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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6.8残废后PK面瘫帝之“猜猜我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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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梦兰和沐怀远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至少她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她一直都记得,沐怀远和她之间的山盟海誓。

被沐怀远这么对待,息梦兰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皇上,你为了这么一个残废的丑女人,你让我滚!你不是说,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吗?皇上……”

踏歌对于狗血的剧情充耳不闻,安静地看着她的书……

“来人,将息贵妃送回寝宫。”沐怀远的声音里,踏歌听出了杀意。

如果息梦兰背后没有息沈两大家族的支持,沐怀远肯定会杀了她吧。为什么?正如息梦兰所说,他不是很爱她吗?

“在想为什么?”沐怀远在她对面坐下,眼睛仍旧漆黑一片。他看着她,却总能很快收起自己周遭的寒冷气息。“她身怀有孕。”

“所以?”是变向地保护她?还是发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踏歌难得露出好奇的表情,在她往常平静的表情衬托下,显得生动无比。

今天踏歌戴的面具是银质的,朴素无华中,露出凄凄的冷意。却因为她好奇的表情,刹那间灵动起来。

沐怀远的眸色更深沉了,“所以,我不会让她再靠近你。踏歌……”他停顿了下,似乎在想措辞。“我看你也是出生富贵之家,必然知道京畿八大家族。她背后的息沈家族已然沆瀣一气,我担心自己还保护不了你。”

息沈家族一文一武,已经掌控住半个大凛王朝,皇权在沐怀远手中也是摇摇欲坠。除了用息梦兰稳住息沈家族,他别无他法。

如果息梦兰在踏歌面前出了什么事情,他怕踏歌会被息沈家族的人伤害。尤其,是与息梦兰有非正当关系的沈禹……

“你是皇帝,不是吗?”踏歌故作不知,心里却是多了不知明的同情。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放弃了息梦萝,选择息梦兰?

只是因为,息梦兰可以牵制沈禹……

“皇帝,代表着身不由己。”沐怀远坚定的神情像一座不会倾塌的丰碑,“我不希望因为我是皇帝,伤害到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从见面开始,他从未以皇帝自居,他以与她对等的姿态,追求着她。

踏歌懂他的意思,却无法接受。

“需要我帮忙吗?”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尤其是每当双膝传来断骨的疼痛时,她都能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情……

沐怀远摇头,眼神里的宠溺让踏歌垂下了眼眸。“踏歌,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纯粹的。没有权力的羁绊,也没有浮华的纠缠。只是,你、和、我。”

论甜言蜜语,怕谁都比不过他吧?

踏歌沉默着,对于一个前科累累并且她本人就是他受害者的男人。别说一句话,连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的。

沐怀远忌惮息沈家族,那么是不是说,她可以等着他们三方鱼死网破的一天。看来,秦恪与陈斐应该能够动手了……

春花三月,三年一度的春闱开始了,秦恪赫然在列。此时的秦氏一族,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陈斐曾问过秦恪,说大公子何必入仕。在他看来,秦恪更适合从商。足够聪明,足够狡猾,假以时日必然能称霸商界。

秦恪却反问陈斐,说小侯爷何必从伍。

陈斐瞬间笑出了声,他对秦恪说,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他们高瞻远瞩,走一步算百步。

“恭喜。”陈斐坐在一品居的包厢,为秦恪庆祝高中状元。他平淡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喜悦,一切不过都在掌握之中。

秦恪却笑了,“小气了啊!”说着恭喜,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不请你去醉花楼过夜?”陈斐安静地喝茶,看到秦恪尴尬的表情时还是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大公子,你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察觉到陈斐的异样,秦恪认真地看他,可陈斐过于平淡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小侯爷为什么如此针对息氏。”

秦氏与沈氏的纠葛原来已久,可是南虞侯府和息氏根本没有过节。陈斐却对息氏穷追猛打,有时候他的手段让见惯杀伐的秦恪都不寒而栗。

“因为我哥哥。”陈斐提到英年早逝的兄长时,语气颤抖了下。“咱们的家族大抵都一样,我母亲早亡,是哥哥护着我长大。见多了算计和阴谋,对爱情也就渐渐得不抱希望。尤其是我哥哥,不过他后来还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你知道吗?看着你和踏歌相处,我总能想起他在世时与那个女人一起生活的场景……”

陈斐的声音哽咽了下,“不一样的是,那个女人杀了我哥哥。什么白头偕老,在那把匕首插入心脏的时候,都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他再也没有动心过,再也没有看上任何一个人。

他坚信,世上没有爱情……

秦恪颠覆了他的观念,看着他对踏歌的……忠贞。是的,就是忠贞。秦恪对爱情的态度,让他钦佩……

“那个女人是息氏派出的吧。”秦恪了解了,也明白陈斐和踏歌之间为何会有他时常不能理解的同仇敌忾。

陈斐又笑了,“踏歌不像是息家的女儿。”

“当然,息家也没有把她当女儿,不是吗?”秦恪对于大家族中女子的牺牲嗤之以鼻,当男人的权力中参杂着女子的血泪时,那就是一种洗不掉耻辱。

陈斐神情微微凝重了些,举起的酒杯又了放下来。“我是不是又猜对了?你一直知道她要做什么吧。”

“不过是设身处地罢了。”秦恪不轻不淡地回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斐眼睛里有了妥协,“我与今上乃嫡亲表兄弟,宫里面我会照应的。”这是他的底牌之一,而今为了秦恪手上他需要的东西,不得不亮出来。

“城南,酬勤茶庄。有空的话,小侯爷可以去喝茶。”秦恪对于陈斐追求的,向来了然于胸。他今日失去的,他日自然能够从别人手里夺回来。

陈斐为了这个承诺,成为了玉宵城的常客,他每个月总会来宫中做客几次。看着沐怀远对踏歌的态度,他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如今的麻木。

三年了,时光流转。不知是不是真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沐怀远对踏歌的执着就像是刻骨的执念。

面前和他对弈的女子,三年来依旧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甚至,她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慵懒。

听说,她伤了喉咙,连说话都费力的时候。陈斐正在练字,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就那么扭曲了……

“好点了吗?”落下一子,陈斐的目光凝结在她的面具上。

雪白的羽毛钩织而成的面具精美异常,点缀着天青色的碎宝石。面具旁边的碎彩流苏因为她的突然抬头,在她鬓边熠熠生辉。

踏歌漫不经心地落子,遇到过很多和她下棋的人,无疑陈斐是最优秀的那个。“还好。”声带毕竟有点受损,略带着嘶哑。

陈斐眉头轻蹙,“按照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免。”一点毒,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她,除非她另有所图。而且,是非做不可。

“突然不想开口说话。”每天对着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时不时地卖艺,她觉得有点累。所以,当有人送上一碗药,她就喝了。

棋子落在棋盘的声音很是清脆,陈斐的声音却有点沉重。“你开始动手了……”她明显不耐烦,像是厌倦了手里玩具的孩童。

知道她准备了很久,拉开了一张网,等待猎物自己掉下去。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却觉得从脚底冒出一股寒凉。

正如一场戏还没开锣,每个人都期待着它美好的结局,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是一个悲剧。

你只能看着剧中之人一个个走进死亡的陷阱,明知道只要一伸手就能挽回他们,却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后悔了?”踏歌的嘴角扬起了个戏谑的笑容,七分调侃三分信赖。在纷乱的棋盘中置入一子,“你要知道,很多人很多事都有他们既定的轨道。而这些,往往被称为命运。”

“娘,娘……”悦耳的童音由远及近,一个小小的声音跌跌撞撞地投入踏歌的怀里,可爱的脸上露出孺慕的笑容。“娘,听嬷嬷说你病了,华儿给你带了糖,你吃了就好了。”

看着这个孩子天真可爱的脸,踏歌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

三年前,息梦兰为沐怀远生了个儿子,当这个孩子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沐怀远,沐怀远才承认这是他的大皇子。

每当沐怀远想要靠近她时,就会带着这个孩子来。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在她身边长大,和她也最亲。

不知道当沐怀远和息梦兰知道,他们的孩子是由仇人抚养长大,会是什么心情。那应该,非常有趣……

“今天好些了吗?”沐怀远一如往常,在有踏歌的地方,他从来看不到别人的存在。看到踏歌点了头后,他才看陈斐,“下棋?”

棋局已到巅峰对决,仿佛一招就能定出胜负,又好像一直只能保持持平。

很高超的棋艺,至少沐怀远自己达不到这种水平。

“夫人喜欢赏花,正好府里送来两株红云焰火,是时下最好的牡丹品种。”陈斐每次都不会空手进宫,只有踏歌知道他从宫里拿走的东西更加金贵。

沐怀远一听,眼里有了些温度。“用膳后,朕陪你们一起去看。”

御膳向来精致,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也没了那么许多规矩。沐怀远想起今天一早看到的密报,眸色沉了下去……

他挑了一道踏歌爱吃的菜,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

陈斐下意识地看踏歌,只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厌恶。不像昨天,秦恪喂她吃饭时,她露出的依赖与信任……

又是如此么……

沐怀远收回自己的手,食不下咽的同时,更是把一个人恨到了骨髓里。

这么多年,每当他靠得她近一些,她都是这样。

却不知,她匆匆闪过的嫌恶眼神,是扎在他心头最痛的一根刺。

原本这不过是个小插曲,陈斐没有多留意。可当第二天早朝,他敏感地捕捉到沐怀远看秦恪时露出的杀意时,他的眼神讳莫如深。

秦恪受不了陈斐的沉默,一旦他沉默,就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怎么了?”

“你和踏歌……”陈斐知道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最多的交集也不过是生活上。一起看书,一起吃饭……

“她并没有接受我。”秦恪无所谓地笑了,“出事了吗?”他的笑容里,陈斐轻易察觉出了幸灾乐祸。

“昨天的事情,沐怀远知道了。”否则不会用喂踏歌吃饭来试探踏歌,更不会对秦恪露出杀意。

秦恪认真点头,“我泄露的。”

“你?!”陈斐呼吸一滞,错愕地看他。想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彼此沉默的这段时间,陈斐想到很多,踏歌的计划已经开始,第一个猎物会是谁。秦恪在做什么,他一直以来又有什么目的……

“我快死了。”

所有的猜测,都被秦恪严肃的四个字冲刷得一干二净。陈斐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瞬间空白一片……

三年,甚至他们暗里争斗的那些年,都足以让他了解到秦恪这个人。他绝不会撒谎,何况是攸关生死。

陈斐抓着茶杯的手止不住颤抖,还是秦恪帮他把茶杯从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的。他的声音逐渐恢复平淡,“怎么回事?”

“小时候的毛病,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秦恪嘴角的笑容泛着淡淡的苦涩,“我娘也死得早,又不像你有个哥哥护着,老头子扶上位的女人又有儿子。所以,你知道的,下毒么……”

这就是他放弃了军权去争相权的原因!

“秦恪,你耍我!”陈斐气得肺都要炸了,若不是自小练就的贵族公子风度,这一时恐怕会抓起秦恪来暴打一顿。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那么豁达。和自己进行交易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明明就想把他有的都一点点送到自己手里,却还是一次次揭自己的底牌!

“小侯爷,你的风度。”秦恪露出八颗牙齿,笑得十分认真。

“去你的风度!”陈斐这么个深受熏陶的人都开始爆粗口了,可见人气成什么样。“你就一疯子!疯子!”

秦恪默默地递上一杯热茶,“陈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托付罢了。以你的手段,保住我的基业,绰绰有余。都是男人,重要的除了梦想就是爱情,咱们该摊牌了,不是吗?”

他们一直亦敌亦友,谁都不知道对方手里究竟有多大的权力。他们一直在彼此试探,彼此交易……

“息氏被我吞了,除了那些人脉,还有一座金库。”陈斐知道,秦恪再拥有多少,都会一点不少地给他。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他们现在更需要合作。“还有,白氏的族人已经控制了大半,他们随时准备倒戈。”

秦恪轻轻颌首,“沈氏的财物已经在我掌握之中,可以准备接手沈禹手里的人了。至于沈禹,他已经是困兽了。你可以把他送给沐怀远,或者息梦兰。”

提及息梦兰,陈斐蓦地看他,“踏歌知道吗?”

“这是我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秦恪摇头,“而且,我不会是被毒死的。我得是死在沐怀远手里,你才好收拾残局,才能让我的人乖乖听你的话。”

又是良久的沉默。

陈斐站在窗前,透过木格子窗向下看下面车水马龙,每个人的喜怒哀乐,突然有些怅然。“时间定了吗?”

一切既然已经成定局,那么就只能尽量做到最好吧。正如踏歌说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有他们既定的轨道。而这些,往往被称为命运。

秦恪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他这么问还怔愣了一会儿。“都安排好了。”可能因为踏歌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变数,才会拖了这么久。

晴朗的天气总能让人心情舒畅,息梦兰带着自己儿子在御花园玩的时候,露出难得的温柔。她帮孩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叮嘱他,“华儿,不要跑远,乖乖的哦。”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跑在她前面,她心里都是为人母的满足。

她想,就算没有了沐怀远始终如一的宠爱,她也总算有个儿子相伴。总比她自小就仰视的姐姐,结局要好。

眼角闯入了旁人的身影,息梦兰侧身看去……

沐怀远推着轮椅上的踏歌行走在牡丹园圃的青石小径上,满眼温柔地俯视着踏歌的头顶,时不时地低头对她说着什么。

情深缱绻,浪漫温情。

这样的沐怀远,纵使是在他们热恋的时候,息梦兰也从未见过。她甚至难以想象,沐怀远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像冷硬的铁疙瘩,瞬间化作了绕指柔……

她恨,恨到嫉妒的火焰烧红了她的双眼。

踏歌脸上戴着青玉打造的滴水面具,半透明的青玉隐隐能够看到她被遮掩的脸,走近了却什么都看不清。

息梦兰每次看见踏歌,她都戴着精美的面具,从来不重复的华贵面具,昭示着沐怀远对她的宠溺。

“你带着华儿出来玩,人呢?”沐怀远和踏歌相处久了,知道她看到息梦兰总是眼睛里透着冷意。他也就对息梦兰没什么好脸色,不然踏歌会用更冷的眼神看他,他受不了。

息梦兰被沐怀远这么一问,连忙回头找孩子。没有看到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立即脸色煞白,“妾这就去找……”

微微一抬头看远处,孩子小小的身子正往一块高大的假山石上爬……

“华儿!”息梦兰因为恐惧而发出的惊叫声,让正挂在假山上的孩子浑身一颤。一只脚踏了空,小小的身子从上面滚了下来。

沐怀远眼见着儿子从三米多高的假山上往下落,拔腿就跑去接。他想着自己能够快一点,再快点……

可是,他离孩子太远,等到他跑到那里的时候,就听见“嘭”地一声,青石小径上血花四溅……

温热的血渐在他的脸上,弥漫了他的双眼……

头脑一片空白,呼喊声哭叫声在他耳边想着,他却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儿子!”息梦兰脚底一滑,在不远处摔倒,腿骨嘎嘣一下断裂的声音却被周围的惊呼声掩盖。她朝着自己儿子的方向爬去,一边哭喊着,“华儿!华儿……”

“夫、夫人……”伺候踏歌的宫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担心且恐惧地看向踏歌。“大皇子他……”

可惜吗?当然可惜,孩子是无辜的……踏歌昏了过去,将所有喧嚣和吵闹都摒除开外。

所以,她不知道当她昏过去的时候,沐怀远从丧子之痛中蓦地惊醒。抱起她,直接往寝宫跑去。

史载,凛威宗沐怀远一生无子嗣,三十六岁因亡国而猝死。

即使一早知道这个孩子会死,踏歌还是觉得惋惜。毕竟,那孩子是在她身边一点点长大……

她知道,更痛苦的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沐怀远和息梦兰。

孩子当着他们的面摔死,在他们可以尽力挽回而差之毫厘的时候死去。这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残酷的现实。

沐怀远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孩子,当然疼得像眼珠子一样。孩子没了,他心痛之余,就剩下怒火。

息梦兰是他发泄怒火的最佳对象,要不是她带走了孩子,怎么会发生这一切!

在冰冷的寝宫里,踏歌看着沐怀远对瘫坐在地上的息梦兰拳打脚踢。如果她没看错,息梦兰的脚底还粘着……油?!

踏歌招招手,身边服侍她的宫女晓低头附耳。踏歌简单地吩咐了她一些事情,看着她趁人不注意匆匆离开。

晓是陈斐手底下的人,办事情应该靠得住。

“是你!你害死了我的华儿!”息梦兰被沐怀远踢得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样,她通红的眼睛怒瞪着不远处端坐在轮椅上的踏歌。她好像看到了被她打断腿而死了的息梦萝……

抱着沐怀远踢过来的脚,息梦兰眼里惊恐万分,她惊叫着,“皇上!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是回来报仇的!皇上,你看看啊!她是息梦萝!息梦萝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儿子!贱人……”

沐怀远愣在原地,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脚。他看踏歌的眼神带着古怪,像是要透过她的面具看到她整个面容。

她是息梦萝?

不!不可能!

息梦萝死了,他亲眼看见她断了气……

“皇上,你相信我,这个贱人她是来害我们的,你杀了她呀!”息梦兰一口笃定,踏歌就是息梦萝。她状似疯癫,眼睛里却透着狠毒咒怨,像张开着血盆大口的毒蛇,随时要吞下对面的敌人。

真是很久远的名字,三年了,她几乎都以为息梦萝已经被这对狗男女遗忘了……踏歌嘴角慢慢扬起,嘲弄的弧度带着些许调侃。

她抬起左手,天青色的宽袖因为手臂抬起而缓缓滑落,露出纤细的皓腕。纤长瓷白的手指覆在青玉面具上,别样的惊心动魄。

沐怀远听到自己胸腔里如雷鸣般跳动的心脏,他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露出真面目。三年了……

他无数次地想她掀开面具,不管下面是怎么样一张容颜,只要不是息梦萝……是,他一直害怕,踏歌和息梦萝是同一个人。

隐秘的面容一点点露在他们眼中,被面具遮住的部分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惨白。上面的刀疤错综杂乱,整个部分血肉翻滚,褐色的血痂遍布,像一条条黑色的蜈蚣堆积在上面……

丑陋,恶心,不堪入目……

你可以寻找很多肮脏的词汇来形容这样一张面容,却无法否认,剩下完好的那部分是那么精致完美……

息梦兰眼睛里竟然露出疯狂的得意,这一刻她坚信自己赢了。就凭她的脸比眼前这张脸漂亮,她就有可能重新得到沐怀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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