可方物的红烙在眉间心上,采来世银雪消融后傲然入骨的梅等在三生石旁,为她经过时薄绡玉带添一抹香——一抹他能在某一世凭这气味再寻到她的香。

“你画的真美。”姜宸晃神这片刻,没发觉夏云依已经盯着他的画看了好久。

他回神,淡然一笑,“是初久太美。”

“是啊!”夏云依感叹,“这丫头长大了,变美了,如今这一袭凤冠霞帔,珠翠点缀,走出去不知能让多少男人如痴如醉呢!”话落似是突然反应过来,立即后退一步,警惕性地死死盯住姜宸,复又将视线转移到画上,喃喃道:“难怪你会画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初久了?”

“你胡说什么?”方初久低嗤一声,“莫不是你看上了人家不好意思直接表白非要拿我当探路石?”

姜宸面色微红,抿唇笑道:“云依小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如今只是个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废人而已,即便对初久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没法给她想要的生活。”

笑语道破心酸,将伤疤赤裸裸的揭露于人前。

夏云依沉默了,先前还勉强出来的微笑此时想再找回已是不能。

方初久沉吟片刻,语气坚定道:“谁说你再也不能站起来?你别忘了,我是医师,即便没有无所不能,冠盖天下的卓绝医术,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站起来。”

“初久你……”夏云依抬头看了看方初久,她自己的医术仅次于宫洵都只能用麻醉药尽量减缓姜宸的幻肢痛,方初久刚入道不久就如此说岂不是在欺骗人家?

“我相信你。”姜宸笑得纯粹,那眼神,仿佛眼前的人拿把刀子对着他他依然能说出这四个字——我相信你!

夏云依不得不再一次警惕地盯着姜宸,虽然宫洵已经不在了,方初久另寻所爱也是人之常情,可她私心里不想任何男人靠近方初久,她甚至有种宫洵还没死的错觉,至少还没找到尸体不是么?

“这是云依画的吗?”因手臂有伤一直睡到现在才起床的方子玉徒步走进来,一眼看到桌子上的画。话落将目光移至方初久身上,曜黑的眸子里满是惊艳,与她兄妹十五年,吵过,打过,闹过,决裂过,却没想过还有破镜重圆的一天,更没想过能亲眼见她穿嫁衣——不是被圣旨所逼,而是穿给另外一个人看的属于她自己的嫁衣。

“初久,你今天很美。”方子玉出声,一改往日称呼,他想,今生能破开皇权束缚为心爱的人穿嫁衣,她不该是“方幽澜”,只能是她,方初久。

方初久闻言一愣,似乎从相遇到现在,方子玉是头一次唤她的名字,还未细想,只听他又道:“以后我也随他们唤你初久吧,‘方幽澜’是嫁入皇室的牺牲品,而你,方初久,才是我方子玉的妹妹。”

“好!”方初久笑了笑,如此亲情,不枉她丢弃一个前世换得。

“师傅你去帮我准备火盆吧,我想亲自将这画烧给他。”用先前的欢快气氛遮掩此时的情绪,但方初久不得不承认,她越是装作不在意,提到宫洵时就越心痛,那痛渗透每一根神经末梢,轻轻一触碰就蔓延全身,犹如万千蛊虫噬咬,烈火焚心。

方子玉瞥了一眼旁边灵棺内的幽冥莲台,本想出声询问,但突然感觉到方初久周身暗沉下去的气息,心中微微叹息,跟着夏云依出了门。

不多时,二人抬着一火盆进来,夏云依先把纸钱递给方初久,“自他出事,我们还未曾祭奠过,先烧些纸钱吧!”

“也对。”方初久勉强笑了笑,“他那样爱干净,又爱白色锦服的人到了阴间没有钱怎么成?”

纸钱片片入火盆,她手心亦微微发热,面上却一片死寂,似乎连正常人悼念已故之人的那些言辞都省了。

方子玉沉默不语,一直站在旁边时不时拉开她的衣袖以免被火烧到。

夏云依则一瞬不瞬盯着灵棺内莲台旁边的匣子。

“画来!”烧完纸钱,方初久一伸手,夏云依立即回过神来轻轻将画卷递给她。

“宫洵,你一直嫌弃我丑,如今这个样子可令你满意?”她终于开口,却是声线暗哑,“你若满意,便娶了我如何?”

“又不说话了,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从来不会主动说爱我,却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一些让我想哭的事,你难道不知道让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么?”

“也对,你那么黑心,从第一次见面就利用玉佩诓我银子,背着我用自己的血养了蛊虫,在你眼里,连一只虫子都比我重要,你又如何能是个好男人?”

“宫洵,为了你我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勇敢;可是我又不得不再次勇敢,还是为了你,我对你的这些喜欢你可曾知道?”

“我不知道以后你不在的无数个日夜我要怎么过,我只知道你不在,我再也不敢像喜欢你那样去喜欢别人了。”

火舌蔓延,光影里美人画卷无声成灰。

方初久缓缓站起身,摆摆手,“回吧!”

“初久,这些是宫洵的全部财产和各处房契。”夏云依抱着那匣子走过来递给方初久,顿了顿,又道:“还有你的卖、身契。”

“他可有留下书信?”

“没有。”夏云依摇摇头。

方初久手指微颤,接过匣子触摸着里面那些她看不到,但他曾用手指碰过的银票房契,思绪停留在某一天。

他问:“你最想要什么?”

她笑得狡黠:“遗产。”

遗产……

银票是他的遗产,房契是他的遗产,就连她签给他的卖、身契,也成了遗产。

眼眶一酸,方初久反手将匣子往地上一摔,大怒:“这些东西,我用不着!”话落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竹杖就往外面走。

方子玉要去追,夏云依一把拉住他,“给她时间静一静。”

方子玉抿了抿唇,满脸担忧地看向外面。

二妞一直待在厨房,端着饭菜出来时正巧遇到方初久急匆匆从后院出来,一路上磕磕碰碰,她立即放下托盘,跑过去扶着方初久,“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方初久扔开竹杖一把抱住二妞,脑袋枕在她肩上,低声抽泣,许久才颤着声音道:“二妞,我想他……”

二妞一听立即湿了眼睫,她不知道方初久在海底墓究竟经历了什么,但见她从当初那个无所顾虑,敢作敢为的活泼孩子变成今天这样整天面无表情,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女子,二妞心中酸涩,爱而不得不可怕,至少对方还安好,相爱却不得不阴阳相隔才折磨人。

她不知道如何宽慰才能让方初久心里好受些,只得沉默不语,用手轻轻抚着她后背。

“少夫人。”邱茂从外面进来,并未看见方初久面上表情,低眉拱手禀报:“我们查到了那封前去南沙唆使国师和齐王妃半路截杀姜太子的书信出自成王府。”

二妞蹙眉,一个劲儿朝他递眼色,心里直埋怨这个人不懂察言观色。

方初久却突然站直身子擦去泪珠转过来,刚才的颓然伤感之色瞬间消失于无形,表情乍然冷冽,“成王府?”

“是。”邱茂道:“那信是花重金请了江湖杀手送去的。”

“那可有查出是谁让送的?”方初久问:“是不是夏侯玉枫?”

“不知道。”邱茂摇头,接着道:“另外,北方农田收购的事有着落了。”

“很好。”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方初久终于松口气,“高价聘请有经验的农夫照顾农田,另开辟出一部分空地种上棉花。”

邱茂不解,“种棉花做什么?”

“快要冬天了。”方初久摸了摸身上单薄的衣襟,“打仗的将士若是连最基本的暖和衣服都穿不上一件,谁愿意为你效劳?”

邱茂还是不解。

方初久又道:“棉花可以做衣服。”

邱茂似懂非懂,想了半天,“少夫人,单老吩咐我和齐安去千羽军辎重营,我此时便是来跟你辞行的,少夫人多多保重。”

“嗯……”方初久颔首,邱茂是个极稳重的人,单烨安排他早在意料之中,“去吧,到了军营后,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禁止与其他军士发生争执之类引人注意的事。”

“我知道。”邱茂抿唇,郑重点头,拂袖转身离去。

“二妞,你让单烨来我房里。”方初久重新拾起竹杖,缓缓走向房间。

不多时,单烨急匆匆进了门,“少夫人何事?”

“宫洵的娘亲在世时,可有教你们造兵器?”方初久问。

“有的。”单烨道:“除了常用的弓,弩,枪,盾,矛,斧,还有铁蒺藜,流星镖等多种暗器。”

“有没有火器?”方初久又问,“比上次那种雷弹威力强大一些的。”

“这个没有。”单烨越听越觉得心惊,“少夫人问这个是准备……”

“私自屯兵,制造兵器。”方初久接过话。

单烨冷汗一滑,“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反了他们夏侯家又如何?”方初久冷冷道:“如果什么都不做,你们就只能亲眼看着我嫁入皇宫。”

单烨脖子一缩,咬了咬牙,觉得少夫人此言甚是有理,“我明白了,这就让人找场地开始屯兵。”

“不!”方初久立即否定,“此时屯兵已经来不及,我们只能打入千羽军内部,最后将之据为己有。”

“少夫人的意思是?”单烨疑惑道。

“我记得紫麒麟里面有一人极其擅长火器制造,你去将他唤来,我教给他几样绝无仅有的火器制造方法,然后你再像安排邱茂他们俩一样将他送去千羽军火器营,韩舟在翠屏府丢了第八营,本就是戴罪之身,此次与北狄大战,他不能输,所以我们得给他安排一个能让他赢的人潜进去。”

单烨目光一亮,“少夫人这是想借千羽军之手先灭了北狄?”

“聪明!”方初久笑道:“北狄一直以来都是大离之危,我们要先铲除外患才能顺利制造内乱直取大离。”

“可是这内乱……”

“相信我,这一天不会远。”方初久仰起头,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

单烨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眼前的女子言行间总能让人愿意去相信那些不可能终有一天都会变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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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一辆马车急匆匆赶来,车夫才刚停稳,上面的太监孙安德已经迫不及待跳了下来,提着衣袍就往大门边跑。

“站住!”门口两个黑风卫立即拦住他。

“哎哟我的侍卫大人,劳烦赶紧进去通报司马大都督,皇上急召。”

孙安德急得满头大汗。

“门外等着!”两个黑风卫面无表情,声音僵硬,其中一人迅速朝里面跑去。

不多时,司马昭云负手缓步走出来,眼神一睨孙安德,“公公何事如此急迫?”

“奴才不知。”孙安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皇上急召您进宫商议。”

“公公请先行一步,本座马上就来。”司马昭云毫无情绪。

“奴才已经备好马车……”孙安德本想劝慰司马昭云与他一同坐马车进宫,但眼风扫见对方凝寒的眸子,立即噤若寒蝉,乖乖转身坐回马车上。

“备马。”司马昭云对后面吩咐,目光却定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帝寝殿。

夏侯谦侧卧在龙榻上,偶尔有声声咳嗽传出,隔着明黄的帷幕,隐约可见床沿上坐着一个俏丽的身影。

夏侯茗低眉坐在外面,目光一直凝在杯中,偶尔晃动手中玉杯,神色却岿然不动。

“司马大都督到——”孙安德一声高喊,带进了一袭华贵蟒袍,司马昭云眼神一扫,走进去规规矩矩行了礼。

“爱卿起来吧!”夏侯谦一摊手,“孙安德带着其余人等全部退下。”

“嗻!”孙安德领命将宫婢太监全部遣出帝寝殿。

“爱妃你也出去。”夏侯谦捏了捏淑妃的手指,眼神和蔼,“朕与他们二人有要事相谈。”

“臣妾告退。”淑妃闻言站起身福了福身子,步子端庄地缓缓走了出去。

“昭云,茗儿,你二人可知朕为何要急召你们前来?”夏侯谦咳了一声,音色却威严不减。

“微臣不知。”司马昭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父皇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夏侯茗放下杯子,拉过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神色不明,“华宇殿还有一堆奏折等着儿臣批阅呢!”

从来就知道夏侯茗性子阴晴不定,夏侯谦见怪不怪,直入主题,“朕要问你们几个问题,首先是关于踏云楼西梁使臣莫名被杀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已经抓住了凶手。”司马昭云道。

“后来凶手又逃走了。”夏侯茗头也不抬,说得云淡风轻。

“混账!”夏侯谦大怒,呵斥一声,又引起剧烈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神机营被炸,伤了方圆三百余户百姓,本就闹得民心不安,这个时候又钻出使臣被杀的丑闻来,朕今日得到消息,西梁那边已经惊动王室,摄政王将亲自前往我大离讨要说法,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夏侯茗清声道:“不就是要打仗吗?神机营已经在重建,儿臣有《神兵篆》在手,任他千军万马我也能一朝让他尸骨无存。”

司马昭云眸光动了动,没说话。

夏侯谦面色缓了缓,“可是全部解读出来了?”

“没有。”夏侯茗挑眉,“不过儿臣已经掌握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

“让方家嫡女进宫。”夏侯谦闭了闭眼睛,“这是百年前就定下的婚约,由不得她不愿。”

“恐怕不行。”司马昭云眼睫一抬,“方家那位嫡女已经双目失明,没法替我们继续解读。”

“什么,她看不见了?”夏侯茗瞳眸一缩,死死盯住司马昭云,渴望从他身上找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是的,微臣……亲眼所见。”司马昭云垂首。

夏侯茗重重一掌拍在旁边放杯子的小几上,杯子摔落,茶水四溅。

“茗儿不必动怒,既然看不到,杀了便是。”夏侯谦盯着明黄账顶,双眼尽是狠厉之色,随后命令司马昭云,“黑风卫向来是朕得力的左膀右臂,刺杀方家嫡女的事昭云务必要做得滴水不漏,方家那些长老既然准备弄个替代品进宫,那朕就杀了他们的真品。”

“恐有不妥。”夏侯茗一听说要杀了方初久,立即站起身,“父皇先前已经下旨让方家大公子方子玉娶三妹,此时却让人暗中刺杀嫡女,方家长老个个精明,尤其是大长老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莫测又武功高强的人物,未必查不出此事乃皇室所为。”

“那又如何?”夏侯谦反问。

“方家实力不可小觑。”夏侯茗道:“更何况……那位嫡女目前与漓幽谷的人交情匪浅,倘若贸然出手,势必引起漓幽谷的反扑。得罪方家还有得商量,得罪漓幽谷等于把皇室往死路上逼,此法极不理智。”

“那你说,应当如何?”夏侯谦蹙眉,面上已有怒意,堂堂一个天朝上国竟然处处受制肘,让他颜面何存?

“父皇下旨昭告天下儿臣的身份,儿臣便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更有办法让她破译出《神兵篆》后半部分的内容。”

司马昭云一直垂首不说话,夏侯茗是个男人,他在进宫那年就知道了,此刻不说话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人喜欢方初久,绝对不会让她死,夏侯茗说的话总比他这个臣子的话有用得多。

“不行!”夏侯谦闻言,勃然大怒,“你这是要朕背负欺骗天下人的骂名。此举行不通!”话完再次重申,“司马昭云听令,朕命你十天之内杀了方家嫡女。”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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