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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各方心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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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有风包裹着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在巷子上空盘旋,风声呜咽,仿若刚死去的谢弈和他的侍卫在哭诉自己的命运。

忽闻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踏碎十里长街落叶而来。

当先一人衣袍飞掠,华贵金蟒在半遮半掩月色间煜煜闪光,玄色描金披风因那突然勒马的动作大幅张扬,如同丹青圣手挥笔洒下的上等墨汁,正是司马昭云。

黑风卫高举火把逼近谢弈等人的尸体,司马昭云蹙眉凝神一瞬,对后面吩咐:“你们两个把尸体带回去!”转身重新跃上马,低沉一声,“走!”剩下的黑风卫跟随着他的步伐风一般消失在巷子尽头。

“啧啧……”围墙那头,晏流一个劲儿咂舌,“这就是大离皇帝的秘密武器黑风卫吧?”

方初久不置可否,挑眉问:“比起你们紫麒麟如何?”

“好!”晏流抚掌叹一声:“人长得好。”瞄了一眼黑风卫离去的方向,又瞅了瞅方初久,“人家一眼看出问题所在直接奔出城外去找老鸨了,你还有心思坐在这儿看戏?”

“我等的就是他亲自去出城找,让老鸨供出我们来。”方初久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尘,“走吧,我们得赶紧回到归林院,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谢弈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二妞,而希望二妞受这个益的是我,司马昭云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其中关键,所以我不能跟他明着来,更不能阴着来,我得跟他玩个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招,让他彻底打消对我的疑虑。”回头对晏流吩咐,“你去接宫洵。”

晏流撇撇嘴,“你是想让我拖延他回来的时间吧?对少主撒谎这种事我做不来。”

方初久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乖,陈岩之前被宫洵安排在归林院守着我,若是他去接,宫洵一眼就能识破。”

“那好,给钱!”晏流伸出手。

“你要钱做什么?”方初久瞪他一眼。

“待会儿请少主去听听小曲儿,喝喝花酒再顺便叫个美人相陪什么的总要花钱吧?”晏流理所当然地将手更递进一寸。

方初久咬咬牙,抽了张银票给他,“你若能借喝花酒拖住他,回来我有奖励哟!”

“什么奖励?”晏流神秘兮兮地凑过去。

方初久奸邪地眸光一闪而过,掌风将他脑袋拍向一边,大步离开,“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晏流一听说有奖励,纵身一跃三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谢弈被杀的消息传开后,御林军迅速将全城包围,提前宵禁,过往行人一律扣留盘查,大街上巡逻侍卫一队接一队。看来老皇帝是准备当着众国使者把表面功夫进行到底了。

陈岩跟在方初久身后,避开巡逻侍卫,岔到小径上,“你如何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方初久摊开包成粽子的手,“你见过哪个受这么重伤的人两三天就敢下地走路,还不要命地跑出来设计杀人?”

陈岩默了默,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一线月光镀在她微微扬起的下颌上,莹白精致,被树荫遮蔽的小径上黑沉压抑,她眉间自信却如黎明的曙光晃得他移不开眼。

寿宴那晚,她一直未归,少主不顾众人目光起身就要去找,他默不作声跟着。

得宫人指引知道她进了夏侯茗的浴池,少主只抬眸远远看着浴池方向,他依旧默然。

浴池外的守卫突然发生异变,门口被巨石堵住,少主猜到地下有机关,马不停蹄夜闯司礼监将潜伏已久的二妞带回来,发了疯似的劈开石门闯进浴池。不妨一进门就遇到喷箭的孔洞,少主后背中了一箭,二妞解开两扇会移动的巨石后,三人同时落入地底。

看到她被利器刺穿的十指那一瞬,少主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看到她肩胛骨碎裂那一瞬,少主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他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看到她磨破的手肘和膝盖,少主第一次落泪,他愕然了半晌。

经过那样可怕的机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会折去半条命,可眼前的女子安然活了下来,带着满身伤痕出来指挥作战。她没有世间绝顶容色,却有着让男儿也为之折服的不屈和刚毅。

他突然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在面对那样的情况还能不放弃生的希望,又是什么样的经历使得她连蚀骨的疼痛都不怕?

“快走吧,待会儿司马昭云该回来了。”方初久见陈岩愣神,赶紧捅了捅他的胳膊低声提醒。

归林院门口有御林军,方初久不能从正门进,只能去后院翻围墙,她负伤的身子行动不太方便,好不容易在陈岩的帮助下爬到顶上,忽见墙底下站着一条黑影,来不及震惊,她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倾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感觉自己撞上了有温度却硬邦邦的东西,伴随着沉闷的痛呼后,耳际有浅弱的呼吸传来,透着淡淡舒爽,如被细雨淋浴过的花瓣,清逸让人觉得舒畅。

“咳咳……”头顶上,陈岩板着脸重重咳了一声。方初久顷刻回过神来睁开眼一看,立即吓得坐在地上倒退两步,“姜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姜宸明显就是第一次被人扑倒,僵硬的身子半天缓不过来,拉了拉松散的衣袍,疑惑道:“不是你让人去碧霄院通知我过来的吗?”

方初久一拍脑袋,她的确是在出门前就让晏流去请姜宸,并说明自己在药浴,让他在前厅等,晏流这小子忒不靠谱,竟然让这么个温润养眼的美人跑来站墙角,关键是如此千载难逢的扑倒机会竟然叫墙上那面瘫硬生生给破坏了!

呜呼哀哉!方初久很不爽地哼哼两声。

“抱歉,在下冒昧了姑娘。”姜宸站起身赔礼,反倒弄得方初久尴尬起来。

“你不用给她道歉,她脑抽的时候就喜欢哼哼。”陈岩盯了姜宸一眼,不咸不淡来了句。

已经习惯了这对毒舌主仆的方初久懒得理他,对姜宸伸出手,“姜太子里边请。”

姜宸疑惑,不好直接挑明她为何不在房间沐浴,委婉问了句,“姑娘怎么会从外面进来?”

“有吗?”方初久一脸无辜,“你看错了,我一直都在院子里。”

“这……”姜宸迟疑。

“喏……”方初久指着不远处的澡桶,“我刚才是出来让人去倒洗澡水的,哪知你一声不吭站在这里,我以为归林院进贼了,情急之下才翻过后院,原想打个措手不及来着,谁知竟然是姜太子你……”

后面的话自然不必再多说,解释虽然牵强了些,但当日她受伤被救出来时他也是亲眼目睹的,知晓受这么重的伤,别说出院子,就是基本的行动都有些困难。

这一想,便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我刚才……”

“姜太子喝茶吃点心压压惊。”进了前厅,方初久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往他面前挪,并亲自捏了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

陈岩又板着脸咳了两声。

方初久目光一斜,“陈岩你中风了?”

“不知姑娘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咽完点心,姜宸开门见山,这是宫洵的院子,虽然不明白这二人什么关系,但一直待下去总归是不合礼数的。

“呃……”方初久眼珠子转了转,“我听说你们南沙国近海,我自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海,不知姜太子回国时能否捎上我?”方初久神情真挚,在临水小院时单烨说过宫洵的娘亲在南沙国进行了隆重的海葬,她虽然不清楚这种海葬是否同前世一样一把火将身体燃烧殆尽最后留一柸骨灰撒向广阔的海水,但最起码每年的那一天宫洵都有必要回去祭奠一番,可是宫洵似乎从来不愿提及此事,她只能借看海之由拽着他去了。

姜宸见她眸中神色当真是对海里的东西感兴趣,本想细细与她说一番,外面突然传来大队人马的杂乱声,火光随着声音逼近归林院,映红半天青天。

司马昭云跳下马,负手走在前面当先进了前厅,一眼瞥见方初久和她对面坐着吃点心的姜宸,深邃的眸子沉了一下。

“哟!大都督这么大阵势是想来抓我进诏狱?”方初久站起来,特意将自己包成粽子的十个手指和手肘展露在人前。

司马昭云一眼看过去,瞧见她连站立都发抖的身子,心脏如同被蜂蛰了一下,“最近城里有些不安全,陛下吩咐我夜间巡逻,我路过踏云楼,顺便进来看看。”

“顺便?”方初久指了指外面黑甲银剑的黑风卫,“您这一顺便吓得我浑身直哆嗦,蔽舍简陋,恐怕招待不了这么多人。”

偏开头不看她眼中的讥诮,司马昭云目光直直落在姜宸身上,“姜太子怎么会在归林院?”

“方姑娘对我们南沙的海甚是感兴趣,特地唤了我来说与她听。”姜宸不紧不慢地递了块点心给司马昭云,“大都督若有兴趣不妨坐下来一起听听。”

“海?”司马昭云眼睛眯了眯,忽地想起多年前屠戮之夜,有人拖着他重伤的身子走过尸横遍野,白骨成堆之地,满是泥渍的双手割开新鲜尸体的身子,用还泛着余温的血液喂进他干渴的嘴唇。

原是满口血腥,那人却说:听闻碧蓝的海水与这血味道相似,你若不忍,便闭上眼睛,把我手中的血腥都想象成美丽辽阔的碧蓝海水,饮下它,饮尽世间仇恨,带着亲人未完成的夙愿活下去!

那一夜,他饮尽这世上最美味的琼浆玉露——亲人血,奇迹般活了过来,不止因为一腔执念,更为那人让他看到盛开在丑恶人性之外的蔚蓝花海。

他想,她一定是喜欢海的。

而今夜此时,相隔数年再度听到这个字眼,他只觉口中苦涩,真如亲自品尝到了她口中的“海水”。

“我希望你与谢弈的死毫无关系。”半晌回过神,司马昭云目光晦暗,淡淡扫过方初久。

“那就等你拿到证据再说。”方初久也不避讳,直接迎上他的眼神,随即咧开嘴挑眉一笑,“于私,我与大都督是合作关系,你我同拿一处银子。于公,你是大离的都指挥使,而我只是个不相干的路人。于公于私我跟你都不会有太近的关系,大都督完全不必替我遮掩什么,你若有证据,拿出来我便认。”

司马昭云默然俯首,眼前女子瘦弱的身体上覆盖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她却从不因为身处逆境而惶恐,总能随时随地从骨子里散发出天生的一种傲气,看似大大咧咧,实则谨慎敏感。

心脏因她一句“于公于私我跟你都不会有太近的关系”蓦然一紧,再想开口已觉苍白无力,挥手吩咐身后侍卫呈上来一堆补品,抿唇看了方初久一眼后拂袖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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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万军涌动,戒备森严,将四方城门围得固若金汤。

归林院灯火通明,方初久就海的话题与姜宸越扯越远,二人相谈甚欢。

皇城内宫闱深深,深深宫闱中,幽幽亭台内,宫洵与老皇帝静坐于两个月前二人下棋的地方,依旧是同样的位置。

内侍高举宫灯,亮如白昼,老皇帝眸光幽邃,拧眉沉思,那样真挚的神情,仿佛他根本不知晓笼罩于九重宫阙上的天已经变换了一番。

宫洵面色寡淡,只偶尔抬起眸子看一眼局势又收回视线,他当然了悟老皇帝今日并非只邀他下棋那么简单,坐了这么久,老皇帝必定在等着他先开口,而这种情况下,无论对方的条件是什么,先开口的一方就等于失败了一半。

而棋盘上的杀着,并不像静坐的二人这般沉寂,老皇帝步步紧逼,棋风凌厉,似是要将上次输棋的面子讨还回来。

宫洵一路忍让,进退有度,用折中迂回的方式数次与老皇帝那仿若带着獠牙的棋子擦身而过。

老皇帝见占了上风,掀唇客套起来,“宫少主今日有些心不在焉,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再大的事也比不上陪皇上下棋来得紧要。”宫洵脸上依旧不辨喜怒,手中棋子依旧一再退让,老皇帝一路穷追猛打,终于将宫洵的白棋逼入死局,稳操胜券的最后一子即将落下之时,眼风一扫四周,原先全盘掌控的白棋顷刻间变成杀机四伏的陷阱,握住黑棋的指尖颤了颤,老皇帝本已伸出去的手缓缓缩了回来,脸色有些暗沉。

许久,才将棋子落回棋盒,“朕又输了。”

“皇上输的不是技艺,而是策略。”

宫洵抬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收了棋子,缓缓道:“诸侯之博大,天子之害也;群臣之太富,天子之败也。皇上早年太过纵容,臣工表里不一,擅用职权受贿卖官,三公坐大,圣上此时却设了右相,集三公部分职权于一身,试图逐渐瓦解三公,让其成为虚设,推行新政权。而蕃王们对新储之位觊觎已久,蠢蠢欲动,圣上处于两面冲突之中,新政权一出,蕃王必定借势招兵买马,联盟进攻皇城,皇上此番让我前来不就是准备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推给我?”

“宫少主果然聪颖,一点即通。”

老皇帝抚掌夸赞,“不过这一次你算错了,朕会让你心甘情愿接下这个包袱。”

“我很期待你威胁我的条件。”宫洵莞尔。

老皇帝笑笑,“这次随你进宫的女子什么身份你我再清楚不过,倘若你接下左相一职,朕便既往不咎,睁只眼闭只眼,此事就此揭过。”

“如若不然?”宫洵抬眼。

“这京中想取她性命的大有人在。”老皇帝道:“不用朕出手她也不会活着走出这座皇城。”

不待宫洵回答,老皇帝继续道:“你不必着急回答,朕给你时间考虑,在此期间若有何要求,朕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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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蔽月,成王府蔷薇院内早早的就熄灯了。婢女们喜滋滋回了房间聚在一起议论世子妃的突然转变。

夏侯玉枫刚从谢国公府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往蔷薇院来,院子里甚为寂静,只余游廊上几个大红的灯笼被风摇曳时闪烁着烛火。

夏侯玉枫加快脚步,黎玥萱的房门紧闭,他伸手敲了敲,柔声唤道:“玥萱,你睡了吗?”

里头黎玥萱其实一直睁着眼睛,她自青州城回来后一直待在房里,极少出门,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方子浩为何伤得这么重,不过依着她对这个人的了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想到自己与他那龌龊的过去,再想到外面敲门华光潋滟的人,她薄唇一抿,“玉枫,幽澜既然交代了不能同房,你我还是暂避些时日吧,这段时间我也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门外夏侯玉枫叹息一声,转身出了蔷薇院,招来管家吩咐:“替我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我要去趟踏云楼。”。

管家迟疑了一瞬,“世子爷,踏云楼今日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今皇城内戒备森严,您只身一人前往,王爷肯定不同意。”

“这事先别让父王知道。”夏侯玉枫神色恍惚,今日一早西梁使臣才被杀,适才又传出群芳院失火,谢弈死于巷子中的消息,这两件事断然与重伤的她没有关系,可他就是莫名地烦忧,那股子不见到她便难以入眠的邪火压抑得他窒息。

管家见他心意已决,不敢再阻挠,速速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方子浩一听见方幽澜这个名字,立即来了精神,阴鸷的眼神扫过来,“你在哪见到的方幽澜?”

房内虽未点燃烛火,黎玥萱还是感受他那阴冷的眼神,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青州城。”

“这么说是好久以前了。”方子浩喃喃低语,随即想到了要紧事,吩咐黎玥萱,“皇上下旨让方子玉进京任职,从明日开始,我要你动用一切力量获知方子玉每日的情况。”

“那怎么可能?”黎玥萱一急,“我就是个妇人,哪能不惊动王爷和世子就派出探子查消息?”

“那我不管。”方子浩低嗤一声,“你若是想坐稳这世子妃的位置,最好是乖乖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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