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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胭脂威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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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温泉内水雾缭绕,莹白的汽晕淡淡包裹着他的身子,却依旧挡不住那紧致肌理散发出的无限诱惑,并非方初久想象中白皙细腻得柔弱无骨,他反而线条饱满,不失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精美体型,胸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如一匹被风吹漾的华锦。

视线再往上便是他自临水县一直穿束领衣服想要遮掩的喉结。其实在临水县时,方初久就想过有这种可能——夏侯茗根本就是男人。

可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男扮女装蒙骗世人,难不成仅仅是为了避开与方家的婚姻?

要知道,一个男人甘愿放弃尊严自小被人当成女人来养,这得要有多大的说服力才能隐忍至此?

更何况夏侯茗是那样狂傲的一个男人。

如今这么紧张的局势,倘若他这层身份一捅破,将会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刻也不敢想,此时的夏侯茗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倘若他一时兴起恢复自己皇子身份,那么她顶着方幽澜的头衔要嫁的就不是老皇帝,而是夏侯茗——这个她一直以为是女人的男人。

一想到此,方初久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当然,让她哆嗦的除了发现这个重大秘密外还基于温泉里划破层层水雾蹦射而来的森冷寒光。

嗜血,阴狠,诡谲,愤怒。

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集于一双视线,却独独没有她记忆中的妖娆浅笑,那是一种将锁妖塔打开,千魔万妖倾塔而出注定要对目标造成毁灭性伤害的狂怒。

飘在空中的水雾凝结成冰粒静止,先前还暖如温火的浴池顷刻间变成寒冰地狱。方初久并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满池泉水竖起一道巨大的屏障,不过片刻,一抹红影冲破屏障凌空袭来,修长的指尖准确无误锁住她的喉咙。

“你胆子很大!”夏侯茗丝毫不意外方初久的到来,这么多年敢闯入这间浴池的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他之前急于沐浴,并未将四周阵法机关打开,倘若他刚才打开了,那么此刻见到的只会是一具死尸。

方初久的喉咙被他死死扣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怒目瞪着眼前的人。

依旧是初见时一袭鲜艳明丽的红衣,绽放如火,依旧是那仿若幽冥之花让人惊鸿一瞥便永远刻在心底最黑暗处的面容。此刻的他恢复一个正常男子的声音,敛去人前那一抹妖娆,凤眸中凛冽翻涌,狠厉非常。火红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如他人一样精致的胸膛,还泛着温泉水珠的晶莹色泽,只是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分凝寒——能让方初久全身细胞都颤栗的凝寒。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方初久因呼吸不畅面色涨得通红,她发不了声音,连提着鞋袜的左手都在颤抖,然后逐渐失去力道,眼前逐渐浮现一层层黑晕,她狠狠咬着牙,誓要将手中鞋袜塞到这个天生洁癖不男不女的变态嘴里。

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方初久突然扬起手中的薄底快靴,奈何夏侯茗距她极近,她无法分出多余的力气再与他周旋,只得将靴子往他正滴着水珠的头上一砸,意料之中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因她这一动,脖颈上的血管动脉有一瞬间的偾张。

这个细微的变化,夏侯茗最能感应到,他忍住头上传来的片刻疼痛,凤眸一瞬不瞬凝视着眼前的人,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楚的看到她未施粉黛的瓷白面容上没有任何瑕疵,肌肤细腻,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忽上忽下间,说不出的撩人心弦,这是女子初长成那种动人心魄的美,让他想到初见时她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毫不避讳调侃她时的精灵古怪;让他想到吉庆村她为了保命冒险炸毁河道只为引他出现时的睿智;让他想到临水县她与司马昭云合开酒楼频频出新鲜主意时的聪颖。

尘封了多年的心底有一处破碎开细微的裂缝,掐住方初久喉咙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他突然想看看她女装时的样子。

“咳咳……”突然得到解放的方初久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夏侯茗伸手揽过她的腰肢腾空飞向浴池。

“哗——”浴池内的温泉被二人突然落入的冲击力激起一池水花,方初久被水呛到,一个劲儿的咳嗽,突然意识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原本宽松的袍子紧紧贴合在身体上,将她用特制brar调出曲线的身姿勾勒出来。

抬眼时,夏侯茗正扬眉看着她,唇角妖娆的笑意仿佛在倾诉着她刚才看到的一切诡谲阴鸷都是幻觉。

她下意识地将身子浸入水中,全身虚脱无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警惕,凌厉寒光丝毫不比刚才夏侯茗的差多少,适时地冷笑一声,“我是该继续唤你一声二公主,还是该称呼你为太子殿下呢?”

捕捉到她眸子里彻骨的冰冷,夏侯茗怔愣了一瞬,这种眼神,他从来没在她眼中见到过,仿佛是踩踏着白骨,饮血解渴的夜枭与生俱来的冷血般看不到分毫惧色和暖色。

随即他低低一笑,两手搭在浴池边沿,仿佛根本不担心方初久会趁机逃走,充满磁性的男音很是好听,“你知道让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的办法吗?”

“死。”方初久浸在水中的手指开始往身上摸索,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揣了把匕首的。

“你是再找这个吗?”夏侯茗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刀柄在头上夜明珠的反射下光亮刺眼,方初久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就是眯眼这个动作的空隙,夏侯茗瞬间已至她面前,他这一大幅动作使得水面波纹起伏,方初久亦被他这快如闪电的动作慑得往后退了两步。

夏侯茗淌水逼近她,伸出右手食指,扬起锃亮的匕首就朝指尖割去,一边还漫不经心道:“错了,我并不想你死,可是你不死的话如何帮我保守秘密呢?”说话间他快刀一抹,白皙的指尖上顷刻渗出殷红的血珠顺着晶亮的贝甲滴到温泉里,那一刹那的声音清脆可闻。

“你到底想怎样?”在这个世界,方初久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杀手冷血的容色和她前世冷肃不容抗拒的声音。

“自然是让你永远变成我的人。”

夏侯茗再近她一寸,薄唇凑近她耳边轻轻一吹,随即浅浅笑出声,“原来此刻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你还真会藏拙,不过……我喜欢。”

他那状似温柔的一吹,如带了万般魔力,方初久身子一紧,耳根处如注入一股暖流,瞬间流入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叫嚣,大脑有瞬间的眩晕。她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漂起身子直往后挪,“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我的血。”夏侯茗说这话的时候,凤眸一直盯在依旧滴血的食指尖上,仿佛那里便是人间春色。

“对你很有帮助的,至少会让你心甘情愿。”须臾,他抬起头,妖娆一笑。

方初久心下一寒,这个变态会摄魂异术,说不定他的血真有媚、药的功效,可她前世那十年不是白训练的,各类毒素的注射实验早已让她产生了强大的抵抗力,这小小的魅惑手段还扳不倒她。

只不过,她不能让他看出来,她必须假装中了媚、药然后趁机逃走。

憋住呼吸一分钟,确保脸上已经出现潮红之色,她微微阖上眼眸,低低喘息,嘴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嚶嚀,作势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夏侯茗似乎极满意她这种表现,怔怔看了片刻,浴池中的女子两颊微微潮红,像熟透了的蜜桃,娇嫩的唇瓣时不时一张一合,似在低语倾诉,又似在寻找一直渴求的美好,双眸微阖,浓密的睫羽上沾染了晶亮的水珠,微微颤动间映出夜明珠的色泽,一头湿发散乱贴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蠕动,让人一见就恨不得变成她的头发与她近距离相触。

满意地笑笑,夏侯茗缓缓移动过来,池水并不深,仅齐他腰部,他血红的浴袍被水波冲击开来,露出赤裸的胸膛,片刻便来到方初久身侧,将手探入水里环过她的腰贴紧自己,问她:“想要吗?”

你妹!你全家都想要!

方初久在心中暗骂,却无奈只得迷离着双眼微微点头。

这一动作,夏侯茗更为满意,松开她的腰顺势往后一推,方初久的身子贴在斜面玉石上,他走近,俯下身来压住她,眉梢一挑,“求我,我就满足你。”

啊呸!方初久很想狠狠吐他一脸口水,趁他贴近她的瞬间,方初久眸光一亮,迅速仰起头不由分说朝他肩膀上狠狠咬下去,她咬得极用力,比那次逃跑时咬在宫洵手背上还多用了十分力,夏侯茗身子一颤,她能明显听到他本欲发出的痛呼堪堪卡在喉间。

满嘴都是浓郁的血腥,或许真如同他所说,他的血有特殊作用,方初久再次觉得大脑有片刻晕眩。夏侯茗搂住她身子的手完全松开,她趁机推开他,迅速游出浴池后头也不回朝出口跑去。

守卫浴池的士兵早已经清醒,方初久光着脚丫跑到大门后,警惕地朝外面瞄了一眼,迷迭香和打火石早已在水中泡废了,她如今全身湿透,根本没有东西能引开那些侍卫。

眉头一皱,如今浴池里唯一的工具就是那把匕首,可它在浴池最里边,想要拿到就必须返回去。

去还是不去?

方初久陷入纠结,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因为夏侯茗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要么死亡,永远帮她保守秘密,要么献身成为他的人,可这两者无论是哪一种都非她所愿。

正在思索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内室晃动起来,出口处突然重重垂下一道石门,将已经察觉到异样正准备闯进来的侍卫阻隔在外面。方初久耳力灵敏,立即听出有机关重组的咔擦声和板砖移动时沉闷的摩擦声。

不好!有机关!

念头一出,身后立即有利箭出石窟窿破空袭来的尖锐声,她耳廓一动立即趴到地上,迅速朝浴池方向爬,如今只有那个地方才是安全的,却不料刚爬了两米,前方五米处突然横出一道门,想来是精心设计过的,这道门上涂满了厚厚一层油脂,身后的箭雨一碰到这道门就立即燃起来,熊熊烈火下,方初久呛得直捂住鼻子。

这个时候,身下的地板开始晃动,她俯身的地方慢慢裂开一条缝,不断向两边扩大,裂缝里头是一眼忘不到底的黑暗,她一惊,赶紧将身子挪向一边,可很快她就发现她蹲着的地方不断向墙壁靠拢,若是与墙壁合为一线,那么她就会直接落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前面墙壁上的油脂还在不断燃烧,身后箭雨不断,身下地板移动,她艰难地抬起眼,如今这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唯一的孔洞便是身后箭雨出来的地方。

方初久重新趴下身子,计算着地板移动的速度小心翼翼向出箭那面墙挪去,她如今庆幸的是出箭的孔洞齐腰,她还有机会趴在地上挪动,良久,她终于到了出箭的墙壁,身下却突然一空,地板完全扩开与墙壁合为一面,情急之下,她赶紧伸出手指抠在出箭的孔洞里,亏得她手指纤细,是个指尖都能成功嵌入孔洞,可孔洞后最先发出来的那波箭雨准确无误地刺中她十个指尖。

都说十指连心,那一瞬间,她信了,钻心的疼痛一阵阵狂卷而来,身子悬空,仅靠这十个受伤的手指支撑身体的全部力量,身下是无底幽渊,她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刻因为指尖的疼痛放弃孔洞直接落下去,底下等着她的是满地铁钉还是毒虫蛇蚁,再或者更可怕的东西。

幸而,因为第一波箭雨刺中了她的十指,后面的箭再出不来,可孔洞后如有一股力量一直推搡着插在她指尖的箭前进,那种从最外层皮肤一寸寸刺入骨节的痛比死还要痛苦,方初久感觉身子越来越沉,手指处的力道在一点点消失,终于在下一波推搡力量来袭时,她再也承受不住迅速抽出手指,身子往后一倾,瞬间如一片飘零的落叶没入暗黑的深渊。

昏迷的前一秒,她在想:宫洵,倘若还有机会,我一定先把你吃了再死。

方初久是落地时痛醒的,下面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有满地铁钉,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她亦能感觉到身下是粗糙的地板,至于四周有什么,她暂时不清楚,肩胛处如碎裂般,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撑地时指尖的疼痛让她迅速缩回手,侧卧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嘴角扬起凉凉的笑——夏侯茗,仅凭这个密室,你以为你困得住我?

若非她如今身受重伤,若非她起不了身判断不了四周情况,这样一个密室如何能抵得上困她十年的人间地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必须在这两块会移动的地板再度合上之前爬上去,否则到时候她被压扁的死相就真成了阎王都不敢收的厉鬼了。

手肘撑地,她侧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墙壁边挪,按照她的预想,谁也不会把这样两块地板修得平整,边上必定有凹凸不平的坑,或许她可以借坑爬上去,可事实证明,古代也不乏有机关专家,那面墙光滑平整,一摸便知刻意打磨过。

既然能合在一起,另外一面墙不用再摸也知道是一样的。

方初久一时有些泄气,她刚才这番举动,手肘处已经磨破皮,手指又用不上力,后背因为摔下来时伤到肩胛骨,痛得她无法平躺,只能侧卧将手摊开尽量让血液循环流畅,许是流血过多引来暗中觊觎的物种,她隐隐听到四周窸窸窣窣的蠕动声,全都在向她靠近。

呼吸顿了顿,方初久努力竖直耳朵。的确不是她听错,这四周有无数嗜血物种,其中就有她最熟悉的蛇,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毒蝎之类的东西。

忍住剧痛一个躬身弹跳起来,方初久额头上冷汗淋漓,她想走到墙边,不管怎么说,墙是唯一的希望,可她伤得实在太重,刚站稳又立即倒了下去。

四周声音越来越近,她几乎能感觉到有东西顺着手臂往上爬。

莫大的恐惧瞬间笼遍全身,方初久紧紧闭着嘴和眼睛,不让那些毒物进去,耳根一痒,不知什么东西已经爬到她耳廓边就要钻进去,她艰难地抬起手指想去捉,手臂突然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她本能地叫嚷,耳边那个东西还在不断往里面钻。

正在这时,方初久清楚地听到身边毒物之外有一个极细小的轻微蠕动声缓缓而来,鼻尖用力一嗅,方初久如看到救星般,哽咽着喊出声,“胭脂——”

喊声一出,耳边不知名的东西动作一顿,周围毒物停下动作,像是警觉到了什么,方初久只觉得眼前一条细小的红影闪过,所有的毒物瞬间退离现场。

方初久亦成功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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