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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莲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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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结霜,隆冬将至,皇宫内外皆披上裘衣小袄,虞拂明搁下笔,不由得叹了口气,隔了两个月,虞拂漾再也没有进宫探望过他,他也无法出宫去看看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他随手拿过上层的奏折,缓缓打开,竟越发精神抖擞,吸引他的并非里头铮铮文字,反倒是熟悉娟秀的字迹。

他的字是虞拂漾教的,虽不是十分相似,但也离不开一些细节,这奏书上的字迹,他十分确定是虞拂漾的。虞拂明狐疑地翻回看名帖,刘贞。

“刘贞…刘贞…刘贞算什么东西!”虞拂明恼火将奏折一掷,刚好砸到去年进贡的一个瓷镶玉花瓶,花瓶应声倒地,引来太监收拾,这时,一位前来议事的臣子进了殿内,扑通跪下参拜,见虞拂明没有理会他,他怯怯开口问,“陛下息怒,陛下…可是因长公主之事而烦心?”

“哼。”这就是虞拂明不明确的回答。

“臣相信陛下不是故意惹长公主不开心的,这本是皇上自家的私事,臣不便插手,只不过…”他偷瞄了眼面不改色的虞拂明。

“皇上,长公主二十六岁生辰就在十一月初三,皇上可想好送长公主什么礼物了吗?”

虞拂明的神色逐渐发生变化,情绪平缓许多,虞拂明挺好奇他会有什么好主意。

“若是按往年惯例,无非就是赐珠宝玉帛,此等俗物长公主自然看不上眼,倒不如今年开个先例,为长公主建筑百岁楼。”

“百岁楼?何为百岁楼?”虞拂明一下子来了兴趣,拂手赐座,格外认真听其言。

“百岁楼,顾名思义,楼有一百层,几层即几岁,每层放着属于那岁值得怀念的东西,岂不新奇?岂不惊喜?”

“朕…从未听说过…听起来不错。”虞拂明点了点头,摩挲着下巴,却犹豫不决,“大兴土木,招民为工,皇姐定不喜朕有如此做法。”

“皇上,您是为长公主祝岁而筑,并非由自己享乐,合情合理,皇上也该报答长公主对您的抚养之恩。”

自他说起百岁楼,虞拂明就在心里做好了决定,无论顾虑多深,他也要迎难而上,定要在她生辰前筑好百岁楼。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仲夏。”

寒风簌簌,抖落秋末最后一片叶子,一场浩大的工程由此展开。

此次工程的负责人是仲夏,可以说百岁楼是虞拂明自登基起第一次建楼,现今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建一座楼总不会被套上昏君的罪名,他想圣旨一下,定可一呼百应。

不料,事与愿违,自愿为他建楼的壮丁竟然不足两百。

正如仲夏所言,他们只有一月半的时间,两百人在此期间恐怕只能建一层。

虞拂明挥剑砍断石瓶中几颗竹子,又伤了附近的花草,尔后撑剑咬牙切齿道,“朕给你们太平盛世,让你们帮朕建座楼却推三阻四,哼!”

他狠狠地抛开剑,推开桌上的热茶,握拳沉思一会,下旨,“替朕建楼者,每人赏五十两,五亩田地,免税两年。”

如此丰厚的利益,不出所料,人数已经增到四千,人数还在增加,这位加速工程提前完成有了很好的前提。

百岁楼选择建在郊外,皇城南边距其一百里远,风水适好,靠近树林。

虞拂明所提的利益于百姓而言确实诱-惑,不仅替饥民提供了安身之处,而且有力者有田耕,减轻了赋税,竟出乎意料地没大臣反对。

虞拂明把所有事交给大臣,轻松了自己一身,抽了空就一心想去安华寺探望虞拂漾,快马加鞭地赶到安华寺时,他却在门前逡巡,他已经褪下了龙袍,换上了一身贵公子的衣裳,已经很低调了,随从不多,护卫十人,太监五人,贴身的太监并不知他因何犹豫,再犹豫的话太阳就下山了,到时候在夜里乘马车回宫危险得多,道,“陛下,长公主一定也很记挂着您,早点进去早些见面,不也挺好?”

虞拂明胡乱应了声,摩挲着镶玉腰带,轻轻地上前几步,尔后脚步加快,穿过佛堂,虞拂明就不允随从跟着,护卫只好心惊胆战地等待陛下。

拐过长廊,穿过一片花林,在林子深处,发现了人迹,百花犹存,娇弱的一些已经悄无声息地被高茎顽强的花儿压低了头。花香染衣袂,晨露感溅泪,他怀着希冀一步一步地走向花林深处,如果开口该说些什么,如果她还在生气又该怎么办。

花枝纵横交错,相掩成一道屏障,挡住了眼前,却挡不住传来的谈笑声。

那串好听如银铃的笑声撼动他的心神,倏忽掺杂的男声又令他坐立不安。

花枝的掩护下,透过巴掌大的缝隙,可以清楚得看到花林深处原来是一座新建的亭子,檐角翘起,光洁的灰瓦不沾尘土,倒是看见了几片刚落花瓣。

虞拂明已经知晓这亭子定是虞拂漾命人所建,建在花林深处,是想隔绝外边吧。

他认得捻开虞拂漾青丝上花瓣的男子,正是与他同龄的刘贞。

又清楚地听到刘贞说,“公主,微臣所言,还望公主…”话未说完,虞拂漾两指轻轻抵在他的唇间,娇笑道,“若是我同你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信么?”

“……”

虞拂漾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他唇边,无视他毫无威胁的反抗,还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你可不能抗旨。”虞拂漾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揉了揉太阳穴,看似已经半醉。

“微臣…领旨。”刘贞垂着头,言语听不出喜悲,只知道他是咬牙接旨。

虞拂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场景越来越远,最后决然离去。

次日他又来了,只有他孤身一人踏进安华寺,他嘴角带着笑,笑如往常,深邃如一汪海水,却中掺杂着一丝邪魅。

他的身侧有梨花飞扬,每一片花瓣落地,仿佛在计数着时间的流逝。

已经前往花林的杀手是他的高级护卫,黑衣潜伏在花林树荫下,耐心等待时机,过了不久,刘贞到了亭子,他一身青翠细竹绣纹的长袍,发冠束发整齐,干净清朗。刘贞面无表情,他喜欢垂眼,却不卑不亢,他只是不喜欢虞拂漾看他的那种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另一个人,那似笑非笑的暧昧,令他心生不甘与不情愿。

虞拂漾大抵还在房内梳妆,并非他来得早,反倒很准时,他清楚这是虞拂漾故意为之。

杀手已经动身,一把弯刀被阳光披撒光辉,熠熠杀气,生死一瞬。

杀手以极快的速度跃到刘贞身边,刘贞只是个文官,杀手闪现在他眼前他没看清,一把弯刀横过咽喉,眼看剑气要震碎他的骨头,刀刃要割破他的喉咙,突然有人猛地推了刘贞一把,刘贞往后跌撞了几步,撞上身后的石桌,他有惊无险躲过了弯刀。

身着白衣的女子翩然落地,手中佩剑已经出鞘,剑刃上还淌着血,弯刀应声落地,杀手也死了。

“明明!你可有事?”虞拂漾把剑抵到身后,顺道扶了一把刘贞,刘贞惊魂未定,又闻虞拂漾叫的不是自己,心下顿时凉了半截,他缩回手,分明还未站稳,他是扶着石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遥在远处的虞拂明只能看到他们衣裳的颜色,方才他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或许只是幻觉罢。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并非因杀手失手而气馁,并非虞拂明扶着刘贞而气愤,那种眼神,正如睥睨天下的霸道傲气,看着自己的猎物玩弄于手中,几分戏耍猎物后的欢畅。

“呃嗯,刘大人可有事?”虞拂漾放下了剑,倒了两杯茶,这副茶具是虞拂明赐给她的,一共只有两个茶杯,一只茶壶作为配套,茶壶浑身都是白瓷,不染一丝灰尘,好像所有灰尘都不能附着在上头一般,两个茶杯,一个是通体翠绿,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一个通体桃粉,杯底雕刻了一个漾字,取意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故名曰,莲映。

往常,虞拂漾是用粉杯喝茶,虞拂明用绿杯喝茶,从不用其他茶具。

现今绿杯里的茶水被刘贞饮了去,当虞拂漾回答他这套茶具的来历时,刘贞不肯用,担忧犹此冒犯了天子,后来虞拂漾硬塞了杯茶让他饮,逐渐得,此事便变得不太重要了。

虞拂漾拿起了粉杯,递到刘贞唇边,刘贞下意识侧过头,紧闭着唇。

虞拂漾挨近了他,调笑道,“刘大人,你尝过天子的茶,却未尝过我的茶…请吧。”

“你若是不敢,我便告诉我的皇弟,掺你一本。”虞拂漾提早断了他的借口,刘贞在前些日子已经知晓虞拂漾的能言善辩,也知晓她耍人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无奈只能喝下。

虞拂漾顺手捞起粉杯一饮而尽,失了品茶的初衷。

突然,粉杯从虞拂漾手中脱落,掉在了铺了厚绸的石桌上,茶杯碰到了茶壶,茶水倾洒,茶具的质地很好,不会因此碎裂,或者因久放而褪色,只是,茶杯沿口多出了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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